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今天肯回宮了嗎 第2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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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從堅持自己把她抱去了東宮,放在自己的床上。 “去叫太醫(yī)!” 放下她的時候,李月皎迷迷糊糊的把手伸過來,他原本想握住,可還是避讓開來。 不敢碰她,怕她一下子醒過來害怕。 太醫(yī)看過了說沒什么大礙,興許是受傷體弱的緣故,睡會兒就能醒的,傅云從才放下心來。 他不敢離她太近,坐去了一旁紫檀小圓桌旁,趴在桌上睡會兒,一夜沒睡實(shí)在太困。 隱約中,身上一暖。 他睜開眼,看到李月皎正在他面前,把一件鵝黃色的披風(fēng)蓋在了他身上。 傅云從頓時有些驚喜,他以為她會很討厭他的,沒想到還會給他蓋披風(fēng),這是不是就說明,她還是心軟的呢? 她對上他的目光,立刻要走。 “皎兒,”傅云從把披風(fēng)抱在懷里,追上兩步攔住她,“對不起,我做的不對,都是我不好,你不要嫁給顧懷易行嗎?” 李月皎面無表情的說:“什么顧懷易,皇上叫我嫁去楚地。” 傅云從一怔。 “楚地?!” 那是個什么惡俗地方,父妻子承,兄弟共妻的,她去了怎么還能有活路? “父皇為什么要你去楚地?!” “大概是,覺得我會禍害殿下吧。” 她的聲音淡漠得毫無溫度,像是認(rèn)命了,不肯掙扎了,就這樣在泥潭里陷進(jìn)去吧。 傅云從看著她,說:“明明都是我的錯,怎么能說你禍害我。你只管留在這里,沒有人可以強(qiáng)迫你,父皇那里由我來面對?!?/br> 李月皎纖長的眼睫上掛了晶瑩的水珠,像是被雨打濕的蝴蝶翅膀。 她眸光里的黯淡失落,看得他越發(fā)覺得自己是禽獸,把她害成了這樣。 傅云從再一次堅定的告訴她。 “你放心,我拿我的命擋在你面前,沒有人可以再傷害你?!?/br> 這句話說出口,他自己也愣了一下。 他覺得自己是沒有太過在意她的,只是想占有,可是現(xiàn)在卻是真真切切的,想要護(hù)住她,哪怕跟父皇對著干。 “算了吧,”李月皎道,“我賤命一條,沒什么大不了的。” “不準(zhǔn)你這樣說自己,你要好好的?!?/br> 傅云從急了,“千萬不要棄生,相信我可以救你,大不了我?guī)闾映鋈?,父皇的人不會拿箭往我身上射的,有我在,你就可以好好活下去的?!?/br> 李月皎突如其來的嘔意涌上喉頭。 所有的折磨苦難都是他帶來的,現(xiàn)在他的保護(hù)算什么,算是可憐,同情,愧疚? 她把那股惡心咽了下去,無助道:“我可以逃,李家怎么辦,我父母逃到哪里去。你是太子,皇上不會對你如何,可我有父母有哥哥,我能棄他們不顧嗎?” 傅云從再一次給她承諾。 “我說了,我會擋在你前面的,父皇要動你就先殺了我?!?/br> ------------ 第二百四十章 獵物一 李月皎向他走了一步,兩人間只有半步的距離。 傅云從心跳驟然加快,呼吸都變得急促,有一把將她攬進(jìn)懷里的沖動??墒强辞逅~頭上的繃帶間,隱隱的血跡透出,他整個人的溫度涼了下去。 他想,他再也不敢做什么了。 李月皎說:“我可以叫你表哥嗎?” 傅云從猶豫了一下,最終點(diǎn)頭,“好?!?/br> 表哥就表哥吧,他估計是沒指望能讓她接受自己了。 之前想的是她不能嫁給別人,現(xiàn)在想的卻是,她不要去楚地就好了,好歹完好自在的過余生。 只是他不知道,她的余生已經(jīng)被他毀得差不多了。 - 傅景翊很久沒碰到這樣棘手的事。 太子說如果把李月皎嫁去楚地或有任何不測,他也不活了。 皇后那邊說,如果非要把李月皎怎么的,她就每天一碗避子湯。 傅景翊現(xiàn)在是左右不討好,兩邊都跟他對著干。 