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今天肯回宮了嗎 第2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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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院子里住了人,緊閉的門內(nèi)有動靜。 我獨自坐在門口的石階上,一遍遍的回想那一個,從前沒有被我真正接受的男人。 坐到晌午時,門打開了。 男子走出來,看到我,我們彼此都傻了眼。 我站起來,面對他竟有些手足無措。 他看了我許久,啞著聲說:“你怎么才回來啊?!?/br> “你一直在這里等我?” 我以為他走了,走了就是走了,永遠不要我了。 可原來,他就在原地,等我回去找他。 他說:“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找過很多地方,回過海月寨,后來我想,可嵐身體不好,你一定還留在金陵城,所以我又回來住在這里,我賭你會回來看看的?!?/br> 我抱住他,緊緊的,緊緊的抱住他。 我要把一切都告訴他,我愿意把我不堪的過往說給他聽,由他來決定要不要跟我這樣的人在一起。 我要他的懷抱,要他的心疼,要他的寬慰,也期待他堅定的跟我走下去。 然后,我應(yīng)該帶他去見我爹娘,告訴他們,這是女兒選擇共度余生的人。 - 楚天闊在太師府的高門前,有一些膽怯。 他沒有想到我爹是太師。 他只看得出我姨母姨父是權(quán)貴,卻不敢想象他們是帝后。 更不敢相信我曾是太子妃,我的可嵐是皇孫。 我說:“你怕了,現(xiàn)在反悔也來得及?!?/br> 他用了好多時間才消化這件事,然后對我說:“當(dāng)初離開海月寨你就告訴過我,金陵城有豺狼虎豹等著你,我沒有怕?!?/br> 我牽起他的手,帶他回家。 - 我爹娘特別開明,他們沒有看不起楚天闊,還為我們辦了個小小的婚宴。 一切從簡,我卻很滿足,他亦是。 姨母來閨房為我送嫁,她握著我的手說對不起我,是她錯了。 她說傅云從在那里跪了很久,跪暈了,醒來又跪在那里,直到腿膝腫脹得跪不住了,才被皇上帶進宮里去。 太醫(yī)應(yīng)當(dāng)不會讓他廢了。 我笑了,還說:“姨母要是誠心來送嫁,就別提傅云從,大喜的日子多晦氣?!?/br> - 圓房那會兒,楚天闊格外緊張害羞。 他哄著我說別怕,自己卻臉漲得通紅。 嘖。 朱帳赤綢,紅燭搖曳,身下是百子千孫被,外頭是祝福我們百年好合的賓客。 這種名正言順堂堂正正的體感真的不錯,我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 我懷疑我爹有幫他,不然楚天闊的布料生意不能做的如此順利。 仔細(xì)想來,我的人生也沒有那么糟。 至少我的父母真的不錯。 邱瑤夕當(dāng)年名聲受辱,她父母逼她自盡。 我的父母沒有,他們沒有刻意的安慰我,卻也一直站在我身后,只要我回來,他們就張開臂膀讓我依靠。他們偶爾也會不支持我,卻永遠尊重我的決定。 - 三年之后,楚可歆出生了。 滿月禮上,可嵐跑來拿給我一塊月形玉佩,她說是表舅送給meimei的。 我給可嵐戴上,“meimei還小,這個適合你?!?/br> - 我自然過得不錯。 楚天闊即便有了自己的女兒,依然待可嵐視如己出,并無不公。 他而且過于善良,常常寧可委屈了自己女兒,也不會讓可嵐傷心。 或許不是他真的疼愛可嵐勝過其他兒女,只是他要我心里不存遺憾,可嵐沒有爹終究會是我的遺憾,不過現(xiàn)在沒有這個遺憾了。 可嵐很黏他,每天還喊八百遍爹爹。我打心里面就覺得,這孩子本就是我跟他的。 可嵐本叫李可嵐,現(xiàn)在叫楚可嵐。 十年里,我為他懷了四次,生個五個孩子。 其中一胎是雙生,嘻嘻嘻。 孩子們偶爾也讓我cao心,比如某個女兒愛往外跑,十三歲就有跟男子早戀的跡象。 楚天闊對女兒說,你們可以發(fā)乎情止乎禮的來往,爹爹不攔著,如果他欺負(fù)你還辜負(fù)你,爹爹隨時準(zhǔn)備為你蹲大獄去償命。 我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他當(dāng)初殺了傅云從的心一定有,是我不孝。 是我不孝。 ------------ 番外:皎六 人生還是厚待了我。 我出生便是貴女,從小錦衣玉食,未嘗人世之苦。 盡管某段過往不堪入目,也讓我遇到了疼我惜我的楚天闊,我們圓圓滿滿走完一生。 - 我死后,傅云從原形畢露,仗著我死了,無法再說個不字,欺負(fù)楚天闊,來楚家搶棺木。 他說,他做太子之時,我便是太子妃,我是他原配發(fā)妻,必然要迎回皇陵與他同槨合棺。 他還當(dāng)著可嵐的面,對著靈堂里所有的人宣告,可嵐是他的骨rou,他會帶出去認(rèn)祖歸宗。 傅云從劍指我夫君,鋒利劍尖刺穿他眉心,濃血自他眉心淌下,滑過鼻梁,落至唇邊,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楚天闊以身擋在我棺木前,腰桿不屈半分,他眼里沒有畏懼,他已是古稀之年,一身朽骨,卻如磐石堅定,沒有退讓半步。 我靈魂還沒飄遠,就在那里看著,心急如焚,卻無可奈何。 一起生活了一輩子,我知他是真男人,可這時候我不愿他逞強。 我若是能出聲,定告訴他,骸骨無用,拿去就拿去,不要為此讓自己受傷。 讓我欣慰的是,可嵐并沒有稀罕公主的身份,她徒手握住了那把傷害楚天闊的劍,瞪著傅云從,視死如歸的說:“放開我爹。” 我想,這群人,也只有可嵐能護住他了,不枉他疼了這個女兒一世。 傅云從厲聲道:“松手!” “你先放下!” 可嵐是倔強的,沒有商量的余地。 傅云從終究是妥協(xié)了,先放下了劍,可嵐也松開了手。劍掉落在地上。 可嵐淌血的拳頭握了起來,恨恨地看著他: “表舅,我娘會恨你的?!?/br> 我和天闊的兒孫跪了一地,在那哭著求他開恩。 傅云從不知是因這一聲“表舅”,還是因可嵐說的“恨”,神情一怔。 皺著眉頭,冷淡的說: “朕沒殺楚天闊,讓他活到今日,已是開恩!” 他竟然一直想殺了我夫君,我到今日才知道。 可嵐給他磕頭。 “我娘想留在楚家的,我娘不能跟爹分開,表舅您放過他們吧,求您!” 彼時,太上皇皇太后都已仙去,我父親也不在人世,傅云從的話無人敢違抗。 終究是身為輔政大臣的崔佑啟,拿著姨母留下的懿旨,當(dāng)眾宣讀。 姨母的懿旨中嚴(yán)令,傅云從不得為難楚家人,不得擾我靈柩,甚至不能去我墳前為我焚香祭拜。 傅云從不敢相信,奪過去一字一字看了個清楚。 他猙目欲裂,一口鮮血噴薄而出。 - 我的姨母啊。 當(dāng)初我懷著可嵐,她好聲好氣的勸我不要再見傅云從,實則視我如害她兒子的蛇蝎。 我被迫遠走。 后來她又不忍兒子神傷,想讓我回到傅云從身邊。 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