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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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蹬了蹬腿, 大腿根處與褲子摩擦, 葉瑾聲頓時不敢動了。 察覺到葉瑾聲的動作, 謝青珣歉意地道,方才是我思慮不周, 應(yīng)當(dāng)一開始就抱著你的。 若是抱著而不是背著,葉瑾聲或許能更舒服一些。 剛才要不是葉瑾聲亂蹬腿, 也不會磨到大腿根那兒的傷處。 葉瑾聲: 他其實不是這個意思來著。 不過,反正到浴房去也沒幾步路, 抱了就抱了,葉瑾聲自暴自棄地想道。 . 葉宅內(nèi)的浴室, 其實和廚房也差不多,只不過燒火的地方被隔到了另一個房間,浴室內(nèi)只能看到燒得沸騰的水,洗澡的時候一桶一桶兌涼了就是。 一扇繪著花鳥蟲魚的木質(zhì)屏風(fēng)立在一側(cè), 屏風(fēng)后面就是浴桶。 謝青珣將葉瑾聲放到了一旁的矮榻上,低頭看他, 需要我?guī)兔幔?/br> 不用!葉瑾聲咳嗽了一聲,我自己來就好。 他被傷到的位置實在是尷尬,若是真的讓謝青珣幫自己涂藥,那勢必要脫光衣服, 再打開腿 那種畫面只是在心里一想,葉瑾聲就覺得臉上發(fā)燒,這可和互相搓背不一樣! 光是想一想都覺得十分尷尬了好嗎?! 而最要命的是,萬一 葉瑾聲在自己的腦海里拼命強調(diào)著, 大腿根兒處那么敏感,萬一萬一自己真的有了點兒什么不該有的反應(yīng),那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尷尬指數(shù)絕對呈現(xiàn)指數(shù)型上漲。 沒臉見人了。 不,準(zhǔn)確點兒說,是沒臉見玄玠了! . 被葉瑾聲拒絕,謝青珣停頓了一下后,才點了點頭,又叮囑了一句,不要泡澡,會浸到傷口。 嗯。葉瑾聲點頭,我知道了,多謝玄玠。 你我之間,何必言謝。謝青珣微微蹙眉,似是不滿。 葉瑾聲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習(xí)慣了。 罷了。謝青珣嘆息一聲,我去給你拿藥,你身上其他的傷處,也要處理一番。 葉瑾聲在山林里的時候,徒手撕開了擋路的一切,所以他手上的傷口也有不少,再加上穿行的時候,周圍的樹枝、荊棘 將上衣脫下來后,葉瑾聲不由得嘶了一聲,怎么這么多?! 就是傷口都不深就是了。 他小心翼翼地拿過一旁的布巾,浸濕了之后,在自己的身上緩緩擦拭,盡量避開了傷口處。 慢騰騰地把自己的一條胳膊擦完后,葉瑾聲看著已經(jīng)止了血的傷口,嘆了一口氣,將濕潤的布巾覆了上去,讓布巾里的溫水慢慢浸濕傷口處干涸的血塊,一點一點地擦干凈。 嘶 在清理到有些大的劃傷的時候,葉瑾聲一時沒能控制得住力氣,頓時疼得齜牙咧嘴了起來。 瑾聲。 謝青珣在外面敲門,我能進來嗎?我?guī)Я怂帯?/br> 葉瑾聲連忙收起自己那猙獰的表情,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確定褲子穿得好好的,這才道,請進。 得到了葉瑾聲的允許,謝青珣一手托著一個木質(zhì)的托盤,另一只手推開了房門。 因為有屏風(fēng)的遮擋,謝青珣只能看到葉瑾聲露出來的半個腦袋,還有屏風(fēng)下面,露出來的一雙赤.裸的腳。 . 轉(zhuǎn)過屏風(fēng)后,看到葉瑾聲的上半身,謝青珣眸子微微一顫,怎么傷得這么重? 其實還好。葉瑾聲把蓋在自己傷口上的布巾拿開,原本干涸的血跡已經(jīng)被潤濕,滲到了布巾上,在上面染出了深深淺淺的紅。 只是看著傷口多,但實際上都是皮外傷。葉瑾聲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 但是是真的疼! 謝青珣眸色幽深,看著葉瑾聲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心疼與憐惜,但更多的,還是自責(zé)。 嘆息一聲,他垂下眸子,將找出來的藥膏放下,我?guī)湍悴了帯?/br> 見葉瑾聲又是拒絕,謝青珣好笑道,放心,只是后背。 謝青珣都這樣說了,葉瑾聲也不再糾結(jié),直接轉(zhuǎn)身背對著謝青珣,玄玠,你記得輕一點兒。 