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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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記得小時候很沉默的一孩兒,稍微大一點后,把自己關(guān)在了三樓足不出戶。 所以對趙延平的印象還不如上次的兩次接觸來得深刻。 這兩天里,他就常在想,對方為什么要躲在窗簾后偷看他? 又是為什么放他進房間? 直到昨晚,趙延安打來電話,說想讓他送其去學校,他突然想通了。 對方肯定是跟趙延安一樣,崇拜他,所以想親近他,只是苦于性格不善表達,才隱晦地暗示。 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小孩兒。 左右他不討厭這個大侄子,又思及趙家嫂子對大侄子的態(tài)度,就特意把工作按.壓了下來,專門跑了這一趟。 被兩人無視的江陵垂在身側(cè)的手掌緊握成拳,又發(fā)現(xiàn)有自閉癥的趙延平?jīng)]有排斥周祈元的親近,唇角的笑意越來越僵,太過用力的手背更是青筋蹦出。 又是周祈元! 這邊周祈元直接帶著秋昀進了校長辦公室。 校長是個五十開外的禿頭老頭。 見到周祈元的瞬間,笑瞇瞇的臉唰地一下就變了:我說今兒個怎么聽到窗外有烏鴉叫,原來是周隊長大駕光臨??! 伍老頭,你少來。周祈元一點也不見外地坐在沙發(fā)上,自己坐也就算了,還把秋昀撈到身邊坐下。 稀客??!校長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今天吹的是什么風把周隊長給吹來了? 為我家小孩兒來的。周祈元半點不在乎校長的態(tài)度,抬手剛想揉秋昀的頭,不知想到了什么,懸起來的手拐了個彎,落在肩膀上,輕拍了一下: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大侄子趙延平,性格靦腆,你多照顧點,別讓同學把他給欺負了,不然你知道我的。 校長深吸了口氣,眼不見為凈地把目光投向沉默寡言的少年,笑得瞇起眼:趙同學哪個班級的? 高三A7。 A7啊。校長和藹地說:好,我知道了,你去找班主任報道吧。 A代表的是A學院。 7是班級。 秋昀站起身,旁邊的周祈元也跟著站了起來:那我先帶我家孩兒去報道,回頭過來找你喝茶。 趕緊滾。校長就跟攆狗似的,把周祈元趕出了辦公室。 出了校長辦公室,秋昀好奇地問:我們校長為什么這么不待見你? 他記得劇情里沒這一出啊。 也有可能是劇情沒涉及到這方面。 這話讓周祈元臉色難得黑了一下:我是從這里畢業(yè)的。 這個秋昀知道。 畢竟這所私立學校,周家也是股東,而且趙延安就是為了周祈元才讀的這所學校O學院的。 然后呢? 然后周祈元臉色頓時有些不太好看:然后我把學校給砸了。 說完,他低下頭來,見小兔崽子還想再問,連忙轉(zhuǎn)移話題:把你手機給我。 你要我手機做什么?秋昀看出他不想說,就沒再緊著這個話題:我沒手機。 先記下叔的號碼,要是有人欺負你,就聯(lián)系叔嗯?周祈元驀地反應過來,停下腳步,皺眉看著他:趙教授是怎么做人爸爸的? 跟我爸沒關(guān)系。秋昀顧自往前走:是我沒有需要聯(lián)系的人,想找我,打我家電話就行了。 周祈元聞言,望向少年纖細孤獨的背影,一向沉穩(wěn)而有規(guī)律的心跳忽地就漏跳了一拍,心間隱隱漫出幾分他也說不出口的滋味。 他不喜歡失控的感覺。 就像當初易感期,有人想用信息素誘.惑他,他直接砸了學校一樣。 可這次 他捂著胸口,茫然地追了上去,報出一串號碼:誰說你沒需要聯(lián)系的人了? 說著,他抓起秋昀的手腕,繞到自己的手臂上: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回頭你買部手機辦張卡,跟我聯(lián)系算了,叔這個做長輩疼你,下午放學叔給你帶過來,記得在學校門口等叔。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寶寶們的安慰,QAQ。 攻受之間不會有那種大雷,畢竟親兒子還是要疼的。 