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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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瓊最開始還有些拘束,不過葉瑾聲并未給他太大的壓力,黎瓊也逐漸變得從容了起來,偶爾也會謹(jǐn)慎地提出幾個意見。 待所有的事情都梳理完畢之后,黎瓊站起身,深深彎腰,對著葉瑾聲行了一個大禮,瓊必不負(fù)郎君信任! 葉瑾聲想站起身,然而剛才跪坐的時間太久,不知不覺間,他的腿已經(jīng)麻了。 方才討論事情的時候沒有察覺,此時一空閑下來,葉瑾聲立刻感覺自己的腿像是有無數(shù)只螞蟻在不停地爬來爬去,又酸又疼。 葉瑾聲臉上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好在此時的黎瓊正低著頭,沒有看到。 葉瑾聲原本是想下去親手扶起黎瓊的,不管怎么說,這位黎瓊黎管事的能力他看在眼里,這樣的人才,他當(dāng)然得想辦法留下! 但是現(xiàn)在,受限于身體狀況,葉瑾聲勉強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后,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要顫抖,黎管事請起,你的能力,我自然是信任的。 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是! 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個字,但是葉瑾聲仍舊能從黎瓊的語氣里分辨出來滿滿的興奮。 很好,手底下的員工有斗志,他就放心了。 . 等到黎瓊離開,幾乎是關(guān)上門的那一瞬,葉瑾聲就齜牙咧嘴地歪到一旁,兩條腿隨著這一動,那種麻癢的感覺頓時更加清晰了。 嘶 葉瑾聲的手緊緊地抱著一旁的桌子腿,動也不敢動,一點點地等著時間過去。 只可惜,這種麻癢的感覺卻久久不散,葉瑾聲幾乎是欲哭無淚。 . 房門外,院子里,幾乎是黎瓊開門的那一瞬,謝青珣就抬起了頭。 黎管事。謝青珣的聲音淡淡的,卻讓黎瓊心里一驚。 謝郎君。 黎瓊恭敬地對著謝青珣一禮。 嚴(yán)格來說,黎瓊是葉瑾聲的手下,但是面對這個看上去有些病氣的年輕人的時候,黎瓊卻不敢有一絲一毫的不尊重。 葉瑾聲和謝青珣之間的關(guān)系是一則,謝青珣本人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那種危險感覺,是另一則。 事實上,黎瓊一直不明白的就是,自家主人為何會和這樣一個明顯看上去就非常危險的男人扯到了一起呢? 這實在是讓他費解。 然而,黎瓊卻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主家的事情不是他能置喙的。 因著造紙工坊,黎瓊才爬到了如今的位置,他不會,也絕對不愿意從這個位置上掉下去,葉瑾聲性子溫善,黎瓊很明白,只要自己老實做事,能得到的東西一定會比現(xiàn)在更多。 . 看著黎瓊恭敬但是疏離的模樣,謝青珣沉默了一會兒后,只問了一句,事情談完了? 回謝郎君。黎瓊恭恭敬敬地開口,是。 謝青珣點了點頭,隨手將那枚黑子扔進(jìn)了棋簍子里,瑾聲吩咐下來的事情,好好做。 多謝郎君提點。黎瓊頭垂得更低了,瓊一定不負(fù)葉郎君所托。 嗯,去吧。 是。 黎瓊離開后,謝青珣沉默良久,忽然輕輕笑了起來。 黎瓊似乎忘記了,最開始他們調(diào)來造紙工坊的時候,他們的主家可不是葉瑾聲。 不過謝青珣緩慢地踱著步子,這樣也好。 . 篤篤篤 不緊不慢的敲門聲傳來,葉瑾聲齜牙咧嘴的模樣還沒有來得及收起來呢,就聽見了謝青珣的聲音,瑾聲?我進(jìn)來了。 !??! 等一等! 葉瑾聲慌忙起身,自己這副樣子,若是被謝青珣看見了,自己以后還怎么見人! 然而,越是著急越是容易出錯。 起身的時候,葉瑾聲的腦袋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上,好巧不巧的,還是桌子的尖角處。 