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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說,若是以后微臣有了心上人,便將那鐲子送給那位姑娘。微臣前些日子將鐲子送給她,她未拒絕……” “她……她應(yīng)是喜歡微臣的罷。” 那日自己見到她,她是那般羞澀,甚至還紅了臉。 “微臣想娶她,想照顧她一輩子?!?/br> “懇請圣上,將意華宮一等宮女姜幼螢,賜與微臣為妻!” 姬禮本是輕輕握著杯盞,他不會(huì)喝酒,往日里一沾酒水便會(huì)胃疼,所以宴會(huì)之上,往往都是以茶代酒。他方欲將茶水送至唇邊,忽然聽到那三個(gè)字,握著茶杯的手一頓,不可思議地抬眼。 “你……說什么?求娶何人!” 他還以為是自己聽錯(cuò)了。 后宮娘娘們也傻了眼。 沈世子求娶姜幼螢。 沈世子居然求娶皇上最為心愛的姑娘,姜幼螢?! 沈鶴書似乎沒有發(fā)覺事情的不對(duì)勁,又揚(yáng)聲重復(fù)了一遍: “回圣上,微臣求娶姜姑娘——” 咣當(dāng)一聲,茶杯掉落在了龍椅邊。 姬禮面色未動(dòng),目光清冷,睨向他。 身后的肖德林率先回過神,望著濺了一地的茶水,竟打起哆嗦來:“皇、皇上,這……” 姬禮聲音平靜:“拿壺酒來?!?/br> 肖公公傻了眼:“皇上,胃不好,不能飲酒——” “朕讓你拿。” 這一道目光,萬分陰冷逼仄,肖德林沒法兒,只得領(lǐng)命。 “給皇上上酒?!?/br> 姬禮不理沈鶴書,看著盈滿的酒杯,右手一舉。 “今日召眾愛卿前來,一是為議事,二是為酬賓。明日不上早朝,各位盡興而飲!” 言罷,竟率先仰頭,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沈鶴書傻了眼,不是說給他賜婚嗎,如今怎么變成喝酒了? 心中萬般不解,他又忍不住上前,欲高聲:“皇上——” “鶴書!” 一向端莊沉穩(wěn)、不問世事的德妃竟出聲攔他,“退下去!” 沈鶴書愣在原地,“為何要攔著我?方才皇上已為我與阿螢賜婚,群臣皆聽見了,為何皇上還要——” 哐當(dāng)一聲,殿上之人竟將酒杯摔在地上。 玉瓷盞在頃刻間,四分五裂。 姬禮緩緩從座上起身。 明明是少年,可他的眼神中,卻有著不輸于先皇的壓迫感。他的眼神瞑黑,淡漠地掃過沈鶴書的面容,須臾,平靜道: “朕身子乏了,眾愛卿先飲。” 言罷,竟轉(zhuǎn)身離去! 眾人大驚,坐在原地,愣愣地看著那一抹明黃色的背影。他飲了酒,沒一會(huì)兒胃便有些疼了,一陣絞痛將他面色折騰著微白,少年腳下似乎還有些不穩(wěn)。 肖德林連忙上前:“皇上,奴才扶著您……” “不必?!?/br> 這兩個(gè)字,他幾乎是從牙縫中咬出的。 肖公公垂下腦袋,規(guī)矩地跟在他身后。 說也奇怪,皇上明明是那般暴的性子,如今怎能這般平靜……席間眾人仰首望向他,結(jié)合著近日宮內(nèi)的傳聞——皇上獨(dú)寵一位小宮女,一下子猜了個(gè)七七八八。 皇上與沈世子看上的……竟是同一個(gè)宮女?! 所有大臣不免開始猜想,那宮女是有著怎樣的傾城之姿,竟將皇上與沈世子都迷得七葷八素。 唯有德妃皺著眉頭,撫摸著手腕處的玉鐲。 只見著皇帝平靜地走下殿,平靜地邁步,須臾,走出宴席。 席間開始喧鬧,群臣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忽然一聲巨響,似乎是什么重物倒下,讓眾人皆是一震身,又重新望向殿門口。 一位小宮人驚慌失措地跑來: “不、不好了,皇上他……砍倒了宮門口的那棵千年寶樹!” …… 姜幼螢從殿內(nèi)走出來的時(shí)候,正是晌午,冬日的太陽本是暖意融融的,如今落在她的身上,卻有幾分刺眼。 她走在甬道上,想了想,還是找了個(gè)小亭子,坐下。 不知一會(huì)兒沈世子要同皇上說什么,姜幼螢心想,還是早早離開那處是非之地才好。 右眼皮無端突突直蹦,一顆心也跳得發(fā)緊。 恍然,她聽到一聲巨響,似乎是從宴席那邊傳來。小姑娘嚇了一跳,連忙站起身,踮腳朝那邊望去。 是什么倒了? 心中涌上不好的預(yù)感,讓她腳下生風(fēng),重新折返回去。 日色落在她的發(fā)釵上,折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姜幼螢緊攥著手中的帕子,在轉(zhuǎn)角之處,忽然迎上一人。 她一愣,下意識(shí)地行禮: “世、世子……” 他的身上,有著極為濃烈的酒氣,讓她下意識(shí)地想躲。 沈鶴書撲了一個(gè)空。 他本是有幾分羞的,如今酒氣上頭,竟一下沖昏了他的神志。融融暖陽之下,男子神色緊張: “阿螢,你今日……打扮得很漂亮?!?/br> 姜幼螢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得又一福身:“多謝世子夸贊,奴婢該回去了,若是回晚了,德妃娘娘該著急了?!?/br> 言罷,匆匆一轉(zhuǎn)身,欲離開。 沈鶴書連忙拉住她,“阿螢!” 手上一道重力,一下子將她拽在了原地,少女緊緊皺眉,“世子,您這是在做什么?” 沈鶴書深吸了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