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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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心里卻止不住的冷笑:蠢貨,且叫你再囂張一回。 柳言玉擺脫了監(jiān)視他的人,來到酒樓的后院,就見趙沉寂已經等候多時。 來了,先坐下再說吧。 趙沉寂回去時,他安插在沈府附近的眼線已經把消息放在了他的書桌上了,你別擔心,沈少夫人沒事,而且說到這里,他似是有些懷疑下面人送來的消息,那個沈少夫人很不簡單??!不但深夜出府不知去向,更是在沈府走水時,只身闖入大火中,救出了她的夫君。 什么?柳言玉一愣,隨即便苦笑了起來。 是啊,他怎么忘了,月兒不是人,是傳說中的妖,當初不就是因為害怕,所以才把她送走,又照計劃娶了左錦繡么! 只是他沒想到月兒會嫁給沈家的那個傻.子罷了。 第18章 我是狐仙(18) 趙沉寂單手支著下巴,放在桌面的食指無意識的屈起,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著桌面,凝眉深思著什么。 柳言玉有些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他覺得周遭的氣氛有些壓抑,壓得他直喘不過氣,他想,許是屋子太小的緣故,也許去外面走走說不定心里會好受些。正打算起身告辭,便聽得對面的人開口了。 皇帝昨晚遇刺,早早下了旨意封鎖城門搜查刺客,沈府又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走水,你說他們有沒有逃出京城? 再者,沈府的走水是意外還是人為?意外也就算了,如果是人為那柳卿覺得是何人所為? 趙沉寂有些瞧不太上柳卿為了一個嫁做他□□的婦人黯然傷神,所以拋出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就是想讓他不要為了兒女情長而失了理智。 談到正事,柳言玉外泄的神色一斂,他皺著眉,陷入了思考當中。 一時間,屋子里顯得分外安靜。 就在柳言玉想到了什么,想開口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王爺,柳府的管事找來了。 趙沉寂臉色一頓,他挑眉看了一眼柳言玉,我先回去了。 說完,他率先起身,走到床前,打開木板,鉆入密道,這一番動作,端的是一氣呵成。 趙沉寂前腳剛走,柳府的管事就被小二給帶了進來。老爺,夫人突然昏倒了。 什么? 這條密道直通趙沉寂的書房,府中眼線甚多,不方便他行.事,便囑人修建了這條密道。目地自是想避過府中眼線,與親信見面商議正事。 趙沉寂剛從密道走出來,影三連忙上前,恭敬道:王爺,方才王妃來過了。 趙沉寂正打算回房換身衣物,聞言連忙頓下步子,目光落在影三那張與他一模一樣的臉上。她找本王作甚? 趙沉寂的婚事是先皇賜的,倆人沒有兩.情.相.悅,但也算得上相敬如冰,而且王妃為人大氣,又識大體,把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條,他對王妃并無不滿,只是 王妃她爹就一言難盡了。嫡女被先皇指給他做王妃,那老東西轉頭就把庶女送去給他的三弟做小妾。 這等腦子拎不清老東西,專做打他臉面的事,叫他對王妃也沒好臉色。 所以除了初一十五,他一般是不會去王妃的房中。 王妃也頗為識趣,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也不會前來擾他。 王妃說府中來了貴客,讓您有空前去看看。 貴客? 趙沉寂眉心一擰,把所有能稱之為貴客的名單在心里過濾了一遍。她還說了什么? 沒有。 趙沉寂沉凝了片刻,只身前往前廳,卻見廳內并沒有所謂的貴客,連忙招來小廝詢問,小廝也是一臉迷茫,說今日未曾有客上門。 趙沉寂心下有不太好的預感,果真,當他來到王妃的房中,得知王妃早先出府了。 趙沉寂怒極反笑,這算什么?糊弄他?又或者從哪兒學來的把戲? * 四月的京城,不冷也不熱,卻充滿了一股風雨欲來前的寧靜。 謝綺敏端坐在馬車里,神色淡定地聽著馬車外的小廝應付著守城侍衛(wèi)的盤查。小廝塞了個元寶上去,大哥,您看,我們家夫人只是想去城外的皇覺寺上柱香 侍衛(wèi)笑瞇瞇地接過小廝手中的元寶,轉身回頭沖一旁的兄弟道:沒有可疑之人,兄弟放行。 小廝擠著笑臉道:謝謝大哥了。說完,架著馬車直奔城外。 