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四生 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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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喃把小尖下巴朝他手里抬了抬,驕傲的:“這個語法本子你總是在看,還看得進(jìn)度那么慢,這么看來,你在英語科目上的天賦就不高嘛?!?/br> 靳一聽完,黑眸噙著笑,不惱也不怒地懶垂回去,還嗯了一聲表示肯定。 盛喃一記貓拳打到了棉花里,完全沒有自己想要的效果,頓時(shí)更沮喪了。小姑娘干脆罷工地趴到胳膊上,側(cè)仰起頭看著那人。 起初那人還自然,但等他察覺這邊的“橘貓凝視”,又過去片刻之后,連扶著本脊的白皙指背都微微繃緊了。 而盛喃依舊堅(jiān)持不懈地看著。 靳一就用了這么短短幾秒,“敗”在一個無聲的眼神下。 指節(jié)握著本子咔噠一合,他無奈垂眼:“好,我不看了。你想要什么?” “?”橘貓茫然,“我沒想要什么啊?!?/br> 靳一難得失語。 盛喃倒是秉著“反正也沒事,不論白不論”的原則,嚴(yán)肅想了想,然后她撐著臉頰開口:“其實(shí)我覺得你剛剛有一句話說的不對?!?/br> “什么話?”靳一望她。 盛喃:“就是那句,這世上沒人是完美的?!?/br> 靳一聞言一笑:“你還真敢選??紙錾蠈懽h論文的時(shí)候,你要是敢選這樣偏的主題論點(diǎn),就等回來我打你……” 某個不合適的詞被靳一自己及時(shí)掐住,沒有出口。 不過盛喃沒注意到。 “我就是覺得這句不對,大家都說對我也覺得不對,那怎么了,我這叫勇敢做自己好嘛。”盛喃驕傲仰頭。 “好,”靳一縱容地笑,“那你的論據(jù)是什么?!?/br> “你啊?!?/br> 靳一笑意一滯,抬眸:“什么?” “你,啊?!笔⑧下曇粽J(rèn)認(rèn)真真重復(fù)了一遍,“我覺得你就是我見過的這個世界上最厲害最完美的人了。每一個方面、每一個點(diǎn),我都覺得特別喜——特、特別好!” “……” 盛喃最后半句話把自己嚇出一聲冷汗。 等從那心虛里回過神,她才慢半拍地反應(yīng)到,靳一聽完她這句話以后就一直都沒有開口。 不會是, 聽出來了吧? 盛小白菜揣著一顆咚咚咚快緊張得要跳出胸口的白菜心,假裝淡定若無其事地抬頭,然后就發(fā)現(xiàn)那人正保持之前靠在椅背上的姿勢,拿那雙漆黑眸子一瞬不瞬地望著她。 從第一面盛喃就見識過了,他的眼睛特別漂亮,睫毛很長,眼窩比同齡人要深一些,瞳色更黑,也就顯得那雙眼睛特別地深邃。這樣盯著你看的時(shí)候,好像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勾進(jìn)去一樣。 盛喃繃了三五秒就繃不住了,臉倏地一紅,但聲音還是要硬挺著的:“你,你看我干嘛?!?/br> 那人眨了下眼睫,像是回神了,他慢條斯理地笑了一笑,又像忍著什么:“看你傻?!?/br> “……”盛喃:“?” “沒見過比你更傻的了。” “??” 盛喃不及反應(yīng),那人已經(jīng)俯過來,最近那一剎那她看見他眼眸又黑又深,里面的情緒壓抑得太厲害,像是有什么迫不及待地要撕扯開迸出來。 她來不及多看,就莫名其妙地被那人抱進(jìn)懷里。 然后那人在她后腦勺用力地揉了一下,那力道接近兇狠了——前所未有,揉完才停下,也不拿下來。 盛喃懵了好一會兒,回神,氣得不輕。 她掙扎了下,想把被他壓在胸膛前的胳膊伸出來,護(hù)一下自己的腦袋:“哪有你這樣擼貓的!”小姑娘聲音都?xì)獾貌环€(wěn),“要擼禿了!” 而那只罪惡的“魔爪”依然沒有離開。 他甚至沒有放松半點(diǎn),只是更緊地扣住她的掙扎,頭頂啞聲帶笑:“那就擼禿好了。” “??!” 盛喃氣得想捶他,可惜被按在那人胸膛前,不知道誰身上誰臉上的灼熱氣息纏著她,掙扎不開。 所以女孩沒看到。 空蕩的自習(xí)室的長窗上,夜色深沉,光影恍惚成畫。 畫里那人緊緊抱著身前的人。 他的手扶在她發(fā)頂,低頭,眼角眉梢的神情又兇狠又溫柔隱忍——他隔著手背,悄然吻過她。 -------------------- 第63章 期末考后的家長會一到,距離大年已經(jīng)連一周時(shí)間都不剩了。 家長會那天自然是盛笙來參加,盛喃不意外地沒在學(xué)??吹浇换蛘咚母改?。 