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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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玉:他都還沒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被一群人堵住了。 大約八個人,為首的是一著青灰色道袍的馬臉中年男子,男子身形較瘦,眉目陰沉的盯著君玉,上下打量。 看的君玉渾身發(fā)毛,身子緊繃。 站在馬臉男子身后的是一虬髯大漢,大漢似是不耐馬臉男子的墨跡,大吼道:這小子身上有冰靈果的味道,看來他跟那個偷冰靈果的人是一伙的。 這小子沒有修為。開口的是一面容陰柔的少年,少年眉眼陰鷙,帶著幾許焦躁。他似不屑的掃了眼君玉,輕嗤道:白青道友,既然那賊人逃了,我便先行一步。 說完,少年帶著三人快速的朝黎晏逃跑的方向追去。 虬髯大漢不屑的呸了一聲,陰鳴這混賬算什么東西? 馬臉男子臉色一沉,跟上去。說完,他快速的追隨那少年而去,獨留下虬髯大漢站在原地,虬髯大漢橫了君玉一眼,最后還是跟上了馬臉男子。 君玉見幾人走了,終于松了口氣??衫^而又開始擔憂起了不知跑去何方的黎晏,觀這幾人的意思,似乎是黎晏搶了他們什么東西。 君玉在山頂待了近一個月,每天風吹日曬的,吃不好睡不好,現(xiàn)在又被帶到這個陌生的地方,黎晏也不知去了哪,一時間有些躊躇著下一步該作何打算。 君玉身處的地方頗有些荒涼,一眼望去,除了看不到邊的荒山,就是雜草灌木。此時正值正午,驕陽懸空,炙烤著大地,熱的人喘不過氣來。 他記得在進入一個漩渦時,那邊的落日才剛下山,一眨眼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不說,還見識到了以往只存在于傳說中的景象。 講真,心很慌,沒有安全感,尤其是現(xiàn)在那個能給予他一絲安全感的人這會兒也不知怎樣了,本心不安的心更加擔憂了。 君玉忍著饑餓在原地等了黎晏一天一夜,可別說人了,就是人影都沒見到一個。 饑餓加上憂慮,三天后,他終于撐不住暈倒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時,正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他心一喜,以為是黎晏回來找他了。剛準備掀開被子找黎晏,吱呀一聲,木門被推開,走進來的是一個陌生的童子。 童子端著水盆,見床.上的男子醒了,轉(zhuǎn)身跑了出去,不到片刻,一著雪白道袍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男子神色和善,眉眼帶著一絲笑意,你醒了。他說話的聲音溫柔,似是帶著無限包容。 君玉一愣,心底頗有些失望。他掀開被褥,禮貌的朝男子道謝,繼而問道:這里是? 這里是本座的別院,你可放心住下。 聞言,君玉剛放下的心忽而又懸了起來,他這貿(mào)貿(mào)然被人帶走了,若是黎晏回來找不到他可怎么好?他轉(zhuǎn)身拿起擱置在床榻邊的衣衫,邊穿邊急切的問道:這里離我昏迷的地方遠嗎? 年輕男子愣怔了一瞬,還沒開口,一旁的童子不悅道:你這人好生無禮,師尊救了你,你不但不感恩,反而還一臉迫不及待想離開的樣子,怎么?是怕師尊對你不利嗎? 青靈,不可放肆。男子呵斥了青靈,見君玉眉眼皆染著焦急之色,便解釋道:這里與雁城相隔千里,你若是不著急回去,可等本座五日,待本座在榕城辦完事,回程時可順路送你到雁城。 相隔千里?五日? 君玉慌措的坐在床沿邊,神色有些茫然。 決明見這隨手撿來資質(zhì)卻非常不錯的男子神色不太好,便轉(zhuǎn)身離開了。童子似是因著君玉方才那態(tài)度,對他有點不善,氣呼呼的放下水盆也跟著走了出去。 一時間,屋中只余君玉一人。 空氣有點凝滯,他抬手捂著臉,神色有些痛苦。 才來這個陌生的地方不到一天,他便跟黎晏走散了,相隔千里他只是暈了那么幾個時辰,就相隔千里了。 