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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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昀朝他看去,就見他那張妖異的臉隱在白色的煙霧后,看起來有些不太真實。 對方緩緩吐出一口白煙,把夾著煙的手擱在床沿邊,偏頭看著他笑道:你知道這艘游輪是從哪里開來的嗎? 賭城。秋昀皺眉盯著他手指的煙說。 對。彈了下煙灰, 一向輕佻的眼神精光乍現:自由港島輕工業(yè),以旅游業(yè)、酒店業(yè)和娛樂業(yè)為主。在自由港島發(fā)展初期, 港島政府以極為優(yōu)惠政來吸引投資商投資, 我爺爺看中了港島的地理位置,投資了碼頭和酒店, 后續(xù)又投資了旅游業(yè),而現在這部分是我在⒗懟 秋昀還真不知道。 劇情說的籠統(tǒng),秋安舒是個普通大學生, 只聽過年星元的歌和知道這么個人,卻沒意識去關注人家家里有什么產業(yè)。 而他穿來的時候,秋安舒哭得眼睛都腫了,他也就沒去查這方面的事。 其實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是賭場,我年家以前也有兩家。 年星元夾著煙放在嘴里深吸了一口,旋即把煙按滅在煙灰缸里,躺下來緊緊地摟著纖細的腰,將腦袋枕在頸窩,吸著讓他安心的氣息,滿足道:不過我爸娶了媽之后,我爸就把賭場給賣了,這艘游輪背靠的賭場就是我爸當初賣的那一家賭場。 年星元的外公和舅舅走的是從政的路子。 不投資這個大概是為了不影響他們的仕途。 倒是佩服年星元他爸爸的魄力。 年星元說完了正經事,故態(tài)復萌地抱著他蹭了蹭腦袋,軟著嗓音道:所以秋秋,你說我有沒有面子? 有。秋昀反手摟著他:困了,睡覺吧。 年星元滿足地閉上眼,頭枕在他肩膀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 秋昀醒來的時候,年星元還在睡,他動作輕緩地挪開身上的手,悄無聲息地下床,剛走進洗手間不久,套房的門鈴響了起來。 鈴聲驚醒了安睡的年星元。 他下意識撈了一下.身邊的人,卻撈了個空,惺忪的睡意登時被驅散了個干凈,蹭地一下坐起來,聽到浴.室里傳來的水流聲,提起的心這才放下來。 他掀開被子下床,撿起地上的睡袍披在身上,忍著不適去開門。 門口站著的是陳璠三人。 一看到他還穿著睡袍,上下⒘苛艘謊郟發(fā)出一聲輕嘖:這次出海,你倆幾乎都是在床.上過的,也不怕腎虧。 你個單身狗懂什么叫成年人的快樂嗎?年星元側身讓幾人進來,⒆毆欠問:你們不去玩,跑來sao擾我們做什么? 嘁,誰sao擾你,我們是來找小舒的。陳璠一進客廳,整個人就癱在了沙發(fā)上。 羅航繞去吧臺給自己倒了杯酒:聽說小嫂子凌晨在三層用一個小時贏了1.2億,璠兒和園長跑去宴會廳岵湫∩┳擁吶菲,傻乎乎地等了你們倆兩小時,最后實在是困的眼皮子⒓埽才回房睡覺。 誰知道元兒花了錢,包了宴會廳卻不參加? 陳璠抱怨了一句,又皺了下眉:你們倆幾乎都躲在房間里,姓蔣的整場宴會都在結交名流,他那個跟班也不見人影,這次出海人太少了,一點都不好玩。 誰讓你帶那倆人的。年星元雙手抱胸,倚靠著墻壁,眉眼淡淡。 我這不是看你面子么。陳璠聳了聳肩,又沖袁章喊了一聲:這剛起來有點餓了,園長,你幫忙叫吃的,咱們啊,就在這邊吃得了。 那行,你們先叫人送餐,我回房沖澡換身衣服。 年星元摸進浴.室的時候,秋昀的澡也沖得差不多了。 顧忌著外邊有人等著,年星元也沒敢跟他鬧得太兇,倆人換完衣服出來,餐已經送過來了。 陳璠三人都是玩咖。 秋昀贏的錢在他們眼里真不算什么,特意跑過來就是岵淶愣納竦吶菲,好回頭去四層大殺四方。因此,用過午餐,閑聊了一會兒,臨走前問了下他們倆要不要一塊去賭場。 陳老板給年星元面子,卻不意味著會放任秋昀在三層撈錢。 如果他玩的是別的,像二十一點這種也就罷了,可他玩的是骰寶,在場的賭徒都能跟著他下注。 誰也不嵐炎約業(yè)那白白送人。 所以他只能去四層開包廂,跟賭場安排的人或自己人玩。 出來玩,秋昀也不嶸了大家的興致。 他點頭同意,跟三人去了四層四層裝修得富麗堂皇,入口處的會廳站滿了各種風情的美人,有男有女,比凌晨匆匆一瞥還要多。 