盡管年級第一的面都沒露,但成績依舊榮登全校紅榜榜首,而且是單獨(dú)一行加粗的大號字體,一排好幾個的滿分閃花了家長們的眼。盛喃路過時(shí)候還聽見有幾個家長說,“這成績是真對得起這名”“爸媽很有先見之明啊”之類的話。 聽見這些,盛喃突然就有點(diǎn)明白靳一為什么不來了。 人沒來,卷子是慣常發(fā)到教室桌上的。 盛喃想了想,就把靳一的所有卷子和成績條一并收攏到自己的背包里,不想留下來給后面到的家長們分發(fā)參觀。 盛喃原本是想等家長會結(jié)束以后,今天找個時(shí)間去送給他,結(jié)果計(jì)劃趕不上變化,盛笙戰(zhàn)隊(duì)那邊臨時(shí)有事,家長會剛開完,直接就把她帶走了。 路上盛喃還在悶悶不樂:“我都說了,我可以在安城等你回來嘛?!?/br> “趙阿姨那邊已經(jīng)通知放假了,你忍心讓她工作到除夕前?” “我自己一個人也沒問題啊?!?/br> “上次在學(xué)校門口堵你那伙人,你前面一直隱瞞不報(bào)的后賬還沒跟你算,你最好別給我們找機(jī)會。” 盛喃心里偷偷哼他,面上還是理虧,沒敢反駁:“那,爸在家嗎?” “……” 開車的盛笙沒有說話。 副駕駛上的盛喃扭過頭去,看了沒幾秒就放棄了。她也不知道從幾歲開始,盛笙這個狗登西的表情和心思她就再也沒看懂過了。 “已經(jīng)走了也沒事,”盛喃轉(zhuǎn)回窗外,語氣輕松,“正好我還不知道回去以后要怎么面對殷阿姨呢?!?/br> “嗯,”盛笙意味不明地應(yīng)了一句,“你先住我那兒吧,戰(zhàn)隊(duì)基地離家太遠(yuǎn),我照顧你不方便。” “??”盛喃驚扭頭,“我為什么要跟你們一群單身狗男人住在一起?” 盛笙溫和笑著,重復(fù)了遍:“單身狗男人?” 盛喃一頓,秉持著人在車檐下不得不低頭的原則,改口:“單身狗,男人,這屬于名詞連讀?!?/br> “既然這么講究用詞,那你也應(yīng)該分得清,住得近不叫住在一起?!?/br> 盛喃試圖掙扎:“還是算了吧,住得近也不安全啊,尤其你看你們隊(duì)號稱中國賽區(qū)男模隊(duì),我跟哪一個不小心同框了,都得冒被你們戰(zhàn)隊(duì)粉絲追殺的風(fēng)險(xiǎn)……” “少廢話,”盛笙溫柔而無情地碾滅了親meimei的希望,“在我眼皮子底下和在肖一煬眼皮子底下,你選一個。” 想起那輛sao包到極限的明黃色跑車,和車身里高喊著“大聲告訴哥哥,你想哥哥了嗎”的抽風(fēng)青年。 盛喃:“…………” 人活著,可真難啊。 就這樣,可憐的盛小白菜被迫屈服于她親哥的魔爪之下,連靳一的面都沒能見到,就被“綁”去了首都。 盛笙那邊的事直到大年二十九才徹底結(jié)束。 他中午回到家,穿過玄關(guān),進(jìn)客廳幾步,就對上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鬼似的飄出來的盛喃哀怨的眼神。 盛笙意外:“上午一直自己在家?” “不,然,呢?!?/br> “怎么沒找梨子一起出去?” “我和梨哥已經(jīng)是階級敵人了?!?/br> “?”盛笙一邊放鑰匙,一邊意外回頭,“你們兩個還能分出什么階級?” 盛喃也不知道想起什么,表情空白地微微磨牙:“單身狗和小情侶不共戴天?!?/br> 盛笙一笑,脫下外套掛到衣架上,淡定地走去廚房洗手做飯:“那你要習(xí)慣一下,你們以后不共戴天的日子估計(jì)還長著?!?/br> “…哼?!?/br> 盛喃沒得到絲毫安慰還被落井下石,不爽地溜達(dá)回自己的臨時(shí)房間了。 沒過幾分鐘,房門又被拉開一條縫:“哥,你能打通爸的電話嗎?我怎么今天上午打電話給他都沒人接啊。” 廚房里安靜了會兒:“可能和殷阿姨一起,沒聽到吧?!?/br> “不是,我這兩天想著就覺得奇怪?!笔⑧觳搅锍龇块g,跑到廚房門口,扒著門邊探頭:“你說他那種工作狂,怎么會提前這么多天就放年假出國?。俊?/br> 盛笙垂著眼安靜洗菜,笑意淡淡的:“奇怪什么?!?/br> “難道,他不會是,”盛喃露出狐疑,“公司要破產(chǎn)了吧?” 盛笙:“……” 盛笙似乎被她的話噎住了,過了會兒才把青菜瀝水,放回備菜的盤子里,轉(zhuǎn)回來:“他再過幾年都該退休了,提前放慢節(jié)奏,又有新婚,不是很正常么?!?/br> 盛喃試圖反駁。 盛笙已經(jīng)轉(zhuǎn)回去:“你這種單身狗是不會懂的,別瞎猜了。” “?”盛喃惱羞成怒,“說的好像你不是單身一樣!” 盛笙溫和地背著身笑:“我是主動單身,你也是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