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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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最近謝青珣讓人拿著張畫像就來耿家里找人的事兒,耿譽的臉色頓時變得耿家難看了。 . 耿譽看向了縣府所在的方向,臉色陰沉地可怕,察覺到耿譽身上那陰沉的氣息,他周圍的仆役們都不由地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生怕聲音大,引來耿譽的注意。 忽然,道略顯軟糯的童音從不遠處傳來,耿譽轉(zhuǎn)頭,看清楚來人之后,眸中頓時多了幾分垂涎。 只見男女兩個孩子拐過拐角,走了過來。 兩個人眉目之間,有□□分相似,再加上年齡相近,看到兩個小家伙兒的人,都忍不住在心里猜測,或許這是對龍鳳胎? 兩個孩子的容貌說句精致都不為過,又因為年紀小,天然帶著幾分稚氣。 耿譽的目光瞬不瞬地盯著阿滿,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 阿滿和阿融的懷里都抱著不少藥包,自從來到了紹田縣之后,阿滿也沒法隨時向徐大夫請教了,只能悶在房間里,拿著臨走前,徐大夫特意塞給自己的醫(yī)術自己琢磨。 說來也是奇怪,阿滿本來是最不耐煩讀書的,然而,看著醫(yī)書中那些對于這個年紀的她顯得有些晦澀的內(nèi)容,阿滿竟然認認真真地看下來了。 或許這就是興趣的力量吧? 阿滿畢竟年紀小,又沒有徐大夫幫她把關,她自己偶爾也會膽怯,擔心自己醫(yī)術不精,給人治出什么問題來。 所以,來到紹田縣之后,阿滿又多了個習慣,拉著阿融起去醫(yī)館,從那些前來看病的人臉上,推測他們到底得了什么病,在大夫詢問病人病情的時候,阿滿也會豎起耳朵來聽。 但,望聞問切,只是看和問,到底不是那么保險,偶爾幾次,阿滿也是判斷失誤了。 . 除了醫(yī)術之外,阿滿對調(diào)香也起了幾分興致,而調(diào)香的某些材料也可入藥,這次阿滿和阿融抱著的,除了部分藥材之外,就是調(diào)香的材料了。 只是,剛拐過拐角,阿滿就敏銳地感覺到了股落到自己身上的視線。 她立刻扭頭,狠狠地瞪了過去。 那道目光讓阿滿很是難受,像是被某種惡心的粘液包裹,讓她覺得惡心又反胃。 而陪著兩個小家伙兒出門的筎娘子看到酒樓門口的那個男人后,整個人都如同驚弓之鳥,瞬間后退了好幾步。 . 察覺到筎娘子的動作,阿滿收回了目光,而阿融邁前步,擋住了那個男人如同看著某種獵物的目光。 筎娘子,你怎么了? 被阿滿抓住手后,筎娘子才察覺自己的反應似乎太大了,她連忙道,讓女郎見笑了,我們要盡快回去,那個人那個人他不是個好人! 對于筎娘子的這個提議,阿融很是贊同,他拉起了阿滿的書,我們從另條路走。 嗯。阿滿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等回去之后,哼哼,舅舅和小舅舅定會幫她教訓那個惡心的男人的! . 返回縣府之后,筎娘子立刻將此事告知了謝青珣。 聽完筎娘子的話之后,謝青珣微微頷首,此事我已知曉,你下去吧。 筎娘子起身,猶豫了會兒之后,才退了出去。 . 葉瑾聲是從謝青珣哪兒得知此事的,知道耿譽那個變態(tài)居然盯上了阿滿,葉瑾聲擼起袖子就要往耿家沖。 瑾聲!謝青珣連忙拉住了葉瑾聲,好說歹說才算是將人給勸了回來,瑾聲,稍安勿躁。 這怎么稍安勿躁!葉瑾聲被氣得頭發(fā)都要炸開了,死戀.童.癖!我非要把他閹了不可!看他還怎么禍害人! 瑾聲,你不覺得筎娘的態(tài)度有些奇怪嗎?謝青珣將葉瑾聲困在自己的懷里,我懷疑,她應該知道些隱秘,甚至她手里有我們需要的證據(jù)。 葉瑾聲掙扎的動作立刻就停了下來,你說的是真的? 謝青珣沉吟了會兒,我有□□分的把握。 葉瑾聲思索了會兒,忽然,聲虎吼響起,在安靜的夜里,顯得分外清晰。 出什么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的更新超過0點了,我的小紅花缺了一朵QAQ 今天和明天的更新都比較少,后天再恢復日九。 正好再梳理一下大綱,順便給前文捉個蟲。 攤平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葉子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梧桐棲羽 20瓶;givng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0章 縣府的后門被人啪啪啪地拍響了。 