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四生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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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夢佳表情復(fù)雜地點頭:“沒點你名,就說,嗯,說靳一想跟一個女生同桌,結(jié)果因為成績太差被嫌棄然后拒絕了。” “——?” 盛喃呆住,幾秒后她立刻奓毛了:“哇靠!誰說的?怎么可以這么過分——” 沒等她說完,一只棒球帽突然扣到她腦袋上。 像經(jīng)過的風(fēng)帶來的,她身旁縈上一點淡淡的清冽木香。 盛喃今天剛聞過這個味道,第一節(jié)課后課間時候,在大拽比身上。 果然,頭頂后面緊跟著響起來的,就是那人懶散微啞的嗓音。 “說什么臟話。” 盛喃憋氣:“…沒?!?/br> 靳一:“我聽到了。” 盛喃:“你…幻聽了?!?/br> 靳一:“?” 文夢佳和郭禹彤對視了眼。 “那,你們聊,”郭禹彤戳戳盛喃,“我們先走了啊。” “好?!?/br> 兩人自覺且快速地離開視線。 不過隨著靳一進到教室,班里其他還沒走的學(xué)生還是有不少把微妙的看戲目光投來。 盛喃敏感地覺察到了。 靳一早就松開手,像把棒球帽忘在女孩頭上,他繞去前桌,靠坐在桌邊上,撐著長腿垂眼望她:“誰惹你了?” “沒有,不是惹我,”盛喃皺著眉小聲咕噥完,“你上節(jié)課去哪兒了?” 靳一:“裴朔找我?!?/br> “哦?!?/br> 盛喃皺了下鼻子,心想給人當(dāng)小弟果然很麻煩,還要隨叫隨到才行。 想到這兒她才突然驚抬頭:“你不會是去打架了吧?” “沒有,”靳一沒多解釋,“不要轉(zhuǎn)移話題?!?/br> 盛喃心虛得沉默。 “你要是不說,我只能找別人問了?”靳一靠坐在桌上半側(cè)回身,對上的視線紛紛挪開,“他們看來了解情況?!?/br> “別?!笔⑧B忙拉住他,“我說?!?/br> 靳一回眸。 盛喃遲疑幾秒,輕聲問:“你進過學(xué)校論壇嗎?” 靳一微怔,隨即低頭輕哂出聲笑:“…我還以為你出什么事了?!?/br> “?”盛喃茫然。 靳一復(fù)起了眸,此時神情已經(jīng)跟平常一樣散漫頹懶:“成績帖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 盛喃一嚇:“誰跟你說的!” “裴朔,”靳一說,“帖子也給我看了。” “他怎么什么都直接跟你說!”盛喃有些惱。 “哦,”靳一微微挑眉,“你對安喬老大有意見?” “我……”盛小白菜蔫回去,不滿但慫地咕噥,“不敢,誰敢對你大哥有意見?!?/br> 靳一不禁莞爾。 沉默片刻。 還是盛喃輕聲問:“你真沒事吧?” “我會有什么事。”靳一問。 “就那個帖子,”盛喃低頭,聲音也小下去,“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們會那樣傳…早知道會這樣我當(dāng)時肯定就答應(yīng)了,后面再跟班長解釋也行的……” “嘖?!?/br> 盛喃聽見那人似乎不太爽地輕聲打斷,不等她去看,頭上忘記摘的棒球帽被壓著帽舌往前一拉。 盛喃沒防備,差點撞到那人胸膛上。 