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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yán)賀禹:“他沒說什么事?” 康波:“沒,只說要當(dāng)面聊,還說到紐約來是專程為這事。” 深夜造訪,又不能在電話里說,不用想也是商業(yè)機密。 嚴(yán)賀禹答應(yīng)見面不是想知道機密,是想警告姜昀星小叔。 換上西褲襯衫,嚴(yán)賀禹下樓。 姜正乾靠在沙發(fā)里,慢慢悠悠品著咖啡。 他時差沒倒過來,這會兒精神正好。 有腳步聲靠近,他轉(zhuǎn)身,淡淡一笑:“這么晚,打擾了?!?/br> 嚴(yán)賀禹面無表情,坐下來的第一句話,“你竟敢查我行蹤?!?/br> 姜正乾:“又不是害你,來跟你做個交易?!?/br> “那也要看我樂不樂意?!?/br> “這筆交易,你只賺不賠?!?/br> 姜正乾直奔正題:“我的交換條件很簡單,別再暗中給我們家項目使絆子。” 服務(wù)員給嚴(yán)賀禹送來一杯咖啡。 待服務(wù)員走遠,嚴(yán)賀禹道:“我沒興趣聽你說商業(yè)機密,你記住了,查行蹤這件事,別有下次?!?/br> 說罷,他起身就走。 姜正乾抿了一口咖啡,“你確定不后悔?” 嚴(yán)賀禹連頭都沒回,人走遠。 回到房間,他吩咐康波,“把姜正乾來找我的消息,透露給肖冬翰?!?/br> 康波:“嚴(yán)總你懷疑,肖冬翰想要惡意收購華源實業(yè)?” “大差不離,除了惡意收購我的公司,他還有可能想收購行業(yè)里其他公司,以姜昀星的名義收購。” 到時,肖寧集團和姜昀星名下的公司,一起圍攻華源實業(yè)。 不管收購哪家公司,他都不能讓肖冬翰得逞。 -- 第二天,姜昀星接到肖冬翰的電話,說一切收購的合作停止。 姜昀星一頭霧水,問怎么回事。 “你小叔把你賣了,還能怎么回事?!?/br> “肖總,我一會兒回給你。”姜昀星掛了電話,她揉了揉眉心,又喝了一大杯涼水,人還是平靜不下來。 窩著滿腔怒火,她去質(zhì)問小叔。 電話響鈴快結(jié)束,姜正乾接聽,“這么晚了,還沒睡?” “你在哪?” “出差?!?/br> “在哪出差!” 姜正乾在吃早餐,臉色漸變,“昀星,我是你小叔,你注意口氣?!?/br> “你還知道你是我小叔呀!你知不知道你快害死我了?我跟你說過多少回,不要再去找嚴(yán)賀禹,你怎么就不聽?” 姜昀星抵著發(fā)疼的心口,“你跟他做了什么交易?” 姜正乾:“我什么也沒說,他不感興趣?!?/br> 他原本想用商業(yè)機密去換取姜家其他項目順利。 姜昀星莫名松口氣,但對小叔的行為深惡痛絕:“我跟你說過,背叛肖冬翰沒好下場,也跟你說過,嚴(yán)賀禹是不會跟吃里扒外的人合作?!?/br> “姜昀星!”姜正乾放下叉子,厲聲呵斥。 姜昀星在氣頭上口不擇言,可小叔的行為就是吃里扒外,她也沒道歉。 氣氛僵持著。 “昀星,我這么做是為誰?” “我知道你是為了整個姜家。” 確實,如果嚴(yán)賀禹答應(yīng)了合作,小叔這個計劃行得通,畢竟肖冬翰收購案的成功概率只有六成。 嚴(yán)賀禹不需要跟他硬碰硬,因為時間準(zhǔn)備上來不及,但只要破壞掉肖冬翰的計劃,兩人打個平手即可。 這樣以來,嚴(yán)賀禹不損失什么,肖冬翰也不會太虧,而小叔是漁翁得利,以后嚴(yán)賀禹不再針對姜家。 但嚴(yán)賀禹壓根就不可能被別人牽著鼻子走,他寧愿損失,也不會受制于其他人。 “小叔,肖冬翰和嚴(yán)賀禹是什么人,他們怎么可能讓你玩弄在股掌之中,又怎么會讓便宜被你占盡?!?/br> 姜正乾:“我想到嚴(yán)賀禹可能不愿合作,但沒想到他會反手將我賣給肖冬翰?!?/br> “你不了解他嗎?他什么時候任人宰割過?”姜昀星被氣到?jīng)]什么力氣說話,“你以前都提醒我,不要對他抱有幻想,怎么到了你自己,你卻糊涂起來?” 姜正乾如是道:“沒指望他在利益上讓步,以為他至少還能念一點舊情,不至于連這點面子都不給。” 姜昀星什么都不想再說,切斷通話。 還是有點喘不上氣的感覺,她披件外套,到露臺上透透氣。 她跟嚴(yán)賀禹分手也是在深秋的時候,她還計劃著等天再冷一點,陪他去滑雪,還計劃,等第二年春天,他不那么忙了,讓他陪她去歐美小鎮(zhèn)玩半個月。 一個也沒實現(xiàn)。 她當(dāng)初提分手,他是不想的,問她:確定嗎? 其實她不確定,可是又走不下去。 每次兩人有矛盾,他又不妥協(xié),搞得她很累。 她回他:不分怎么辦? 但凡他說,他以后會改改,她怎么可能分手。 可他沒說。 現(xiàn)在再看,他也是會改變的,只不過不是為她。 他經(jīng)歷過跟溫笛那六年,尤其是后面痛苦的三年,要是現(xiàn)在再問他,他初戀是誰,他八成還要想想才能想起。 連她都看透的事情,小叔為什么還心存僥幸。 站在他的對立面,她也難受。 可又能怎么辦。 感情和利益,總得占一樣。 姜昀星吹了一陣?yán)滹L(fēng),給肖冬翰回電話,說小叔什么都沒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