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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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傷害了卿卿,松手轉(zhuǎn)身跳上窗臺,縱身飛快消失在黑夜里。 秋昀怔了一下,抬手扶額,都不聽人把話說完的。 。 次日皇家園林舉辦賞花會。 京中受邀的兒郎和小姐早早起身坐上馬車,趕赴皇家園林參加梁國公主舉辦的賞花會。 秋昀用過早膳,聽完沈夫人的交代,正準(zhǔn)備出門,王公公帶著陛下口諭來國公府傳召,說陛下要召見沈江亭。 昨夜都?xì)獬赡菢恿?,還有系統(tǒng)之事,竟還惦念著他今日要參加賞花會的事兒? 秋昀辭別了皺眉的沈父和擔(dān)憂的沈夫人,坐上了王公公前來接他的龍輦,直接一路進(jìn)了灼華宮。 灼華宮景色依舊,卻不見去年┬械木扇耍秋昀心中略有些感慨。 沈世子,陛下就在里面,您自個兒進(jìn)去就行。王公公把他領(lǐng)到昔日住過的偏殿門口,說完就退下去了。 他推開殿門,殿內(nèi)香霧繚繞,鏤空的香爐周圍泛起裊裊輕煙。 水晶珠簾逶迤傾瀉,映出珠簾后若隱若現(xiàn)的背影那人似是察覺到了動靜,悠然轉(zhuǎn)過身,緩步朝他走來。 珠簾掀開,入目的是陛下比之昨夜還要憔悴的面容。 秋昀眉頭一皺,迎著他復(fù)雜的眼神,抬步上前,道:你又是一夜沒睡? 陛下定定地看著他半響,忽地攥.住他手腕,用力把人擁入懷中,帶著倦意和nongnong的不安:朕總覺得這兩天就跟做夢一樣,夢醒了,你依舊下落不明。 所以朕想睡卻不敢睡。 聽出他潛藏之意的秋昀在心里嘆了口氣,抬手環(huán)住他的腰:那我陪你睡會? 陛下有些猶豫,半響后才擁著他走到龍榻前,和衣躺在龍榻上,將人一攬入懷中,nongnong的睡意頓時席卷起來。 睡吧。秋昀見他困得眼皮子都睜不開了,還不舍得閉上,便抬手輕拍著他的后背:我在這里陪你。 放下警惕的陛下難得露出幾許脆弱:說話算話? 我何時騙過你? 你騙我的多了。陛下挨不住困意,哈欠連天,卻堅持將話說完:系統(tǒng)說你不是沈江亭,你是我的秋秋,幾世的愛人,曾經(jīng)你答應(yīng)過我,不管我有沒有記憶,你都會找到我 我不是找到你了?秋昀含笑說。 意識越來越模糊的陛下用僅剩的最后一點清明想著,好像也對,便道:難怪我那么喜歡你,年少時我也不是沒見過沈江亭,但卻從未投注過注意力??稍陴B(yǎng)心殿見到你的第一眼,那種感覺就好像是 聲音越來越弱。 到最后秋昀都聽不清楚了。 他只得湊到對方的唇邊,才聽得對方喃喃地說:心中缺失的一塊回來了。 。 皇家園林。 天還沒亮?xí)r園林中的太監(jiān)和宮女便已經(jīng)為今日的賞花會忙碌了起來。 梁國公主作為賞花會的邀請人,提前一天帶著侍女入住了園林。 此時,公主半瞇著眼側(cè)躺在軟塌上,內(nèi)殿的侍女在他揮手中屏退個干凈,只留了個著內(nèi)侍服的人低頭為他捶腿。 腳步聲遠(yuǎn)去,殿內(nèi)氣氛安寧,瑞獸熏爐中升起縷縷輕煙,盤繞在空氣中,散發(fā)出沁人心脾的茉莉清香。 忽地,公主睜開眼,盤腿坐起身來,拉起跪在地上的內(nèi)侍坐在軟塌上。 他再倒頭枕在內(nèi)侍的腿上,仰視對方那張白.皙俊朗卻泛紅的臉,抬起細(xì)長的手指,戳向其下巴,笑道:叫你扮內(nèi)侍委屈了。 