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今天肯回宮了嗎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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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而易見,她說得沒錯。 “那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吧。我一個寡婦,也沒打算再嫁人的,問題不大。” 她撿起床上的發(fā)帶,給自己扎起頭發(fā)。 “皇上若覺得虧欠于我,我這也只有一個要求希望陛下做到?!?/br> “什么?” “不復(fù)再見?!?/br> 皇上離去時還給他關(guān)上了房門。 傅景翊滿腦子都只有兩個字。 完了。 - 清辭從秀月身邊大步走過,秀月對著她的背影說:“都是我自作主張。” “對,都是你?!?/br> 清辭轉(zhuǎn)過身,冷淡地看著她,“我殺他,天下大亂,所以我不會這么做。秀月,你以為我不會殺了你么?” “你要?dú)⒕蜌桑阕约壕蜎]問題嗎,你敢在大庭廣眾下喝醉,是有多信得過這世道?!?/br> 秀月敢做就不怕被她弄死,就算是死也要把話給懟回去。本來喝醉的就是她,一個女子,萬一沒人管她被撿了尸,都不知往哪兒哭去。 清辭也很疑惑,她知道自己酒量是多少,便沒有過那個度。 是謝菱手里的酒她才放心的,畢竟這鹿血山莊是謝家的,她拿著酒壺來像是要敬皇帝,怎么會在酒里做文章。 是她疏忽,她真的沒有想到。 秀月一步步走近她,“我原是不明白你為什么警惕心這么差,現(xiàn)在我算是明白了。你心里是不是還認(rèn)定他害死了蕭承書?!?/br> “你明知道他心里有你,”秀月說,“你故意要他愧疚,自責(zé),痛苦,要他欠你更多。你究竟想做什么?” 清辭笑了,“我拿自己清白送給他,這是哪門子的報復(fù)?秀月啊,你為了把黑說成白,為了減輕自己的負(fù)罪感,還真夠厚顏無恥的。” “難道不是……” 清辭也逼近兩步,湊到她耳邊,“我給你一次機(jī)會,說實(shí)話?!?/br> 秀月怔住,一陣莫名的寒氣錐入脊髓,凍得唇齒打顫。 “說什么?” “說你跟尹大夫有多熟?!?/br> 尹大夫制毒是一把好手,在金陵城中有毒圣之稱,清辭便是理所當(dāng)然的找他買了毒蜂。 這一回尹大夫也來了鹿血山莊,清辭無意間撞見了秀月與他碰面,相談甚歡,看似熟絡(luò)已久。 秀月臉色黯沉,“是,我是跟尹大夫認(rèn)識,我認(rèn)識的人多了去了,那又怎樣?” “所以是你告訴了蕭承書,我要他死?!?/br> 清辭冷冷的話落在她耳邊,每一個字都透著殺意。 秀月額邊的鬢發(fā)已被汗?jié)裢浮?/br> “那又如何,我說的是實(shí)話。” “是你傳的話,我要動的手,他會覺得一邊是皇上要他死,一邊是我傷透了他的心,所以他放棄求生,寧愿一死?!?/br> 清辭平靜地說出這番話,平靜得似乎這個猜測早已在她心里設(shè)想了無數(shù)遍,平靜得仿佛她是在陳述親眼見過的事實(shí)。 秀月下意識的想后退,想離她遠(yuǎn)點(diǎn),可她的身份和使命不允許她躲。 該她承擔(dān)的,她總要承擔(dān)。 “那你為什么不殺我,難道要皇上親口賜死我,你才滿意?” “你想多了我的確想讓皇上來賜死你,狗咬狗,多痛快啊,”清辭的聲音隱隱有一絲痛楚,“可我從來沒想過發(fā)生什么,他不是碰不得女人的嗎,難道之前的潔癖都是作戲嗎?!?/br> 秀月道:“無恥的是我,跟皇上沒有關(guān)系?!?/br> 清辭感到可笑,這事兒都發(fā)生了,秀月還能攬自己一個人頭上。 原本還想裝一裝,可現(xiàn)在,清辭實(shí)在裝不下去了。 “我跟蕭承書只是想離開金陵城,只是想做平凡夫妻而已。為什么偏偏不能讓我們好過??!” 傅景翊打開門。 