馬車一路前行,直到來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停下。 小陳,你去前頭把風。 是,王妃。 直到小廝的腳步聲走遠,謝綺敏開口道:本王妃只能送你到這里了,你且?guī)е萝嚢伞?/br> 黎晏彎了彎唇,笑道:多謝夫人。 不必客氣,本王妃也不是真心想幫你,只不過任你留在王府,終究是個隱患。 什么隱患,不用想也知道,這般的美人,就連她看了都心動,又何況本就對她不親近的王爺,還是早點送走比較安心。 黎晏半點都不在意她的敵意,只是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本想直接交給趙沉寂,現(xiàn)在交給你也是一樣的。 黎晏昨晚原本打算出城,直奔皇覺寺去找慧覺,只是城門已經關閉了,加上去皇覺寺的路途遙遠,他的妖力也耗盡了,無法只得潛伏進了趙沉寂的府中,正好他也有筆生意想跟趙沉寂談,只是他沒想到隨便挑了個偏僻的院子,竟是這位王妃的居所。 這位王妃也是個妙人,王府那么多院子不住,偏生住在最角落的院子里。 這是什么?謝綺敏并沒有接,只是蹙眉問。 黎晏把東西放在馬車里,抱起昏迷不醒的沈七寶下了馬車,其后道:你只管交給趙沉寂便可,他看了便會懂。 對了,有銀子嗎?黎晏這會兒窮的叮當響,他所有家當都在沈府,沈府被燒成那個樣子,值錢的東西估計也燒沒了,他倒是從沈七寶的口中得知沈老爺的書房有個密室,只不過他此時不宜在進城,而且,那密室估計早就被官府給翻出來了。 謝綺敏眉頭皺的更深了。 她看了黎晏好一會兒,這才從荷包里取出幾張銀票遞過去。 黎晏笑著接過:當我借你的。 說完抱著沈七寶朝皇覺寺的方向走去。 黎晏其實能察覺到這位王妃對他的敵意很深,她沒有把他躲在王府中的事告知旁人,除了她的院子里多了男人她說不清楚之外,也是不想讓他出現(xiàn)在趙沉寂面前。 算了,不管是因為什么,左右跟他沒什么關系。 黎晏休息了一晚上,妖力也恢復了些,直到注視在他身后的視線消失了,這才抱著沈七寶用妖法消失在原地。 哐哐哐 肅穆莊嚴的鐘聲帶著亙古的悠長回蕩在天地間,一下又一下 沈七寶在這雄渾悠長的鐘聲中睜開了眼,身.下硬.邦.邦的觸感和空氣中彌漫著的香火味叫他半天回不過神。他迷茫的撐起身子,小小的木屋頓時盡收眼底,他下意識的皺起眉,這這是哪兒? 可一開口,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干澀的就像是被火燒過般難受火對了,娘子呢? 混沌的腦子終于清醒了,他一掃一覽無余的木屋,見人不在屋內,頓時顧不上發(fā)軟的身子,連忙掀開被子,慌張的跑出屋外,大喊道:娘子,娘子你在嗎?娘子,你在哪兒? 他把方圓十米內都找了個遍,不說娘子,卻是連個人影都沒見到,他急的眼淚都掉下來。一旁的樹梢上有鳥兒撲棱著翅膀嘰嘰喳喳地叫喚,仿若是在看他的笑話。 就在他舉足無措時,黎晏提著食盒和傷藥從木屋后山的小道里走了過來。卻見小木屋的門敞開著,里面的人不見了蹤影,剛想轉身尋找,就見沈七寶不知道從哪兒躥了出來,大力地撲到他的懷中,雙手緊緊的攬住他的精細的腰。 黎晏愣了一瞬,單手抱起渾身冰涼的人,沈七寶配合伸開雙臂摟著他的脖子,叉開雙.腿,盤在他的腰間。整個人就像是掛在黎晏身上的樹懶。 黎晏忍俊不禁,快步朝屋內走去,邊走邊問道:怎么不多睡會兒? 沈七寶吸了吸鼻涕,毛茸茸的腦袋依偎在他的懷中,軟軟的道:我醒來發(fā)現(xiàn)你不在,我以為你走了。 我害怕,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現(xiàn)在只有你一個親人,你別走,別離開我。說著說著,聲音漸漸哽咽了起來。 傻.子。 把沈七寶放在木板床.上,想把食盒里的早膳拿出來,卻不想剛轉身,就被他拉住了手腕。黎晏扭過頭,就見他那雙漆黑的眸子里漫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水花圍著眼眶打轉,仿若只要他一抽身,那溢滿整個眼眶的淚水就會掉落下來。 黎晏:_ 別以為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就會心軟。 乖,先吃點東西暖暖胃。 我不餓,你能陪我再躺一會兒嗎?沈七寶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問。 黎晏:_ 好吧,你是病人,你最大。 黎晏默不作聲地放下手上的食盒,在他一臉期待下褪去外袍,摟著他躺在木板床.上,嘆息道:睡吧,我不會離開你的。 黎晏和沈七寶躲在皇覺寺的后院培養(yǎng)著感情,山腳下的京城里卻是波濤暗涌。 