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今天肯回宮了嗎 第1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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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腿斷了,走自然走得動,可是韌帶損傷每一步都是劇痛。 “干什么,”清辭厲聲道,“把她抱起來,抱進去!” 傅云從嘴角一蹙,明擺著不樂意。 “動作快,你父皇也要過來?!?/br> 言出,傅云從立馬把李月皎攔腰抱起往屋里去。 清辭跟著進去,路過蘇甜身邊時,冷冷剜了她一眼。 李月皎平日里要被這個人抱起來,肯定要被扔出去的,眼下就因為那句“父皇要過來”,傅云從把她放在床上的動作都是輕輕的,很小心。 他已經盡快入戲了,用深情擔憂的眼神看著月皎。 李月皎疼慘了,死死咬著唇,弱弱得喚了聲母后。 傅云從頭發(fā)有些發(fā)麻,這個女人明顯是在撒嬌發(fā)嗲。 清辭讓閑雜人等都出去,就留太子在里面,隨之對她說:“母后給你看看傷勢,你忍著點疼?!?/br> 傅云從立刻轉過身去不看。 他發(fā)現,她面對月皎時自稱母后,面對蘇甜都是自稱本宮,偏心是踏踏實實偏心的。 母后越偏心她,就越討厭她,說不上來原因。 他背對著她們,聽見了李月皎隱忍的痛吟。 也不知為何,想起她把自己劈叉劈傷的樣子有一點想笑。 “你笑什么?” 清辭給她看完了,余光瞥見太子的側臉,唇邊笑意明顯,頓時很失望,“幸災樂禍?” 傅云從臉立刻板了起來,視線云淡風清的落在別處。 清辭口氣中有些責問的意思,“你帶著側妃欺負月皎?” 傅云從一臉懈怠。 “太子妃與人茍且,廢了她也不為過?!?/br> “你放……”李月皎愣是把屁這個字憋了回去,很有素質的說,“你胡說!” 清辭看著太子,冷淡道:“你已經到給自己女人潑臟水的地步了?” 傅云從道:“蘇甜撞破她茍且了。” 清辭聽得糟心,抓過月皎的胳膊,把她袖子掄了下來,露出纖細手臂上一點紗紅,“這就是跟別人茍且了?” 傅云從淡淡掃了一眼。 “嫁進東宮半年了吧,到現在還有守宮砂,這太子妃做的真盡職?!?/br> 李月皎啞口無言。 這個人居然能這樣理直氣壯混淆黑白強詞奪理,她真的又氣惱又無話可說。 清辭笑道:“我還以為太子哪方面不行呢,沒有傳宗接代的本事,是不能做儲君的?!?/br> 傅云從低低笑了一聲,道:“怎么,儲君由誰來做,也是皇后能插手的事嗎?” 清辭愣了一下,無力道:“我是想你跟月皎好好的,沒有人要動你的位置。” “不打算動,當初誰來做太子妃你就別插手。為了讓李月皎做太子妃,你害死瑤夕?!?/br> 傅云從聲音漸涼:“是你害死的吧?!?/br> 清辭下意識的躲閃了下目光。 但她不至于,為了讓月皎做太子妃,去殺了另一個無辜的姑娘。 只是邱瑤夕并不無辜。 邱瑤夕是邱太尉的侄女,不知怎的她就跟太子玩得很近,瑤夕是個漂亮端莊的姑娘,比月皎乖巧懂事。太子對她也挺好,兩個人常常成雙入對的。 清辭原本也覺得,他們兩挺般配。 直到某一天,她無意間聽到邱瑤夕對婢女說,太子脾氣古怪難伺候,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很難受。 邱瑤夕還說,若不是為了做太子妃,將來的皇后,她還真不愿意對太子含情脈脈。 婢女說:小姐會心想事成的。 邱瑤夕嫣然一笑:還得盼他活不長,我還想太后呢。 清辭咽不下這口氣,她要如何忍受別人盼自己的兒子活不長?她怎么還能讓這個女人來做自己的兒媳婦? 