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今天肯回宮了嗎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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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翊半晌無言,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出聲:“你走后,蕭承書暈了過去,皇姐把他帶走了?!?/br> 清辭不想去在意蕭承書的事,可卻控制不住的去想,長公主陪他那么多年,他心底里,多多少少對她是有幾分柔軟的吧。 也許經歷了這些兜兜轉轉,他會發(fā)現長公主才是那個能一直等著他的女子。 祁元的錦華長公主,論相貌,論地位,哪一點配不上他蕭承書。 他們兩個……天作之合。 傅景翊那句話仿佛石沉大海,許久都沒有得到回應。 清辭應該睡著了吧。 他這樣想著,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突然,床上的女子翻了下來,他身上一涼,被子竟被掀飛了。 清辭趴到他身上,那只了斷過無數生命的手柔若無骨的放在他胸膛上。 傅景翊整個身子僵住,看她把手放在自己心口,她的視線在凝聚在那里,仿佛是在感受他的心跳。 他大氣不敢喘,只是心跳抑制不住的加快。 清辭看著他明黃色寢衣下起起伏伏的胸膛,黯聲道:“我應該是希望他幸福的吧,可我又不想他忘記我,我為什么那么自私?” 蕭承書沒有做錯什么,他只是介意,他也在努力的克服,愿意跟她好好過日子。 可她承受不了,她不能接受將來兩個人相處的時候他還有想起那些亂七八糟得東西的可能。 如果還會有那天,不如就這樣斷了吧。至少現在他在自己心里,還是那個很好的蕭承書。 傅景翊翻了個身,把她壓在身下。 “有一個辦法可以忘記舊愛,你也想試試對嗎?” ------------ 第九十五章 靠自己,自然是比靠家人有本事的 天還沒亮,邱茗就盛妝在偏殿門口由宮女扶著,若無其事的散步一遍又一遍。 直到皇上出來,邱茗熱情的迎上去。 傅景逸他對候在門口的宏公公低聲吩咐,“你守在這里,別讓人打擾了她,她睡得晚?!?/br> 宏公公忙應下這差事。 皇上那張素來冷淡的臉,今早看起來格外陽光,跟昨日滿臉陰郁在慶福宮外淋雨的樣子判若兩人。 宏公公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話,人逢喜事精神爽。 邱茗湊過去,行了個扶簪禮。 “皇上受累了,臣妾給皇上熬了參湯,皇上嘗一嘗?!?/br> 她身后的婢女低著頭端上燉盅。 傅景翊掃了一眼:“拿去御書房,朕下了早朝會喝的?!?/br> 他大步繞過邱茗時,似是覺得自己不夠禮貌,稍一停步。 “有勞了?!?/br> - 清辭從他輕手輕腳的起來,穿戴好后又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之前,早就醒過來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裝睡。 昨晚她的默認,他的沖動,一切就這樣發(fā)生了。 他們從地上,到床上,清辭第一次看見這樣皇帝,掐著他肩膀的時候,他居然喘著粗氣問了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禽獸?!?/br> 而她妖嬈得笑了,“禽獸怎么了,在這時候不作為的那叫禽獸不如?!?/br> 蕭承書就是這樣的“禽獸不如”。 她感覺自己在自甘墮落的路上一去不回,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想這樣墮落。 傅景翊摸到她被淚浸濕的頭發(fā),細細吻她的眼角。 “可惜了,我有病,只能在你面前做禽獸。所以麻煩你忍耐一下,我不能夠輕易放過你。” 