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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對著他,“干爹,你的宮殿雖然奢華,卻格外冰冷,沒有多少人氣,以后我努力用花將這里點綴,也算是謝謝你對我一番教導(dǎo)了?!?/br> 他又轉(zhuǎn)過臉,望著少女發(fā)鬟下垂落的鴿血寶石,光影如絲如縷交錯,朦朧似幻,竟然人生出是一場夢的錯覺。 他下意識一怔,然后又硬邦邦道:“隨便你?!?/br> 眼睫垂下,流露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落寞,她說得沒錯,避閻羅的確太冷清了。 而他在這個冷清的地方,整整生活了十八年。 想到這,他忽然問道:“喂,你多大了?” 李蜜芽回頭,報出了她在現(xiàn)世的年紀(jì),“我今年十九歲,干爹你呢?”別看大魔王面嫩,想必是個幾百年的老怪物了。 大魔王的臉突然沉了下來,“問那么多做什么,本座的年齡也是你可以打探的嗎?” 李蜜芽錯愕不已:講道理嘛,明明是你先問我的?怎么又鬧脾氣了?難道是嫌棄自己年紀(jì)太大了。 不過,她懶得同他計較,點頭道:“好好好,干爹福如東海、壽比南山?!?/br> 李宵然:“……” 話音剛落,小七驚慌失措地闖了進來,“大……大王,不好了,有,黑衣人,闖進避閻羅來了?!?/br> 李宵然身上煞氣沖天,眼中戾氣頓現(xiàn),“找死!” 雪白皮膚下,烙痕若隱若現(xiàn),似乎要沖破什么禁制,他像是饑渴的野豹,久違地感覺到嗜血的快感。 李蜜芽驚訝地看著李宵然離開,避閻羅不是說硬闖者會被化成一灘血水的嗎?怎么忽然有人入侵? 猶豫了片刻,她抬腳跟了過去,她就偷偷過去看一眼,到底怎么回事好了。 第8章 天魔之體 離朱樹是枯焦的死樹,死而不僵,樹身顏色通紅,上面棲息著一群閉目養(yǎng)神的火訛鴉,遠(yuǎn)遠(yuǎn)看著,如同團團火焰。 避閻羅入口,翻滾的血池?zé)釟庾迫?,咕嘟咕嘟冒著泡,這條血池足足有十丈寬,想要渡過,必須要御風(fēng)或者借助外物。 可是避閻羅靈氣稀薄,普通修仙者很難順利飛過,只能徒步淌過,自然會化作一灘血水。 至于李宵然,血池畏懼著他的天魔之體,若是他進出,血池就會自發(fā)開路,所以,上次,他讓李蜜芽毫發(fā)無傷地進來了。 茅之禮身后烏泱泱的一群傀儡,站在血池門口,他發(fā)愁道:“大哥,這血池兇險,我們該怎么進去?” 上次,他們兄弟倆將毒老鬼的骨頭給教主過目后,教主便派他們來避閻羅打探情況——魔頭不會吸收靈氣,他身邊定然是有什么特質(zhì)特殊的人。 茅之行眼里精光狠厲,聲音沙啞,“正好,我們不是帶了這么多傀儡嗎?讓他們蹈入池水中,搭成人橋,我們踩著他們肩膀過去?!?/br> “此計甚妙?!泵┲Y笑了起來,撥了一批傀儡下血池,然后足尖踩在他們肩膀上掠了過去。 充當(dāng)人橋的傀儡表情麻木,哪怕血rou一點點被腐蝕都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音,等一群人都過去后,他們像是報廢的機器,徹底化成了一灘血水。 避閻羅荒涼得不像話,離朱樹上的火訛鴉察覺到不對勁,忽然睜開了三只眼睛,七嘴八舌,“嘎嘎嘎!你們是誰?” “嘎嘎嘎!你們來我們避閻羅做什么?” 茅之禮忽然冷笑,“真是稀奇,避閻羅不是個不毛之地嗎?除了李宵然這個魔頭,竟然還有活物存在,聒噪得很,真是和主人一樣討厭?!?/br> 說著,他掌風(fēng)一掃,將火訛鴉從樹上打落,火訛鴉被驚飛,立刻嘰哩嘎啦咒罵起來,“嘎嘎嘎!竟然敢罵我們大王是魔頭,你活的不耐煩了!” “嘎嘎嘎!丑東西!給我們大王提鞋都不配!” 茅之禮又是一陣陰冷的掌風(fēng)掃過,眉眼陰鷙,“閉嘴,找死!” 火訛鴉畢竟只是鳥,不是修士,與茅之禮根本沒有一戰(zhàn)之力,它們逃的逃,躲的躲,躲不及的被掌風(fēng)打落在地上,如一團墜落的火焰。 “嘎嘎嘎!小七快去報告大王!” 小七嚇得慌不擇路,夾著尾巴,炮.彈一般沖了出去。 茅之行見自己弟弟這么沉不住氣,呵斥道:“之禮,和一群畜生計較什么,謹(jǐn)慎些,別忘了教主交代我們做的事?!?/br> 如同烏云壓頂,一個穿著玄色襕袍、頭戴蓮花冠的少年忽然踏風(fēng)而來,墨發(fā)肆意飛揚。 他垂眼看到散落在地上的火訛鴉尸體,眼中隱隱猩紅,掌中一道煞氣毫不猶豫地朝著茅之禮襲去。 茅之禮連連后退,險險避開,可是頭發(fā)還是被削去一大片,露出發(fā)白的頭皮,鮮血披離。 李宵然鮮紅的唇勾起,充滿惡意道:“哪里來的斷脊之犬,敢在此狺狺狂吠?” 小七和其他幸存的火訛鴉看到這一幕,頓覺揚眉吐氣,立刻在身后吶喊助威,“嘎嘎嘎!斷脊之犬,狺狺狂吠!” 藏在一個不起眼地方的李蜜芽看到這一幕,頓時愣住了。 偃教的人,他們來避閻羅做什么? 茅之禮眼中恨恨,卻知道自己打不過李宵然,只能忍氣吞聲地躲在了茅之行身后。 李宵然眼中隱約閃過一絲紅芒,掌風(fēng)又毫不留情地襲來,語氣輕佻不屑。 “發(fā)瘋的狗縱然可恨,可是不能管好自己狗的主人也一樣可恨,既然都來了,那不如都去死好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