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今天肯回宮了嗎 第2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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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行囊可帶的,這里的幾件粗制濫造的衣服他都不要了,回去路上買幾件新的就是。 他把紙揉成了團,出門時候丟進了河里。 走著走著,就去了她的屋子前。 就突然走不動路了。 聽說可嵐那孩子身子不太好,總是會生病,她就常常徹夜的抱著哄著。 這會兒,里頭的燭光亮著,她抱著孩子在屋子里開回渡步,身影都印在了窗欞上。 傅云從恍惚間,好像看見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她在身邊不厭其煩的哄著他。 “表哥,你別不開心了,我跳舞給你看?!?/br> 然后她在面前翩翩起舞,她粉色的衣裙飛舞起來,像綻開的牡丹花。 她跳著跳著,臉就紅了,“表哥,好看嗎?” 他不記得自己有沒有點頭了。 但是記得她說:“表哥,我沒有跳給別人看過,你是唯一的一個。” 他就被哄高興了,真的,挺高興的。 傅云從在她屋前臺階上坐了下來,她的腳步聲沒有了,她哼起了歌謠。 起初孩子會哼唧兩聲,慢慢的沒了聲。 想來是睡熟了。 她沒有吹滅燭燈,燈亮了一整夜。 傅云從坐到腿麻了,站起來,最后往那屋子看一眼。 這大概是這輩子,最后一次跟她和女兒在一起了,最后一次離得這么近。 他突然有些懊悔,為什么要沖動到跟阿六鬧起來呢?如果沒有鬧起來,她大概也不會來趕他走。 就那么沉不住氣啊。 “表妹,我走了。” “表妹,我走了……” - 回到金陵城,是在半個月以后。 清辭差點覺得他中邪了,回來一趟跟變了個人似的。 傅云從可從來沒有抱過弟弟meimei,不過對于瓊兒,他居然那么喜歡,隔三差五的要來抱抱,比綿綿過來的次數都多。 見了她的面,也是很順貼的喊母后,不再尖銳了。 清辭幾次懷疑這個回來的到底是不是她的兒子。 直到有一回,傅云從把瓊兒抱在懷里,點著孩子鼻子說:“哥哥跟你好一點,你要聽哥哥的話,等你當了皇帝,幫哥哥下一道圣旨,把嫂子和可嵐召回來。 可嵐很漂亮的,比你好看多了!哥哥就等你長大了,趕緊出息,咱們架空了父皇,趁早篡他位……” “傅云從!” 清辭腳步聲很輕,他完全沒聽到,走到他身邊了,她才大吼了一聲。 傅云從身子猛地抖了抖,懷里的瓊兒還當鬧著玩,咯咯笑出聲來。 清辭快步走到他面前,把瓊兒抱過手。 臉色很不好的對他說:“你滾,不準再來看瓊兒?!?/br> 被他這樣教下去還了得? 這話都還不會說的奶娃娃,教他篡父皇的位? 瓊兒看著清辭,哇得一聲哭出來,使勁掙脫著往往傅云從的懷里去。 傅云從要把弟弟抱回來,清辭就是不給他。 “母后就這樣開不起玩笑?” “你這是開玩笑?” “瓊兒那么小聽不懂,他但凡聽得懂,我也不會這么說?!?/br> 清辭被他的狡辯氣得啞口無言。 她一手抱著瓊兒,一手拽緊了他的衣襟,壓低聲音說:“你剛剛那話是謀逆你懂嗎?萬一聽到的是別人不是我,是死罪你不知道嗎?” 傅云從哼道:“明明就只是個玩笑,這要在尋常人家,啥事沒有,到了皇家就成了死罪。” 清辭聽得腦袋里轟轟的。 這王八崽子,她居然還以為他改好了,好到她都懷疑是不是本人了。 這么看,確實是這個討債兒子沒錯了。 外頭響起宮人給皇上的行禮聲。 清辭放開傅云從的衣襟,警告得瞪了他一眼。 