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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手?!斌柚駝恿藙幼约罕凰媚笤谡菩牡氖滞蟆?/br> 蕭雁行握得更緊了:“不放?!?/br> “流氓!”箬竹幾次掙動無果后脫口而出。 蕭雁行眼眸頓時瞇起,“師姐說什么?” 他說話間,已經(jīng)繞到了箬竹身前,面對面凝視著她,眼尾有一抹危險精光。 夕陽如躍金浮光跳動,箬竹臉龐落下他緩慢俯身的陰影,迎上那雙眸中如芒星辰,銀河深邃只倒映了她一人身影,恍要將魂魄都吸卷。 箬竹在他的注視下,耳根不自覺就開始發(fā)燙。 又來了又來了,又是這種奇奇怪怪的眼神,還有手上不肯松開的狎昵動作。 她趕緊撇開頭,提醒蕭雁行:“師弟,我不是仙尊,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音落,蕭雁行嘴角淺彎的弧度立馬消逝,盯著她饒有興致的眸色也隨面容陰沉下來。這才松開她的手道:“我從來沒有認錯過?!?/br> 眼前人是眼前人,明艷動人,純真活潑。而凌宛秋是凌宛秋,嗯……那位仙尊長什么樣來著?沒注意看過。只記得成天穿身白衣服,氣死沉沉的,完全不如他師姐好看。 可他想不明白,箬竹為什么屢次三番,總要把他推給凌宛秋。 先前對他溫柔以待非要打扮凌宛秋是這樣,那卷纏綿悱惻的話本也是這樣,今日還是這樣。 蕭雁行心里有團無名火,他沒有怪箬竹不解風情,只是氣惱她總想著推開自己安排給旁人。 而箬竹感受著手腕殘存他皮膚溫度,心想一提到凌宛秋就變臉,這還叫沒認錯?男人果然是口是心非的生物。 箬竹推門走出屋子,在木欄桿邊站了半晌,耳后根的紅意很快消退下去。隨之冷靜下來的,還有腦子。她忽而想到,自剛剛進門起,蕭雁行就始終沒有對嬰孩怨靈之事表過態(tài)。 蕭雁行不是沒主見的人,更何況那白霧是他最先發(fā)覺端倪的,應(yīng)當心有想法對策才是。 箬竹一拍額頭,她似乎只要和蕭雁行待在一起,反應(yīng)就總是慢半拍。 “咚咚——”她回身敲響剛合上的屋門。 最后一聲咚響還沒落下,蕭雁行驀地打開門,像是知道她會再回來,似笑非笑:“師姐是要來和我一起睡?” “怨靈的事。”箬竹掐斷他的胡言亂語。 意料之中的回答,蕭雁行往側(cè)邊退了半步,讓箬竹走進屋中,而后道:“師姐倘若真想查這事,其實有個最簡單的法子?!?/br> “什么辦法?”箬竹問。 蕭雁行道:“感同身受。” “邪祟害人,通常只會附身到兩類人身上。一類是害死他的兇手,另一類是和自己相似的生靈。新生嬰兒夭折無非是死于病痛或為人所害,前者不存在兇手,后者因嬰孩尚且沒有記憶,他們也不會知道兇手是誰?!?/br> 箬竹接話:“所以,彌散云間的邪祟只會附到和他們相似的生靈身上,也就是即將出生和剛出生的胎兒?!?/br> 蕭雁行點頭:“還是師姐最懂我?!?/br> 箬竹自動忽略他細思有歧義的話,又有了新的狐疑:“可我們都不是新生兒,要怎么感同身受?!?/br> 蕭雁行眉梢動了動:“不是新生兒不打緊,我們只要有一個胎兒,就夠了?!?/br> “你想讓我假扮孕婦?!”箬竹瞬間聽懂他言下之意,訝異聲音拔高了好幾個度。 蕭雁行一本正經(jīng):“這是最簡便的法子?!?/br> “我不干!”箬竹想也不想就拒絕。 她見過人族懷胎九月,挺著大肚皮步履緩慢的孕婦;也目睹過十月孕期滿,女子生產(chǎn)時疼痛交加,汗水混入鮮血浸透被單的艱辛。心底甚是佩服母親的偉大,卻也對那過程心有余悸。 而在天族,神明結(jié)為仙侶后也會懷孕生子,但方式卻與人族不同。受了孕的女仙君通常會用靈丹裹挾出嬰孩胚胎,將其封存到瑤池未開的蓮花中,任他吸取靈力生長,或十年,或百年后自行破丹而出。 仙君不需要經(jīng)歷懷孕和生育的焦慮與痛苦,箬竹的觀念中早已根深蒂固了這樣的方式。而假扮孕婦勢必要挺起圓滾滾的肚子,她難以接受那樣的姿態(tài)。 “要假扮你自己扮,反正我堅決不干!”箬竹又義正辭嚴地重復(fù)了一遍。 蕭雁行無奈聳肩:“我倒是想假扮,卻也得有人相信啊?!?/br> “你可以男扮女裝。”箬竹小聲嘀咕。 蕭雁行:“……” 他沒反駁,他沒說話,就這樣凝眸深深看著少女。把箬竹盯得,自己弱弱收回了這句不靠譜的話。 男子脈象與女子不同,稍稍一搭就辨別出來了,根本騙不了人。 箬竹撓了撓鼻子:“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蕭雁行點頭:“有啊?!?/br> 箬竹眼睛一亮。 蕭雁行續(xù)道:“就是師姐剛剛對陸師兄說的,明日去城中打聽盤問?!?/br> 箬竹眸中光亮瞬間黯淡下去些許。 愣著根筋四處打聽,是效率最低下的辦法。而且他們?nèi)私允菃紊砉踊蛐〗?,詢問些新生嬰孩之事,免不得會被旁人當做拐賣婦女兒童的人`販子。 箬竹早就清楚這一點,所以才對陸塵修說明日再打聽,實則是想在今晚想出更高效的辦法。 但……她斂眸間偷瞥了眼蕭雁行,面容正視,沒有戲謔笑意,可見他方才的話是當真為探查做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