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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長得人模狗樣的,怎么就這么不讓人省心呢?”下意識地,她將心中所想呢喃出聲。 巧合總是來得如此快,她話音剛落,懷中人就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南祁感受到從顧霜搭在他手腕上的手中傳來源源不斷的真氣,在緩緩為他止血調(diào)息。 她沒殺了他嗎? 他兇他,嚇她,還想著拉著她一起死,她那么生氣,卻終歸沒舍得殺他。 這個認知讓他不可自抑地雀躍著。 他唇角揚起一絲笑,軟骨頭似的躺在她懷里,接話道:“表妹瞧著孤這人模狗樣,可還行?” 顧霜低頭看著他,眼中早已經(jīng)沒有了怒氣,只剩下挫敗的無奈。 殺也沒狠得下心來,她是真拿著這祖宗沒辦法了。 “殿下龍章鳳姿,好得很?!?/br> 她第無數(shù)次的嘆了口氣,不想理他,可手還是一點兒沒閑的朝他輸著真氣。 南祁也沒拒絕,他感覺到一陣陣的暖意從她手中傳來,卻又傳到了自己心里。 罷了罷了,這輩子,總歸是有人陪著他同生共死走了一遭。 真心如何,假意又如何? 只要她人在這里,其他的,他不想再管了。 許久,南祁的聲音在這石洞中響起: “我從未將你當(dāng)過寵兒,也絕對不曾想過要羞辱你?!?/br> 顧霜點了點頭,她猜到了,但是如今從南祁口中親口聽到,她不得不承認,心中起了些許歡欣。 她低頭給了南祁一個半真半假的微笑:“是我想多,誤會殿下了?!?/br> 畢竟,你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狗逼玩意兒。 第四十一章 南祁死皮賴臉地窩在顧霜懷中半響沒有起身,貪戀隔著布料從她身上傳來的陣陣暖意。 過了許久,他將頭埋在她的衣料中,一只手死死地環(huán)住她的腰,悶聲問道: “你就這樣陪著我,可好?” 南祁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頭,這樣子看在顧霜眼里活像是狼崽子撒嬌,她一只手沒忍住,有一搭沒一搭地擼著他的頭發(fā),像是在安撫小動物一般。 南祁半天都沒有聽見顧霜答話,他心又漸漸涼了下去。 他已經(jīng)讓步了,他不求她一心一意地對自己…… 只是陪著他,也不行嗎? 他即使如此毫無自尊,低聲下氣地求她,她也不肯答應(yīng)嗎? 顧霜看著南祁一副要悶死在自己懷里的模樣,突然感覺到腹部一陣冰涼,好像是被什么東西浸濕了一般。 他哭了? 這個認知讓她有些手足無措,也顧不上生氣了,連聲哄道:“我答應(yīng)你,我答應(yīng)你還不成嗎?!?/br> 她手沒停地輕撫著他的頭,有些半認命的自嘲道:“布局的是你,要拉著我一起死的也是你,我還沒說什么呢,你倒是先委屈上了?!?/br> 南祁沒回話,抓著她腰的手卻是不可自抑的顫動著。 半響,他深吸了一口氣,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從顧霜懷里坐了起來,臉上早已沒有了剛剛那點兒委屈勁兒,又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 顧霜瞧他這樣就知道,這會兒他這瘋算是發(fā)完了。 果然,什么柔弱撒嬌都是暫時的。 從她懷里坐起來的南祁單手將她摟在懷里,輕輕松松就將頂上的巨石轟了個粉碎,看得她目瞪口呆。 閻王果真是閻王,她下意識地看著自己剛剛掐住他脖子的一雙手,覺得自己恐怕要完。 南祁帶著她輕輕松松的登上地面,似笑非笑的安慰道:“表妹若是還想殺了孤,直說便是,孤保證不反抗。” 南祁說“不反抗”這三個字的時候是貼在顧霜耳邊說的,潮濕溫?zé)岬臍庀⒋蛟谒?,讓她整個人都炸了起來。 她抬頭沖著南祁狗腿一笑,道:“這哪兒能呀,太子殿下洪福齊天,定能長命百歲?!?/br> 南祁挑了挑眉,眼里明擺著幾個字“我知道你在說鬼話”。 她尷尬一笑,避開南祁眼神朝周圍看去,只見一片新天地。 兩人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是在半山腰上,顧霜抬頭還能隱約看見風(fēng)和宮的殘瓦碎礫,媧瑜巨像并未在這山崩中倒塌,卻也是多有殘缺,立在一片廢墟之中讓人不禁肅穆。 她忽然想起她祖父母連帶著顧銘都還在山腳下,如今山上已經(jīng)是一片狼藉,一股不妙的感覺涌上顧霜心頭。 她顧不得什么,運功就要往山下跑,卻被南祁一把抓住。 她此時又急又氣,側(cè)過身來瞪著她,怒問道:“殿下想要置死地而后生,這滿山的人命,在殿下眼里,都是螻蟻?” 南祁嘆了口氣,拉著她的手卻沒放開,道:“皇莊離著山腳下還有兩三里距離,頂多飛些碎石沙塵,不會有事的?!?/br> 她聽罷一愣,仍然有些懷疑地問道:“殿下所言當(dāng)真?” 南祁無奈的捏了捏她的手,道:“我何時騙過你?況且顧家是你母家,若真出了什么事,你不得真宰了我?” 她想了想,倒也是這個道理。 “雖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我倆卻尚未洞房花燭,若是在那之前便被自己未婚妻弄死了,孤豈不是虧大發(fā)了。” 這解釋越說越不正經(jīng),她轉(zhuǎn)過頭去,送了他一個無聲的“滾”。 兩人一路相扶著下了山,一路還算是順利。 待到走了將近一半的時候,南祁卻突然像是軟了骨頭一樣搭在了她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