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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殺魔頭!清理門戶!” …… 周圍眾人皆看了過來,議論紛紛后,皆要求縉仙宗能誅殺入魔之人,清理門戶。 縉仙宗幾名長老當即長劍橫空。 箬竹什么都沒想,上前半步擋在了蕭雁行身前。 她知道魔君身上的罪孽深重,也知道魔君會將整片靈蒼大陸變成慘不忍睹的阿鼻地獄。可在她眼里,不論是修道的蕭雁行,還是入魔的蕭雁行,都是她救下來的弟弟。 是她毫無底線護短和毫無原則縱容的弟弟,是喜歡她、也是她喜歡的人。 她答應(yīng)過蕭雁行陪在他身邊,就不會允許任何人傷他一根毫發(fā)。 箬竹甩袖揮開縉仙宗長老的初劍,立場明確:“只要有我在,你們誰都別想傷他!” “誰都別想傷害魔君!”團團黑氣被她一句話激起了共鳴,“恭喜魔君重生!恭迎魔君大駕!” 箬竹從未想過,她堂堂仙君,居然有朝一日會與魔物為伍。她不知道自己這樣是對是錯,也不知道如若日后回去天宮,會不會被諸君彈劾,貶為墮神謫仙。 她只知道,她想這樣做。 不計后果,也不論代價。 蕭雁行感覺自己腳下一輕,整個人懸浮在了半空。一聲聲“恭喜魔君重生!恭迎魔君大駕!”入耳,他體內(nèi)的靈力不受控制,化成了洶涌魔力,宛如炙熱火球流經(jīng)他的血液百骸,隨時都可能讓他爆體而亡。 他是誰?他怎么就成了魔君?師姐呢? 蕭雁行意識混沌,頭痛欲裂。他被困在一股無比強大的力量之中,無法得到解脫。腦海中唯一殘存的理智,想到的全是箬竹的明眸皓齒、笑靨如花。 但他現(xiàn)在被魔物cao縱的樣子,一定很丑。jiejie那樣喜歡英俊面容的人,會不會因此討厭他了。 蕭雁行心下發(fā)慌,在堅定意念的驅(qū)使下,緩緩伸出手,啞聲呢喃:“……jiejie。” 箬竹連忙握?。骸拔以凇以凇?/br> 蕭雁行仿佛在火海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緊緊拽住她的手哀求:“jiejie……不管我變成什么樣子,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不行不行,jiejie還是不要靠近我了。”他剛說完又忽然劇烈搖頭,發(fā)狠一把推開箬竹,“我現(xiàn)在是人人喊打的魔頭,不能連累jiejie陪我壞了名聲。” 蕭雁行抬起長劍,欲交到箬竹手中,滿臉掙扎道:“jiejie殺了我吧?!?/br> “當初是jiejie把我救下,我的命就是jiejie的,我愿意死在jiejie手里?!?/br> “可我不愿意你死!”箬竹打斷他的話,情緒復雜。 她接過蕭雁行遞來的劍,狠狠砸在了地上。 轉(zhuǎn)而將人環(huán)抱?。骸皠e怕……我不會離開你,也不在意什么名聲。你若入魔,我就陪你一起入,無論如何,我都在……所以聽我的,別害怕好嗎?” 在她溫聲細語的安撫之下,蕭雁行體內(nèi)煞氣漸漸平靜下來,熱度緩慢減退,僵硬的雙手回抱住箬竹。 她是他心頭月光,停泊的港灣。 “凌仙尊還不動手嗎?”在場的各個宗門長老一齊發(fā)聲,“而今修為能與他抗衡的,只有你凌仙尊一人。趁他還沒有徹底入魔,正是一舉殲滅的好時機!” “再者說,他本就是凌仙尊座下孽徒,凌仙尊再不清理門戶,難道是要等他成了真正的魔君,和兩千年一樣,把修真界變得生靈涂炭嘛!” 凌宛秋靈劍在手:“本尊自然要降魔伏妖,清理叛徒。” 音落,劍已出招。 護在蕭雁行周圍的魔物不敵她大乘期修為,嗷嗷死在了凌宛秋劍下。 剩余魔物被激怒,黑霧膨脹,籠罩了整片天空:“魔族的子民們聽命!兩千年了,我們的魔君殿下終于轉(zhuǎn)世回來了,吾等甘愿為魔君殿下獻身,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此話一出,魔物紛紛呼應(yīng)。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漫天煞氣在頃刻間形成絕大漩渦,盤旋半空,宛如將天空撕扯開一道深不可見的口子,幽黑、陰暗。 是魔族的入口。 也是真正的神魔深淵,與縉仙宗用幻術(shù)給眾人制造出的假象截然不同。 不盡其數(shù)的魔物從深淵涌出,它們?yōu)榱酥捬阈袕氐壮赡?,齊心協(xié)力釋放出渾身魔氣,在蕭雁行頭頂匯聚出一粒暗紅色的魔丹,cao縱著進入該統(tǒng)領(lǐng)它的魔君體內(nèi)。 蕭雁行渾身一頓,體內(nèi)guntang炙熱重新燃起,眼眸唰地睜開。 他原本漆黑的眼瞳中映出一團熊熊燃燒的火苗,血色與火光交錯,紅的駭人,在鳳眸狹長眼角發(fā)散縈繞。隨之一點火焰狀的赤紅鈿紋,印入他額頭。 他混沌的意識,在這一瞬無比清醒。 看見凌宛秋的長劍直指著她,想起就是這雙握劍的手,在方才傷了他師姐。 這世間,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他的師姐! 如果有,那她一定要后悔來到這個世上。 蕭雁行玄色衣袍被煞氣吹得揚起,隨風獵獵作響,裹挾著極強魔力的掌風朝凌宛秋拍出。 瞬間,靈蒼大陸修真界第一仙尊的靈劍斷成了截截廢銅爛鐵,落在地上發(fā)出鏘鏘聲響。反觀蕭雁行摧毀她靈劍的掌心沒有半點傷痕血跡,反而出招詭譎地捏住了凌宛秋細弱的脖頸。 他狠狠將凌宛秋從地面提起,冷聲道:“你算是個什么東西,竟然也敢傷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