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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天上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鷲鷹,幾聲嘹亮的鷹鳴,用力啃了幾口。片刻后,他眼睛晶亮,伸手將地上的蘋果全撈起來,張口胡亂啃著,飛快地速度吃掉,“呀,這玩意挺有用??!死丫頭好像還挺能干的?!?/br> “她找到了司農(nóng)。”破軍調(diào)閱系統(tǒng)數(shù)據(jù),道,“你的身體可以動了,但是很遺憾,鷲鷹——” 高朗沉沉一笑,站起身,身上的傷口開始緩緩愈合,已經(jīng)感覺到肌rou生長的麻癢。他抬頭看向那鷹,活動十指,“這家伙不長記性,被我玩了那么多次還惦記著要吃我——” 鷹接近,飛速沖下來,翅底生風,群草倒伏。 他扭動頸項和肩部,肌rou緊繃,雙手上舉,屹然不動,待那鋼爪落下時,手如閃電一般抓住鷹腳,用力一甩。巨大的鷲鷹被撲倒在草叢中,雙翅撲棱著擊打飛草。他折斷它的雙腳,踢開鷹翅上的鋼羽,翻身騎上鷹背,卡住它的頸項,手掌成刀,插入羽毛中抓住其頸部大血管,用力一扯。 淋漓的獸血噴了他滿頭,他笑著甩了甩頭發(fā),順勢拔下鷲鷹兩翅的六根鋼羽,丟開鷹尸,沖嚴幼林揮手。 嚴幼林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站在龐大飛禽尸體上的男人,血氣沖天,白牙森森,揮舞著幾根羽毛沖自己笑得sao氣十足。他分明一個野蠻原始人,哪里還有以往的精英范兒? “我去——,這是要茹毛飲血了?”她眨眼,還沒感嘆完,就見那人化身一條影子,飛快地沖入了通道。鼻端滿是血腥氣,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便被他伸手從地上撈了起來,一眨眼,邁出了光門,回到了外面。 強烈的能量壓差給了嚴幼林身體巨大的沖擊,一時間沒辦法適應,咳嗽著,滾落在健身房的地板上。 她忍著身上的傷痛,“高朗,我要被你摔死了——” 高朗爽快地笑著,眉眼舒展,身上的壓力全消。他剝掉沾滿獸血的衣服,低頭看在地上翻滾的小女人,“衣服上都是血,臭死了,你也快脫了。” 嚴幼林心臟隱約發(fā)痛,呼吸的時候五臟六腑灼燒,喘著氣,說不出來話。 他利落地用衣服將自己滿身的血擦干凈,仿佛一個得意的將軍。她不敢看,面紅耳赤挪開視線。高朗看她虛軟的樣子,得意一笑,挺身臥躺到她身側(cè)。 “你——”她咳嗽一聲,說不出話來。 高朗在她臉上舔了一下,“擔心我了?那么迫不及待跑進來,我不是說過,死不了么——” 嚴幼林翻了一個白眼,本身就憋氣,又被他壓著,更喘不過氣來,“禍害,你這個禍害,你把我一個人留在外面,給我錢是什么意思?氣死我了——” 他邪笑著低頭,咬著她的唇,火燙的身體整個壓上去。 “啊——”嚴幼林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尖叫,五臟六腑除了被火灼燒的疼痛外,骨頭也被壓得吱嘎亂響。 “你怎么了?”高朗忙退開,情急之中叫出系統(tǒng)的名字,“破軍,這是怎么回事?” 嚴幼林的視界出現(xiàn)坐標的光膜,高朗的資料條完善,她真是又氣又笑,自己已經(jīng)身受重傷了,這系統(tǒng)居然還如此盡責地記錄收集到的資料?她好想罵臟話。 破軍從高朗后頸處冒出來,光組成的面孔繞著地上的嚴幼林轉(zhuǎn)了一圈;坐標也冒出頭來,冰冰地和破軍對峙,道,“她的任務進度太低,身體強化程度太低,強行進入通道,承受不住壓力,內(nèi)傷了。” 高朗詛咒一聲,伸手抱起她,“小丫頭片子,你真不怕死呢?” 嚴幼林奄奄一息,呼吸急促,“門開了,你很久都沒出來,我怕等門關你就出不來了?!?/br> 他難解地看著她,她暴露了自己的內(nèi)心,有點難為情,將頭埋在他的懷中。他伸手摸摸她柔軟的頭發(fā),嘆了一口氣,什么也沒說。 她抓住他的衣襟,又想要掩飾,可又想要他明白,“高朗,我沒有親人了。你——” 高朗不語,下樓,小心地將她放在床上,沉默著扯掉她的衣褲。 她吐露心聲,沒有被回應,本有些羞惱,又見他動作粗蠻且似乎有邪念,惱怒,道,“高朗,我受傷了,你不能搞我——” 他手頓住,抬眼看著她,“嚴幼林,你當我是禽獸?” 說完,沉著臉去衛(wèi)生間拿毛巾給她擦拭身上沾染的血痕,洗干凈后,他拉了被子將她蓋起來,轉(zhuǎn)身出門—— 她悔自己誤會了他,著急,撐起身體,“高朗!” “怎么了?”高朗轉(zhuǎn)身。 “你去哪兒?” “去聯(lián)系舒秘書?!备呃噬焓?,不在意地摸一下胸口的傷,那些蘋果,讓他的體力恢復了許多。 “你給舒秘書留那個授權(quán)書什么意思?”嚴幼林急促道,“很讓人生氣,知道嗎?” 高朗笑一笑,“就為這個生氣?” “就這個?”看他無所謂的樣子,嚴幼林氣狠了,“你就那么不把自己當回事,隨時求死?”像個賭徒一樣,過了今天沒明天。 “現(xiàn)在不是吵這個的時候?!备呃视洲D(zhuǎn)身。 “回來!”嚴幼林更著急了,翻身爬起來。 高朗嘆一口氣,轉(zhuǎn)身。 嚴幼林看著他,紅著眼睛,“你現(xiàn)在要去哪兒?” 高朗看她的肩背,再看看自己的身體,有些煩躁,“能去哪兒?洗個澡,然后聯(lián)系舒秘書?!?/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