門外是一個女人有些凄厲的哭聲, 求求你們!開開門!救救我的孩子! 求求你們了,開一開門吧! 負責守門的門房被驚醒,有些不耐煩地拍了拍后門, 吵什么吵,這里不是醫(yī)館!你找錯地方了! 然而, 門外的哭求聲音卻還是沒有停止,門房只覺得有些煩不勝煩, 都說了, 這里是縣府不是醫(yī)館!怎么還就不聽了呢? 打開門。 忽然,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傳來。 門房扭頭一看, 立刻恭敬地道,是,小郎君。 來到正是阿融和阿滿,一頭還打著哈欠的老虎慢吞吞地跟在他們身邊, 阿滿時不時地伸出手,擼一把它的耳朵。 縣府后門被打開, 在燈籠的映照下, 能夠隱約看到一個抱著嬰兒的女性輪廓。 見門被打開, 她立刻沖了進來, 把自己懷里的孩子往前面遞, 求求你們了!快看看我的孩子!她,她一直都不出聲!嗚嗚, 求求大夫, 救救她! 因為那個女人沖進了燈籠照亮的范圍,阿融和阿滿也看清楚了那個女人的長相。 她不太高,臉龐瘦削,伸出來試圖抓住門房的那只手似乎只剩下了一層皮包裹著骨頭。 她的頭發(fā)稀疏而凌亂, 身上的衣服也滿是破洞,甚至連補丁都沒有。 而被她抓住了手臂的那個門房無意中瞥了她懷里的嬰兒一眼,立刻一把甩開了她的手,如果不是扶住了一旁的墻壁,險些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的娘哎,你抱著的這是什么東西! 聞言,阿滿和阿融順勢看向了那個女人抱在懷里的孩子。 這一看,他們頓時明白了剛才門房被嚇到的原因。 那個女人的懷里是一個早已經(jīng)死去的嬰兒。 應該是死去的時間太久,那個嬰兒已經(jīng)開始腐爛,臉上能夠看到十分明顯的尸斑。 甚至,若是仔細聞的話,還能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臭味兒。 只不過,在看到那個死去已久的嬰兒之前,他們還以為是那個女人太久沒有清洗身上的衣服,所散發(fā)出來的臭味兒。 很顯然,這位可憐的母親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孩子已經(jīng)死去的事實,仍及試圖尋找大夫拯救自己的孩子。 . 看到那個嬰兒之后,阿滿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憐憫。 她忍不住看向了阿融,面對一個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孩子的死亡的母親,阿滿有些不忍心戳破她的幻想。 只是 她早晚有一天都要接受現(xiàn)實的。 如今那個嬰兒的腐爛程度還能讓她有些幻想,而等到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腐爛的程度愈發(fā)嚴重,她就算是不想接受也必須接受了。 只是不知道那一天到底什么時候才會來。 而就在阿滿嘆息的時候,阿融忽然冷靜地開口,你的孩子已經(jīng)死了。 喂!阿滿不滿地扯了扯阿融,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現(xiàn)在告訴她,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阿融平淡地開口,她應該往前看。 阿滿張了張嘴,說是這樣說,但是對她來說,也太殘忍了點兒 . 聽到阿融的話之后,那個可憐的母親一時間如遭雷擊。 她低下頭,愣愣地看著自己懷里的那個小嬰兒,略有些神經(jīng)質(zhì)地抽動了幾下,不不會的不可能的,她怎么會死呢?明明明明剛才她還在對我笑的。 然而,阿融再一次打破了她的幻想,你剛才說,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動靜了。 不是的不可能的那個女人的身體忽然間顫抖了起來,聲音也愈發(fā)尖銳,不可能!她不可能死了!你們在騙我!你們在騙我!一定是你們在騙我! 她一邊嘶吼著,一邊試圖沖向阿融,你騙我!你騙我! 而她撲過來的動作看在一旁正蹭著阿滿的小圓眼里,就和挑釁無異! 虎嘯響起,驚動了整個縣府里的所有人。 . 聽到虎吼之后,葉瑾聲與謝青珣顧不得其他,連忙趕了過去。 門房見那個女人似乎是要攻擊阿融和阿滿,嚇了一跳,立刻伸手去抓她,不成想,那個女人的速度太快,他只來記得及抓住那個包裹著小嬰兒的包袱。 一用力,整個襁褓就被門房扯了下來。 那用作襁褓的破布本就是那個女人東拼西湊的,落到地上的時候,全都散了開來。 而那個被包裹在里面的小嬰兒,此時像是一個破布娃娃般躺在了地上。 