另外:我是設(shè)定了二次分化B變A,A的易感期嘛,哭哭唧唧要抱抱那種,我沒寫過這種攻,心里蠢蠢欲動,想看秋秋哭唧唧,(就最近挖掘的xp) 但看很多寶寶不希望二次分化 所以,到底是分化還是不分化呢 第7章 小白兔,黑又黑(07) 周祈元一口一個叔,聽得秋昀心情無比微妙。 他斜看了眼挎在對方臂彎里的手,微微仰起頭,陽光從側(cè)面映照過來,清晰地勾勒出男人棱角分明的輪廓,以及冷峻的面容上全然一副長輩模樣。 秋昀看了三秒,收回視線:周三叔,你平時也是這樣的嗎? 周祈元低頭睨向意有所指的少年。 見少年眼眸半瞇,眉眼懨懨耷著,偏生五官精致,氣質(zhì)清冷,組合起來有種厭世般的寡欲之感,像極了一只被不堪其擾的高冷白貓。 他微微一怔,心臟好似又被貓爪子撓了一下,癢得他沒忍住抬頭揉向少年的腦袋。 少年卻只是掀了掀眼皮子,淡淡地說:別仗著比我高就占我便宜摸.我頭。 你這小兔崽子!周祈元舍不得手掌心里柔軟的觸感,用力狠狠地揉了兩下,又小心地把撓亂的發(fā)捋回去:你叔我也就對你這樣,別人都沒這待遇。 秋昀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見狀,周祈元領(lǐng)著秋昀下樓,邊走邊說:剛才送你過來的男人是上次在你家吃飯的那個?我記得姓江 說到這兒,他眉頭皺了一瞬,復而舒展開來繼續(xù)說:你以后少跟他接觸,有什么需要跟我說。 他是我爸的學生。秋昀懶洋洋地說。 你爸這人眼光不好。周祈元沒有半點在人兒子面前說人爸壞話的自覺:高中被一個Beta給騙了感情,大學被朋友偷了論文,畢業(yè)后有同學拉他入伙創(chuàng)業(yè),然后合伙人把錢卷跑了。 秋昀一直以為趙父是個嚴謹?shù)娜耍簿蛯χ迌翰庞袔追譁厍?,沒想到還有這么青澀的時候。 也就是后來把精力全放在了搞科研上,每天跟一堆數(shù)據(jù)打交道,不然還會繼續(xù)被人騙。周祈元說著,倆人已經(jīng)來到了班主任辦公室的門口。 周祈元以長輩的身份囑托班主任對自家的小孩多多照顧,待從辦公室出來時,他已經(jīng)很適應自我代入的長輩身份了。 今天是一個難得的晴天。 陽光明媚,傾瀉在A學院校道上。 校道上行走的學生無數(shù),身高腿長的周祈元行走其中,就顯得格外引人注目,連帶跟在身邊的秋昀也沾了點被人矚目的光。 他看到有同學指著周祈元隱隱露出激動的神情,漫不經(jīng)心地說:沒想到周三叔一把年紀了,在我們學校還這么受歡迎。 周祈元卻是只是淡漠地掃視了一圈:你是不是從來不上網(wǎng) 似是想到了什么,話鋒一轉(zhuǎn):教學樓到了,我就不送你上去了,你放學后對了,我記得西春好像也在這所學校,回頭我讓西春去找你,你去吧。 秋昀微微點頭,轉(zhuǎn)身朝教學樓走去。 趙延平在學校就是個透明人。 在這樣一個火氣旺.盛,一碰就炸的學校里,沒被人欺負過,得益于方才周祈元口里的西春 西春姓周,是周祈元的親侄子。 跟趙延平同屆但不同班,進學校不久就接任了學生會長的職位。 趙家人跟周西春打過招呼,讓他多多照顧趙延平。 作為學生會長,周西春放句話,就沒人敢招惹趙延平。 但除了放的那句話,趙延平跟周西春平時并無交集。 在劇情中也沒過多描述,只知道趙、周兩家有結(jié)親的打算,但周西春卻在高三畢業(yè)后,去了國外,到劇情結(jié)束,都沒回來。 開學第一天,學?;径疾粫缴险n。 班主任過來走了個過場,把時間留給了同學們補作業(yè)。 這是給同學們一個緩沖的時間適應學校的氛圍,好收回寒假玩野了的心,順便讓寒假作業(yè)沒做完的同學利用這一天的時間把作業(yè)補上。 趙延平的寒假作業(yè)在剛一放假的時候就做完了。 教室里一片沙沙聲。 他閑來無事,趴在桌上聽著催人欲睡的催眠曲,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半睡半醒間,有人輕輕推了一下,他睜開惺忪的眼,就見課桌邊上站著一個放.蕩不羈的男生。 男生頂著頭漂染的奶奶灰,嘴里嚼著口香糖。 右邊耳.垂上戴著一枚黑色骷髏頭耳飾,細長的丹鳳眼看起來跟周祈元有點像,脖子上掛著一條與耳飾同款的骷髏頭項鏈,手上遞來一部手機:喏,我三叔讓我送來的。 秋昀連抬起頭來,余光瞥見四周投來的目光,伸手接過手機:謝謝。 不用客氣。周西春嚼著口香糖,沖他拋了個媚眼:有事上1班找我,我先走了啊。 