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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今天肯回宮了嗎 第151節(jié)

    第一百七十二章 你是清辭

    傅景翊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宋寧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她曾以為自己是禹州朱家的女兒,向沈復(fù)了解過朱家?!?/br>
    這是沈復(fù)一早就向他交代過的。

    秀月聽到沈復(fù)的名字,沉默了一會(huì)兒,道:“皇上,我覺得新任兵部尚書崔寬還不錯(cuò),喪妻八年未續(xù)娶,從未聽聞他風(fēng)月之事,我想嫁給他?!?/br>
    她近來很認(rèn)真的在挑男人了,看來看去都就只有崔寬看得過眼。

    而且崔寬剛剛升任,正是一口扎在職務(wù)里忙不過來的時(shí)候,不會(huì)耗費(fèi)很多時(shí)間跟她琢磨男女之情。

    簡(jiǎn)單來說,就是覺得他人好,省事。

    傅景翊點(diǎn)了下頭,“朕給你賜婚?!?/br>
    “還是先問問他同意不同意吧,”秀月說,“我不想強(qiáng)迫別人的。”

    秀月走開后,傅景翊陷入沉思,自嘲一笑。

    清辭曾說他是最好的男人,可他都及不上崔寬,崔寬八年不復(fù)娶,他這才三年。

    他深嘆了口氣,不再去想這個(gè)問題。

    -

    皇上親自約談,崔寬自然是謝恩。

    傅景翊忍不住問:“你八年不復(fù)娶,是沒有遇到一位心動(dòng)的女子嗎?還是為了亡妻,本不打算續(xù)娶?”

    崔寬坦言道:“臣倒也沒有鰥寡一生的打算,只是這些年職務(wù)繁忙,臣無心去尋思其他,若非如此,今日臣也不能升任尚書一職?!?/br>
    傅景翊點(diǎn)點(diǎn)頭,“兵部這些年是事務(wù)繁忙?!?/br>
    他頓了頓,又問:“你若不真心接受秀月,也可以跟朕言明,朕不會(huì)強(qiáng)迫于人?!?/br>
    崔寬道:“月護(hù)衛(wèi)為人耿直率真,是個(gè)難得的女子,臣覺得她甚好?!?/br>
    傅景翊看他神色是真心話,也便放心了。

    這件事了結(jié),他的心緒又沉悶下來。

    他接連三日宿在御書房,就是怕去乾清宮見到宋寧。

    他至今做不出決策。

    若十日后他沒有答應(yīng)交出宋寧,怕是百官跪?qū)m門的局面。

    戰(zhàn)事如能屢戰(zhàn)屢勝尚可,若被逆轉(zhuǎn),到手的降書又成了炮影,怕是他這個(gè)皇帝以死也不夠向已經(jīng)犧牲的將士們謝罪的。

    有那么一刻,他真希望自己不是皇帝,不用做出這樣的決策。

    他背靠寬大的檀木椅,閉上眼。

    沉重的隔扇門被推開,宋寧進(jìn)來,反手關(guān)上門。

    看他閉眼禁皺眉頭,她就給他揉太陽(yáng)xue。

    “太子殿下說,皇上這兩天不高興,都沒笑過。”

    以往宋寧這樣幫他按頭,頭疼會(huì)緩解許多,可現(xiàn)在怎么都舒緩不了。

    可傅景翊偏偏還不能讓她看出他心思沉悶。

    “孩子懂什么,”傅景翊若無其事道,“這兩天政事多了些而已,沒空陪他玩。”

    宋寧按到手酸之后,去探了探案牘上的茶壺,“都涼透了?!?/br>
    傅景翊笑著道:“這些以往都是你來,慣得他們都不會(huì)做了。”

    “皇上自己不知道渴嗎,這種瑣事你總不愛去使喚別人。”

    宋寧說完,就提壺出去,換了滿壺?zé)岵柙龠M(jìn)來。

    傅景翊坐在椅上,靜靜得看她忙碌。

    他總覺得自己身邊沒那么多事兒,可宋寧總能找到事情來做。

    宋寧也總能準(zhǔn)確的估摸到這會(huì)兒茶水溫了,給他倒茶遞到他唇邊。

    傅景翊通常只是抿一下,現(xiàn)在卻很給面子的抿了一大口。

    他剛放下白瓷茶杯,宋寧就坐到了他的腿上,勾住他的脖子,貼著他的臉問:“皇上是那日怕了我,才躲著我嗎?”