她的話宛若一陣寒風(fēng)掠過,修長的身姿蕭瑟得如同秋日樹干,風(fēng)吹落了他的光彩,碎成一地殘葉。 為什么偏偏不讓她好過啊。 為什么偏偏是她。 秀月咬破了唇,幽幽道:“如果他沒死呢。清辭,如果蕭承書沒有死呢?” 這一個假設(shè),卻是清辭從未想過的。 與此同時,傅景翊微微一愕。 清辭不可置信的問:“你說什么?” “我認(rèn)識尹大夫,交情不淺,”秀月道,“尹大夫騙了你,他賣給你的不是致命的毒蜂,因?yàn)槲也幌牒λ廊恕!?/br> “蕭承書沒有死,這件事只有我知道。就連秦承澤和皇上,我都瞞了過去。” “你說他還活著,那他在哪里。”清辭問。 秀月深吸了一口氣,“皇上真的沒有想過傷害你。他跟蕭承書錦華長公主是一塊兒長大的,他只知道蕭承書愛過長公主,他覺得你們不是良配而已。” “我要知道蕭遠(yuǎn)在哪里。” 清辭沒心思聽她洗白另一個人,蕭承書的死壓在她心頭那么久,那是她的心結(jié)啊。 他若還活著,她才能有別的天空。 秀月以此要求,“你留在皇上身邊,做他的妃嬪,等你生下皇子,我保蕭承書重見天日。” 清辭臉色一沉,剛想發(fā)作,傅景翊的聲音傳來。 “不必,你把蕭承書還給她?!?/br> 他還能求什么呢,不被怨恨,已是最好的結(jié)局了。 秀月低頭閉上了嘴。 清辭往他那兒看了一眼,眸色不明。 傅景翊似是覺得她不信,再次開口,“你去陸家等著就好,蕭承書會回到你身邊的,只要他還活著。” 他不知道心底涌起的感受是什么,又酸又疼,可又有解脫。 與其兩個人都不好過,那不如放她好過。 “我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面前的,”他看著她,鄭重的承諾,“也不會允許我所能掌控的任何人打擾你?!?/br> “陛下金口玉言,我信。” 清辭往院外走去。 她突然覺得,皇上沒有她想得那么壞,他若是壞透了,不可能處處留有余地,不可能放著這樣的機(jī)會不要挾她。 回想起來,皇上似乎的確沒有要挾過她,過去也一直是以商量談判的口吻要她留下。 他或許從來不是個壞人,可這都跟她沒關(guān)系了。 ------------ 第七十七章 他給的成全 “清辭,”他最后喚了聲她的名字,“謝謝你驚艷過我的人生?!?/br> 這算是傅景翊頭一回,在她清醒的狀態(tài)下表露心意,盡管心知這一次坦白如同石沉大海,不會有回應(yīng)。 - 鹿血山莊門口,清辭對司覃然揮了揮手,“你要走就走吧,我養(yǎng)不起你,不過你得告訴我個找到你的方式,萬一哪天用得上,我得用你?!?/br> 司覃然得知不用跟著她,高興得要命,拿出一枚玉雕的羽毛,放在她手中。 “這是我的玉牌,代表我的身份。若是碰到羽國人,出示這個就可以,你就能代替我行事?!?/br> 清辭疑惑:“你不怕我拿著你的玉牌為非作歹?禍亂你羽國?” 司覃然聳聳肩,“我本就是個不爭氣的皇子,只知游歷四海,在羽國并沒有什么實(shí)權(quán),你拿著我的玉牌也造不出多大的風(fēng)浪來。再者就是,我信你?!?/br> “信我?” 清辭一愣,非我本族其心必異,都隔著個國界呢,他就敢說信任。 司覃然解釋道:“不要多想,說白了就是你贏了武林大會,如今也是個有身份的人了,你代表著祁元武林的榮耀,你若敢亂來,豈不是給了我羽國起兵踏平祁元武林的理由?” 清辭收下玉牌,笑道:“首先羽國得有那本事。” “兩國雖會爭個高低,倒也從未兵戈相見,所以你不會亂來?!?/br> 司覃然直勾勾得看著她,“你真的是萬華生的徒弟?” “是?!鼻遛o不假思索就認(rèn)了。 “那他人……” “死了?!?/br> 司覃然沒有再問,只后退一步,行了個羽國人見面特有的扶額禮,“清姑娘,我有點(diǎn)兒期待下次見面?!?/br> “我不姓清,”清辭糾正道,“這樣叫我是不對的?!?/br> “那你姓什么?” 清辭想了想,道:“嫁夫隨夫,我夫君姓蕭,我也姓蕭?!?/br> 司覃然訝異,“你有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