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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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青珣好笑地捏了捏葉瑾聲的鼻尖兒,知道瑾聲是在為我抱不平,珣心領(lǐng)了。 只是心領(lǐng)?葉瑾聲順口道。 謝青珣眉間笑意更深,俯身在葉瑾聲的臉上落下一吻,這樣領(lǐng)? 葉瑾聲咳嗽了一聲,那個也,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樣了 他下意識地看向了門外,下一瞬,敲門聲響起。 郎君,不知里面可有漏雨? 是封闊的聲音。 葉瑾聲趁機去打開了門,你們那邊也在漏雨? 封闊點了點頭,恭敬道,之前是仆思慮不周,讓郎君受委屈了。 我倒是還好。葉瑾聲讓封闊進來,就是玄玠的被褥都濕了,我擔心他睡在上面會感染風寒。 仆這便將濕透的被褥換掉。 封闊的手腳還是十分麻利的,不僅將兩個人潮濕的被褥換好,同時還在漏雨的地方放好了鍋碗瓢盆。 葉瑾聲看著滿地的盆子,身上的低氣壓愈發(fā)明顯。 簡直欺人太甚! . 被雨水折騰地睡不好的可不僅僅是葉瑾聲和謝青珣。 邵笛和他的屬下原本都睡在了外面,下雨之后,也不得不立刻轉(zhuǎn)入附近的房間里。 這房子怎么還漏雨??! 之前咱們不還是擔心房頂?shù)粝聛碓覀藛??漏雨很正常?/br> 說的倒也是。 護衛(wèi)們?nèi)齼蓛傻鼐墼谝黄穑贿厰Q著衣服上的水,一邊抱怨道,這紹田縣的縣府真的是太破敗了。 我來之前可是聽說了,這紹田縣的前一個縣令可是在買賣人口,估計賺了不少黑心錢,有那么多錢,怎么就不收拾收拾一番縣府呢? 八成是拿去置辦自己的宅院了。有人開口,這縣府再怎么說也不是他的,回頭他離任了,不是便宜了下一任嗎? 說的倒也是。 瞧你說的,他就算是想遷走,也得看他是不是有那個本事,咱們老大你們給忘記了,如果不是上一任統(tǒng)領(lǐng)重病,怕是他還要再熬上好幾年呢! 說起來,那位謝郎君也是能忍,這縣府這么破,明擺著是給他難堪。 哈哈,說是給謝郎君難堪,到時候誰給誰難堪還真的不一定呢! 想起他們這一行人的護送任務(wù),那個人點了點頭,說的也是。 . 大雨下了半夜,天亮起來的時候,雨勢才稍微有些小。 葉瑾聲收拾了一番,準備出門找牙行,先去買一座能容身的院子再說。 但是,等他一路打聽著去了牙行之后,在里面坐了半天,卻愣是沒有人出來招呼他。 葉瑾聲深吸一口氣,抿了一口茶之后,將茶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 啪 茶杯里茶水晃出來些許,而在葉瑾聲的手拿開之后,那茶杯和桌子便壽終正寢了。 嘩啦啦的聲音似乎終于吸引到了牙行里的人的注意。 哎呦,這位郎君,您這是做什么?!一個男人跑了過來,心疼地看著碎了一地的瓷器和桌子,這可是上好的紫檀木做的,郎君您就這樣毀了? 你當我是瞎子嗎?葉瑾聲簡直要被這個人個氣消了,你這桌子,不管是紫還是檀都搭不上邊,也就是個木了。 郎君,您那人眼睛一轉(zhuǎn),似乎還想說什么,卻被葉瑾聲扔出去的一個荷包砸到了自己的腦袋上。 哎呦,郎君,您 葉瑾聲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你們這兒還有空置的宅院嗎?我要買一座。 那個伙計打開荷包,立刻就被里面金燦燦的金子給閃瞎了眼睛,他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諂媚了起來,哎呀,郎君想買哪兒的宅院? 就縣府附近的。葉瑾聲道,越近越好。 去縣府的路上,時間越少越好。 只是,聽了縣府兩個字兒之后,那個伙計的眼神閃了閃,還請郎君稍待片刻,仆這就去問問。 你快點兒。葉瑾聲模仿著謝青珣似笑非笑的模樣,我還趕時間回去吃午飯呢。 那個伙計被葉瑾聲那一笑笑得心里發(fā)慌,連忙點頭哈腰地道,一定盡快,一定盡快! . 