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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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芝摸著脖子上的小白兔,高興的一蹦三尺高:謝謝沉淵哥哥。 好了,吃完飯就去玩吧。 謝沉淵揉了揉小家伙的頭。 雖然在宮內,謝沉淵還能聽見外面的炮竹聲音,炮竹聲聲除舊歲,似乎每家每戶都在走親訪友。 也不知師尊他們今年過年是不是還在紫霞閣過年。 午后。 細雪消融,謝沉淵端坐在金玉暖閣后的后山湖亭內,修長的指尖慵懶的撥動琴弦,謖者的空靈之音瞬間波蕩至湖面,漣漪蕩起,引得魚兒翻水跳躍。 芝芝趴在欄桿上,往下扔著魚食,小腿悠閑的晃來晃去。 沉淵,我來啦 謝沉淵停手,驚訝的望著上線的沈縱,總覺得有哪里不一樣了。 沈縱一臉喜氣的坐在石凳上,手里拿著三串鮮紅的糖葫蘆。 沈縱哥哥,你怎么經常神秘出現(xiàn)神秘消失,不能和我們在一起嗎?芝芝跑到他身邊,目光放在糖葫蘆上打轉。 沈縱將一根糖葫蘆給謝沉淵,第二根再給芝芝,最后一根給自己。 小孩子家家的,你不懂。沈縱揮揮手,讓芝芝一邊玩去。 沉淵,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和平時有什么不一樣了?沈縱笑的眉眼彎彎,頭湊過來和謝沉淵說悄悄話。 謝沉淵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青年眉眼鮮活,一舉一動都灑脫自然,衣服沒怎么穿整齊,衣領處有點凌亂,半長不短的長發(fā) 阿縱,你的頭發(fā)怎么短了?謝沉淵遲疑問道。 沈縱摸著腦后的紅珊瑚串珠嘿嘿一笑,意外的傻氣:這本來就是我啊。 謝沉淵撫琴的手一頓,望著近在咫尺的青年,心底浮現(xiàn)一個難以相信的猜測:阿縱,你 我現(xiàn)在住在爺爺家三樓客房里,剛剛在系統(tǒng)里抽獎,抽到了最高獎品。沈縱再也壓抑不住驚喜,激動的握住謝沉淵的手,眉飛色舞的告訴謝沉淵這個好消息:系統(tǒng)獎勵我有六個小時可以留在你這個世界。 我可以呆到天昏,真實無比的呆在你的世界。 雖然有身臨其境卡,但真實進入到這個世界,還是讓沈縱感覺到了不同。 謝沉淵似乎更真實了一些。 仿佛一層薄霧撕開,露出了真實的面目。 謝沉淵怔住,他望著和以往相同但又有點不同的沈縱,緩慢眨了下眼睛,原來真正的阿縱就是這樣子的啊,頭發(fā)有點短,但眼神更加明亮,氣息也更暖。 怎么樣?開不開心啊?沈縱又湊近了一點。 開心。謝沉淵微抿的唇逐漸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嘿嘿。沈縱摸著自己的頭發(fā),直起身,伸展了一下懶腰:今天天氣這么好,我們不如去 話還未說完,半空中,空間陡然發(fā)生顫動,如融化一般露出一個洞。 謝沉淵眼神一凜,伸手招過黑水劍,根本來不及拔開劍鞘,黑水劍疾飛而去,破空聲起,一把巨劍從洞中狠狠斬出,謝沉淵感知到熟悉的氣息,手腕一收,黑水劍攻勢微斂,巨劍卻不減其威力,以決絕的姿態(tài)撞向了黑水劍。 謝沉淵接回黑水劍,拎過旁邊已經呆了的芝芝,攬住沈縱后退至湖上長廊上,湖面的水被劍勢擊起千層浪,將糖葫蘆打濕在地,又被后浪沖進了水里。 空間裂縫散發(fā)著可怕的氣息,猶如一頭巨獸,謝沉淵握緊黑水劍,心微微一沉。 巨劍回到了主人手中,聞寒從空間裂縫中踏了出來,而后就是一個面容嬌俏的少女。 數(shù)月未見,聞寒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他死死盯著黑水劍尖處的黑色魔焰,高大的身軀仿佛踉蹌了一下,拿著巨劍的手青筋暴起,竟仿佛要拿不住他的本命劍一般。 他看著長廊上的師兄以及師兄身后的沈縱,利劍般的目光射向沈縱,一雙眼眸醞釀著風暴,殺意毫不遮掩,沈縱愣了一下,他還是第二次見到聞寒對他這樣,恨不得殺了他。 師兄。洛笙穿著淺藍色的衣裳,美目中的情緒十分復雜,她朝謝沉淵屈膝行了一禮:好久不見。 她玉白的手掌突然出現(xiàn)一盞淡金色的燈火,朦朦朧朧,搖曳在混沌中。 師兄,師尊將你的心燈交給了我們,我們才尋到你,破界珠是掌門給的,他下令,讓我們兩人帶你,與你身邊的人一起回大道門。洛笙聲音輕柔,向前走了一步。 