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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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代還比較流行跽坐,其實和跪坐沒啥差別,跪坐過的人就知道,這種坐姿多折磨人,葉瑾聲一直不知道謝青珣他們到底是怎么堅持下來的,他只是坐了一會兒就覺得腿部血液不暢了。 嘶被謝青珣捏腿的時候,葉瑾聲忍不住咬牙切齒地道,回頭我一定要找人打新的家具,高坐的那種! 跪坐簡直不是人做的事兒! 至于別人接不接受的問題,大不了就只放在自己家里自己用。 . 謝青珣揉按了一會兒之后,葉瑾聲覺得自己總算是活了過來,剛才他想事情太專注,一時間忘了換姿勢,不然的話,他才不會折磨自己。 玄玠,你也幫我看看。葉瑾聲把那一摞紙遞給了謝青珣。 謝青珣雙手接過,一頁一頁地翻看了起來,偶爾看到自己不懂的地方,謝青珣也不打腫臉充胖子,而是認真詢問了葉瑾聲,有些葉瑾聲也不能確定的地方,他便提筆畫上了一個符號,以示還未解決。 等兩個人將這份計劃書再次推敲了一遍之后,太陽已經(jīng)下山。 等到室內(nèi)昏暗,無法看清紙上內(nèi)容的時候,兩人才發(fā)覺。 葉瑾聲看了一眼窗外,都已經(jīng)這么晚了。 他站起身,點起了燭火,不等開口,葉瑾聲的肚子已經(jīng)發(fā)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謝青珣失笑,去吃飯吧,應該已經(jīng)準備好了。 說完,他順勢起身,忽然之間,謝青珣一個趔趄,就要摔倒。 小心!葉瑾聲連忙撲了過去,卻被帶倒,自己整個人都被壓在了地上。 他的后腦處被謝青珣用手掌墊了一下,并未觸及地板,沒有受傷。 瑾聲?謝青珣的語氣有些焦急,可有哪里傷到? 我沒事。葉瑾聲戳了戳謝青珣的胸膛,意有所指地道,你是不是應該先起來。 然而,下一瞬,他就聽到了謝青珣略帶歉意的聲音,抱歉,瑾聲,我的腿麻了。 腿麻了? 葉瑾聲視線往下看過去,卻只能看到自己與謝青珣貼在一起的胸膛,還有對方衣領邊緣,露出來的那么一點點鎖骨。 或許是被某種美色所蠱惑,亦或是葉瑾聲本身就想做點兒什么,不知不覺間,他的手指,已經(jīng)撫上了謝青珣的衣領邊緣,正在緩緩向上,試圖插入衣領與脖子之間的縫隙。 謝青珣也不說話,任由他動作,在葉瑾聲遲疑著搭在那一處,卻遲遲不曾下手的時候,還語帶笑意地問道,瑾聲為何不繼續(xù)了? 被那帶著揶揄的語氣驚到,葉瑾聲的手指一瞬間縮了回去,眼睛立刻瞪大,像是對自己剛才的行為十分震驚。 我 我居然這么好色的嗎?葉瑾聲在心里生無可戀地想道。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葉瑾聲很快就釋懷了。 眼前這個人可是自己的男朋友,對自己的男朋友有點兒那什么不太和諧的想法,不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嗎?! 他為什么要心虛! 就在葉瑾聲鼓起勇氣,想要真正扯開謝青珣領口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阿滿的聲音。 伴隨著咚咚咚的敲門聲,落入了兩人耳中。 舅舅!小舅舅!你們在做什么呀!該吃飯啦! 葉瑾聲: 謝青珣: 葉瑾聲頭一次覺得,這兩個小家伙兒好像有點兒礙事。 但,無論如何,兩個小家伙兒都親自過來喊人了,葉瑾聲也只能是收起自己心里的旖旎心思,推了推謝青珣,快點兒起來,別讓兩個小孩兒看到! 不然那成了什么樣子了! 妥妥的教壞小朋友! 謝青珣周身的氣質(zhì)頓時冷了下來。 他還想再賴一會兒,但是葉瑾聲已經(jīng)把他給推開了,玄玠。 葉瑾聲嚴肅地對著謝青珣道,你是他們的長輩,要以身作則! 謝青珣: 更郁悶了。 . 吃晚飯的時候,不知道什么時候,不管是兩個小家伙兒,還是謝青珣,都打破了曾經(jīng)的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 尤其是兩個小家伙兒,最喜歡在吃飯的時候分享自己今天到底學了什么。 只是,再一次聽到阿滿往徐大夫那里跑之后,謝青珣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么。 . 葉瑾聲又和謝青珣商量了一會兒,敲定了最終的計劃。 