這下好了,腿上的麻癢感覺不僅沒有消散,腦袋上又開始痛了起來,簡直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嗚 葉瑾聲生無可戀地癱在了地上,只覺得自己好像是一瞬間變成了顧頭不顧腚的鴕鳥,不一樣的是,葉瑾聲原本試圖兩頭兼顧,最后的結(jié)果兩頭皆失。 . 謝青珣敲完門后,就垂下了手,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然而,房間里沒有傳來葉瑾聲的聲音,反而有咚的一聲,像是有什么重物突然間落了地。 瑾聲?謝青珣立刻緊張了起來,可是摔到了哪里? 但讓謝青珣揪心的是,那咚的一聲之后,房間里就再無聲音。 他心里擔(dān)心,來不及多說,直接手臂用力,推開了門。 . 正對著房門的地方,擺放著一張書案,書案偏矮,以謝青珣的角度,能夠清楚地看到癱倒在書案后面的葉瑾聲。 謝青珣快走幾步,直接單膝跪在了葉瑾聲的面前,有些慌亂地道,可是哪里受傷了? 葉瑾聲直接破罐子破摔道,玄玠,我的腿麻了 腿麻了? 謝青珣一愣,他完全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原因,不過若是葉瑾聲的話,倒也有些合理。 他無奈地道,跪坐時間太久,為何不起身走動走動? 葉瑾聲啊了一聲,無辜地道,我忘記了 謝青珣: 他好笑地托起了葉瑾聲的腦袋,自己跪坐在榻上,讓葉瑾聲枕在了自己的腿上,可還有哪里受傷了? 葉瑾聲抬起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自己的腦袋。 哎呦 那地方撞得太厲害,已經(jīng)腫了起來,只是稍微碰一碰,就覺得疼痛難忍。 葉瑾聲不敢再動了。 然而,只是剛才的那一下,謝青珣也記住了那處傷痕的位置,讓我看看。 別了!葉瑾聲立刻抓住了謝青珣的手,只抓住一只還覺得不夠,又將他的另一只握住,扣在了自己的胸前。 就讓它自己慢慢消下去算了。葉瑾聲無所謂地道。 謝青珣拗不過他,只能將目光移向了葉瑾聲的腿上,腿還麻嗎? 好多了。 葉瑾聲動了動,剛才和謝青珣的那一鬧,轉(zhuǎn)移了他的注意力,不知不覺間,腿上的麻癢之意已經(jīng)消退了許多。 對了,玄玠。葉瑾聲忽然翻了翻眼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沒什么大事。謝青珣淡淡開口,只是想看看你。 看看我? 葉瑾聲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絲絲奇怪的感覺,我有什么好看的?真要論起來的話,玄玠不如攬鏡自照,你可比我好看多了! 他這話說的倒是十分誠懇,葉瑾聲前一世也算是見多美人了,不說別的,只說葉瑾聲前一世的娛樂圈,不論實力,只論美貌的話,俊男美女,一個賽一個的顏值高。 但是和娛樂圈里的人比較起來,葉瑾聲覺得,謝青珣的身上更多了一種氣質(zhì)。 那種氣質(zhì)很難琢磨,看似無形,卻又無處不在。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葉瑾聲也不為難自己,直接開始背《詩經(jīng)》。 反正夸人嘛,絕對錯不了了。 謝青珣周身的氣場立刻變得溫和繾綣了起來,瑾聲何必自謙? 我沒有自謙啊!葉瑾聲立刻強調(diào)道,你就是很好看! 原來在瑾聲的心里,珣的容貌,還算入眼? 豈止是能入眼??!葉瑾聲忍不住開始伸手戳,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人了! 謝青珣眉眼間愈發(fā)溫柔,手指不經(jīng)意間,已經(jīng)微微勾住了葉瑾聲的一縷黑發(fā),一圈兒一圈兒地纏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唇角掀起的笑,久久不散。 . 你看我做什么?謝青珣嫌棄地看了宋昀一眼。 宋昀納罕道,玄玠,你這幾日春風(fēng)拂面,可是好事將近? 謝青珣身體微微一僵,哦? 竟然如此明顯? 豈止是明顯。宋昀忍不住想要翻白眼。 他還有一個形容沒有說出來,簡直像是開了屏的公孔雀。 宋昀很清楚,這話自己要是真的說出來,日后自己怕是別想再進(jìn)門了。 謝青珣唇角的笑意幾乎遮掩不住,你說是,那便是吧。 任誰知道自己在心悅之人的心里排第一,都會心情極佳吧。 謝青珣自認(rèn)并非神仙,只是個凡人,自然開心。 宋昀故意往后靠在了椅背上,還展開扇子扇了扇風(fēng),嘖,這味道。 