他對清辭說,等哪天出了事你別后悔。 清辭說,那是孩子們自己的事,你護(hù)得了他一時,護(hù)不了他一世,再說了,造的孽也是要還的。 傅景翊就沒去鳳鸞宮過夜,也沒通知她讓她過來。 他睡不著,在宮里轉(zhuǎn)著轉(zhuǎn)著就到了藏書閣。 其實(shí)他不知道,那一夜清辭偷偷來了藏書閣是為何,藏書閣里發(fā)生過什么。 只是有些煩悶的時候,他走到這里,想起當(dāng)初在藏書閣外等她的那半夜,心里的那么多掙扎,現(xiàn)在的一切就不顯得那么難過了。 從藏書閣里出來已近子時,打開門,傅景翊愣了一下。 清辭拿著一件披風(fēng)站在門口,看到他出來,給他披上。 “這夜里還是有些冷的,”她說,“皇上要保重身子?!?/br> 傅景翊握住她的手,有些涼,放在掌心里搓了搓,“怎么還不睡?” “不知道你今晚睡哪兒,我就只能出來找了呀。” 清辭說:“你不是還想要小皇子嗎,不來我這兒,你跟誰生啊?!?/br> 傅景翊賭氣問:“你不是要喝避子湯了?” “那你也可以威脅我,就說我不生,你就要跟別人去生了,”清辭屈指勾了下他的鼻梁,“這樣我不就怕了嗎?真笨。” “你還有怕的時候?” “有啊,”清辭偏了下腦袋,看向茫茫星空,“在意的多了,就怕的多了。怕人生苦短,怕生死難料,怕我不能陪你到老?!?/br> 不知不覺中,她從孑然一身,到現(xiàn)在滿身牽掛。 她是幸福的,她身后沒有處處勾心斗角的后宮三千,只有傅景翊。 “只是世事兩難全,景翊,孩子真的做錯事了,你一直說要廢他太子之位,卻到現(xiàn)在還想給他機(jī)會。” 清辭說:“我們實(shí)在太寵他了,孩子在我們這兒成長不了任何。他長這么大第一次認(rèn)錯,是對皎兒,他對皎兒動了心。就讓他去碰壁吧,讓他摔得頭破血流,趁我們都還活著,還能撈他一把?!?/br> 不然,等她和傅景翊都老了,死了,到時候孩子再吃虧,沒有任何人能救他了。 傅景翊嘆了口氣,“隨你,孩子們的事,由他們自己去吧?!?/br> - 皇上收了太子印鑒,免其朝議。 這離廢太子就差一紙詔書了。 傅云從卻跟沒事兒人似的,帶著李月皎逛金陵城,游湖賞花燈。 她看上去很高興,可是他不看她的時候,她就不笑,他目光看過去,她就會立刻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人群之中,很突然的,聽到旁邊人的閑談。 “李家那個二小姐,聽說是給人糟蹋了?!?/br> “那不得尋死啊?” “不知道啊,說是尋死過了,可還好好活著呢?!?/br> “這要誠心尋死,能死不成?” “你想啊,太子不要的女人能有什么姿色,長得不咋的怎么會讓人起了歹心?” “sao唄!” “哈哈哈……” 李月皎站定在那里,臉色慘白成了一樁木頭。 傅云從心慌得不敢看她,小聲吩咐杜曹去收拾那幾個嘴碎的人。 他則快步把她拉走。 “皎兒要不我們?nèi)ベ€坊玩玩?你不是愛賭嗎我們……” 他說到一半,發(fā)現(xiàn)她完全失神,大抵是聽不到他說話的。 后悔帶她出來了。 只是這幾個人怎么敢在大街上聊這些,明明知情的人不多,那幾個診治的大夫都沒活著出李府的門,無論是太師還是母后,都嚴(yán)令寥寥無幾知情的人不許外提,怎就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 李月皎被他拉著走了一段路,突然道: “這就是我要以自己名姓嫁給你的原因。你重新娶了我,這些話就成了謠言不攻自破。” 傅云從幾乎沒考慮,就說:“會盡快的?!?/br> 她能再提起這事,他心里也有點(diǎn)高興,“跟我一起去見母后吧,母后疼你,一定會答應(yīng)我們的,只要她跟父皇開了口,父皇就會聽?!?/br> 他還說:“你看我父皇對母后那么好,我也可以的?!?/br> 李月皎低頭不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