不管是燒制瓷器還是燒制玻璃,都需要經(jīng)驗豐富的陶瓷匠人,謝青珣名下的生意里,也沒有類似的匠人。 所以,我覺得,和虞叢音合作應該是一個不錯的辦法。葉瑾聲道,首先,他家里本身就是做陶瓷起家的,其次,我就臉大一點兒,說我們對他有恩了,兩相結(jié)合,比起尋找其他不熟悉的陶瓷匠人,虞叢音顯然是一個更合適的合作對象。 算算時間,他兒子的傷應該也養(yǎng)得差不多了,我們買點兒禮物,上門拜訪一下,怎么樣?葉瑾聲提議道。 謝青珣無可無不可,那我去準備禮物。 嗯嗯!葉瑾聲猛地點頭,忍不住感慨道,玄玠真的是太能干了! 能干? 謝青珣意味深長地看了葉瑾聲一眼,你確定? 當然確定!葉瑾聲暫時還未察覺到某個有些污的詞語,理所當然道,玄玠簡直無所不能。 謝青珣忍不住失笑,瑾聲,你可真是 夸人也夸得那么直白。 葉瑾聲理直氣壯,反正我說的是實話! . 只是,還不等葉瑾聲和謝青珣準備好禮物,虞叢音已經(jīng)帶著自己的兒子上門拜訪了。 葉郎君,謝郎君。虞叢音笑呵呵地道,冒昧叨擾,實在愧疚。 葉瑾聲連忙擺手,九樂又和我們客氣了,快請坐! 虞叢音便順勢道,多日不見,瑾聲愈發(fā)光彩照人了。 葉瑾聲有些發(fā)窘,謝青珣還說自己夸人直白,他覺得,這虞叢音夸人一樣更直白。 很快,葉瑾聲的目光就落到了虞叢音身后的那個少年身上。 那少年和虞叢音有八.九分相似,應該就是虞叢音的兒子了。 此時看他面色紅潤,顯然,之前的傷應該是大好了。 見葉瑾聲看向了自己的兒子,虞叢音立刻將自己的兒子叫到了面前來,瑾聲,這便是吾兒,名喚虞明知。尚未及冠,還未取字。 虞明知拱手行禮,小子虞明知,見過葉郎君,謝郎君。 葉瑾聲立刻道,虞小郎君,幸會。 謝青珣也是微微點頭,九樂有此麟兒,讓人歆羨。 虞叢音一向以自己的這個兒子為傲,此時聽葉瑾聲和謝青珣如此夸贊,頓時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嘴上卻還是謙虛著道,他小小年紀,當不得如此夸贊。 寒暄過后,葉瑾聲很快就將話題引到了虞叢音此行的目的上。 不過是這邊的生意出了點兒問題,家中特意派我過來處理,我便帶上了明知,只是不曾想到,路上竟然遭到了賊人伏擊,明知為了救我,被賊匪砍傷。 說到這里,虞叢音重重嘆了一口氣,那伙兒賊人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見到人,也不聽我等愿意出錢的哀求,直接提刀就砍,若不是幸運,我們恐怕早就 葉瑾聲也跟著唏噓了幾聲。 片刻后,葉瑾聲試探著道,不知九樂家中的瓷窯,可能接受定制? 定制?虞叢音立刻明白了葉瑾聲的意思,道,只要瑾聲開口,我必全力以赴。 葉瑾聲笑著道,有了九樂的這一句話,我就放心了,我想請九樂燒制一批瓷器。 哦?瑾聲想要何種瓷器? 透明的。 透明的? 聽到了葉瑾聲的這個要求之后,虞叢音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以為葉瑾聲是在耍自己。 葉瑾聲見虞叢音面色不愉,便拿出了自己之前就準備好的內(nèi)容,遞給了虞叢音,九樂請看。 虞叢音將那幾張紙取過后,只看了幾眼,神色便愈發(fā)嚴肅了起來。 一旁的虞明知神色微動,雖然很好奇那上面到底寫了什么,但他仍舊克制自己,不要隨便亂看。 葉瑾聲也注意到了虞明知,笑著對他道,不知虞小郎君今年幾歲? 虞明知略顯局促地道,十二歲。 十二歲啊。 葉瑾聲對這種聽話的小孩子向來十分容忍,便道,若是虞小郎君覺得無聊,我便讓人帶阿融過來,阿融性子沉穩(wěn),或許你們能聊得來。 葉瑾聲沒有提阿滿。 這個時代,十二三歲,也是一個比較尷尬的年紀。 雖然這個時候的法定成親年齡是女十六,男十七,可是貧苦人家的孩子,哪里能等得到這個時候。 十二三歲,已經(jīng)是能夠撐得起一個家的年紀了。 當然,換做世族,則又有不同,普遍晚婚。畢竟世族之間的婚姻,不僅僅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還牽涉到了其他的方方面面。 葉瑾聲看著虞明知,就覺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七八年后的阿融。 虞明知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便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然而,見虞明知看向自己,虞叢音在心里微微嘆了一口氣,這種小事兒,都要詢問自己,自己的這個兒子,怕是還要再磨礪一番。