不! 那個女人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顫抖著去抱自己的孩子,寶寶,寶寶,疼不疼? 呼呼,別哭,別哭啊,娘給你吹一吹,吹一吹就不疼了。 . 葉瑾聲和謝青珣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發(fā)生什么事了? 聽見了葉瑾聲的聲音,阿滿一扭頭,立刻松開了抱著老虎腦袋的手,撲進了葉瑾聲的懷里,小舅舅,我好難受呀! 葉瑾聲順勢將阿滿借住,溫聲問道,是哪里難受? 阿滿在他的懷里蹭了蹭,指向了那個仍舊跪在地上,不停哄著那個已經(jīng)不會說話的嬰兒的可憐女人,她好可憐。 葉瑾聲正安慰阿滿的時候,謝青珣已經(jīng)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經(jīng)過,三言兩語地就說給了葉瑾聲聽。 聽完之后,葉瑾聲也忍不住嘆氣,可能是受到的刺激太大,精神上出了點兒問題。 這個嬰兒看上去還很小,而這個女人又是帶著她從諸平郡一路趕來了紹田縣,一路上風餐露宿,結局可想而知。 只是,知道歸知道,這個女人應該如何安置,也成了一個難題。 眾人皆是沉默的時候,忽然,遠遠地有呼喊的聲音傳來。 水芹! 水芹你在哪兒! 水芹!水芹你聽見了就回答我一聲!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距離,似乎距離縣府也不太遠了。 而那個一直抱著孩子的女人似乎對水芹兩個字兒有反應,一邊哄著她懷里的孩子,一邊頻頻看向聲音傳來的那個方向。 你叫水芹?葉瑾聲上前一步,讓自己詢問的聲音更加溫柔。 那個女人抬頭看了葉瑾聲一眼,又很快慌慌張張地低下頭去,側(cè)了側(cè)身子,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葉瑾聲看向自己孩子的視線。 見她不回答,葉瑾聲也沒有生氣。 門房已經(jīng)出門,將那個到處找人的男人喊了進來。 郎君,人帶過來了。 . 找人的那個男人,葉瑾聲只是覺得有些眼熟,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到底是在何處見到了。 在下柳溫,見過謝明府,葉郎君。 見葉瑾聲有些疑惑,柳溫自己解釋了一句,之前曾經(jīng)在城門處負責流民的登記。 原來是你。葉瑾聲臉上露出了一個恍然的神色,實際上他到底有沒有記起來,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是來找她的嗎?葉瑾聲指了指坐在地上的那個女人。 是。柳溫點頭承認。 葉瑾聲遲疑著道,她好像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示意道,這里出了點兒問題。 柳溫也是無奈,拱手道,葉郎君有所不知,她除了在自己孩子的事情上有些鬧不清楚之外,其余的時候和正常人也沒有什么兩樣,干起活兒來也十分賣力。就是 猶豫了一會兒之后,柳溫繼續(xù)道,她每天都會給她的孩子喂奶。 葉瑾聲覺得,或許這個女人的病情比自己想得更加嚴重,但是葉瑾聲也不是心理醫(yī)生,對于這種事情,他也是無可奈何。 不過,喂奶? 葉瑾聲立刻瞇起了眼睛,審慎地打量起了這個叫做柳溫的男人,你怎么會知道她每天都在給孩子喂奶? 柳溫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尷尬的神色,還請葉郎君恕罪,涌來紹田縣的流民甚多,有人見她神志不清,想趁機占便宜,我也是偶爾看到,才知道此事。 葉瑾聲的臉上立刻露出了一抹慍怒,那些人處理了嗎? 柳溫看了謝青珣一眼,遲疑著道,發(fā)現(xiàn)之后,便已經(jīng)上報謝明府,謝明府查明事實后,便按律處理了。 因為水芹神智有些問題,我每日會多盯著些,只是今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忽然自己跑了出來。 葉瑾聲神色一肅,突然跑了出來? 柳溫道,是的,水芹在她孩子的事情上有些執(zhí)念,不過這么晚了,她應該早已經(jīng)陪著她的孩子睡著了,一般一般不會跑出來。 不過,由于水芹這個女子腦子出了點兒問題,這事兒似乎也能解釋得通。 只是,事情真的是如此嗎? 她為什么會把縣府的后門認作是醫(yī)館?葉瑾聲問道。 柳溫遲疑了一下,這仆不知。 葉瑾聲的目光又落到了已經(jīng)重新把襁褓整理好的水芹身上,問道,你能幫忙問一問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