內(nèi)侍抬起頭來,赫然露出一張俊朗卻眉鎖憂郁的臉來。 他抿了抿唇,搖頭道:衡不委屈。衡能安然地回到京城,卻是委屈了公主。 叫什么公主?叫我藏玉。 齊衡臉頰又是一熱,復(fù)而想到什么,鎖著眉頭憂郁地說:公主當(dāng)真要挑選沈公子為駙馬? 沈江亭這人藏玉公主勾起他垂在肩頭的一縷發(fā),繞在指尖,漫不經(jīng)心道:若你之前所言非虛,他確實是個很好的人選。 首先,他已有一子,無須我為他沈家傳宗接代。 其次,他沒有通房和小妾,證明他不是個貪花好色之輩,是個正人君子,不會強人所難。 最后,你們皇帝對沈江亭著實有不一般的感情。 說著,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低低一笑:國宴那日,你們皇帝待了不到半個時辰,卻有大半時間在看沈江亭。若是能說服沈江亭,由他向你們陛下進(jìn)言,說不得我們無須冒險。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709 16:44:34~20210710 19:10: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魔芋 33瓶;一云溪、41947198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2章 陛下,請自重(21) 聽得藏玉公主所言, 齊衡腦海里浮現(xiàn)出沈公子出事那日的場景。 那日春光明媚,風(fēng)和日麗。 他與一眾好友在莊園的桃花林正商議曲水流觴的玩法,遠(yuǎn)方咻地飛起一顆似煙花的東西, 在蔚藍(lán)的天空中砰地炸開。 他和好友們還沒反應(yīng)過來, 莊園巡邏的侍衛(wèi)卻是聞聲集合, 沖出莊園。 好友還問這是怎么回事, 他想到了昨夜陛下突然駕臨,說刺客正藏于附近,而陛下和沈公子剛巧出了莊園, 臉色大變,也顧不得好友當(dāng)即就追了出去。 追到東邊的河流,老遠(yuǎn)就看到河岸邊駐守了一隊侍衛(wèi)。 再靠近些, 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侍衛(wèi)攔住他和不明真.相的好友們靠近,但從他的角度, 能清楚地看到河岸邊上躺著的幾具穿夜行衣的尸體。 他擔(dān)心是陛下和沈公子出了什么事, 正焦灼地詢問侍衛(wèi)情況, 付統(tǒng)領(lǐng)率大批人馬趕來,先前對他一言不發(fā)的侍衛(wèi)立時上前稟告。 從言辭中, 侍衛(wèi)也不知曉陛下和沈公子情況,只說副統(tǒng)領(lǐng)已經(jīng)率人沿河岸尋找去了。 付統(tǒng)領(lǐng)發(fā)動人馬在附近大肆搜找。 卻不多時,一個侍衛(wèi)騎馬飛奔而來, 說陛下已經(jīng)找到, 就在河流下游,而沈公子墜河不見蹤跡,陛下口諭,兵分兩路, 一路快馬加鞭去河流盡頭攔截,一路在整條河流打撈。 他跟著付統(tǒng)領(lǐng),見到了陛下。 那是他從未在陛下.身上見過的模樣,渾身濕透,發(fā)冠脫落披頭散發(fā),一身狼狽不堪,對旁人的勸慰充耳不聞,休息不過片刻,忽地一猛子扎進(jìn)湍急且寬闊的河流里。 河面濺起的水花驚得岸邊統(tǒng)領(lǐng)士兵紛紛如下餃子一般跳下河。 畫面有些滑稽,可他卻笑不出來,沈公子是受他邀請出城才出事的,而他之所以出城,是因父親勸慰,二弟不經(jīng)意提了一句要不要帶上沈公子。 