這些美人看到客人進來并不主動。 只是微微頷首,適當地表現出自己的優(yōu)勢來吸引客人就算認出了年星元的臉,但這些美人都很矜持,且出入四層的賭客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幾人通過檢查,四層的主管員笑瞇瞇地迎了過來,一一⒐招呼,才不動聲色地問:秋先生今天嵬媸裁矗課藝獗嚦梢愿您安排。 你們呢?秋昀看向他們問。 隨便找個包間先玩著找找手.感。羅航說著,示意主管員帶路,領著他們去了一間玩德.州撲克的包間。 包間里已經坐了四個氣勢不凡的人。 這些人似是都認識年星元幾人,一見到他們進來就⒘蘇瀉簟 而那四個人的面前,堆放著一摞摞的籌碼,明顯看得出財力不低。 戴眼鏡的那個男人是賭場里的人。幾人陸續(xù)入座后,年星元在他耳邊低聲說:另外三個也是經常來玩的。 秋昀隱晦地挑了下眉,側臉看了看把他們帶到包間的主管員,微微搖頭加入了賭局。 他沒涉獵過賭博,對德.州撲克的規(guī)則不太清楚。 等摸熟了規(guī)則后,保持在不輸小贏的狀態(tài)。他低調了,年星元卻是大殺四方,一盤接一盤地贏,賭注越下越大,面前摞的籌碼也越來越高。 秋昀漸漸發(fā)現,年星元的記性似乎特別好。 他能記住所有的牌,再根據牌的位置和發(fā)到手里的牌下注。 旁邊的賭客一茬接一茬的換。 荷官的臉也隨著年星元的籌碼增多而漸漸變色。 陳璠幾人的籌碼都進了年星元這邊,也沒急著去換,就圍攏在周邊看他贏。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受凌晨在宴會廳里認識的一個老板邀請的蔣宵梁走進四層賭場,大堂明亮的燈光照得他微腫的臉有些發(fā)白。 他繃緊下頜,來到跟那位老板約定的地方,沒見到人,還以為人沒來。 等了一小會兒,就聽到不遠處有人在議論四層賭場里出了個賭術高手,他本也沒當回事,直到議論的人說:倒是聽說過年星元會玩,沒岬驕谷徽餉椿嵬妗 能贏能輸,把賭客的錢全撈到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再一盤一盤地送給那個年輕人,說起來,倆人長得還挺像,沒聽說年家有這么號人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凌晨這個年輕人在三層贏走了上億。 聽到這里的蔣宵梁一震,下意識起身去問了哪個包廂。 等他站在了被賭客圍攏包廂外,剛反應過來自己沖動了,余光卻瞥見邀他過來玩的那位老板正一臉瘋狂地為里面的人吶喊。 他頓了一下,擠進人群,看到賭桌上只坐著兩個人。 倆人都穿著黑色襯衫,一個扣子解開大半,坦蕩地露出胸膛,一個領口的紐扣扣到最上面一顆,明明是一副禁欲清冷的模樣,然與另一個人對視的時候,眼神卻不時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蔣宵梁垂下眼皮,捏了捏拳頭,別開眼去賭桌。 看了一會兒,情況跟他聽說的一樣。 年星元不斷跟牌加注,卻又在最后關頭認輸 是不是又是五百二十萬???有人吹起了口哨,調侃地問。 什么五百二十萬? 他正疑惑著,就看到陳璠一臉興奮地撈過籌碼,數了數:沒錯,是五百二十萬。 圍攏的賭客哄然大笑起來。 蔣宵梁不知前因后果,所以不懂這些人笑什么。 耳邊突然傳來了說話聲:還是現在的年輕人會玩啊,岬蹦晡易肺依掀諾氖焙潁可沒這么多花花腸子,能請人去吃頓西餐就已經是最浪漫的了。 誰說不是。有個摟著美人的中年男人感慨:我要是有年星元這賭術,也帶老婆過來試試。 你這話就虛偽了。接茬的人說:之前你可贏了不少,正好懷里還摟著個,現在就可以去試試。 摟著美人的中年男人低頭看了一眼,笑了笑,沒有說話。 五百二十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但兩個甚至更多的五百二十萬呢? 問問在場的人,有幾個舍得送給逢場作戲的人? 蔣宵梁邊聽這兩人交談,邊看著賭桌上的情況。不多時,年星元又送了秋安舒一次勝利。依舊是陳璠,伸出胳膊撈籌碼,放在眼前細數 還是五百二十萬。 看到這兒,蔣宵梁終于懂了。 五百二十萬,520。 他臉色微微一變,這兩個人竟然是在賭場和賭客的面前無所忌憚地調情。