好 一個好字還沒有說完,謝青珣瞳孔驟縮,就在葉瑾聲的右側(cè)肩膀處,有上下兩排牙印,看模樣,似乎是被蛇咬的,傷口處已經(jīng)有些紅腫,不知道咬了他的那條蛇到底是有毒還是沒有毒。 玄玠? 見謝青珣忽然間失聲,葉瑾聲疑惑地扭頭,卻只看到了謝青珣蒼白的臉色。 你怎么,臉色怎么那么難看?葉瑾聲奇怪地問道。 謝青珣的聲音都在顫抖,瑾聲,你被蛇咬了。 什么?! 聽到這話,葉瑾聲整個人悚然一驚。 被蛇咬了?難道是在山林里的時候?夜色太深,他根本就看不清楚,再加上他動作間也沒有什么防備,身上傷口太多,被蛇咬的那幾口,估計都沒引起他的注意來。 但旋即,他就冷靜了下來,玄玠,你先聽我說。這扶陽縣附近沒聽說有人被蛇給毒死的,所以那條蛇是無毒蛇的可能性很大。 而且,過去這么長的時間了,自己還是沒有出現(xiàn)什么中毒的癥狀,無毒蛇的可能性頓時又上漲了幾分。 一般情況下,被蛇咬到后,中了蛇毒,發(fā)作起來都比較快。 無毒?謝青珣喃喃一聲,忽然俯下頭去,用唇含住了葉瑾聲被咬的那一處。 葉瑾聲一驚,立刻就要避開,玄玠,你干什么! 奈何,謝青珣一瞬間爆發(fā)的力度讓葉瑾聲猝不及防,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謝青珣已經(jīng)將自己吸出來的一口血吐了出來。 葉瑾聲: 見他又低下頭去,葉瑾聲閉了閉眼睛,只能任由他繼續(xù)吸下去,不管是有毒還是沒毒,謝青珣這一口下去,萬一真的是有毒的毒蛇,他們怕是 又吐出來幾口鮮血后,謝青珣抓過一旁的衣服,給葉瑾聲裹上后就將人抱了起來,我現(xiàn)在就送你去徐大夫那里。 葉瑾聲反手握住了謝青珣的一只手臂,他在發(fā)抖。 謝青珣有些慌不擇路地往外跑,險些撞上門框。 但是被他抱在懷里的葉瑾聲卻被他保護地好好的。 . 在送走了葉瑾聲和謝青珣之后,徐大夫并未入睡,而是按照他以前的習(xí)慣,又去清點了一番醫(yī)館里的藥材后,這才喝了點兒溫水,準(zhǔn)備入睡。 結(jié)果,他剛躺下沒多久,就被一陣砰砰砰的敲門聲吵醒了。 是誰?徐大夫睜開眼睛,立刻對門外的小藥童道,快去開門! 這么晚了還來敲門,來人的情況肯定十分緊急。 若是晚了一分,說不定一條人命就沒有了。 然而,打開門后,徐大夫見到的卻是去而復(fù)返的謝青珣和葉瑾聲。 這是怎么了? 瑾聲被蛇咬了。謝青珣立刻道,求徐大夫救他! 徐大夫一聽,神色立刻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快進來! . 謝青珣按照徐大夫的吩咐,將葉瑾聲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同時將臨時裹在他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露出了被蛇咬到的肩頭。 徐大夫一邊檢查一邊問道,是什么時候咬到的?可記得是被何種模樣的蛇咬到? 葉瑾聲道,應(yīng)該是在之前山林里的時候被咬到的,但是具體什么時候被咬到的,被什么蛇咬到的,我不是很清楚,天太黑了,我看不到。 嗯。 徐大夫又給葉瑾聲把了一下脈,沉吟了一會兒后道,放心,沒有中毒。 真的?謝青珣?yīng)q不敢相信,再次確定道。 是真的。徐大夫肯定地道。 既然是在山林里被咬到的,到現(xiàn)在時間也過去了兩三個時辰了,若真的是有毒的蛇,早就已經(jīng)毒發(fā)了。 其次,傷口處僅僅是稍有紅腫,若是真的有毒,傷口處絕對不會是這種模樣。 但是,為了讓謝青珣放心,徐大夫繼續(xù)道,回去之后,記得保持傷口處的干凈,至于如何消毒,你們知道,我也就不多說了。 謝謝徐大夫。葉瑾聲誠懇地向徐大夫道謝,雖然一開始他也判斷咬了自己一口的蛇應(yīng)該是無毒的,但是此時得到了專業(yè)人士的肯定,他也更能放心了。 葉瑾聲看向了一旁的謝青珣,緊繃的神經(jīng)一瞬間放松,他再也維持不住以往那等端雅作風(fēng),此時頗有些頹唐地歪在了椅子上,嘴里不停地喃喃著,那就好,那就好 不知是不是葉瑾聲的錯覺,謝青珣的唇邊,似乎多了些冒出來的胡茬。 他伸出手,小心地摸了摸,不是他的錯覺。 見謝青珣看過來,葉瑾聲笑著道,玄玠。 嗯。 得君為友,此生幸甚。 . 在不確定到底是不是毒蛇的時候,能夠毫不猶豫地低下頭給自己吸出毒液,葉瑾聲從未想過,竟然會有人為自己做到這一步。 前世今生,謝青珣是第一個,或許,也是唯一的一個了。 恍惚間,葉瑾聲的眼前忽然浮現(xiàn)出了前一世的畫面,然而那畫面影影綽綽,看不清楚。 