謝青珣心情很好,并不和宋昀多做計較,瑾聲今日還在練字,暉之若要見他,還要再等一等。 無妨。宋昀搖著扇子,瑾聲值得等。 謝青珣目光一凝,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宋昀一眼,暉之已經(jīng)弱冠,宋伯父可有看好的定親人選? 定親?這個不著急。宋昀搖著扇子,我不是大哥,定親無需考慮太多,我還是想尋一位情投意合的姑娘。 情投意合么?謝青珣眸子微闔。 是啊。宋昀端起一旁的茶盞喝了一口,畢竟是要走過一輩子的人,豈能輕忽。 宋昀行二,雖然一般情況下需要門當(dāng)戶對,只是他畢竟不是嫡長子,無需襲宗,定親的人選自然也就寬泛了些,若是他真心喜歡,便是女方家世稍有不如,也是無礙的。 也別只說我。宋昀放下茶盞,玄玠你呢? 雖說謝青珣的父親不怎么靠譜,但是按照輩分,謝青珣是他父親的嫡長子,婚事自然不能像宋昀一般。 以謝青珣和他父親之間的關(guān)系,謝家主未必能拿捏得住他。 想起自己的父親,謝青珣的神色頓時冷了下來,若論嫡長,大兄襲宗才是名正言順。 謝青珣說的大兄,是他大伯的兒子,比他年長三歲,素有美名。 宋昀自然知道謝家那些烏七八糟的事兒,認(rèn)真算起來,其實不少人都對謝青珣大伯的死因有所懷疑,只是沒有證據(jù),這事兒也就只能是私底下說一說罷了。 知道謝青珣不愿意再談起謝家,宋昀便換了個話頭,對了,我這次過來,是為了酒樓的事情。 謝青珣側(cè)頭,此事,不是已經(jīng)全權(quán)交由你做主了嗎? 說到這里,宋昀就忍不住頭大,我現(xiàn)在可算是明白瑾聲之前為何死活不肯開酒樓了。 實在是瑣碎事情太多了。 宋昀雖然特意派了熟悉食鋪相關(guān)的管事去打理,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他親自拍板。 想到這里,宋昀就忍不住大倒苦水,我容易么我! 謝青珣只聽著,對于宋昀的暗示一概不接。 . 葉瑾聲練完字之后,剛靠近正廳,就聽見宋昀正在大倒苦水,聽著對方的抱怨,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己這樣撒手不管,好像、可能、大概確實有些過分? 那不如從別的地方補償一下? 最先發(fā)現(xiàn)葉瑾聲過來的是謝青珣,他站起身,自然無比地牽住了葉瑾聲的手,來。 但葉瑾聲還是先掙開了謝青珣的手,對著宋昀行了一禮,宋先生。 尊師重道,是葉瑾聲一直向兩個小家伙兒強調(diào)的,此時自然是要以身作則。 . 知道宋先生籌備食鋪,勞心勞力,瑾聲特意為宋先生準(zhǔn)備了禮物。 哦?宋昀來了興致,是何物? 葉瑾聲神神秘秘道,是一種宋先生從未喝過的酒。 酒?從未喝過?宋昀眉梢挑得老高,似乎是有些不服氣。 若論酒,西域傳來的葡萄美酒,我也嘗過。 咦? 葉瑾聲的耳朵立刻豎了起來,葡萄美酒,原來梁朝已經(jīng)有葡萄酒傳入了,那葡萄呢? 有農(nóng)人嘗試種植,只是產(chǎn)量偏低,且梁朝內(nèi)并無葡萄美酒的釀造法子。宋昀可惜道。 我知道?。∪~瑾聲道,釀造葡萄酒需要葡萄和冰糖,冰糖的制作方法我也知道。 只是扶陽縣內(nèi)并未見到葡萄,葉瑾聲還以為這種水果還沒有傳過來呢! 瑾聲可是在說笑?聽到葉瑾聲知道釀制葡萄酒的法子,宋昀的神色也變得嚴(yán)肅。 我當(dāng)初說我會造紙,宋先生可認(rèn)為我是說笑? 這一反問,直接將宋昀給問住了。 謝青珣還在一旁補刀,我自然是相信瑾聲的。 宋昀: . 宋昀也不糾結(jié),直接問道,那瑾聲何時才能釀出葡萄美酒? 葉瑾聲想了想,快的話,大約要一到兩個月。 古代釀制葡萄酒,一般用的是自然發(fā)酵法,會比較慢,但是一兩個月的時間也足夠了。 一兩個月。宋昀瞇起了眼睛,若是瑾聲能在一個月之內(nèi)釀出葡萄美酒,那酒樓便是延遲一個月開張又能如何! 對于宋昀的這個提議,葉瑾聲卻搖了搖頭,宋先生,雖然葡萄酒還需要時間,但是我釀制的另一種酒卻已經(jīng)可以喝了。 哦?宋昀立刻期待地問道,是什么酒? 葉瑾聲道,傳授我釀酒技法的那人稱呼此種酒為啤酒。 皮酒?宋昀疑惑,莫非是用某種植物的皮釀制而成? 不不不!葉瑾聲連忙擺手,其實是用麥芽糖釀造出來的。 那為何不稱之為麥芽糖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