虞叢音溫和地道,多謝瑾聲好意,明知,還不快謝謝葉郎君。 謝葉郎君。 沒事。 葉瑾聲喚來了下仆,帶著虞明知去尋阿融了。 . 后院中,聽到下仆來報,阿融有些驚訝,虞小郎君? 略微思索后,阿融就猜到了那人是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帶路。 阿融。一旁的阿滿扯住了他的袖子,我也要去! 阿融想了想后,便牽起了自家meimei的手,那就一起去。 虞明知在偏院中等候的時候,看著葉宅花園內(nèi)的蔥花韭花大蒜花,暗暗思索,這葉宅的主人,品味倒是頗為獨特。 忽然,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傳來 你就是虞小郎君? 虞明知轉(zhuǎn)過頭,一眼便看到了相攜而來的兩個小家伙兒,他頓時有些懵逼,他還以為葉家的那位小郎君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呢,結(jié)果 這他們看上去也不過是五六歲的模樣吧? 能和自己聊得來? . 絲毫不知道虞明知即將在阿融那里遭受到的打擊,葉瑾聲見虞叢音臉色微變,頓時明白,這件事情,基本上已經(jīng)成了八.九分。 那幾張紙里,葉瑾聲不僅寫明了玻璃的制作方法,還略微提及了幾句陶瓷的燒制辦法,比如,釉下彩,釉上彩的燒制。 有的時候,人所需要的只是一句點撥,而這個點撥,給他指出了方向,他便能順著這個點撥一路向前。 虞叢音便是如此。 他捧著那幾張紙,仿佛自己捧著的是無價之寶。 作者有話要說:注①,引自《中國古代化學》。 有關瓷器、玻璃的內(nèi)容,參考的仍舊是《中國古代化學》這本書~ 此外還有《中國古代陶瓷》。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逸竹不能吃 50瓶;梧桐棲羽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2章 虞叢音家祖上便是制作陶器起家, 在瓷器出現(xiàn)之后,不少原本的陶窯日漸衰落,但是虞叢音的祖上果斷從制作陶器轉(zhuǎn)為了制作瓷器。 雖然前期艱難, 但是技術(shù)逐漸成熟之后, 再加上他們對于瓷器的品質(zhì)控制十分嚴苛, 逐漸打開了市場, 漸漸活了過來,到如今, 已經(jīng)成為了一方巨商。 因為家學淵源,虞叢音自然能夠從葉瑾聲所寫的內(nèi)容中甄別出, 這到底是來誆人的,還是真的有用。 當然, 虞叢音對于能否燒制出來透明的玻璃仍舊持懷疑態(tài)度,但是,也不再像是之前那般,認為是葉瑾聲異想天開了。 葉瑾聲見虞叢音如饑似渴地閱讀著那一份資料上的內(nèi)容,知道事情正在按照自己所預想的進行下去,滿意地喝了一口茶水。 虞叢音看完之后, 長舒了一口氣,再次看向葉瑾聲的時候, 眸子里就多了幾分鄭重,瑾聲以前也燒制過瓷器? 那倒沒有。葉瑾聲搖頭,只是看過而已。 嗯, 在電視上看過。 葉瑾聲在心里默默地補充了一句。 但是,這句話聽在虞叢音的耳中,卻有了不同的含義。 虞叢音以為葉瑾聲是獲得了某位陶瓷匠人的傾心傳授,或許或許那位傳授給他的陶瓷匠人已經(jīng)處于彌留之際, 只能是把自己在制作瓷器時候所摸索出來的各種技巧,一股腦地說給了葉瑾聲聽,做給了葉瑾聲看,卻沒法讓葉瑾聲自己動手制作了。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么葉瑾聲拿給自己看的這份資料上,只是給出了方向和大致做法,但是具體的配料,卻不曾寫出。 不過,虞叢音認為,就算葉瑾聲知道具體的釉料配方,他也絕對不可能寫出來,都是獨家秘方,誰會閑著沒事兒把自己吃飯的秘密說出來? 但是,葉瑾聲給出的這些東西,已經(jīng)能足夠證明他的誠意。 雖然葉瑾聲沒有說明具體的釉料配方,但是,他有說過,可以在素白的瓷胚上繪制彩色的花紋,抑或是制作瓷胚的時候,在瓷土中摻入一些染色劑,然后再進行高溫煅燒,在高溫的作用下,瓷胚中的染色劑,就能給瓷器染上不同的顏色。 只是,這樣一來,瓷土與染色劑之間的配比,煅燒的火候控制等等,這里面的門道,可多著呢。 想到這里,虞叢音也基本上明白了葉瑾聲的意思。 他空有想法,卻沒有能夠讓他的想法所實現(xiàn)的瓷窯與陶瓷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