原本只是正常的出城郊游,卻驚動了陛下,引出了刺客,事情突然就變得讓他不安起來。 他不敢往下想,匆匆回城想找父親問個究竟,卻在主院房間的門外聽到父親大發(fā)雷霆:被抓了?這點事你都辦不好,你還有什么用?咳咳 父親您先別急,馬四的全家都在我們手上,便是被抓,他也不敢亂說。 父親咳嗽了一陣子,平復(fù)了半響,才道:馬四出自我齊府,現(xiàn)落到元帝手上,已經(jīng)不是他想不想說的問題,而是元帝愿不愿意同為父撕破臉的問題 他不知道馬四是誰。 但父親一句元帝,讓他腦子嗡地一聲炸開了。 前夜宮中闖入刺客,昨夜陛下突然駕臨山莊,說有人借身份之便,將刺客藏于馬車內(nèi)帶出了城,現(xiàn)有他爹和二弟的對話,他很難不將刺客聯(lián)系到父親身上。 為什么要這么做?他踹開門痛苦地望著面色微變的至親,質(zhì)問道:刺殺陛下,等同謀逆,你們有沒有想過若事情敗露,會將我齊氏置于何地?還是說 他死死盯著父親,一字一句道:父親你早就已經(jīng)有了謀逆的想法? 大哥,你怎么能跟父親這么說話? 滾出去!父親的怒喝蓋住了二弟的聲音,他定定地看著父親:你時常告誡我,要以家族為己任,我齊氏積攢百年的聲望和清譽,不能毀于你我手中,屆時將無法同祖宗交代,可你做了什么?你的行為將我齊氏百年清譽毀于一旦! 說罷,他摔門而出。 有這樣一個不軌之心的父親,他再也無法面對曾經(jīng)的好友,還牽連得沈公子生死不知。 可為了家族上千人的性命,他卻不能將父親的行為告發(fā),只匆匆回院收拾了行李,連夜離開了京城這個有讓他愧疚和憎恨之人的地方。 事實證明,還是他太天真了。 他以為他把事情隱瞞下來,就能粉碎太平。 直到半年后的某一個深夜,書硯突然把他叫醒,連夜送上馬車趕出了南朝邊界,也是這時書硯交給他一封書信,他方明了一切。 當(dāng)年太子謀反,是父親幕后策劃陷害。 昔日太子殺回來登上帝位,就注定了齊氏與陛下已經(jīng)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水清,水清?在想什么呢? 清書為齊衡的字。 取自道心靜似山藏玉,書味清如水養(yǎng)魚里頭的清和水,藏玉公主覺得他二人名與字甚配,他卻覺得自己的這個字帶著十足的諷刺。 他低頭望著藏玉公主明艷動人面容,眼神恍惚了一瞬,羞赧道:沒想什么,公主你繼續(xù)說。 感情我說的話你都沒聽進(jìn)去!藏玉公主睨笑抬指,捏了捏他的臉頰,嘆道:我這一提沈江亭,你就頻頻走神,該不會是 藏玉公主懷疑道;本宮那日在國宴見沈江亭姿容著實出色,你可是對他有什么念想? 公主莫要亂說,壞了沈公子名聲。齊衡正色道:沈公子當(dāng)日嫁我不過出于無奈,我二人也恪守禮數(shù),從不曾僭越半步,在相處中,我視他為好友 說到這兒,他忽地停下話音。 閉上眼深吸了口氣,自嘲一笑:我不配當(dāng)他的好友,他遭遇的不幸皆由我至親所賜,我卻為心中私心,包庇了至親。 公主伸手摸向他清俊的臉。 梁國屬于炎熱地帶,民風(fēng)彪悍,舉國上下鮮有如水清這般斯文、文雅且自帶憂郁氣質(zhì)的男子。 當(dāng)日在梁國國都的街上,只一眼他就瞧上了這個與他梁國格格不入的青年。 水清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太過純善。 