芝芝不明所以的躲在好人哥哥后面,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沈縱更是一頭霧水,他緊皺著眉頭,聞寒突如其來的要殺他,簡直像失心瘋一樣。 謝沉淵望著走來的師妹,握劍的手松了緊,緊了松。 他隱藏的事最終還是被知曉了,就是不知師門是如何知道的。 現(xiàn)在想這些問題,似乎是無用功,謝沉淵望著自己的那盞心燈,猶還記得是他的心頭精血所做,怪不得能迅速準確的找到他。 師兄,走吧,師尊他們在等你。洛笙眼神不經意的略過師兄身后的沈縱,纖細的白皙指尖不自覺的動了動,一根藏在袖口處的梨花針不知不覺的夾到了兩指指腹處,她抬手勾了勾耳邊碎發(fā),手指狀似無意的掃過頰邊,梨花針疾射而出,而后被一只蒼白的指尖攔住了。 師兄!洛笙終于忍不住了,柳眉倒豎,美目里都是怒火。 阿笙,你為何要殺他。謝沉淵將梨花針退了回去,不懂身邊的人為什么這么針對阿縱,明明他什么都沒做。 洛笙收回梨花針,眼睛一紅,她勾起冷笑,斬釘截鐵:誘我?guī)熜秩肽У娜硕荚撍馈?/br> 沈縱握緊拳頭,對謝沉淵的師妹師弟一點好感也沒了,他剛想開口,謝沉淵就握住了他的手,示意他莫怕。 一切都與阿縱無關,他是無辜的。謝沉淵閉上眼睛復又睜開:是我自己道心不穩(wěn),棄道從魔,你們何須遷怒他人。 不,師兄,就是他,就是他。洛笙搖頭,表面的冷靜再也維持不住,不想相信大師兄入魔這件事,大師兄不懂,他回去面對的將是什么,如果能在此地將那沈縱就此誅殺,那么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 她不容許她的大師兄有任何污點,那是她最敬愛的大師兄啊。 第54章 阿笙,不要任性,你知道的,我從未騙過你。謝沉淵看向一直不說話的聞寒:師弟,當初阿縱騙你是我讓他做的,你要怪就怪我。 聞寒嘴巴動了動,啞聲道:師兄,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什么,今天,我就求你一次。 謝沉淵猛地握緊劍,望著和他對峙的師弟,感覺心臟抽抽的疼,然后他聽見了自己的聲音:抱歉。 他知道聞寒想讓自己做什么,可他做不到。 聞寒后退一步,一向冷硬的臉龐籠罩上一層灰敗,他拿出破界珠,空間裂縫邊緣與珠上的銀光互相閃爍,黑漆漆的洞擴大至兩人身軀大人,里面是一望無際的黑暗:師兄,只要你跨過了這道空間裂縫,你就可以回到大道門的玄正殿。 玄正殿內,掌門,師尊,各位師伯,師弟師妹們都在等你。 而青蓮宗的宗主青蓮圣手,慈佛寺的抱歉大師,合歡宗的妙音仙子,天機城城主鳳九離以及北域妖王玄不落他們也在等你。 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丛诘饶銌??聞寒僵硬著?一字一句道:因為青蓮宗的善人尊者懷疑你已入魔,陵川城外圍海堤壩的那些人是你所殺。 你放屁!沉淵根本沒有殺那些人,那些人是黑魔尊者殺的。沈縱聽到這再也忍不住跳了出來,他的臉頰泛紅,胸膛劇烈起伏,一雙明亮的眼睛里都是怒火:當時黑魔尊者令海里妖獸攻城,我們到的時候,護堤的守衛(wèi)已經被殺死了,是謝沉淵殺了海里妖獸,打敗黑魔尊者,救了陵川城,哪怕你不相信我的話,聞寒,你也應該相信謝沉淵的為人。 聞寒看向沈縱,目光冷冷:我當然相信師兄,可是,其他人信嗎,天下人信嗎? 更何況,善人尊者已經查明陵川城當日陡然爆發(fā)的魔氣是師兄所為,而后不久,守城修士見堤壩魔焰滔天,死者一地,遠處白衣一閃而過,當日,師兄穿的便是白衣吧,藥店小童也可作證。 你說有黑魔尊者,可是根本無人看見。 那么多雙眼睛看見師兄,怎么辦?善人尊者廣邀慈佛寺,青蓮宗合歡宗還有天機城主這些人來大道門做客,聲稱要給被蒙蔽的天下人一個交代,玄不落也跟了過來,妖族在一旁虎視眈眈。 師兄。聞寒聲音不穩(wěn):我并不怪你隱瞞我,可那個時候,在你身邊的只有沈縱一人。 聞寒說道最后,隱隱質問:你說所有事情與他無關,那為何你入魔也要帶著他。 謝沉淵側頭看了一眼身邊憤怒的像一頭小獅子的沈縱:阿縱他是為了我來到長生大陸,他是我的責任。 洛笙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師兄,那我們大道門呢?大道門與他孰輕孰重? 謝沉淵沉靜的臉色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松動,他望著對面的師弟師妹,仿佛間看見了幼時的他們,小小的一團,偶爾踩著齊腰高的積雪艱難來看他,遇到不懂的劍法還會和他抱怨,每次來還會和他講落雪峰見不到的景色,春天的柳絮飛花,夏季的蟬鳴空鳥,秋季的楓葉霜草,往事歷歷在目,而今卻劍尖相對 謝沉淵捂住心口,猛的吐出一口血,面色蒼白,唇角溢出一縷血絲。 