他不是單方面的努力,她也盡力去迎合去沉淪。 就這樣荒唐了兩個時辰。 也在翻來覆去的折騰里,心里某一團讓她隱隱作痛的東西,慢慢消散開去。 - 太后往慶福宮送來個宮女,塞在了邱茗身邊。 清辭疑惑,這要針對也該針對她,怎么會往邱茗身邊塞人呢? 直到她跟小禾一塊兒在偏殿外面清掃的時候,邱茗身邊那幾個宮女扎成了堆,沖她指指點點,她才明白過來怎么回事。 太后送來的,是曾在欣宜宮伺候過的宮女柳珠。 柳珠這一見清辭,就口不擇言。 “清辭?怎么南嬪娘娘一失寵你就沒影兒了?你不是蕭二公子的遺孀么?蕭二公子死而復生了你知道不知道?沒來接你出宮?” 邱茗扭著腰從花團后緩緩走出,輕搖團扇,笑著說:“蕭二公子都活過來了,那就不叫遺孀了,是發(fā)妻?!?/br> “是,婢女說錯了?!?/br> “清辭啊,”邱茗走到她面前,不可置信的打量著她,“勾引皇上情有可原,身為宮女飛上枝頭的也不算稀罕事兒,可你在蕭承書死后假情假意的嫁他,如今他活過來你卻……” 邱茗止住了話,團扇掩著嘴輕輕一笑,“真沒想到啊,你就是那個清辭,我還以為同名同姓呢。” 清辭道:“那是娘娘你眼神不好使,蕭二公子與長公主那場不了了之的婚宴上,我去了。南嬪在欣宜宮辦的生辰宴上,我也一直在。” “我怎么會注意到一個宮女呢?!鼻褴畚草p挑,輕蔑道,“聽聞你出自罪臣秦氏的府邸,僥幸留得一命,你把這條賤命活得這樣風光,真是有本事,不知道南嬪是不是后悔撿了你這樣一頭白眼狼?” 在旁人眼里,定是認為她在南嬪身邊,使盡渾身解數,入了皇上的眼,致使南嬪無故失寵。 鄭穎下意識的離清辭遠了一步,小禾緊挨著她。 清辭杵著掃把,淡淡一笑,“靠自己,自然是比靠家人有本事的。” “你是說我靠哥哥才能做嬪妃的意思?!” 邱茗面色難看一滯,下一刻她巴掌就要飛過來。 清辭捏住了她細皮嫩rou的手腕。 “娘娘是要打我嗎,娘娘教訓我不要緊,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跟皇上交代呢?” 邱茗聽言,心下生了些后怕。 皇上正寵著這賤人,她怎么能在這時候動手。一耳光傷不到她,反而讓她博了皇上的憐惜,而自己更被厭惡。 清辭心平氣和的看向柳珠。 “有一點你該明白,不管我是誰,我過去是誰,現在我是皇上寵著的人,你到處宣揚我是蕭二公子的夫人,你將皇上置于何地?” “你想讓人議論皇上染指臣妻?” 皇上留宿慶福宮,旁人理所當然的認為侍寢的是鄭婕妤。 只有慶福宮里的人和皇上才清楚,鄭穎睡在了哪兒。 清辭其實不明白,為什么皇上不下令讓慶福宮里的人管好自己的嘴。他好像并不介意有人說出去,正如他所說,哪怕蕭承書不給和離書,他也會讓她強行改嫁。 或許他早就做好對抗朝臣和流言的準備了,可是她并不想早早的看到那樣的局面。 “皇上若被朝臣置喙,他會怎么做?你這個特地跑來搬弄口舌是非的人,是否可以明哲保身?” 柳珠明顯身子一顫。 邱茗雖嫉厭清辭,可她也不敢讓皇上清譽受損。 她狠狠瞪了清辭一眼,再交代眾人。 “都管好自己的嘴,聽到沒有!” 本是要羞辱清辭的,可到頭上,她卻像在自打耳光。 邱茗氣得不行,清辭對她嘆息,“我有話跟你說?!?/br> - 從邱茗那兒出來,鄭穎就不理人了。 清辭問時辰,鄭穎不說話,小禾也不說話。 問今天的點心怎么還沒送來,兩人也置若未聞,直到清辭在角落里看到被丟棄的糕點。 清辭氣笑了,“就因為我找邱茗談話了,還是我隱瞞了我在欣宜宮呆過的事?” 鄭穎坐在銅鏡前,總算開了口:“你就是宮里人,用得著借我進宮?處心積慮接近我做什么?!?/br> “因為南嬪容不下我,”清辭說,“也因為我的夫君是尚書大人的公子,還因為我確實要留在皇上身邊,所以躲在了你的身份之下。” “所以我成了你的遮羞布??尚m里宮外都以為我有多風光,懷了龍嗣,短短幾日侍寢兩回。” 清辭無從反駁。 這塊遮羞布用著還行,可明顯這塊布有她自己的想法。 “對不起?!?/br> 她道歉,鄭穎錯愕了一下,扭頭看她。 清辭說:“為了一己私欲,害你被針對被陷害,這件事我的確很抱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