這等聞所未聞的手段,他已經(jīng)不想去追究是如何辦到的,他現(xiàn)在只想快點回去,可可以他的速度,就是快馬加鞭,也須得月余,到時候,怕是黎晏早就走了。 他揉了揉臉,現(xiàn)在只期待那位公子快點辦完事,能早點送他去那所謂的雁城。 ※※※※※※※※※※※※※※※※※※※※ 元宵節(jié)快樂,唔發(fā)個小紅包吧。 感謝寶貝兒的地雷和營養(yǎng)液 夏夏扔了1個地雷 讀者雪羽絕殤,灌溉營養(yǎng)液 1 讀者,灌溉營養(yǎng)液 1 讀者雪羽絕殤,灌溉營養(yǎng)液 1 第154章 為君入魔(11) 五日, 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在君玉心里,卻是度日如年。 他艱難的挨過五日,飛行法器還未落下, 他便迫不及待的跑到法器的邊沿,朝當初與黎晏分別的地方張望。 決明看著君玉這副模樣,無奈的搖著頭,君玉是單一水靈根, 可以說資質(zhì)很上乘了。但在弱rou強食的修.真界, 不乏一些走歪門邪道的魔修,他們先天條件不足, 便琢磨出了爐鼎這種陰損的法子。 爐鼎并不是意義的爐子, 而是指人。這種人從小就被人圈養(yǎng),他們會修煉一種功法, 待時機成熟便供他人采補,這種增加修為的法子可謂是陰損至極。 爐鼎有先天的靈體,比如純陰純陽無垢之體等, 水靈根雖然比不上純陰純陽之體,但水至柔,可包羅萬象, 加之天生靈體很少見, 魔修們便把主意打到了水靈根上。 所以, 水靈根其實也是魔修們默認的爐鼎。 君玉昏迷當日, 正巧幾個心懷不軌的人正準備打他的主意, 若不是他恰好路過,又心生愛才之意,這青年怕是早已被人撿走拿去賣了。 決明雖說不是什么天才人物,但也與之不差。水靈根雖然常見,但也是雜靈根頗多,單一的水靈根卻是不多見的。 所以他有心想收今年為弟子,奈何這幾日有事在身,一時把這件事給忘了,這會兒倒是想起來了,只是青年似乎對入他門下不怎么上心。 罷了,人各有志。 修.真一途,本就是逆天而行,若心不在此,強求不來。 君玉匆匆下了飛行法器,站在當初與黎晏分別的地方,充滿期待的心在看到空無一人的地方時,頓時如死灰一般絕望。 決明猶豫了片刻,還是跟了上來,問道:可要跟本座走? 君玉哪還有心情去應(yīng)付決明,他固執(zhí)的站在原地,神色及其悲觀。他不知道黎晏是出了事未曾趕過來還是已經(jīng)來過了,卻因為他的離開而走了。 該!君玉冷嘲道:你說你有什么用?黎晏被那伙兒人追的時候,你沒修為幫不上忙就算了,讓你等個人,你還把自己給等暈了,該! 青嵐見到這一幕頗有感慨,冷不防聽到君玉的嘲諷,皺眉道:若是換了你,你不見得比我好多少。 可別,千萬別把本尊跟你相比較,別的不說,就等人這件事,至少我不會丟臉的餓暈過去。 君玉看著君玉逮著人一個個的詢問,這股不問出個所以然的架勢分外討人嫌。在君玉看來,君玉這叫沒有自知之明,若不是那些人顧忌他身后的決明,脾氣好點的懶得搭理他,遇到個脾氣不好的,直接一掌拍死。 君玉終于從看守者陣法的門人那問到了些許消息。 你說的這人我倒是有點印象。門人思索了一番,眼神隱晦的掃了一眼君玉身后的決明,決明嘆息著從儲物袋掏出一塊中品靈石扔了過去,道:你若是知道,便告訴他吧! 門人接過靈石,眉眼一松,笑道:三日前,一著紫色玄服的男子在此城來回走了不下三遍,他屢屢朝在下這個方向投來視線,在下以為他是想坐傳送陣,迫于囊中羞澀不好意思開口,便跟他說可以以物抵靈石,他卻是說在此處等人。 君玉原本存著僥幸的心理頓時跌落到了谷底,又聽得門人道:不過,在下觀他氣色不是很好,或許是受了傷,所以才在昨日下午匆匆離開了。 君玉心中一緊,連忙抓.住門人的手臂,急忙問道:他受傷了?傷的重嗎? 門人搖搖頭,這個在下便不清楚了。 君玉一臉無望的放開他,心中很是后悔,當初他應(yīng)該在堅持堅持的。 決明倒是覺得這個青年脾性不錯,雖然不知道他要找的是何人,但從他昏迷后還惦記著倆人之間的約定,便足以說明此品德良好。 他抬手拍了拍君玉的肩膀,勸慰道:世界這么大,怕是不好找,不若你隨本座回去,本宗門雖在找人方面不在行,但宗門弟子多,到時也可拜托師兄弟們幫你留意留意。 君玉對此嗤之以鼻,這話的意思不就是世界這么大,你肯定是找不到的,但是你可以入我宗門。