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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不算美味,好歹兩個人吃完也沒出什么事,按照以往謝南枝的水平來看,已經(jīng)是及格線以上了,兩人吃的有些撐,入夜了之后去了花園里散步,好巧不巧,又遇上了鄭好和蘇沅。 蘇沅反應(yīng)還算快的,馬上行了禮:“見過殿下?!?/br> 她扯了下鄭好的袖子,鄭好也示意兩下。 “明日中秋,我和王妃會入宮赴宴,你們兩個有什么想要的說一聲,我給你們帶,要是嫌府中無聊,可以去福熹齋,那里熱鬧,看上什么了隨便買,叫葉長史陪著,他出錢。” 這一番安排聽的三個人都愣住了,講道理,蕭琢對待府里的人真的很一視同仁,也不會虧待,府里四個女人,除了崔攸寧,其余三個都沒有家人,中秋這樣的日子總還要過的好一點的。 鄭好抿了抿唇,低聲道:“多謝殿下?!?/br> 他說過無論喜不喜歡,只要是府里的人,他都會負(fù)責(zé)到底,他確實做到了。 錯身分離,謝染挽著蕭琢的手臂,抬頭看著滿月,“團團圓圓可真好,就沒那么孤單了?!?/br> 只是她這輩子,都沒團圓這一說了。 第21章 將軍歸來 時值中秋,金桂飄香,萬家團圓之日,長安城也格外熱鬧,宮門處多家馬車停留,鑲金玉,釘寶珠,攀比著富貴,眾人面上凈是喜氣洋洋,互相招手問好,相伴往含元殿去。偌大皇宮,宮人穿行不斷,手捧著各式器具送入殿內(nèi),早就燃起的沉香芬芳馥郁,聞著便是心曠神怡。 蕭琢同崔攸寧一同入宮,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無從開口也沒有必要開口,把他們綁在一起的,是仇恨和利用。 崔攸寧今日打扮不同以往素雅,畢竟是正式場合,她換了身絳紫宮裝,烏黑秀發(fā)簪著赤金珊瑚釵子,最端莊的打扮,在她身上總要比別人好看些。 “殿下,妾先過去了。”崔攸寧低眉順眼,微微曲腿后側(cè)身走開,其實她心里并不樂意來這樣的場合,滿是虛偽諷刺,有什么好的,可是崔攸寧可以不來,崔氏嫡女和魏王妃必須來。 蕭琢不曾發(fā)言,就算他知道所有的事情,他也沒那個資格替謝染去討厭崔攸寧,更何況,如果他是崔攸寧,未必能做的比她好,所以他們只能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因為要繞道,崔攸寧沿著殿門邊走,才轉(zhuǎn)身便和一人撞了個正著,她低著頭輕道:“抱歉?!?/br> 沒有抬頭看人的準(zhǔn)備,她就準(zhǔn)備繞開走了。 “攸寧。”那人突然開口喚了她,聲音倒和記憶中一般,柔和又帶著疏離。 那一刻說不清是什么情緒,崔攸寧覺得自己也做錯了事,沒有立場去指責(zé)別人,但是她還是不想給溫辭之好臉色,這么多年了,她想有一點自己的情緒了。 這位被譽為長安城最無趣的世家女?dāng)[脫了以前毫無表情的樣子,時隔多年也浮現(xiàn)了冷笑,“原來是懷化大將軍,多年未見,將軍不改往昔風(fēng)采啊?!?/br> 單從面相上看,溫辭之不太像一位征戰(zhàn)沙場的將軍,他生的很柔美,透著些陰柔的氣息,還有兩個酒窩,大家從前開玩笑都說他溫辭之是生錯了性別,要是女兒身,長安第一美人非他莫屬。 到底風(fēng)沙場離磋磨許久,溫辭之看著更英武了些,性格還和從前一樣儒雅從容。 溫辭之聽出了崔攸寧話語中的不滿,他沒有生氣,還是很熟稔的說:“是很久沒見過了,還未恭喜你成親,這些年你過得怎么樣?” “我并不想與你敘舊,沒那個必要,告辭了,懷化大將軍?!贝挢鼘幚渲槪叩臅r候,發(fā)現(xiàn)盧文茵和魏晚蘅正在不遠(yuǎn)處看著他們。 魏晚蘅死命的拽著盧文茵,一臉苦惱:“文茵,別去,這是在含元殿!”平日鬧鬧也就罷了,今日有女眷有朝臣,還有無數(shù)宮人,鬧大了真的不好。 “你別管我,去你家世子那,省著一會傷著你。”盧文茵輕輕掰開魏晚蘅的手,帶著憤懣朝那兩人走去。 “真是難得啊,兩個白眼狼湊在一處了!”她聲音很大,許多人被她吸引了注意力,蕭琢也不例外。 無奈的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扳指,蕭琢就知道,今日沒那么容易過去,盧文茵和盧家當(dāng)年敢那么鬧,今時今日也不會忍氣吞聲,哪怕是十年二十年,他們都要為謝家爭一口氣。 盧文茵死死瞪著崔攸寧和溫辭之,氣的發(fā)笑,他們倒還好意思在這敘舊。 有崔家的人看不過眼,直接嚷叫著:“盧四娘子,你怎么能這樣罵人!” “我說的不對嗎?”盧文茵直接懟回去:“一個連同家人害了自己的好朋友還可以心安理得的過好日子,成親,當(dāng)王妃,一個對自己的未婚妻不管不問,讓她受盡苦楚,她死了這么多年也沒回來看過一次,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論囂張跋扈,除了她盧文茵,長安城沒人敢排第一,她不高興就要人盡皆知,她也從不會顧及什么場合規(guī)矩。 崔道衍坐在不遠(yuǎn)處,臉色鐵青,這個盧文茵真是太過分了,還沒完沒了了。 “定遠(yuǎn)侯,這是在含元殿,你就不管管盧四娘子嗎?”這么多人看著聽著,就算是心知肚明,崔家的臉也不能這樣丟。 定遠(yuǎn)侯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慢悠悠答:“我家文茵說的,難道不對嗎?” 他女兒說了他想說的話,他為什么要攔。 “你!”崔道衍更氣了,很是時候的,盧侍中又補了一刀:“崔仆射急什么,你看人家溫家不就一句話都沒說嗎,是吧,鎮(zhèn)國大將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