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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主動將腦袋伸出去請人砍嗎? 另一邊,顧霜讓錦翎給昭曄通氣,將他二人的猜測與昭曄說了,讓昭曄通知百里閣和柳月山莊,朔月宮可能與二皇子有聯(lián)系。 而此時,距離濯日進(jìn)入戒斷所已有將近五日。按照約定,他很快便會傳出第一封消息。 到時候,他們便可以對戒斷所有更深的了解。 她倚在南祁身上,一樁樁,一件件地與他商量著,然許是他身邊實在是太讓人心安,她一晚上高度緊張的精神漸漸放松,意識也漸漸模糊了起來。 南祁許久都沒有聽見她回話,一低頭,卻發(fā)現(xiàn)小姑娘已經(jīng)睡著了。 熟睡中的顧霜褪去了白日里的張揚凌厲,軟綿得緊。 他沒控制住,又去親了親她的鼻尖,她卻一無所覺,只是憩了憩鼻子。 他失笑一聲,小心翼翼地將人抱到了榻上,將她圈在懷里,而后熄了燈。 兩人,一夜好眠。 然而,第二日卻出了事。 還未等錦翎給昭曄傳信,昭曄便先找上了門來。 那支紙做的梔子花,上面點了紅,代表著出了緊急的事情。 因著昨日那張紙條,她和南祁決定小心行事,于是一番喬裝打扮之后,才混做采買的人,雙雙遁身來到了昭曄在績城建立的臨時據(jù)點。 說是臨時據(jù)點,其實就是南城中一處不甚打眼的小宅子。 這宅子隱藏于一片看上去別無二致的宅子中,毫不起眼,甚至還有些破舊。然而這宅子周圍卻被明里暗里的百里閣探子守衛(wèi)圍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 兩人此時已易過容,她將那支梔子花別在鬂間,手挽著南祁,兩人似是一對平常小夫妻一般,走到了宅子門前,輕扣四下,三短一長。 片刻之后,門被打開,露出昭曄一張臉色不太好看的臉。 “見過少主,殿下?!彼粗鴥扇艘走^容的臉,毫無遲疑的行了禮。 “怎么回事?”顧霜問道。 “濯日昨晚回來了。”昭曄一邊說著,一邊將兩人引到了偏房。 一靠近這間房子,顧霜就敏銳地發(fā)現(xiàn),這明里暗里,有將近十個人守在這間偏房門口。 她心中有些不好的預(yù)感。按理說,濯日這時候應(yīng)該還在戒斷所里面才是。 下一秒,昭曄將偏房的門一打開,在她心頭縈繞的不好預(yù)感就成了真。 濯日此時正躺在偏房的床上,雙眼緊閉,面無血色。 看著他這副模樣,她心一緊,有些難受起來。 近一年來,濯日在京中為她跟蹤南燧,事辦得十分漂亮,隔三差五傳來的消息中,還會帶上一些讓人看了便心情很好的小插畫。 而如今,他卻是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像是沒了生氣似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側(cè)首看向昭曄,聲音中帶了些低沉怒氣。 從之前的探子,到如今的濯日,這戒斷所真真是銅墻鐵壁不成? 昭曄聽見顧霜的責(zé)問,心中更是不好受。 他自小在閣里辦事,做事從未出過差錯。 但是自從來了西商,他卻屢屢失手,如今就連濯日這樣,各種元老級的人物,也差點兒折損在了這里。 這是他無能。 然而縱使他心中有千般內(nèi)疚自愧,卻來不及自怨自艾。 此事已出,他只能盡力挽回。 “回少主,昨日濯日是昨日深夜回來的,或者說,他是被東市接應(yīng)的暗樁帶回來的?!?/br> 那暗樁是百里閣對于探子的保護(hù)措施。如果一旦出事,探子逃了出來,便可以去找接應(yīng)的暗樁,再有暗樁將人偷偷轉(zhuǎn)移。 昨日傍晚,濯日便找上了接應(yīng)的暗樁,渾身是血。 隨后,那暗樁根據(jù)約定,在深夜將濯日送到了昭曄這里。他身上大大小小有十幾處刀傷。致命處在脖子上,但是確實幸運地躲過了大脈,撿回一條命。 “昨日他被帶回來的時候,醒了一次,”昭曄接著說道。 “他可說了什么?” “他只說了三個字,彥卿山。” “什么?”這個熟悉的名字讓顧霜始料未及。 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彥卿山居然會和朔月宮掛鉤。 “少主可是知道些什么?”昭曄瞧見她這反應(yīng),有些驚喜的問道。 濯日昨日醒來,反反復(fù)復(fù)只說了這三個字。他雖然聽得分明,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彥卿山早二十年前就消失了,這和朔月宮有什么關(guān)系? 不只是昭曄,南祁也有些好奇。 同樣的,他也只是曾經(jīng)在江湖八卦中,隱約聽過彥卿山這個名字。而與這名字掛鉤的,通常都是,情種,殉情一類的詞。 只因江湖盛傳,二十年前彥卿山失蹤,是因為與一女子相戀不成,雙雙殉情了。 第五十章 她側(cè)頭看向南祁,有些沒頭沒腦的問道:“表哥可有見過恭親王使劍?” 南祁點點頭,“自然。” “你可曾看出些什么不妥出來”她接著問道。 南祁細(xì)細(xì)回憶了一下,卻是搖了搖頭,道:“他一招一式不似宮里的教習(xí)師傅交出來的,我只以為是德妃為他單獨請了師傅?!?/br> 聽見他這話,顧霜嘲諷一笑,道:“他的確有個另外的師傅,卻是在南疆認(rèn)的?!?/br> 昭曄聽見兩人你來我往,更加摸不著頭腦:“這與彥卿山有什么關(guān)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