秋昀目送他離開,收回視線正要看手機,手肘忽地被人戳了一下。 他扭頭看過去,就見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在里邊的同學一臉八卦地問:趙延平,你跟咱們學生會學長是什么關(guān)系啊? 家里人都認識的關(guān)系。 怪不得。同桌恍然大悟,旋即像是挖掘到了什么新八卦,掏出手機埋頭打起了字。 秋昀見他忙碌,也打開了手機。 手機是全新的,界面也很簡潔,剛點開通訊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一條消息跳了出來,發(fā)送信息人顯示為叔。 這是我的私人號碼,有事可以找我,沒事也可以找我。 秋昀一笑而過。 調(diào)了靜音收了手機趴在桌上繼續(xù)混時間。 下午一點多,教室的學生陸續(xù)離開了不少。 他也跟著收拾了書包往學校外走。 攔車回家時,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直到他站在家門口,聽到客廳里傳來趙延安得意的聲音:那是,這可是我親手做的,能不好吃嗎,我可是給哥和祈元叔也都留了一份。 他這才想起來忘記通知周祈元了。 從褲兜里掏出手機,屏幕上顯示有兩條未讀消息。 連忙點開內(nèi)容 怎么不回叔的消息? 中午記得吃飯,晚點我過去接你。 秋昀點開輸入法,正要回復,又聽到客廳里傳來趙延安的說話聲:爸爸,你下午沒事的話,能不能送我去一趟國安大樓呀。 別鬧。是趙父的聲音:你祈元叔上班時間,你跑去做什么? 給祈元叔送點心嘛。趙延安不開心地說:你以前再忙開學第一天都會送我去學校的,可今天卻沒送。 那也不行。趙父的聲音不容拒絕。 秋昀聽到這兒,頓了一下,收了手機腳步一抬,猶如一個透明人,邁進大門,徑直走向樓梯 哥回來啦。眼尖的趙延安瞧見走進來的秋昀,頓時放棄了跟趙父撒嬌,像只蝴蝶似的飛撲過來,挽上秋昀的手臂:哥,我做了曲奇餅干,你先回房換衣服,等會我給你送上去好不好? 趙父也走了過來:怎么回來得這么早? 學校沒課就回來了。秋昀說著,微微點頭:我先回房了。 等一下。趙父遲疑了一下:你跟你江師兄相處的怎么樣? 江師兄?趙延安插入話題:是上次來家里吃飯的那個哥哥嗎?他為什么要跟哥相處??? 趙父不知道該怎么跟小兒子解釋,看著一言不發(fā)的大兒子,他在心里嘆了口氣:午飯吃了嗎?我讓你林姨給你送上去? 秋昀再次點了下頭,抽回被趙延安挽著的手臂上了樓。 回到房間換了身衣服,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他用手捋了捋凌.亂的短發(fā),打開門,就見趙延安一手提著食盒,一手托著一盤表面呈金黃色的曲奇餅干。 上次說好要做點給你品嘗的,我今天跟阿姨做了不少,哥嘗嘗看?趙延安揚著笑臉,舉了舉手里的盤子:我給哥送進去? 秋昀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側(cè)身讓他進來。 趙延安一進入房間,就像個好奇寶寶瞪著圓溜溜的眼四下打量。 卻見室內(nèi)陳設(shè)簡單,一眼就能看透,細長的眉毛頓時擰了起來:哥,你不覺得你這里也太單調(diào)了嗎? 習慣了就好。 那怎么能一樣?趙延安不贊同的蹙起眉:臥室又不像其他地方,裝修的不舒適,影響的是你的睡眠質(zhì)量。 秋昀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 這間臥室裝修得沒趙延安說的那么差,但趙延安一慣都是嬌生慣養(yǎng),自然看不太上他這樣簡潔的裝修。 過來坐吧。秋昀接走他手里的食盒,又把裝著點心的盤子放在桌幾上。 對方卻湊到他身邊,親昵地再次挽上他的胳膊,拉著人在沙發(fā)上坐下,捻起一塊餅干送到他唇邊,一臉期待地說:你嘗嘗,看看味道怎么樣。 看著他澄澈的雙眼,秋昀垂下眼睫,張嘴咬了一口。 餅干很脆。 還殘留著剛出烤爐時的溫度。 入口酥脆,奶香十足。 好吃嗎?趙延安眨巴著水汪汪的眼小心道:要不要再嘗一口? 奶味對我來說有點重。秋昀搖頭拒絕,看他明亮的眼逐漸暗淡下去,又加了一句:不過味道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