    傅景翊挑了挑眉,“你也未免太小瞧朕了?!?/br>
    “那就證明給我看啊?!?/br>
    宋寧的手順著他胸膛往下,勾住他的腰封。

    沒顧上吹滅燈燭,傅景翊就把她攔腰抱起,繞過屏風(fēng),輕放在了床榻之上。

    衣衫一件件褪去,她身前肌膚袒露在搖曳的燭光下。

    傅景翊怔住了。

    宋寧紅著臉說:“先前騙了皇上,因?yàn)槲矣X得這些疤痕很丑,可是我問了太醫(yī)也拖了人幫忙找祛疤痕的方子,怎么都未果?;噬先绻挝移劬?/br>
    話未完,他的吻壓了下來,瘋狂而炙熱。

    宋寧被他吻到幾乎窒息,還發(fā)現(xiàn)他邊吻邊流淚,怎么都擦不干他的眼淚。

    她無奈,皇上可真是愛哭,比太子都愛哭。

    情到深處的時(shí)候,傅景翊緊緊抱著她。

    宋寧耳邊響起他沙啞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

    “宋寧……”

    “清辭……”

    “宋寧……”

    “清辭,清辭……”

    “清辭……”

    后來,他嘴里不再有宋寧,只剩下清辭。

    他說一遍那個(gè)名字,宋寧的心都痛一下,到最后如受凌遲。

    傅景翊卻仿佛不明白這對(duì)她意味著什么,久久抱著她,對(duì)她說:“你是清辭,宋寧,你就是清辭,你是我的清辭,你是……”

    他眼皮越來越重,他不知道自己怎么這樣困。

    于是他更用力的抱緊她。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的手臂垂了下去,沒有再抱住他。

    清辭,不要放手啊。他在心里說。

    宋寧雙眼空洞得看著那道屏風(fēng),屏風(fēng)外有張屬于皇后的妃榻。

    她曾經(jīng)不知道,魯莽坐在了上面,他就皺起了眉頭。在她察覺到不對(duì)勁站起來后,他說:那里不要坐,也不要?jiǎng)?,皇后不喜歡別人碰她的東西。

    “好,我是清辭?!?/br>
    宋寧看著皇上在她身上睡了過去,無力的自言自語(yǔ)。

    “原來我在你眼里一直都是她。”

    她輕輕放正他的身子,在他唇上印了一個(gè)吻。

    “說好陪伴你一輩子,可是我要食言了?!?/br>
    “也幸好,你從未愛過我?!?/br>
    -

    他難得睡過了上朝的時(shí)辰,醒來,懷里空空。

    傅景翊不知道昨晚怎么睡那么熟,連她起來都不知道。

    他心情難以言喻的好,也急不可耐的想見到她,有太多太多話想說了。

    麻溜的穿好衣服,打開御書房的門,他愣了一下。

    一眾宮人跪在外頭。

    太子小小的身子跪在最前,秀月宏公公緊隨其后,后面是密密麻麻的一片宮人。

    他呼吸一緊,“這是,做什么?!?/br>
    太子抬起小臉,道:“父皇,是宋寧讓兒臣做的,請(qǐng)父皇降罪兒臣,不要遷怒他人?!?/br>
    傅景翊身子晃了晃,眼前一片模糊。

    所以他會(huì)睡得那么熟,是她在茶水里下了藥。

    她這是背著他擅自做了決定。

    他扶了下門框,才站穩(wěn),“去追,去把她追回來,她不能去羽國(guó)?!?/br>
    所有人都跪著不動(dòng)。

    “快去!”

    他幾乎是吼出來的,“羽國(guó)卑劣,他們要的是朕的皇后,國(guó)母豈能交給敵國(guó)!”

    眾人難以置信抬起頭。

    秀月不可思議地問:“皇上,您要封她為后?”

    傅景翊眼下如在火坑之上,焦急如焚,每一句話都是吼出來的。

    “她本就是皇后,她是清辭!這就是羽國(guó)要她的目的,朕將皇后拱手送去,祁元朝的尊嚴(yán)何在!”

    秀月怔了怔,這沒有時(shí)間給她質(zhì)疑驚訝的余地。

    她立馬站起來。

    “屬下這就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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