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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霜平日里愛梳朝天髻,配上她那張飛揚跋扈的臉,站在十米開外都能感覺到她那種刁蠻的氣質。 今日錦翎想著實在家中,便給她梳了一個烏蠻髻,使得她平日里那張棱角凌厲的臉此時溫和了不少。 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頗為滿意的點點頭,提著裙子出了房門,臨出門前,錦翎又給她披上了一張銀狐毛大氅。 天上還在飄著小雪,在院子的青石板地上留下了一層白霜,一行人踏過青石板,在白霜上留下七七八八的腳印。 若是有人定睛細看,便會發(fā)現(xiàn)這些腳印中少了一雙顧霜的。 踏雪不留痕,掠水不起瀾,乃是百里泱的獨門輕功。 顧霜到飯廳門前時,顧銘也正巧走到,兄妹兩個一同進了屋子給老太太和顧丞相拜年,兩位長輩也十分爽快的給出了分量不小的紅包。 “阿霜拿著這些錢不會又打算去康莊街買首飾吧?”顧銘打趣道。 “我才納悶兒這些天不曾聽見阿兄嘴欠,原是在這兒等著我吶?!?/br> 顧銘平日里在顧霜面前就是個嘴欠的貨,只不過自年前起顧霜先是在劉延昭那兒受了傷,又在皇宮里受了驚,他也不忍心再刺她。 今早顧銘再飯廳門口看見顧霜滿面春風的對他道早安,便知道這小姑娘這會兒是回過神來了,于是他這嘴又癢了。 “怎么會呢,我只是好奇,阿霜這回又看上了誰手里的好東西,為兄也好斟酌斟酌幫幫你的忙?!?/br> 顧霜翻了一個白眼,心生一計,說道:“我這回看上的可不是一般人的東西?!?/br> 顧銘好奇:“哦?是誰的?“ 顧霜咧嘴一笑,答道:“我看上了前兩日皇帝賜給七公主的那方孟濤硯,本欲去七公主處求上一求,可轉頭一想,那可是阿兄你未來的妻子,我未來的嫂嫂,阿兄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顧銘一聽這話臉色就變了,臉由白轉紅而后轉青,一甩袖便背過頭不再里顧霜這個掃把星,去找顧丞相聊起京中最近流行什么樣的畫來。 顧丞相在山水畫上頗有成就,自成一家,以闊斧毫聞名南陵,顧銘雖是顧丞相的孫子,卻更喜歡風格細膩線條柔和的人物畫,在京中也算是小有名聲的雅士。 前幾年顧銘十七歲時為七公主南嬌畫了一組十景美人圖,七公主甚是喜愛,就連皇帝也表現(xiàn)過欣賞之情。 沒成想過了兩日莊妃便求在皇帝面前,說是七公主看上了顧銘,想要招他做駙馬。 消息傳來之時,顧銘正在書房和三兩個朋友一起作畫談詩,聽到消息,差點兒沒背過氣去,急忙去找了顧相進宮求皇帝,這才作罷。 自此事以后,上京城中突然興起一股作畫的風潮,顧銘的損友,中尉府的佟清原還為此賦了一首打油詩:“本是雅人事,卻成京中潮,皆學顧桐之,蛟冠盤中藏。” 顧銘字桐之,而這蛟冠乃是駙馬尚公主時候帶的飾物。 佟清原的這首打油詩一出,顧銘一時間成了京中文人們的笑談,有人羨慕他運氣好,說他不識抬舉,有人說他賣弄文墨,自作自受。 那段時間大概是顧銘二十年人生中最難熬的兩個月。 顧霜如今重提舊事,揭了顧銘的傷疤,令顧銘回想起三年前那個苦不堪言的秋天,頓時胸口就疼了起來。 顧霜見自己“大仇已報”,也識趣的閉上了嘴,轉移起話題來。 按照習俗,南陵人大年初一是不出門的,因此這會兒顧霜和顧銘正被老太太拉著一起打麻將,顧霜和顧銘剛剛得了紅包,得了賭資,這會兒便也樂得試試手氣,哄老太太開心。 她賭運一向不大好,每次玩牌,幾乎都是當散財童子的,這會兒跟老太太打了一下午麻將,剛剛拿到手的紅包也七七八八的盡數(shù)輸還給老太太了。 “祖母好打算,早上給我發(fā)個紅包,還沒捂熱呢,今兒下午便盡數(shù)贏了回去,”她在又一次點了老太太一個杠上炮以后,噘著嘴和老太太抱怨道。 老太太看著顧霜哭喪著一張臉,沒由來的覺得好笑,笑罵道:“你這潑猴賭運不好,賭品也是不佳,才輸這么些銀子就鬧騰開來,回頭出去跟人打牌,還不把我們顧府的臉都輸盡?“ 說罷又從桌下取出幾張銀票遞給顧霜,“老婆子我再資助你點兒本錢,這下好了吧,左右輸了也不是你的?!?/br> 看著老太太遞過來那幾張綠色的銀票,顧霜臉上這才由陰轉晴,咧開嘴接過了錢。 南陵律法在平日里是禁止賭博的,只有過年時初一到初五才會破例,過年這幾天的牌打完后,便要等到明年才能再在麻將桌前大戰(zhàn)了。 因而從下午到晚上,顧家的祖孫四人都在桌前酣戰(zhàn),就連晚餐都是在麻將桌前吃的,一直打到將近半夜才堪堪收手。 等到顧霜洗漱完畢回房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了,月無此時正候在房中,見顧霜進了屋子急忙來報:“主子,東宮的探子沒信兒了?!?/br> 顧霜聽罷眉頭輕皺,口中喃喃:“沒信兒了?” 月無見狀又接話道:“是的,屬下本想親自去探,思前想后還是先來稟了主子。” 顧霜本想著讓月無去探探究竟,但是看著窗外晦暗不明,不見星子的天卻突然改了主意,說道:“不必了,我親自去一趟便是?!?/br> 月無似是有所顧慮,但見顧霜已經(jīng)做了決定,也不好再說什么,于是稟了一聲:“是,”便又消失在來房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