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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森站起來,牽著蔣陽的手向她走來。 這邊這桌的人倒是自覺站了起來,只有石景蒙動作慢了半拍。梁森摟著蔣陽就站在她跟蔣晟之間,兩位新人手里各拿了一杯酒,這明顯是來敬酒的。 蔣晟調侃道:“姐夫,你今天把我姐娶回家了,在我這個小舅子面前,你看能給點表示不?” 梁森剛剛也喝了不少,面色微紅,容光煥發(fā),笑道:“能娶到你姐是我的榮幸,我會好好對她的?!?/br> 他說完,不用大家慫恿,將手里的酒一飲而盡。又在眾人的起哄聲中,突然地攬過蔣陽的脖子,低頭就是一個深吻。 “哇嗷!” 一片嘩然。 石景蒙木然地跟著大家一起鼓掌帶動氣氛。 梁森將蔣陽放開的時候,靦腆的蔣陽臉紅了個通透,不敢抬頭去看人,但是那一臉的幸福是怎么都掩藏不住的。 客人太多,梁森他們也不能在這邊停留太久,寒暄了幾句,就轉移到其他桌。石景蒙剛剛偷偷倒上的酒就這么不尷不尬地拿在手里,她原本想單獨敬他們一杯的,現在卻只能遠遠看著他們的背影。 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人過來將蔣晟拉走,說是伴娘伴郎已經扛不住先被灌倒了,只能把蔣晟拉去救場。 蔣晟臨走時匆匆對石景蒙說:“改天再跟你好好聊聊。” “行。”石景蒙順口答應著。 從蔣晟離開之后她就一直心不在焉,原本跟這桌的人就不認識,她的注意力全在那一對新人身上。 酒宴接近尾聲,林婉怡和石柱杰過來跟石景蒙說身體熬不住要提前回去。石景蒙和父母去跟梁老師、師娘打了聲招呼,給父母叫了車,自己一個人回來。 一回來就看到會場已經全亂了,一對新人被一群人圍攻,強弱分明。梁森酒量不行的,已經微醺。石景蒙聽到他舌頭不甚靈活地說:“不,不喝了,今晚還要鬧洞房,大家到此為止吧?!?/br> 另一頭,蔣晟也被人圍住,就是想過來幫忙也力不從心。 石景蒙上前撥開那些人,頭腦一熱,說:“給我,我替他喝?!?/br> 別人一看她是個女的,就戲謔地說:“你不是伴娘吧?”居然還有人主動搶著喝酒的。 石景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說:“我什么也不是,梁森是我?guī)熜?,他今天是新郎官,你們就別為難他了?!?/br> “蒙蒙,你讓開?!绷荷氚阉缴砗?,石景蒙紋絲不動。 蔣陽也說:“蒙蒙,你一個女孩子喝什么酒?!?/br> 石景蒙看了眼蔣陽,梁森為她擋了不少酒,她現在看上去還是美美的。石景蒙笑了笑,說:“我沒事,你也說了我是個女的,他們能敢把我怎么樣。” “可是……” 蔣陽擔憂的話還沒說完,石景蒙就已經被人拉了過去。然后梁森和蔣陽又被另一波人給圍住了。 好像有些失策。 不過真心是說大話了,這些人哪里把石景蒙當女的看待,簡直像是要打架。 話已出口,石景蒙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認慫。但她也不是照單全收,滿滿一杯酒到了她手里硬是被她故意灑掉了大半,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就一飲而盡。 其實一次下來最終到了肚子里的也就十分之一的量。 這樣下來好幾輪,其他人不干了,按著她的手說:“別耍賴啊,這樣就沒意思了是不是?” 石景蒙打了個酒嗝,看著放到眼前的酒瓶子,有些暈了。 這些人是想弄死她??! 見勢不妙,她擺擺手,說:“不行,水喝多了,我要去趟洗手間。” “別走啊,這才幾點就想溜了?!庇腥藖砝觳病?/br> 石景蒙跟那人較勁,急的一頭汗:“我不溜,我要是溜了這不是打我?guī)熜值哪槅??你先放手行不??/br> 說什么都不管用,反抗無力,石景蒙反倒不知怎么被人灌了幾瓶酒。最后實在受不了了,她跑到洗手間,趴在馬桶上吐個沒完沒了。 頭昏腦漲,渾身無力。 有人進來,將她虛弱的身體抱了起來。石景蒙努力睜眼,認出這人是蔣晟,她咧了咧嘴,無意識地說:“女廁你也闖,你可真是……” “你還好吧?”蔣晟將她扶起來。 石景蒙點了點頭。借著他的身體,被他扶了出來。 會場空蕩,熱鬧不再。石景蒙保持一絲清醒,問他:“他們人呢?” 蔣晟將她摟緊,說:“去鬧洞房了?!?/br> “哦?!?/br> 清醒的都去鬧洞房,只剩她一個醉鬼,還有一名勇士。石景蒙沖他傻笑:“謝謝你啊?!?/br> 蔣晟卻說:“應該是我謝你才對,你剛才太猛了。” 石景蒙苦笑,都是自己作的。不過也是心甘情愿。 就怕風頭太過了。 又覺得這個擔心挺多余的,新娘新郎才是主角,她算什么? 蔣晟見她發(fā)呆,低頭看她:“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石景蒙晃了晃腦,報出家里地址。 蔣晟將她扶進后車座。他一松手,石景蒙就像是失去了支撐,一下子橫在了后座上。 蔣晟試圖扶她起來,她手腳揮舞不配合。 蔣晟無可奈何,說:“你再忍忍,要是難受就跟我說一聲。” 困,漸漸聽不清他后來說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