你不入我宗門,我便無法幫你,但你若入了我宗門,到時候可叫宗門弟子幫你留意,只是留意,并未說明幫你去找,所以,若是找不到,可不要怪我。 看起來挺溫和好說話的一人,心眼咋這么多呢? 但是,君玉還就真心動了。 * 黎晏自從跟君玉分開后,便把緊追不舍的那伙人引到偏僻之處給解決了。 那伙人中有三個魔道之人,陰損的手段防不勝防。 尤其是那面容陰柔的少年,身上有長輩給的法寶,黎晏的內(nèi)傷本就未愈,差點在他手上吃了個大虧。 他拖著重傷的身子回到雁城,原本以為會一直等候在那里的君玉卻是不見了,黎晏雖然是第一次入世,但他比君玉更了解人心,尤其是這樣一個弱rou強食,以武為尊的世界。 他回到雁城,沒見到君玉,當時他走的匆忙,忘記在君玉身上留個精神印記,這會兒找起人來倒是分外麻煩。 他把整座雁城翻了好幾遍,還等了兩日,就怕君玉是遭遇了不測,然他的內(nèi)傷需要處理,這才不得已離開了。 他想的倒是挺簡單的,先找個魔氣充盈之處,把傷養(yǎng)好,在去找君玉,只是在這個世界,時間是最不值錢的,等他一入定,再睜開眼,已經(jīng)過去十年。 對修士來說,十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但是對普通人來說,人生能有幾個十年? 黎晏走出洞府,在最近的城鎮(zhèn)找了家茶樓坐下,順便了解一下最近的消息。 茶樓是打聽消息最便捷之地,他要了壺靈茶,剛一坐下,左右便傳來竊竊私語聲,他撿了些有用的來聽,忽然 你說的可是真的? 突然響起的驚呼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黎晏瞥了一眼,是個著白袍的青年,青年腰間掛著一塊銀色腰牌,牌子上刻著一朵云。黎晏對這個世界的門派不是很清楚,但從竊竊私語中,可窺見這朵云背后的宗門似乎還不小。 青年歉意的朝眾人點了點頭,直到眾人收回視線,他這才謹慎的壓低嗓音,問坐在對面的人,你這消息可屬實? 坐在白袍青年對面的是同樣是一年輕男子,男子著青色道袍,腰間掛著一根碧綠色的蕭,見其似是懷疑他話中的意思,皺眉不悅道:自然是真的。 男子使了個眼色,倆人丟下靈石,匆匆離開了茶樓。 黎晏心思一動,也從儲物戒掏出靈石丟在了桌面,隱身跟上了那倆人。 倆人來到城鎮(zhèn)中心的一處別院,別院有門人把守,白袍青年拿出腰牌,帶著青袍男子走了進去。 黎晏看了眼別院周圍的結(jié)界,隱至角落放出神識,神識迅速找到那倆人,就見倆人謹慎的關(guān)緊房門,青袍男子從儲物戒掏出一張不知用何靈獸皮做的地圖,擱置在桌面,道:這便是無主之地的地圖。 白袍青年拿起地圖想仔細打量,然等他拿到手中,方才得知這地圖僅僅只是一張毫不起眼的獸皮,上面什么東西都沒有。 他冷笑了一聲,拍著桌子道:你莫不是在糊弄于我? 青袍男子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捻起被青年扔在桌上的獸皮,從儲物戒掏出一個瓶子,拔.開木塞,倒了些許液體在其最邊角的位置,不消片刻,空無一物的獸皮在液體的作用下,竟然當真起了變化。 他收起瓶子,神情無不得意道。 白袍青年也是震驚這一幕的變化,這這 明軒兄,做小弟的也不吃獨食,這地圖僅此一張,我給你這個價。說著,他擺了個手勢。 白袍青年沉思了良久,才rou痛道:成交。 看到這里,黎晏收回神識,他思考了片刻,無主之地嗎?他倒是挺想去湊個熱鬧的,但是君玉 這次閉關(guān)養(yǎng)傷,耽擱的有點久,不知君玉在此世界可適應(yīng)得了? 而且十年了也不知道君玉是否還活著。 入無極宗十年的君玉,早已不是十年那個任何人都能欺負的文弱公子了。他天賦確實極佳,不然決明當年也不會收留他。 君玉一入宗門,便成了決明真人的入室弟子,有人的地方就免不了勾心斗角,就算是這些所謂的仙人,也不例外。 決明真人是無極宗少有的幾個元嬰長老,許多弟子盼著能做他門下弟子,然決明真人卻是瞧不上,現(xiàn)在卻被一不知打哪來的人捷足先登了,自然是又羨慕又嫉妒。 但好在決明真人僅他一個徒弟,又獨居在落霞峰,平日里除了幾個童子,再無其他師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