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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號燈放行,嚴賀禹踩油門,隨著前面的車子往前走。 “彌補遺憾就算了,不需要?!?/br> “那你想要什么?” 溫笛反問:“你覺得我缺什么?” 她好像真不缺什么,不缺錢不缺愛,追求她的人從來沒斷過,事業(yè)也算是業(yè)內(nèi)的天花板。嚴賀禹:“我給你欺負一輩子?!?/br> “你看這多好,不比彌補我強?” “” 過了幾秒。 嚴賀禹又出聲,“以前我以為自己什么都不缺,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不是那回事兒。” 溫笛沒搭腔,打開車載音樂聽。 她不會問他缺什么,要是她開口問了,他缺的東西一個旗艦店都不夠賣給他。 車里只有輕音樂,半晌她還是沒吱聲。 嚴賀禹要看前面的路況,只能拿余光看她,“怎么不說話?” 溫笛指指嘴巴,“有點累,讓它歇歇?!?/br> 嚴賀禹笑了,她不上當,之后他專注開車。 回到別墅,嚴賀禹一個人拎著九個購物袋,外面風大,溫笛走在他身后,讓他擋著冷風。 今天家里沒人,別墅的門還是嚴賀禹自己開的。 溫笛問:“崔姨他們放假了?” “嗯,今天都放了,這幾天我讓飯店送外賣過來?!眹蕾R禹把購物袋擱沙發(fā)邊,脫了大衣,“你想喝點什么?” 溫笛搖頭,他給她買了那一大杯熱飲,她全喝光,現(xiàn)在不渴。 嚴賀禹本來要給她泡咖啡,她不喝節(jié)省了他時間,他脫下羊絨衫,從購物袋里拎出一件衣服。 溫笛盯著他看,“不是說過年應酬穿?” “不穿,試一下?!?/br> 他試到第三件時,溫笛趴在了沙發(fā)上,腦殼疼,她拿抱枕捂頭上,他開始試穿第四件,一件白色襯衫。 “襯衫你還試它干什么?” 溫笛爬坐起來,“你個頭縮了?” “你見過誰三十多歲就開始縮矮?” “那不就得了,沒長高沒變矮,體重跟以前差不多,還一件件試,你是不是閑得難受?!?/br> 嚴賀禹慢條斯理扣扣子,道:“在你眼里我是閑得難受,擱我這不是,快四年,你沒給我買衣服。” 溫笛拍拍旁邊的沙發(fā),讓他坐過來。 嚴賀禹把襯衫塞褲子里,扣好皮帶才坐過去。 溫笛盤腿坐在他腿上,壓著他不讓他再試衣服,“你要是試出癮來了,我開個直播帶貨,還能賺錢?!?/br> 嚴賀禹把她圈在懷里,“試穿也只試穿給你看。以后你多給我買幾件,衣服多了,我也沒時間去試。” 溫笛自動忽略后一句話,跟他說話得時刻提防,稍微不慎就掉陷阱里。 她扣住他脖子,“陪我去書房看書。” 嚴賀禹抱她去樓上,“勻兩小時給我。一個半小時也行。” 他沒去書房,抱她去了書房隔壁。 溫笛頭一回來這里的主臥,跟他們以前住的地方裝修風格一樣,落地燈都是一個款式。 嚴賀禹拉上窗簾,邊解著扣子邊走向床邊。溫笛來江城這么長時間,他們沒有過生活。 溫笛從床沿站起來,他走近,她抬手給他扣一個扣子,“沒有措施你想也別想。” “有。我從家里帶了一盒到這。” “” 嚴賀禹兩手環(huán)住她,讓她給他解扣子。 他俯身,在她脖子里親著。她穿的是低領(lǐng),他沒用力嘬,怕不小心留痕。 溫笛只給他解開襯衫紐扣,他又將她的手拿到皮帶扣上。 嚴賀禹的吻從她下巴親到唇上,“你昨晚沒打電話給我?!?/br> “忘了?!?/br> “不是讓你定鬧鈴?” “手機放在包里,跟二姑媽在院子里散步散了一個多小時?!钡然氐綐巧?,她又想起他晚上參加團拜會,那不是普通的應酬場合,最后又沒打。 “你昨晚喝多了?” “還行。” 落地燈熄了。 江城主臥的床品沒多少他身上的氣息,枕頭也是洗衣液的清香味。 溫笛枕在他的新枕頭上,沒有熟悉感。 嚴賀禹親著她,“昨晚沒打電話,你說怎么辦?” “我給你發(fā)了晚安?!?/br> “只有兩個字,有點敷衍。不夠?!彼屗八宦暲瞎熬秃耙淮??!?/br> 溫笛掐了下他的下頜,她喜歡他流暢的下頷線,手下留情沒再用力掐。 她用行動告訴他,別做夢,清醒點。 嚴賀禹看著身下的人,她現(xiàn)在連他的名字都很少喊,都是喊‘誒’,他用下巴蹭著她的,“喊我一聲?!?/br> 商量了幾分鐘也沒商量出結(jié)果。 不管他怎么磨她都不行。 溫笛微微抬起上半身,圈住他脖頸,臉埋在他脖子里,就是不喊他老公。 最后他情動那一刻,發(fā)梢的水落在她鼻尖,他看著她的眼,喊了聲“老婆”。 那聲老婆喊出來時,他聲音有點沙。 溫笛感覺有好些年沒聽他這么喊過她。 嚴賀禹緩了下,將她收懷里。 他身上汗涔涔的,兩邊肩胛骨的抓痕被汗浸得隱隱發(fā)疼。 她今天被拋上云端那么高,她都忍住了沒喊他老公,不過中間喊了好多次嚴賀禹。 “幾點了?”溫笛問他。 嚴賀禹開燈,找到手機點開,“不到八點,洗過澡我陪你看兩個小時書,十一點鐘前送你回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