前一世,葉瑾聲是孤兒,有幸被領(lǐng)養(yǎng),但很快他的養(yǎng)父母就有了親生的孩子,葉瑾聲自覺遠(yuǎn)離了他們,上大學(xué)的時候,特意挑了一個最遠(yuǎn)的學(xué)校。 他不知道自己前一世是如何死去的,但,不管對誰來說,他死了,都是一件好事。 這一世,葉瑾聲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這一具身體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但看上去也不像是有親人的樣子。 不過,那已經(jīng)無所謂了。 葉瑾聲垂眸,握住了謝青珣的手,想了想之后,又插.入對方的指縫,兩個人十指相扣,我一直覺得,自己這一生最幸運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你。 謝青珣眸子微微閃爍。 對于葉瑾聲的那一句,得君為友,此生幸甚。他其實很想直接反駁,我并不想和你只做朋友。 可是聽了葉瑾聲的最后一句話后,謝青珣又看了看兩個人十指相扣的手,忽然唇角翹起,嗯,我也是。 多么幸運,這一世,我能遇見你。 . 謝青珣不是沒想過,之前一直出現(xiàn)在自己腦海里的記憶碎片到底是什么。 經(jīng)過了謝青珣自己縝密的分析過后,他認(rèn)為,那些碎片所展示的,應(yīng)該是另一個叫做謝青珣的人的一生。 亦或是,謝青珣自己的前一世。 他不知道自己猜測的到底對不對,但是,當(dāng)他按照碎片中所提示的那般去規(guī)避危險的時候,謝青珣發(fā)現(xiàn),一切都生效了。 謝青珣以為他能夠挽救自己在意的人,可是他籌謀許久,最終,他還是什么都沒能做到。 而在遇到了葉瑾聲之后,謝青珣就發(fā)現(xiàn),自己前一世的碎片越來越少,最近更是再也不曾出現(xiàn)過。 謝青珣猜測,或許是因為,前一世的自己,沒有遇到葉瑾聲。 葉瑾聲其實是自己的天命之人。 . 葉瑾聲并不知道謝青珣的腦子里正在想著些什么,見徐大夫看自己和謝青珣的目光逐漸變得古怪了起來,他咳嗽一聲,拉著謝青珣起身,和徐大夫告辭。 徐大夫笑呵呵地摸著自己的胡子,希望今天晚上能別再遇到你們了。 一定。 雖然徐大夫的話聽著好像有些古怪,但是對于一位醫(yī)者而言,這其實是最樸素的祝福了。 . 回到葉宅之后,葉瑾聲被謝青珣勒令坐在矮塌上,不準(zhǔn)亂動。 經(jīng)過了剛才的驚魂一夜,葉瑾聲聽話得很,乖乖地盤膝坐著,撐著下巴看謝青珣忙來忙去。 其實葉宅內(nèi)也雇了仆從,但不管是葉瑾聲還是謝青珣,都不怎么習(xí)慣身邊有人服侍,所以雇來的仆從也就是打掃打掃衛(wèi)生,燒燒水,干一些雜活兒罷了。 手臂給我。謝青珣伸出手。 葉瑾聲乖巧伸手,待浸了溫水的布巾覆蓋到胳膊上的時候,葉瑾聲看著正垂眸給自己清理身上血污的男人,忽然開口道,玄玠,你有沒有覺得,你現(xiàn)在這樣,看起來好賢惠啊。 話剛說完,葉瑾聲就后悔了,他連忙補救道,那個,我我就是形容一下,沒有沒有侮辱你的意思! 謝青珣抬起眸子,從下往上地看著葉瑾聲,只淡淡地反問道,是嗎? 嗯算是吧。 那瑾聲可還喜歡? 面對謝青珣的這個問題,葉瑾聲猶豫了一下。 喜歡嗎? 當(dāng)然是喜歡的。 可是,他總覺得,這個氛圍下,自己若是真的說出了口,好像好像有什么東西,就會徹底改變了。 掙扎了一會兒后,葉瑾聲還是順著自己的心意開口,喜歡的。 聽到那確確實實的喜歡兩個字,謝青珣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讓葉瑾聲沉醉的笑容來。 像是冬日的暖陽,又像是春雪初融。 那珣便更賢惠一些。謝青珣笑著道。 啊? 更賢惠一些? 葉瑾聲正愣神的時候,謝青珣已經(jīng)拍了拍他的腿,語氣平淡道,腿張開。 哦。 糊里糊涂地張開腿后,葉瑾聲猛地反應(yīng)了過來,立刻一夾,卻把謝青珣的手夾在了里面。 謝青珣的指尖還沾著藥膏,此時那些藥膏全都蹭在了葉瑾聲的褲子上。 看著糊在褲子上的白色藥膏,謝青珣有些惋惜,都蹭掉了,有些浪費。 葉瑾聲又立刻張開,張開后又覺得不對,但是再閉合好像更不對,一時間,他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腦子里只循環(huán)著三句話。 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