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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花月樓里等了快一個時辰,快要到吃午飯的時候,老太太身邊的賀玉姑姑來了,說是老太太帶話給大小姐,這事兒一時半會兒還商議不完,老爺和老太太與太子殿下便在前廳用膳,讓她不必等著,先回霆霜閣去將午膳用了。 賀玉姑姑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似是帶著喜氣,卻讓她更加好奇,南祁究竟來做什么。 她向錦翎使了一個眼神,錦翎心領(lǐng)神會,與她一唱一和,想要從賀玉姑姑嘴邊套些話出來。 然而任憑她倆旁敲側(cè)擊,賀玉的嘴卻是嚴(yán)實得緊,令她半點兒消息都套不出來,只得老老實實的回花月樓。 這一等,便從天亮等到天黑,才終于在明月高懸的時候等來了翻窗而入的南祁。 “表妹在看什么書,那么有意思?”南祁在琉璃窗外的時候便看到顧霜躺在美人榻上捧著一本書看得津津有味,昏黃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側(cè)影分明。 顧霜對于南祁翻窗這一嗜好已經(jīng)是見怪不驚,她將書合上在他面前舉起晃了晃,道:“鳴峰先生新作《雪華齋》?!?/br> 這書不知為什么,她越看越上頭,艷俗中帶了些清新,狗血里又滿是苦澀現(xiàn)實。 她以為這書的男女主人公是雪華齋的女主人和她武藝高強的貼身近衛(wèi),卻沒成想,這故事才講了一半,這近衛(wèi)就被這女主人的父親設(shè)計打殺了。 南祁走進(jìn)來的時候,顧霜正看到這近衛(wèi)在一個雨夜負(fù)了重傷,被攔在雪華齋外,他渾身浴血,想要回去見女主人最后一面,卻被斬殺在離門口一步之遙的地方。 她想象到那一幕,看得眼眶泛紅,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南祁看著小姑娘眼睛有些紅紅的,還以為出什么事了,眉頭微皺,出聲詢問,卻不料得到的答復(fù)是看故事看哭的。 他有些好笑地看著面前的人,打趣說道:“孤以前不知道,表妹原來還有如此悲春傷秋的一面?!?/br> 顧霜看著南祁那張滿是揶揄的臉,一時間什么悲傷情緒都被破壞殆盡。她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殿下大晚上不睡覺,到我這兒來,有何貴干?” “孤白天來找丞相和老夫人商議婚事?!?/br> 南祁說這話的時候,眼里滿是認(rèn)真,一時倒叫顧霜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她手不自覺地攥住了手旁的靠枕,垂目“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屋內(nèi)氣氛很是旖旎又尷尬。 半晌,她才再次開口,佯裝自然地問道:“定下什么時候了嗎?”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十分輕松,要不是她四處亂飛的小眼神,南祁都快要相信她對此事一點兒都不上心了。 他知道她平日里一向愛憎分明,又豁得出去,說一是一,極少有口不對心的時候。 他稀罕她這一點稀罕得不行,但是現(xiàn)下她的這副小女兒忸怩之態(tài)卻也出乎意料的也令他心生歡喜。 他沒忍住,一只手覆在了她攥著靠枕的手上,溫聲道:“初步定在了明年?!?/br> 依照皇帝的意思,婚期定在了第二年年尾,對此,顧丞相與老太太雖然心中不舍,但是也沒有拒絕。然而具體時間還要請季大人算過才是。 南祁今日來找二位老人也是為了徹底定下此事,這樣在顧霜的成年禮后,婚禮的準(zhǔn)備工作也可以陸陸續(xù)續(xù)地開始了。 “我知道了,”她點了點頭。 木已成舟,她對此心里也有準(zhǔn)備。 況且,她不是還答應(yīng)了這閻王要陪著他的嗎? “我今日來,還與丞相和老夫人商量了一事,他們說你同意了就行?!?/br> 顧霜抬起頭來有些好奇地把他看著。 “父皇派我去西商辦事,我想帶著你一道?!?/br> 她聽見這話愣了一下,自然而然的問道:“皇上交代殿下所謂何事?” “這是皇室機密,你答應(yīng)了,我才能告訴你?!蹦掀钜荒槦o辜。 顧霜心里嘆了一口氣,她就知道,這糟心玩意兒又開始作了。 她向南祁扯出一個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道:“那還是算了吧,既然是皇室機密,臣女還未過門,名不正言不順,還是等下次吧。” 說罷就又將身旁的書展開,一副請好送客的模樣。 南祁見狀,未做言語,卻是往前兩步坐在了她的美人榻上。 她被他突然上前的動作驚得一怔。 他還要耍流氓不成?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南祁并未作出任何有侵略性的動作,卻是伸出一只手來,輕輕拽住了她的袖口。 他垂下眼簾,似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低聲喃道:“表妹在山上答應(yīng)了要長長久久的陪著我,不能說話不算話。” 說這話的時候,他故意低下頭去沒看她,兩只手好似十分不安的絞著她的袖子,那樣子活像一只要被主人遺棄的小狗,委屈地在主人身邊打轉(zhuǎn),卻不敢近身,深怕惹怒了身邊人,便真的不要他了。 太子殿下撒得一個好嬌。 顧霜看見他這幅樣子,頓時覺得鮮血倒流,直沖腦門兒。 這還是她那個殺人不眨眼,表里不一,詭計多端的閻王嗎? 前兩天還是桀驁不羈的狼崽子,怎的轉(zhuǎn)眼就變成了忍氣吞聲的小奶狗? 這突如其來又明明白白的撒嬌瞬時攻陷了她的心防,讓她立刻就想繳械投降。 敵人詭計多端,她不能就這么輕易認(rèn)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