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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打來到西商,遇到南宸,他似乎就格外煩躁。 她不好將此事放在明面上來說,便只好素日里好生安撫著。 好在南祁對她的示好好像分外受用,每每她摸摸抱抱他,很多時候他便作罷了。 想到這兒,她心又軟了軟。 他雖是個閻王,可不發(fā)瘋的時候,真的,對她挺好的。 “你在想什么?”南祁看見她甩頭,以為她不舒服,關(guān)心問道。 “沒,沒什么?!彼凰搅藗€正著,卻不敢將心中所想告訴他,只好敷衍一番。 是夜,虞府張燈結(jié)彩,歌舞笙簫,好不熱鬧。 南祁換上了一身緋色常服,顧霜雖現(xiàn)在還是個白身,但是有了這準太子妃的頭銜,又耐不住南祁在她耳邊不停地勸,便也穿上了他為她準備的一身海棠紅如意紋的禮服。 顧霜不知南祁是從哪兒找到的裁縫,能做出如此雞賊的設(shè)計。 沒錯,雞賊。 這禮服說白了就是太子妃禮服的山寨版,卻在緊要處都有那么些不同,因此不能算是逾制,但是明眼人一看,便又知道這就是照著太子妃的禮服做的。 雖說是個山寨版,但是這衣裙做工之精巧,繡紋之繁復(fù),比之皇家禮服不差分毫。 顧霜感受到周圍人對她投來好奇又震驚的目光,好笑又無奈。她前些年在京中便對著這種在自己品級限制中,極盡奢華之事很有幾分心得。如今看來,這太子殿下與她也算是同道中人了。 南祁帶著她坐到了上位,南宸和虞青園便在兩人左手邊坐下了。 南宸這幾日都因著風寒,未曾出現(xiàn)。見兩人進來,他趕忙上前行禮,許是沒好全,又帶起了一陣咳嗽。 這幾日虞青園和虞青染時常帶著她和南祁游覽績城內(nèi)外。南宸開始兩日還陪在他們身邊,但是自從大前日起便染了風寒,在虞府修養(yǎng)。 “皇弟身體不適,何苦硬撐著過來呢?”南祁免了他的禮,一副熱心兄長的模樣,好似在為南宸拖著病體前來赴宴很是心疼。 然而這話停在顧霜耳朵里,卻是另一個意思了。 這是閻王不待見南宸,怪他在他面前找晦氣呢。 南宸本想說些什么,但是剛一張口,又被一陣咳嗽聲掩住了。南祁又假模假式地囑咐了兩句要注意身體,而后朝著虞青園點了點頭,表示可以開宴了。 宴席開始之前,依照慣例,虞府作為接風宴的東道主,虞府幾房便要一個個到南祁面前見禮 雖然他們剛到績城之時虞青園就已經(jīng)帶著虞府上下前來迎接,但是南祁當時并未與眾人過多交流,因此她也只是在別館門口匆匆掃了一眼便作罷。 今日她便借著這見禮的功夫,細細觀察虞府幾房的人。 虞府作為西商望族,全府上下竟不到十口人。這放到一般家族中,還不及其中一房的人口多。 她想起在她來之前讓月無為她整理的資料。早二十來年前,虞皇貴妃虞瑜進京的時候,虞家雖不算是家丁興旺,但是也未見如此凋敝。 當時的虞家有兩房,上任家主虞昭影,也就是虞青園他爹所在的大房,和虞昭影的弟弟虞昭陵,所在的虞府二房。 虞昭影與虞昭陵乃是一母所出,年齡相隔十幾歲,卻相處得十分融洽。虞府大房二房這么多年來,從來沒有生過齷齪。 然而當虞昭影去世的時候,這個二房的弟弟卻不知為何,說什么也要分家。 彼時虞青園剛剛繼任家主,地位尚且不穩(wěn),實在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應(yīng)付這位叔叔,咬咬牙,便答應(yīng)了。 虞昭陵雖如愿以償?shù)胤至思?,在分家后卻開始走了背運。 分家過去了僅一年,他的妻子便沾上了肺癆去世,緊接著府里懷了孕的小妾因為主母不在,卷入了后院爭斗,被人一把推下樓,一尸兩命。 禍不單行,虞昭陵本就只得了一個兒子,然而他的獨子,二房嫡子虞青凡又染了瘋病,家丁一個沒看住,竟然是走失了。 當時虞昭陵央著虞青園差點兒將績城翻了個底兒朝天,卻也沒有再找到虞青凡。 一個瘋子,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般,再不見人影。 妻兒死的死,瘋的瘋,虞昭陵當時也到了知天命的年紀,卻是受不住打擊,跟著去了。 虞府二房竟就在他分家的三年后,絕戶了。 實在是讓人唏噓。 再說回虞青園這邊。虞昭影去世的時候留下了兩子一女。 他的嫡女虞皇貴妃虞瑜早在幾年前便進了宮,正是盛寵的時候。 虞青園繼任虞家家主,也算是少年得意時,而唯一的庶子虞青染那時也才不過兩三歲,壓根兒對他的嫡兄造不成威脅。 因此虞青園對這個弟弟也多了兩份看顧之情。虞青園待這位弟弟如兄如父,甚至可以說虞青染是被他這位嫡兄拉扯大的。 虞青染如今尚未婚配,然而虞青園卻是多年前便成了親。 他的夫人童氏乃是西商望族童家的嫡長女。虞家與童家本就是西商最有聲望的豪門大族,虞青園與童葉的結(jié)合更是將兩家結(jié)成了姻親。可以說如今的西商,若是沒有朝廷插手,那便是這兩家的天下。 這位虞夫人身體卻不怎么好。那日在別館前這位虞夫人便是被人扶著來的。今日這位夫人向他們行禮的時候,顧霜清楚地看到她一臉病容,便是著厚厚的胭脂水粉也遮蓋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