清冽的草木香浸潤呼吸,頭頂那個干凈又好聽的嗓音壓著一點情緒,俯下來,輕叩了叩她的帽舌:“關(guān)你什么事?” “……” 那個磁性微啞的少年音像就在耳邊,盛喃心跳驀地失速了一拍。 仿佛某種跌落的失重感。 靳一原本以為以小橘貓的膽子,就算被他拽到面前,肯定也會立刻慫回去的。 沒想到她像是嚇呆了,一動不動地待在他眼皮子底下。 帽舌擋著,他看不清她神色,猶豫了下,靳一伸手給她輕摘掉,半是玩笑:“干什么,要給我磕頭認(rèn)錯?” 摘掉棒球帽后,小姑娘稍淺一點的頭發(fā)露出來,在陽光下像某種柔軟的栗色。接近額發(fā)發(fā)梢位置,還被他的帽子禍害得,毛茸茸地翹起來幾根。 靳一正微微失神,就聽見耳邊擦過去句輕聲。 “你說什么?”他垂眸。 “……” 小姑娘在他身前低著頭,慢吞吞往他胸膛方向湊了點,聲音又輕又?。骸敖o你…擼貓?!?/br> “——” 眼底的笑停滯。 靳一怔在窗邊瀲滟的陽光里。 -------------------- 作者有話要說: 蛐:一哥你rua不rua,你不rua我可rua了! 靳一:你動她一下試試(冷漠) 第30章 “砰?!?/br> “砰…” “砰……” 明媚燦爛的cao場上,學(xué)生們像拋灑進草叢里的豆子似的遍地蹦跳散落;只在籃球場最邊角,一個小姑娘正蹲在角落,抱著籃球架的底座慢吞吞地把自己往上撞。 她身旁不遠(yuǎn)處。 郭禹彤和文夢佳正表情復(fù)雜地望著。 文夢佳:“小喃同學(xué)這是怎么的?失戀了還是失心瘋了?” 郭禹彤:“不知道,反正上課以后就這樣了?!?/br> 文夢佳:“難道是我們走了以后,靳一對她說了什么很過分的話?” 郭禹彤琢磨了下,搖頭:“也不像?!?/br> “怎么說?” “剛剛我聽她自己在那兒叨叨,什么‘讓你犯二’‘讓你心軟’‘讓你沖動’之類的,”郭禹彤得出結(jié)論,“更像是在自怨自艾?!?/br> 文夢佳聯(lián)想了一下,肅然:“也有可能是沖動告白被拒,然后自怨自艾?!?/br> 郭禹彤哭笑不得:“不能吧,喃喃哪像有那個膽子的?” “你沒聽說過一個詞,叫色膽包天嗎?” “這個詞用在你身上,我會比較相信?!?/br> “呵,你文姐我還用得著色膽嗎?什么樣的男生我不敢上?”文夢佳一甩頭,“算了,先去拯救一下小喃同學(xué)的小腦瓜,別讓她再撞壞——” 話聲戛然而止。 郭禹彤聽得奇怪,順著文夢佳視線一望。 隔著半個陽光燦爛的cao場,某人一身松散休閑的衛(wèi)衣長褲,單手拎著瓶礦泉水,帶著滿cao場女生們或明或暗的目光朝這個角落走近。 大約是腿長優(yōu)勢,明明那人半低著頭插著袋,懶洋洋地走得散漫,但還是轉(zhuǎn)眼就到面前了。 近處看,剪短的黑發(fā)下露出漂亮的額頭,五官線條更襯得清雋冷淡。 郭禹彤回神,戳了戳還在看的文夢佳:“文姐,咱不是什么樣的男生都敢上嗎?”她忍笑問,“這個也敢嗎?” 文夢佳回神,板起臉:“朋友妻不可欺,做人還是要有底線的?!?/br> “我看你這個臉皮厚度不像是有底線的啊?” “滾滾?!?/br> 全cao場還是有個例外。 比如墻根角落剛種下的,正在以頭搶籃球架的,某顆小白菜。 盛喃確實看不到,因為她正低著頭閉著眼窩在籃球場被太陽烤出焦皮味的地面上,一邊撞柱子一邊咕噥。 “你一定是瘋了,一定一定是瘋了對吧?你怎么會說出那句話的,你身為橘貓……呸!你身為人的尊嚴(yán)都不要了嗎?盛小白菜你不能這樣,人可以墮落,但不能沒有底線地墮落……” 撞到某一下的時候,盛喃突然察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