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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亦是變得有些粗.重,下一刻,臉上居然浮現(xiàn)出不自然的熱燙。不成,男子慌忙轉(zhuǎn)過臉,不能讓她發(fā)現(xiàn), 自己稍稍拉一拉她的手,就臉紅了。 那真是太丟人了! 周遭微風裹挾, 二人各懷心思。 又是一道幽冷的風, 吹得她身前衣襟微動?;腥恢校坪醺杏X到身前之人稍稍湊近了些。那清冽的香氣又陣陣傳來,讓姜幼螢下意識地躲閃。 姬禮方一轉(zhuǎn)過頭, 就看見了眼前這一幕。 他不由得一怔:三年過去了,她的膽子怎么還這么小。 不會在外面天天受欺負吧。 一想起她被人當圣女抓起來,姬禮就氣得胸口疼。 究竟是誰出的要獻祭圣女的餿主意!朕要把他碎尸萬段! 姜幼螢一抬頭,亦是看見對方臉上這兇神惡煞之色…… 一顆心不由得一顫,右眼皮亦是猛烈地跳了幾番……心驚膽戰(zhàn)之際,姬禮又握緊了她的手。 逼迫她,重新望向他。 少女一雙眼,明明如月,眸底清淺。 可那眼眸之中,偏偏又帶了幾分濕潤的霧氣,讓人不由得一陣憐惜。 男子一顆心就這般無端柔軟下來。 他在心中暗暗嘆息:無論是過了多久,無論是她做了怎樣的事,只要她稍稍一吸鼻子,自己就立馬心軟、立馬繳械投降了。 姬禮,你就這點兒出息。 肖德林在一邊偷偷看著,旁觀者清,他清楚地看到自家主子眼中的溫柔之色。那眸光柔軟又小心,姬禮想靠近,卻又怕驚擾到了她,不由得一陣遲疑。 畢竟,二人都不知曉,這三年究竟發(fā)生了些什么事。 自從將姜姑娘抱回宮,皇上就一整宿一整宿地睡不好覺。終于,他命人去民間請了個通曉男女之事的“大師”,將自己與姜姑娘的事兒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暴君滿臉苦惱。 三年不見了,若是她不喜歡朕了怎么辦,若是她在外面有人了怎么辦,若是…… 大師告訴他,以不變應萬變。 以靜制動,可她如今不說話,姬禮完全靜不下心來。 眼見著日頭漸落,天邊出現(xiàn)了些霞光。粉白色的光落下來,柔柔地灑在少女肩頭,為她整個人鍍上了一層溫柔而明麗的色彩。 她安靜的,就像是一副美好的花。 這幅畫,三年來,他日日在夢中見到。 姜幼螢微微垂著眼,感覺手腕上的力道又一加深。終于,他悶悶地開口: “姜幼螢,三年不見,你就不想同朕說些什么?” 暴君是在興師問罪么? 她的心咯噔一跳。 想了想,她眨了眨眼睛:“唔……皇上龍體,近來可安好?” 姬禮:…… 他一噎,差點兒被姜幼螢氣背過去。 手腕上的力道又是一緊,姜幼螢看見對方一蹙眉,似乎在試探: “你……難道就不想問問,檀昭儀、燕昭儀,還有……那些美人?” 哦對,自己不在時,姬禮他往后宮還塞了一大堆美人來著。 她想問,想問燕昭儀,想問凌美人,更想問阿檀。可又怕三年不見,對方早已沉浸在這些溫柔美人鄉(xiāng)里、全然忘記了自己。 姬禮垂下眼眸,靜靜地看著她。 心中有許多話,卻是百轉(zhuǎn)千回,不知從哪一句開口。忽然他有些生氣了,看著她的面容,心中一陣冷笑,猛一甩袖。 竟是拔腿就走! 姜幼螢一怔,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他。 他走得極塊,仿佛恨不得永遠將她甩掉,不讓她再靠近自己半分。冷風吹得衣袍鼓動,她心中忽然漫上一陣失落感。 姬禮先前從來沒對她這樣的。 姬禮從來都不丟下她的。 少女抿了抿唇,抬眸朝不遠處望去,只見他衣袂飛舞,冷風吹得他衣袍鼓動。明黃色的衣上,用金絲繡著暗紋游龍,忽然,那游龍一停下。 他轉(zhuǎn)過身,沉著聲音: “姜幼螢?!?/br> “跟朕過來?!?/br> 她一愣,只好邁開步子,小心地走了過去。 姬禮站在原地,安靜地等她。 “姜幼螢,你真的不識好歹。” 少女腳步一滯,只見對方微微頷首,眼中光影流動。 “可朕還偏偏舍不得對你生氣?!?/br> 可還不等她問出聲,對方反而開始同她解釋: “那些人,都不是朕納的。梁氏她們都死了,那些臣子非要往朕這里塞美人,朕也懶得搭理,索性把她們?nèi)髮m里頭,也落了個耳根子清凈。” 若是他不同意,那些臣子們非得叨叨死他不可。 “不、不過你放心,朕一次都沒有碰過她們?!?/br> 似乎怕她生氣,他連忙補充道: “朕誰都沒碰過?!?/br> 一瞬間,姜幼螢仿佛又看見了當初那個姬禮。 那個小心翼翼護著她、全心全意想著她的少年。 自顧自說了一大堆,姬禮這才把自己說得安心了些。姜幼螢抿了抿唇,“嗯”了一聲。 “朕只想……碰你。” 她的臉驀地一紅。 姬禮忽然垂下眼,“你呢,姜幼螢,你究竟想不想朕?” 這些年她究竟去了哪里?為什么遲遲不肯出現(xiàn)? 他找了整個京城,甚至還跑去煙南。三年前,他第一次踏入了花樓,就是為了去尋她。當他邁入花樓的那一瞬,一堆庸脂俗粉撲上前來,她們目光灼灼,眼神像狼一樣,恨不得把他就地吃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