于是邱瑤夕被挾持了,又被衣衫不整的扔在了大街上。 很快,邱瑤夕自盡了。 清辭也知道,邱瑤夕服毒是邱家逼的,為了成全邱家女眷的貞烈名聲。 她以為這事就這樣結束了,可太子居然知道,居然猜到這事是她做的,可是他不知道邱瑤夕的真面目。 這時候再跟他解釋,他只會覺得是狡辯,覺得她連一個已死的女子都不放過。 傅云從在她不知所措的目光里看懂了什么,轉身就走。 “太子!”李月皎喊他,“你不能這樣冤枉母后!” 傅云從壓根就不理她。 清辭這才發(fā)現,她被兒子詐了一把。 之前只是懷疑,剛剛自己那糾結的神色,就是一種承認了。 清辭在原地愣了一會兒,發(fā)現李月皎掙扎著站了起來,要往外追去,像是要找太子論理。 “去躺好,”清辭用命令的口吻說,“先把自己養(yǎng)好,再想別的事?!?/br> 把月皎扶到床上,她對著月皎的雙腿嘆了口氣,“母后害了你?!?/br> 當時就非要喜歡這個姑娘,就想她來做兒媳婦,如今好了,怪不得太子這樣討厭月皎,他連月皎都責怪上了。 ------------ 第二百二十七章 焰火 李月皎寬慰她道:“沒有的事,母后你別多想,我過得挺好的,人人都想做太子妃,我怎么會委屈了呢?” 清辭知道這都是哄她的話,面上也裝作被哄好了。 “好了,你這傷得靜養(yǎng),躺床上好好休息,千萬不要亂跑,多喝水?!?/br> 清辭發(fā)現自己嘮叨了起來,克制了下自己,又道:“皎兒,你這日子過得真的快活嗎??!?/br> 李月皎沒考慮就說:“世俗無非名利,誰能逃得過呢,我要做這個太子妃,將來還要做皇后呢,男人在不在意我有幾分緊要。母后放心吧,我快活得很?!?/br> 清辭覺得她說啥都對。 可是沒有女人不想要夫君的愛,那些說不要緊的,都是在自我安慰罷了。 - “殿下,蘇甜被皇后娘娘帶走了?!?/br> 聽了杜曹的回稟,傅云從并不覺得意外。 蘇甜是個事兒精,一天不作不舒服,母后又那么寵李月皎,這回以冒犯污蔑太子妃之罪,估計會把蘇甜好好收拾一番。 輕則降位份,重則打入永巷,全看母后心情。 傅云從喊住了正準備退下的杜曹,“慢著?!?/br> 杜曹端端正正的等候吩咐。 傅云從猶豫了下,再問道:“太子妃如何了?” 他也是回來以后跟太醫(yī)了解一下,才知道筋韌拉傷是多痛苦的事。 起初沒覺得有什么,甚至以為她有些小題大做,才用力的拉扯了她。 事后他知道嚴重性了,這才覺得自己當時有些過分。 “躺著呢,太醫(yī)也去看過了,讓靜養(yǎng)?!倍挪艿?。 傅云從緊了下眉稍,“她傷那種地方,怎么能讓太醫(yī)看?” 杜曹困惑得抬眸看了他一眼。 傅云從道:“她畢竟是太子妃。” 杜曹立刻從善如流的說:“殿下,太子妃受傷一事闔宮皆知,您在這時候,該對太子妃關愛一些?!?/br> “知道,”傅云從轉了下手中筆,若有所思,“這蘇甜為什么會跟打了雞血似的,咬定太子妃偷情?” 杜曹頓了頓,茫然搖頭。 傅云從道:“這要么是真茍且,要么是太子妃估計引蘇甜誤會,讓她自尋死路。前者的可能性極低,她隨時能出宮,何必在宮里找這個刺激?!?/br> 杜曹很實誠地說:“太子妃不像有心機的?!?/br> “她也不是小白兔?!?/br> 傅云從坐了會兒,就讓杜曹給他準備個方案,如何對太子妃關懷得闔宮皆知。 - 趁著太子妃臥床不便,傅云從在東宮為她放了個焰火。 李月皎在被褥里聽著外頭砰砰炸空的響聲,床邊傅云從那張俊美的臉也被焰火照映得明明滅滅。 她沒什么語氣得問:“所以你是真不打算讓我出門看看,你為我放的焰火?” 傅云從一本正經地說:“就是怕你自作多情以為真是為你放的,你一眼就別想看?!?/br> 啊呸。 李月皎在心里給他打了個標簽: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