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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吧,去看看回門禮有沒有缺什么,若有要添補的來和我說?!比罹U擺了擺手,收回目光,繼續(xù)擺弄著手中的釵子。 青眉開心地應(yīng)了一聲,便掩門退了出去,阮綰定定看著青眉的背影,冷笑了一聲,她可不會相信青眉能變好。 這個丫鬟在自己身邊呆了五年,自己對她說不上視若姐妹,但主仆的情分算是無比深厚,誰知竟是那個人安插在身旁的眼線? 便是養(yǎng)別人送的一條狗,養(yǎng)了五年也會對自己搖尾巴,青眉是養(yǎng)不熟的,不然前世也不會那樣對自己。 阮綰起身整了整衣衫,她想起前世回門時,沈二爺并未跟著回去,因為自己嫌棄他身份低微,上不了臺面。 而且,她那時滿心都想著見那個人一眼,也不愿沈二爺壞了她好事,誰知那人故意將她和三妹帶出門,說是要一起逛街吃茶,其實是故意引她看著沈二爺從藝坊出來,離間他們的關(guān)系。 她那日自然是氣得不行,當(dāng)街就甩了沈二爺一巴掌,這件事傳的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 沈二爺名聲自然受了影響,加上那個人有意引導(dǎo),抹黑沈二爺名聲,以至于最后差點連科舉都參加不了。 最后她才知道,沈二爺去的藝坊,其實他好友顧逸明的地方,他那個時候已經(jīng)開始謀劃未來了,誰知被自己一手打破。 阮綰如今想來,恨不得甩自己幾巴掌,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她指著鏡子里的自己,惡狠狠比了一個拳頭道:“阮綰,你長點心吧!你欠他的,一定要全部還給他!” 阮綰沖著鏡子里的自己齜牙咧嘴的場景被站在門外的男人盡收眼底,他看著阮綰雙手插腰,兇巴巴像是在罵誰,像是一只炸毛的小貓咪,毫無殺傷力,傻得讓人難以直視。 沈二爺輕咳一聲,裝作沒看到,一邊走進內(nèi)室,一邊說道:“時辰不早了?!?/br> 阮綰聞聲,猛然止了動作,耳尖微微發(fā)燙,她整了整衣衫,看著男人干笑道:“我也收拾好了,走吧?!?/br> 沈二爺頷首,深深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離開,阮綰跟在男人身后,細細打量著他,男人身材高大,瞧著體格極佳,就是不知為何,臉色常年泛著病態(tài)的蒼白。 男人自然察覺到身后打量的目光,猶如針芒在背,便是像忽略也忽略不得。 他腳步微頓,轉(zhuǎn)身看著少女,無奈道:“請阮小姐跟上來,沈某禁不住你的目光。” 阮綰聞言,原本發(fā)燙的耳尖更燙了,對上男人極有深意的目光,心虛地低著頭小跑跟了上去,嘟囔道:“你背后也有眼睛么,怎么知道我盯著你看?” “阮小姐目光如炬,沈某難以不察覺?!蹦腥丝粗倥?,今日她梳了婦人髻,頸間戴了一串珍珠項鏈,多了幾分溫婉之意,可瞧著還是稚氣無比,讓他難以將她當(dāng)成女子看待。 沈二爺這是說她花癡的意思么? 阮綰咳了一聲,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道:“今日回門,我們不過夜,假如遇到某些人,二爺不必理會便是。” “哪些人?”沈二爺摩挲腕間的玉珠手串,明知故問道。 阮綰微頓,她沒想到沈二爺會追問此事,她笑道:“那些慣會捧高踩低的人。” 沈二爺聞言沉思,繼而又道:“還有一事,沈某挺感興趣?!?/br> 阮綰聞言愣了愣,朝男人投去疑惑的目光,沈二爺慢悠悠捻著珠子,“按宰相大人如今的地位,想毀了這段婚事,并非難事,為何……” 阮綰知道沈二爺想問什么,她淡淡道:“你疑惑為何他會讓我嫁給你是嗎?” “沈某唐突,阮小姐若是在意,可以不說?!鄙蚨斂粗倥鄣茁冻龅镊鋈?,意識到他問了一個極為敏感的問題。 阮綰并不言語,兩人就這樣默默走著,沈二爺以為他戳中了少女的心事,便也閉口不提。 他之前著人調(diào)查過此事,然而得來的消息皆是宰相大人信守承諾之言,然而他卻不信。 阮綰走在前頭,沈二爺放慢腳步跟在身后,直到出了沈府的大門,兩人坐上馬車,馬車行駛了一段時間,兩人之間有一種詭異的沉默。 阮綰沉吟許久,方才幽幽/道:“我是宰相府的二小姐,可從小在家中就不得父母喜歡,所以對我的婚事,他們不上心,準確來說,他們恨我?!?/br> 沈二爺聞言,破天荒皺了眉眼,他原以為她,在家中備受寵愛,不曾想并非如此,他低聲道:“為何恨?” “很多事情?!比罹U言罷,便轉(zhuǎn)過身子看向車窗外的景象,也許是她不應(yīng)該活著,也許是她生來就不值得別人喜歡。 沈二爺看著少女的背影,手中動作一頓,說道:“抱歉?!?/br> “沒事,這些年我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只是將你牽連進來,多多少少會讓你受到不公平的對待?!?/br> 她這次回門,父母兄妹并不歡迎,甚至于沈二爺都會受到牽連。 前世所謂沖喜,不過幌子,沈二爺?shù)纳碜舆€未曾虛弱到不能下榻,他們只是想趕她走而已。 自打她嫁出去,他們就不愿意認她這個女兒,說起來,她沒資格埋怨他們,畢竟生恩養(yǎng)恩皆在,今生回去,她的心里,存留最后一絲念想罷了。 “這不是你的錯,你不必介懷,如今你是我的妻子,自是夫婦同體。”沈二爺看著小姑娘強歡顏笑的模樣,安慰幾句,不再言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