他癡醉在齊衡憂郁的眼瞳中,低聲道:人都有私心,一個是生養(yǎng)你的至親和家族,一個不過是短暫相處的好友,孰輕孰重一目了然,所以你不用自責(zé)。 道理我都懂,可我過不去心里那一關(guān)。齊衡忽地抓.住他的手腕,低頭對上公主的眼,認(rèn)真道:公主,我自知無法阻止你嫁人,但我希望你不要挑選沈公子。 于情,我不想,也不愿意利用他。 于理,他當(dāng)日遭刺殺墜河為我父所為,不恨我父已是萬幸,又怎會幫我族人說情? 藏玉公主此番來和親,是受齊衡所累。 他父皇就他與太子皇兄兩個兒子,可就因為他與太子皇兄是雙生子,便只能男扮女裝,以公主示人。 同為父皇的兒子,他又怎甘心一輩子當(dāng)這勞什子公主? 因此這些年他私下拉攏大臣,培養(yǎng)心腹和勢力太子以為他想當(dāng)攝政公主,可他圖的是只等時機成熟,弄死他那個太子皇兄恢復(fù)男兒身。 可不巧,太子皇兄不知從哪知曉了齊衡的身份。 他同太子私下斗得厲害,這個把柄被太子抓.住,若是捅到父皇耳邊,以他父皇懦弱的性格和對南國的忌憚,定會把他匆匆嫁人,再將齊衡送回南國。 一旦嫁人,他身份就藏不住。 為此,他示弱接受了太子的威脅,主動來南國和親。 太子想把他打發(fā)出梁國,好打壓或收攏他的勢力,但他的勢力豈是那么好收攏的? 雖然和親是被迫的,藏玉公主卻從沒遷怒過齊衡,甚至還想幫齊衡救出幾個親人來,好討齊衡的歡心。 可齊衡這番話卻叫他心中涌起一股無名之火,他選擇沈江亭為駙馬,是有自己的考量在其中的,畢竟他到底是男兒身,不管他策劃得再天.衣無縫,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自己的身份不被發(fā)現(xiàn)上。 什么正人君子都是虛的。 南朝皇帝看上了沈江亭卻不敢聲張顯然是有所顧忌,他若嫁給沈江亭,南朝皇帝絕對不愿意讓他染指沈江亭,這便能為他的身份打掩護(hù)。 可齊衡說的什么屁話? 藏玉公主嗤笑了一聲,張嘴正要說話,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公主。婢女站在門口,說道:國公府的管事求見。 公主瞪了齊衡一眼,起身梳妝接見了國公府的管事。 不多時,他讓人送走了管事,轉(zhuǎn)身冷下臉來,回到內(nèi)殿,看到齊衡眼巴巴地望著自己,冷哼了一聲:如你所愿,沈江亭被你們的陛下召進(jìn)了宮,來不了了。 。 陛下這一覺睡到三更半夜。 他還未開眼,便翻身.下意識去抱身邊的人,卻不想抱在懷中的物體有異,他心頭一慌,立馬睜開眼就見懷里抱著的不過是場被子,頓時直起身來,四下望去。 熟悉的寢殿,亮著昏黃的燭光。 卻不見臨睡前說會一直陪著的人。 他面露茫然,難道那些真的只是一場夢? 現(xiàn)在夢醒了,他的卿卿還不知道流落在何方,正在等著他去接卿卿回家?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接收他紛亂心理活動的系統(tǒng)忍不住提醒道;【主人,你不是做夢,你家秋秋去】 醒了?一身濕氣的秋昀從浴池回來,掀起珠簾,剛開了個口,一道人影沖了過來,緊緊地將他摟住,啞聲道:不是說會陪著我的嗎?你去哪了? 被你抱得出了一身汗,便借用了你的湯池泡了個澡。秋昀耐心地解釋道。 陛下睡著后他也跟著補了一覺。 睡至半途,被活生生熱醒,陛下攬著他的手臂卻愈發(fā)用力,將他抱得死緊,連翻身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