傅景翊走進來就要抱瓊兒。 “怎么哭這么兇?大老遠都聽到了,父皇抱,不哭了啊。” 瓊兒趴他懷里哭聲弱了些,變成小聲抽泣。 傅景翊自然察覺了清辭和傅云從兩個不對勁,他問瓊兒:“母后和哥哥怎么了呀?瓊兒你告訴父皇,母后和哥哥哪個不好?” 瓊兒雖然還不會說話,還聽懂了父皇在問他事兒,他小腦袋轉了一下,一根手指直直的指向清辭,嘴里還啊啊的喊。 清辭更生氣了,“瓊兒那么小他懂什么對錯?我跟凡凡嘴上吵兩句罷了,沒有誰對誰錯的,你這樣問他,豈不是挑事兒?” 傅云從也附和道:“就是,沒有誰對誰錯的,瓊兒不懂?!?/br> 他握住了瓊兒的手指,“哥哥沒有生母后的氣哦,沒關系的,我們的命都是父皇母后給的,母后怎么撒氣都是應該的哦。” 清辭覺得自己是不是脾氣不太好,這會兒竟然想打死這個兒子。 ------------ 第二百四十三章 如?流 瓊兒是不懂,只知道哥哥好好的哄著自己,母后一上來就發(fā)脾氣了,哪里懂這個哥哥在他耳邊說些什么大逆不道的東西? 她更是不敢讓景翊知道實情,只能自己攬下來,誰知道這個兒子順桿往上爬了。 只不過傅景翊也不是個傻的。 聽了傅云從綠茶般的言語,傅景翊眉頭皺了一下。 清辭怎么可能有錯呢?有錯也只會是這個不省心的大兒子。 “行了,你母后既然心情不大好,你就出宮回你落霞莊去,改日再來。” 清辭沒好氣的說:“改日也不要來了?!?/br> 傅景翊疑惑得看了她一眼。 清辭察覺自己的反應過激,這樣不尋常,景翊是個疑心多的,一猜就能猜到大概。 再怎么虎不食子,涉及到謀逆可就另當別論了。 她這才說:“總是跟我頂嘴,什么時候不跟我頂嘴了,再進宮來?!?/br> 傅云從跟啥事沒發(fā)生似的,親了瓊兒一下,恭謹告退:“父皇,兒臣改日再來?!?/br> 傅景翊點了下頭。 人走了,傅景翊再問:“怎么了?為的啥事?” “沒怎么。”清辭說,“他就態(tài)度不好,我大概快來日子了,脾氣也大了些。” 傅景翊想了想:“不會吧,你那日子過去了半個月都不到?!?/br> 清辭稍稍訝異,他怎么就記那么清楚? 傅景翊叫奶娘進來,讓奶娘抱著瓊兒,握住清辭的手,牽著她去了內室。 讓她坐穩(wěn)了,心事重重的看著她:“李月皎回金陵城了,你知道么?” 清辭有些驚喜,兒子回來半年不到,月皎也回來了,這是不是說明…… “是可嵐病了,”傅景翊語氣沉重,“那邊條件不夠,她帶著孩子回來求醫(yī)的,住在客棧里,李家她也沒有回?!?/br> 清辭焦急道:“病了?怎么會病了呢?什么???” “江太醫(yī)說那孩子是母體里落下的病根,先天不足,眼下用藥吊著,也不知能活多久?!?/br> 清辭的神色久久的僵滯。 許久后,她說:“怎么不回李家,有父母陪著,也好過一些?!?/br> 月皎到底自己也還不大,本來只要孩子好好的,為母則剛,什么事都能過去,可孩子有了好歹,做母親的那種肝腸寸斷,是別的痛苦都不可比擬的。 傅景翊道:“她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還帶了個男子,他們住一起,回李家就有些招搖了,她名聲本就不好,不想再多事?!?/br> 清辭想了又想,思想里掙扎了無數次,最后說:“那還是不要告訴凡凡了吧。他總是在想可嵐,這個念想若是沒了,我怕他受不住?!?/br> 他還想著父憑女貴,等孩子長大。 傅景翊點了點頭。 “我也是這樣想的。” - 清辭和傅景翊一塊兒便衣去了客棧。 李月皎要行禮。 清辭忙攔住了她,“對你姨母姨父行什么大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