只是,等推下去之后,那個伙計立刻喊來了一個人,快去通知符郎君,說是縣府里的人來買宅院。 是。 . 符家。 一個正在水榭中對弈的中年男人抬起了頭,縣府里的人? 是。莫非,是新任縣令想要買宅院? 這仆不知,只是那位過來的郎君看著有些小,也不過是十七八歲的模樣,倒是與傳聞中的謝青珣不太符合。 倒也能理解。中年男人端起茶盞,飲了一口,道,他定然不會自己親自去買,或許是謝氏的管事吧。 那仆應(yīng)該如何回應(yīng)? 那個中年男人想了一會兒,笑呵呵地道,就說那附近的宅院已經(jīng)沒了,找距離縣府最遠的宅院給他們看。 直接說整個紹田縣的宅院都沒了,針對性太過明顯。 是。 . 一座都沒有了葉瑾聲皺眉,你說的都是真的? 這那個牙行里的伙計苦笑著道,郎君,我們這做生意的,怎么會自己把生意往外面推?確實是縣府附近的宅院都沒有了。 您不妨瞧一瞧這些宅院,如何? 那個伙計一邊諂媚地笑著,一邊將幾幅宅院的圖紙推給了葉瑾聲。 葉瑾聲心中狐疑,但還是拿過了那個伙計遞過來的幾張圖紙,圖紙上的院子,看著到也不錯。 在哪兒?距離縣府有多遠? 回郎君,這一座宅院在紹田縣東邊,位置極好,就是距離縣府有些遠。 聽到距離縣府有些遠,葉瑾聲就將其放到了一邊,拿起了自己第二覺得不錯的那一副。 那這座呢? 在東北方向。 距離如何? 這個比方才的那一座還要遠。 . 等葉瑾聲把那個伙計推薦的所有宅院都看了一遍之后,他的腦海里已經(jīng)大致出現(xiàn)了一副地圖,巧合的是,那些宅院全部都位于紹田縣東北或者西北靠近邊緣的地方。 而縣府的位置大概在整個紹田縣的中心,全都是距離特別遠。 葉瑾聲這個時候也算是回過味兒來了,感情這些人是把他當傻子耍呢? 葉瑾聲冷笑著將手中的那些圖紙往桌子上一拍,你在耍我? 這那個伙計連忙笑著道,我們打開門做生意的,干什么非要和郎君過不去呢? 那為什么你推薦的這些宅院,都在很偏僻的紹田縣邊緣?! 這那個伙計心里一驚,他沒想到,葉瑾聲居然如此敏銳的就察覺到了這一點,連忙陪著笑,還請郎君贖罪,不是我故意推薦這些地方的宅院,實在是如今我們牙行手上,能拿出來但就是這些了! 葉瑾聲沒說話,只是用眼神冷冷地盯著那個牙行的活計。 那個伙計被盯得背后都是冷汗,卻不敢動。 他想起了一開始被葉瑾聲拍碎了的那個桌子,他現(xiàn)在很擔心,待會兒葉瑾聲會不會像是拍桌子一樣把自己給拍碎了? 忽然,葉瑾聲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如此反常的舉動讓那個伙計心里警鈴大作,郎君? 葉瑾聲擺了擺手,不必了。 說完,他就大步離開。 那個逃過一劫的伙計擦著自己額頭的冷汗,總算是走了。 這時候,另一個服侍的人捧著一個荷包走了過來,那位葉郎君的荷包忘記了 荷包? 看著那個純色的荷包,那個伙計眼珠子微微轉(zhuǎn)動,將其接了過來,你確定這是那位葉郎君的荷包? ??? 另一個伙計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臉上的神色變換了幾下,改口道,哦,這是我在后院里撿到的。 說完,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樣的貪婪。 . 縣府。 昨晚只是簡單地收拾一下,不好東西還放在車廂里,沒有拿下來。 今天一大早,封闊就帶著人忙活了起來。 他沒有急著把東西取出來,而是先去打聽了這附近的人家,找來了各種匠人,至少,要先把屋頂給補好才是。 葉瑾聲回來的時候,正是匠人們干得最熱火朝天的時候。 他拉住了封闊,問道,玄玠呢? 郎君正在前院正廳里。 葉瑾聲點了點頭,辛苦你了。 封闊連忙彎腰,這都是仆的分內(nèi)事兒。 . 玄玠! 看到謝青珣之后,葉瑾聲不由得大吐苦水,這紹田縣里的牙行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謝青珣收回了視線,哦?他們不肯賣? 倒是沒有那么過分。葉瑾聲嘟囔道,就是故意給我看一些特別偏僻的宅院,還說現(xiàn)在就只剩下這些了,我信他個鬼! 