京城商賈沈氏宅院突發(fā)大火,雖天降大雨,及時澆滅,然房屋損毀的還是很嚴重,古代不似現(xiàn)代,房屋都是用易燃的實木建造,導致大部分人不是死在大火里,而是死在了房屋倒塌之下,這到底是人為還是天干物燥所致? 京兆府尹是最快到達現(xiàn)場的人,他派重兵把守現(xiàn)場,把困在里面的人都救了出來。 之后根據奴仆們的口供,得知這場大火是有人有意為之,立即著人明察暗訪,誓要揪出此等喪心病狂想滅人滿門的的兇手! 等三皇子收到消息后,沈府已經徹底被京兆府尹給接手了。 沈府不但沒有被大火燒毀,還存活了不少賤奴,叫他怒火中燒的是,京兆府尹從沈府廢墟中找到了一間密室,搜刮出了大量的金銀珠寶,他光聽著數目就心疼的滴血。 這些財物原本就是他的,都是那個該死的賤奴,背叛了自己這個主子私吞了他的銀子。 第19章 我是狐仙(19) 還有一個不太好的消息,沈府那個傻.子沒死,不但沒死,還跑了 三皇子本就懷疑賬簿就在沈七寶手上,這下,他更確定那傻.子是帶著賬簿跑了,氣的理智全無,讓人全城搜查沈七寶,王妃想勸他兩句,卻惹來了他的一頓怒罵。 相比較三皇子的擔驚受怕,趙沉寂這邊就爽了。 他起先很是憤怒王妃對他的戲耍,直到王妃交給他一本賬簿,賬簿的內容叫他看的心驚膽寒的同時,又忍不住從心頭涌.出一股狂喜??赐曜詈笠豁?,他忍不住一拍桌子,十分暢快地放聲大笑,當真是連老天都助他! 果真是王妃口中的貴客,竟是給他送來這么一份厚禮! 七月的京城就像是個大蒸籠,把地面蒸的guntang焦熱,即使是到了日暮時分,熱氣依舊氤氳在屋內久久不散,悶的人心火郁結,坐立難安,一如三皇子那焦躁不安卻又無處發(fā)泄的情緒。 三皇子覺得他最近特別倒霉,先是養(yǎng)在某個地方秘密深山里的私兵被人給端了,他起先懷疑這件事是七皇弟干的,畢竟七皇弟的岳父是驃騎大將軍,觀他幾位兄弟,也就七皇弟有這能耐和本事。 他這邊跟七皇弟斗的如火如荼,手底下幾間生財的鋪子莫名被人給洗劫了,連跟毛都沒放過,這是哪個缺心眼干的缺德事兒? 三皇子摸了摸自家私庫的鑰匙,安慰自己道:沒事沒事,不就是幾間鋪子么,他的私產還在,只要有銀子,私兵沒了可以在培養(yǎng)培養(yǎng)培養(yǎng)個屁?。?/br> 那都是他花了多少心血多少銀子才培養(yǎng)出來的,就這么沒了。 就在他以為事情就這么結束了,御史突然參了他一本,狀告他的罪名是私建兵器坊,還說從里面搜查出了大量的甲胄,精良的長兵器,強弩等等 等個屁啊,他什么時候私建兵器坊了?不知道鐵礦被國家明令禁止私采么,而且鐵礦是那么好找的么! 三皇子氣的心肝都在發(fā)抖,雖然因為證據不足,父皇只是禁了他的足,讓他回家面壁思過,等真.相大白后還他清白,可他還是氣的想砍人。 他這前半輩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曾這般憋屈過? 到底是哪個兄弟敢這么對他下死手?千萬別被他抓出來,不然千刀萬剮都難以抵消他心頭的怒火! 夜深人靜時分。 黎晏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三皇子府,趁著三皇子呼呼大睡之時,摸走他隨身攜帶的鑰匙,然后用同樣的辦法把他的私庫洗劫一空。 本來還想找點罪證,早點滅了他,倒是沒想到三皇子為人非常的謹慎,搜查了半天都沒找到。 黎晏把洗劫來的財寶全部贈送給了慧覺,他想拿去幫助趙沉寂也好,還是給佛祖重鑄金身也罷,這些都跟他沒有關系。他在皇覺寺修養(yǎng)了幾個月,沈七寶的情緒也漸漸穩(wěn)定,便打算帶著他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反正三皇子死定了,與其一刀捅死他,讓他死的痛快,不如就這般鈍刀子割他的rou,讓他生不如死。 沈七寶一直惦記著去塞外看風景,如果不是想臨走前坑三皇子一把,倆人早就走了,這會兒事情辦的差不多了,黎晏也打算動身了。 臨走前,黎晏去找了一趟趙沉寂,用賬簿的恩情讓他把三皇子的命留給他,沈家那么多的人命,總歸是要讓沈七寶親自動手才能解恨。 * 倆人從京城出發(fā),直奔塞外,路途遙遠,偶遇一隊過往的商隊,沈七寶覺得倆人趕路沒意思,便找了商隊的領隊商量,給了點銀子,加入他們,白天商隊里的商人給他們倆講多年來的所見所聞,聽的沈七寶一陣唏噓,晚上一大伙人圍在篝火前吃著從山野里打來的野味,品著從未喝過的烈酒,迷離之際,跟著這群爽朗的漢子圍著篝火起舞,唱著連他自己都不懂的調子。 他醉醺醺的倒在黎晏的懷中,在商人們的起哄中被黎晏攔腰打抱回了休息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