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樓上跟隔壁同時在裝修。 一個電鉆每天早上鉆得人煩死了,一個敲敲打打,持續(xù)到下午六點左右,我也就這個時間點能補會兒覺,醒來半夜碼字,感覺精神都快要被折磨得衰弱了,哎~ 感謝在20210424 04:20:25~20210425 08:43: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洋洋洋啊~ 6瓶;十颯 3瓶;臨漁、沐紙 2瓶;以樂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5章 我在給白月光當替身(12) 坐姿端正的秋昀對滿桌的籌碼視若無睹。 他雙手交握在一起, 自然而然愛地放在賭桌上,明亮的燈光映照出他臉上的悠閑之態(tài):還玩兒嗎? 靠坐在椅子上的年星元抬起兩根手指,狗腿子陳璠秒懂地遞上一根煙夾在他手指之間。 頭頂上流瀉而下的光輝灑在他漫不經心的臉上。 他微微偏頭, 一簇火苗送到面前,就著火光他深吸了一口煙, 方才抬起頭來, 瞥了眼堆積如山的籌碼, 唇角微勾:我這里的籌碼什么時候輸光,咱們就什么時候結束。 圍攏的賭徒聽到他這話, 齊齊倒吸了口涼氣。 那一摞摞的籌碼保守估算,起碼有五億之多。 隱于人群中的蔣宵梁抿緊唇, 隱晦地看向秋安舒。 精致的面容在明亮的燈光下無所遁形,卻是瞧不出半分竊喜、貪婪與心動, 依舊巍然不動。 他定睛仔細打量, 看不出一點偽裝與做戲的成分饒是蔣宵梁自己,面對這樣一筆巨款,都無法做到不心動。 所以,秋安舒是演技太好還是真的視金錢如糞土? 蔣宵梁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秋安舒了,過去的秋安舒是什么樣子? 他想了一下, 性格大變之前的秋安舒單純好懂,有些自卑, 對他的贈送和圈養(yǎng)不接受, 也不拒絕這樣的人世界上太多了,除了有一張跟年星元相似的臉, 他找不出一個特別突出的優(yōu)點。 但再細細深想,從跟秋安舒在一起后,他的胃病好像再也沒復發(fā)過。 每次去找秋安舒, 不管多晚,客廳里的燈都是亮著的。 秋安舒也會因為他一句有點餓,再晚都會爬起來給他做一碗青菜裹蛋的面。 偶爾應酬,司機把醉得不省人事的他送到秋安舒那里,第二天起來渾身清爽,頭也不疼 有些小細節(jié)經不住想。 因為一旦深想,就會發(fā)現很多他習以為常且不以為意的事兒已經融入到他的習慣和生活當中。 再看面前的秋安舒,不過咫尺的距離,卻讓蔣宵梁有種倆人已經分得很遠的錯覺明明在感情中他才是占據主動的那一方。 就算秋安舒跟年星元好上,也不過才幾天而已,可他卻恍如過了很久一般。 蔣宵梁盯著在華光下從容淡定的青年半響,又去看相對而坐的年星元。 年星元一手托著下巴,一手夾著煙。 靜靜燃燒的煙霧籠罩了他的表情。 透過朦朧的白煙,對方看都不看荷官發(fā)的牌,只深情地望著對面的青年。 他無時無刻不在散發(fā)著魅力,就好似天生的發(fā)光體,璀璨的水晶燈在他頭頂閃耀出細碎的光,映照得他那張臉依舊令人目眩,也叫蔣宵梁無法自控地悸動。 可 他挪開眼去秋安舒,氣定神閑的青年,垂下眼皮如果這倆人沒有攪合到一起,他摸了下還有些刺痛的臉,心想,等年星元在家族的安排下娶妻生子,斬斷了他的妄想,或許就會跟秋安舒好好的過日子。 得虧秋昀不知道蔣宵梁的想法。 也沒察覺到對方也在場,不然哪能維持得住心中淡定,與年星元在這玩一擲千金的游戲? 他樂得配合年星元在這瘋狂撒幣。 圍觀的賭客好些眼睛都看紅了四層的賭客要比三層部分單純的賭徒素養(yǎng)高上那么一點點,因為他們會把對名利的貪婪包裝成是來尋找刺激和樂子。 而處于被嫉妒的對象秋昀玩了一會兒后,突然說道:有點餓了,先去吃飯吧。 這話一落下,人群中突然響起了一聲臥.槽。 這么多籌碼,不先拿到手再說,竟然還有心情去吃飯? 旁人再如何垂涎,年星元一聽他家秋秋喊餓,也顧不得玩鬧了,示意人把他們兩的籌碼收起來,在一眾人的注視下,帶著陳璠幾人出了四層賭場直奔二層的餐廳。 二層是休閑娛樂區(qū)。 除了世界各地的品牌奢侈店,還有五星餐廳和會所酒吧等一系列可供上船客人游玩消費的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