自從來到了這紹田縣之后,葉瑾聲算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偏偏沒有地方能撒氣,最后只能在謝青珣的面前抱怨幾句。, 但其實,葉瑾聲更多的還是替謝青珣覺得委屈。 謝青珣畢竟是朝廷親命的紹田縣縣令,那些人居然敢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葉瑾聲只是想一想就覺得生氣! 瑾聲不必太過生氣。謝青珣握住了葉瑾聲的手,我剛才將整個縣府都看過了,雖然看著破敗,但是整體框架還比較結(jié)實,找人來修繕一番就好。 玄玠,你的意思是直接住在縣府里? 嗯。謝青珣點了點頭,不必太過折騰。 見謝青珣是真的不怎么在意,葉瑾聲的手指勾了勾他,那好吧。 不過,這縣府確實太過破敗,尤其是院墻還有不少倒塌的地方,急需修繕。 兩個人正說話的時候,忽然有篤篤篤的敲門聲傳來。 葉瑾聲立刻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邵統(tǒng)領(lǐng)?葉瑾聲不自在地道,你怎么過來了? 邵笛道,我手底下的兄弟巡邏的時候,看到有不少人在這位鬼鬼祟祟的,似乎是在窺視著什么。 窺視? 葉瑾聲皺起了眉頭,他們想做什么? 大概是想打聽出點兒東西來。謝青珣笑了笑,還請邵統(tǒng)領(lǐng)幫個忙。 謝郎君請講。邵笛立刻道。 還請邵統(tǒng)領(lǐng)能夠無意中向那些探子泄露一點兒消息。謝青珣笑瞇瞇地道。 哦?是什么消息? 將我等遭遇刺殺的事情傳出去。謝青珣唇角翹起,但是,不要透露我們拿到了證據(jù),只說我們懷疑是紹田縣內(nèi)的人做的就是。 邵笛眸光一閃,抱拳道,還請謝郎君放心,此事必然辦得妥帖。 謝青珣抬手還禮,辛苦邵統(tǒng)領(lǐng)。 . 要說這透露消息,也是一個技術(shù)活兒。 邵笛思來想去,特意點出了自己手底下兩個嘴碎的。 頭兒!您可不能冤枉我!被點出來的那個人只覺得自己十分委屈,我平日里確實是嘴碎了一點兒,但是不該說的事兒我可是一點兒也沒說! 另一個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臉上的委屈和同伴幾乎是一模一樣。 邵笛咳嗽了一聲,我不是在懷疑你們什么。 見那兩雙眼睛里慢慢的你騙人幾個大字,邵笛板起臉,而是要交給你們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wù)! 那兩個護衛(wèi)立刻挺起了胸膛。 將我們在路上遭遇襲擊的事兒透露給那些在這附近盯梢兒的人。 啊? 聽到這個任務(wù),那兩個護衛(wèi)只覺得自己剛剛膨脹起來的氣勢頓時被扎了個孔兒。 記住,不要透露我們已經(jīng)掌握了證據(jù),知道了嗎? 是! 雖然心里還是覺得有點兒委屈,但是那兩個護衛(wèi)還是接受了自己的任務(wù)。 然后趁著結(jié)伴外出撒尿的時候,故意靠近了那幾個盯梢的探子,將消息透露給了他們。 撒完尿后,見原本圍在周圍的探子一個接一個地離開,兩個護衛(wèi)彼此對視了一眼,默不吭聲地趕去了邵笛處。 . 與此同時,類似的對話在不同的小世族中響起。 刺殺?你確定他們是這樣說的? 回郎君,仆確定。那個仆從低著頭,將兩個護衛(wèi)之間的對話完整地復述了一遍,甚至連兩個人開的那帶顏色的玩笑也沒有放過。 難道那個中年男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是有人耐不住性子了? 紹田縣的那些小世族之間也也不是一條心的。 畢竟紹田縣劇這么大,一家吃進去的多一些,就意味著其他人的利益減少,所以,除了在架空縣令權(quán)力上他們展現(xiàn)出了合作,其他的大部分時間,他們都在彼此爭斗。 如果真的是哪家動了手,我們只管看好戲就是了。那個中年男人笑呵呵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