沉淵。沈縱緊張的扶住謝沉淵,對對面的兩人心生怨恨。 師兄。洛笙喚了一聲,想過來,不知想到什么又止住了步伐,她咬牙道:師兄,我不管那個沈縱是天外來客還是心魔。 現(xiàn)在,他只能是你的心魔。 你殺了他,我們就說陵川一事是你的心魔所做,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我們還和以前一樣,好不好?洛笙目露懇求,淚光瑩瑩:師兄。 謝沉淵擦掉唇角鮮血,而后忽的握住沈縱的手。 沈縱抬頭只能看見謝沉淵俊雅冰冷的側臉,覆在他手上的大手又冷又沉,緊緊的。 你會回家的。謝沉淵的聲音低低的傳入耳蝸,他的聲音一直很平穩(wěn),似乎在說一件注定的事。 沈縱的眼睛陡然紅了起來。 回去之后呢?讓謝沉淵一個人在這受污蔑嗎?這是什么破世界,講不講理??!心胸處的憤慨委屈難受一下子涌了上來。 芝芝皺著小眉頭,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感覺什么都沒明白。 師兄。洛笙淚珠滾滾,嗓音哽咽:我知道師兄這次對我失望,可是,人心是偏的啊,難道要讓我親眼看著你身敗名裂嗎? 我相信師兄沒有殺人,可外面的那些人來勢洶洶,我和聞師兄爭取到這次帶你回去的機會,只有這一次,你聽我的好不好? 師尊與掌門那里我自會去解釋。謝沉淵松開握住的手,召過封劍匣,走向聞寒,沈縱拉著芝芝跟在他身后。 洛笙見勸不動師兄,做了許久的心理準備終于崩潰,她自認不是個好人,偏激,冷漠,可她對待大師兄的心是真的,父母雙亡,無依無靠,只有大師兄會記掛著她,連這次大師兄出來,也是選擇她在天機城。 聞寒說師兄是想去天機城和她匯合的,她為什么要在天機城?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無法接受。 洛笙提著大師兄的心燈,悲痛欲絕。 破界珠散發(fā)著幽幽螢光,空間裂縫扭曲成不平穩(wěn)的黑洞,仿佛巨獸之口,聞寒拉住謝沉淵的手,謝沉淵停步,看向他。 師兄不悔? 謝沉淵回想起自己這一路的所作所為,如果還有重來的機會,他好像還是會走上同一條路。 我問心無愧。 聞寒松開手,怔怔看著師兄踏入了破界珠,空間裂縫吞噬了他們幾人。 洛笙抓住聞寒的手徑直往里沖:快,我們跟過去。話落,縱身一躍。 大道門,玄正殿。 謝沉淵一出來就受到了滿場注目,沈縱在他身邊,芝芝不安的看著眾人。 洛笙和聞寒一前一后相繼出來。 謝沉淵拜見掌門,拜見師尊,拜見各位師伯。 謝沉淵看向玄正殿主位,對著宗門數(shù)位長老,雙袖微抬,頭顱微垂,恭敬行禮。 整個大殿鴉雀無聲。 天靈尊者陸樓本來還存的一絲幻想直接破滅,扶桌的手微微顫動,仿佛瞬間老了幾十歲,話都說不出來。 起來吧。 大道門掌門無上尊者陸寂開口,語氣淡漠。 刑法長老莫殤以及教義長老,大藥師各自默默的對視了一眼。 是。謝沉淵起身。 怎么樣,我說的沒錯吧。善人尊者摸著胡子,站了起來,他抖抖衣袖,繞過青蓮宗眾人,來到謝沉淵面前,對著陸樓道:天靈尊者,我剛剛說您的愛徒已入魔,你不相信,現(xiàn)在親眼所見,由不得您不信了。 大道門作為天下名門正派的代表,可如今名滿天下的。善人尊者停頓了一下,重重說道:上邪劍君居然入魔了。 這豈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你閉嘴,老家伙!洛笙向前一步,杏眼里雖有淚但寒光凜凜:師兄入魔一事有待商榷,還不曾得知他為什么入魔,如果他是被賤人所害所逼呢?比如一些不干人事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 善人尊者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牙尖嘴利的小丫頭,你師兄入魔就是大道門對天下正道的恥辱,更何況,在陵川城的時候,你師兄就殺了那些護衛(wèi),不容你等狡辯。 你再胡說,我撕爛你的嘴! 怎么,大道門的弟子就這般教養(yǎng)嗎? 洛笙,退下。天靈尊者陸樓終于開口了。 青蓮宗宗主眸光一閃,彬彬有禮開口:許長老,你作為長輩,氣度理應大度些,何必和小輩計較。 宗主說的是。善人尊者退回,妖王玄不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