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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盡瘁,九死不悔?”南祁看著顧霜,重復著她剛剛的話,像是要將這兩個詞放在齒間細細嚼碎一般。 他抬手將顧霜鬢邊的發(fā)絲往旁邊捋了捋,手順勢從她的半邊臉拂過,帶起顧霜后背戰(zhàn)栗。 “表妹這答非所問的毛病,還是沒改?!?/br> 顧霜的直覺告訴她眼前的人,此時很危險,下意識的便想往后退,可是南祁卻死死地攥著她的手,如同鐵鉗一般,讓她動不得分毫。 她想起遇刺那晚在小樹林中被南祁碎尸的刺客,只覺鮮血倒流,后背發(fā)涼。 她顫顫巍巍的拿另外一只手拍了拍南祁攥著她的手,試探般的叫了一句:“殿下?” “表妹也如其他人一般害怕孤?”南祁還是笑著,可是這笑中已無一絲笑意,雖是玉面,卻猙獰得像是陰間惡鬼。 顧霜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壓下使用輕功快速逃離的沖動,溫聲安慰道:“殿下素來溫和有禮,旁人尊敬愛戴還來不及,怎會害怕?” “孤沒問旁人,我問的是你!” 顧霜沒回話。 她屢次三番答非所問,顧左右而言他,打破了南祁的最后一絲幻想。 是了,皆是妄求罷了。 隨著最后一絲光亮從他眼中消失,他慢慢的放下了顧霜的手,道:“是孤越距了,向表妹陪不是。” 說罷,他后退一步,說道:“祁風會快開始了,表妹隨著大祭司先去殿中吧?!?/br> 不知為何,南祁放下她的手以后,她心中不安比先前他發(fā)瘋時更甚。 她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從南祁身上消失了,他就站在這里,但是仿佛兩人之間有著霄壤之別。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卻什么也沒有說出口。 她覺得自己隱約抓住了什么,但仔細一想,卻又一無所知,只是點了點頭,隨著淵云去了大殿。 殿中的媧瑜神像依舊高大巍峨,眉目慈祥。 殿中于外面一樣此時也被翻瓣蓮覆蓋,掩住了神像底座,恍惚一看,到真似媧瑜神踏云降世。 顧霜跪地而坐,雙手捻指,合眼低頭。 淵云走到她面前,手持一碗凈水,中指沾水,在她額間一點。她感到額間一絲冰涼,便慢慢睜開了眼。 “顧姑娘已得媧瑜賜福凈身,還請隨我來?!?/br> 顧霜在高臺之下只等了片刻,南陵皇室眾人便跟在皇帝身后來了。 因為中宮之位懸空,因此皇帝身邊沒有女子隨行,只帶了恭親王南燧,六公主南嬌和七公主南瑤。 此等盛事,二公主南幽本應該與西戎世子一道回南陵參加,怎料此時西戎內(nèi)亂,西戎王的兄弟從北邊起兵,正鬧得厲害,因而南幽也便沒有回來。 顧霜走上前,老老實實地對著幾人行了禮,而后站到了最末端。 她在心中扶了撫額,暗嘆,她這名不順,言不正的來湊這個熱鬧干嘛? 都怨南祁那個瘋子! 想起這人,顧霜心中擔憂又漸漸浮起,她望向高臺,只見南祁立于其上,手捧著那本手抄卷。 她頓時想起上次南祁從高臺上縱身一躍,跳到她懷里的事情,心便有些亂。 上次那個瘋子也是這般,本來好好兒的,不知跳下來以后發(fā)了什么瘋,就生氣了。 她覺得自己與這風和宮大約是八字不合,每次一來,都要與他吵上一架。 不對,明明是人家單方面責罵她。 她越想,便越有些生氣,目光灼灼地盯著高臺上的人,仿佛是想用目光將他撕了。 可是一不留神,南祁朝她望來,兩人目光相接,一個眼神清亮,暗含火氣,一個目色沉沉,像是要將一切與之對視之物都吸入眼底的黑暗之中。 她冷不防地被他這樣的眼神嚇得一哆嗦。 太子從來沒有這樣看過她。 他雖然喜怒無常,但是看著她的時候,目光或真或假,卻總是清淺溫柔的。 他不知道她見過他虐殺那個侍衛(wèi),因此在她面前一貫端的是翩翩君子,就算晚上跑到她屋里告訴她自己殺了清風,眼中也是桀驁之中帶了那么點兒自己都不知道的小心翼翼。 從未像今天這般…… 她覺得他看著她,仿若在看一個死物,因為在死物面前,他便不必再偽裝了。 她覺得自己肯定是腦子出問題了,看著他這樣,驚詫害怕中卻夾了一絲她自己都不知哪兒來的心疼。 這心疼只是瞬間,她便又想起來那長修公子的故事。 兩相比照,越發(fā)覺得南祁就是在用這陰險的法子妄圖控制自己。 以前的溫柔都他娘的是裝來的,如今兩人訂了婚,便開始慢慢暴露本來面目了。 如此一想,顧霜覺得自己那點兒不知哪兒來的心疼都是她正在被慢慢控制的證據(jù)。 當初長修公子是否也是在那姑娘面前裝慘賣乖,才讓那姑娘一步步陷得更深,心甘情愿被他打,被他賣?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因為聯(lián)想到此,心中突起的火氣,似是寒霜般的眼神冷冷的反望著南祁,帶了一點兒厭惡。 南祁清楚地感受到顧霜眼中明明滅滅的怒火瞬間就變成了一片冰寒,凍得他齒冷。 他剛剛在她面前暴露了本來面目,她果然討厭他。 也是,他本就是地獄惡鬼,合該飲膿血,食烈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