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今天肯回宮了嗎 第2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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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陪我走到了遲宅門口,沈復(fù)突然停步,對我說:“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給你,你父母的余生,你的兄弟姐妹,都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br> 我笑笑:“那我就不客氣了,多謝大叔?!?/br> 夜里,他還是與我同床共枕,只是我沒有再抱著他睡。 我咬著手無聲痛哭,沒有發(fā)出任何動靜,只有濕透的枕頭知道這個秘密。 - 我每三個月陪他回一次錦州,錦州人都說遲家女兒命好,女婿是個大官,還常常陪媳婦來娘家,當(dāng)真千年難得的好夫婿。 沈復(fù)也沒有食言,他贈予的錢財足以讓遲家錦衣玉食幾輩子,他甚至讓我哥哥做了官。 爹娘叮囑我務(wù)必盡心盡力的伺候好他,可我卻越發(fā)“恃寵而驕”。 我不再黏著他,也不再伺候他,在他那里,我唯一盡心盡力去做的一件事,就是帶他去我?guī)煾改抢铩?/br> 在我?guī)煾讣?,我使盡渾身解數(shù)多留一會兒。光這件事,就足夠花光我全部力氣。 金陵城中也都說沈復(fù)寵妻如命。 那群年紀(jì)相仿的貴夫人頻繁邀我去賞花品茶出游,一晃幾年過去,我越來越契合這樣的生活,越來越像天生矜貴的大小姐。 只是在某一天清晨,對鏡梳妝的時候,我無知覺的摔倒在地上。 ------------ 番外:星星四 醒來時,他在身邊,樣子有些疲憊,溫聲詢問我感覺如何。 他對我關(guān)心平日里就有,我也不會自負(fù)認(rèn)為他一直守在床邊,更不會覺得他那點(diǎn)疲憊是因我。 我平靜的對他說:“放心,明日還可以照常出發(fā),我沒事。” 他蹙眉沉默了片刻,而后道:“不去了吧。” 我聽著是有些驚訝的,畢竟這么幾年來,他按時去錦州的事是雷打不動的。 盡管我也看不明白他圖什么,師父對他愛搭不理,崔先生反而對他客氣點(diǎn)。 這幾年,我好像有點(diǎn)撐不住了。 “大叔,還是去吧,趁我還活著。” 我若是死了,他就徹底見不到我?guī)煾噶耍猿梦疫€活著,見一回是一回吧。 他望著我眼底,有一抹陌生的,我看不懂的情緒。 當(dāng)夜,我照常背對著他睡,我們是兩條被子,我睡相很好,不會碰到他打擾他。 可是他大概夢游了,竟然鉆到我被子里來。 他抱住我,像我們新婚那夜一樣親我。 我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就等他清醒,等他像當(dāng)初那樣半途而廢,然后在我肩頭哭,哭濕我的頭發(fā)。 一切沒有照預(yù)想中的走,我企圖推開他,也沒有成功。 他在我耳邊說:“不去錦州了?!?/br> 那簡短的五個字,通過我的耳朵,涌進(jìn)我血液里,激起一片浪花,很快,又沉寂下去。 -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暫時不去,還是永遠(yuǎn)不去。我也沒有興趣問。 我回錦州,每一次都是心甘情愿。 只是他從來只記得錦州有她,卻不記得錦州有我雙親。 - 他果真沒有收拾行囊,這一回,他既然說了不去,我就在他去上早朝之后,包袱一拎便離開了。 獨(dú)自回家的這條路,沒有他,還輕松了不少。 爹娘見我一人回來,仔仔細(xì)細(xì)問東問西,我就告訴他們,只是這回沈復(fù)忙了而已。 他們也不再多心,一如既往那樣,逼著我吃這吃那,說我太瘦了。 在家呆了兩天,我去了師父那里。 師父拉著我坐下,對我說:“你為他做了那么多,他沒有心的。阿星,是師父對不起你,當(dāng)年不該讓你們在一起?!?/br> 我抱了抱師父,“嫁給他我沒有后悔過,師父,你不要愧疚,阿星現(xiàn)在愿意放棄了?!?/br> 師父看著我,有些無語凝噎。 - 我?guī)е銐虻你y兩,踏上跋山涉水的旅途,去看了大漠的風(fēng)沙和北方的大雪,還有草原的遼闊,峰巒之上的蒼穹。 這一路上,我同許多人相見相識,又同他們坦然再見。 回到錦州時,已是一年之后。 父母見到我,又驚又喜又急的,“你去哪里了,沈復(fù)來家里找你好多回,你把我們都急瘋了!” 他也會找我么?估計是來找?guī)煾傅模皇琼槺銌栂挛胰チ四睦铩?/br> 父親用命令的口吻道:“你趕緊給我回金陵城去,不許到處亂跑了!” 我說:“爹,我不會回去了?!?/br> 這一年,我想明白了許多,快活過下去不好嗎?為什么非要在那個不屬于我的男人身邊,委屈自己虛渡一生呢。 “你說什么?!”父親怒道,“你想跟沈復(fù)和離不成,你好好想想他是怎么對你,我遲家的一切都是誰給的!你是給慣壞了!” 我執(zhí)意要走,父親居然命人關(guān)起大門,把我捆了起來。 去金陵城送信,一個來回是七天。 我被捆了七天之后,父親親自打開房門,把沈復(fù)迎了進(jìn)來。 他叫了我爹一聲“父親”,讓我爹在外等候。 然后他走到我面前,為我解開捆手捆腳的鐵鏈。 他看著我,聲音有些涼:“你也要離開我了,是不是?” 我不知怎么說,深深嘆了口氣。他做出這副樣子,又有什么意思呢? 沈復(fù)啞聲道:“你想走,我不會強(qiáng)迫你留下的?!?/br> 我又有一個錯覺,他愛上我了,這樣的錯覺讓我恨不得拿起錘子砸自己的腦袋,怎么這樣不清醒。 我不說話,他又喚我的名字。 “阿星,這一年我不太好過,”他坐在我身邊,低著頭說,“能不能別放棄我?” 我啞然失笑。 其實(shí)當(dāng)初在師父的墻外聽到那番話,我就不再期盼他愛我了。 愿意成全他的癡心,可是本能的,想逃避這樣的痛苦。 就這樣,掙扎了整整六年。 我不說話,他抬起濕潤的眼眸看著我。 “那天你暈過去,大夫說你久郁成疾,我突然覺得自己很混蛋?!?/br> 大叔已經(jīng)三十多歲了,平日里很注重儀容,來錦州的時候,更會穿得光鮮清透。 他這次,卻是沒怎么整理,臉上的胡茬有深有淺。 我伸手摸他的臉,他握住我冰涼的手。 他說:“這一年我來過七次錦州,沒有見你師父一面?!?/br> 我很體貼的說:“她不肯見你嗎,我?guī)闳ズ昧?。?/br> 他沒有接受我的幫忙,只是抱住了我。 “阿星,跟我回家?!?/br> -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害怕失去我的樣子,我用一年來下決心離開他,卻被他幾句話擊得粉碎。 我跟他回了金陵城,他比先前對我更貼心。 原先他白天跟我做夫妻,晚上是躺在一張床上的朋友,如今他踢掉了一條被子,主動抱著我睡,也開始頻繁的,跟我造孩子。 他真的沒有再去錦州。 他一有空,就帶我流連于金陵城各種好玩的地方,帶我吃遍金陵城所有好吃的東西。 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我也喜歡一見到他,就撲進(jìn)他懷里,纏著他賴著他,他也不管場合的慣著我,如捧著天上星星般捧著我。 我擁有了一個很好很好的他,他有地位,有財富,對我好,還沒有妾室,除了我,沒有任何女人。 也終于,我們有了第一個孩子。他給孩子起名叫佑啟,他說,這個名字是承天之佑、陽和啟蜇的意思。 公婆常常來抱孩子,他們對我的態(tài)度好轉(zhuǎn)了許多,婆婆很喜歡孩子,順帶著也滿意了我。 大叔很愛佑啟,他總把佑啟高高舉起轉(zhuǎn)圈圈,逗得孩子嘎嘎直笑,然后在我哄睡孩子的時候,會突然親我臉頰,對我說謝謝。 我不喜歡他說謝謝,他解釋,他真的很感激我出現(xiàn)在他生命里,救了他一條命。 我想,他是喜歡我的。 ------------ 番外:星星五 周歲宴的時候,我邀請了遠(yuǎn)在錦州的父母,還邀請了師父和崔先生。 大叔在周歲宴上看到師父的時候愣了一下,接著視而不見,只待在我身邊同我照顧孩子,接待賓客。 趁大叔不在的時候,師父到我身邊來接過孩子抱了抱,笑著問我孩子叫什么名字。 我說叫佑啟,沈佑啟。 師父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渾身都不自在了,把孩子抱還給我,有些生硬的說:“名字挺好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