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書迷正在閱讀:超級小醫(yī)生、龍王帝師、華娛從1980開始、我家O她又壞又撩(百合ABO)、農(nóng)女嬌妻:我家娘子有點野、孤星(np)、總裁的契約寵妻、沉獄(h,偽骨科,1v2)、[綜漫同人]這沒有漫畫的無聊世界、我的絕色老婆
他聽見洛維聲音里也帶著些恐怖,忽然飄到他面前,捏住正要逃跑的張鈺的脖子:光天化日之下,怎么還有鬼? 張鈺被捏的差點魂飛魄散,整個鬼都有點抽筋,但不至于說不出話,他手指虛虛地指著洛維的腳:你不也是鬼嗎? 洛維:?? 洛維低頭,這才注意到自己也漂浮在半空中,那張漂亮的臉上神情瞬間詫異。 他慢慢松開了捏著張鈺脖子的手,卻還沒有想清楚自己什么時候死了,感受到張鈺的目光,洛維后退了兩步,與其保持距離,像是適應新身份適應的很快,目光冷漠疏離,語調(diào)干脆地問張鈺:哪里投胎? 張鈺: 他也不知道。 如果這就是他上輩子死后發(fā)生的事,張鈺也沒想到還遇見過洛維,偷偷打量。 一起住出租屋的時候,他就覺得洛維的臉長得太艷,不像個人,如果再蒼白一點,就適合當妖鬼一類的,這時候遇見了魂魄版的,果然十分貼合。 打老遠跑來個光著腳的老頭,朝著張鈺兩人的方向,雖然是跑,但也是騰空在跑,張鈺見老頭這樣,忍不住道: 這里是奈何橋嗎?為什么這么多鬼? 洛維干脆不理人。 那老頭走到他倆面前,像是著急干嘛似得,從懷里掏出個小本子:我是地府辦公的。 老頭一邊拿著小本子找名字,一邊指著張鈺道: 你叫洛維?洛維是吧?你有個可以重生的機會。 洛維早就不耐煩了,嘖了一聲,差點搶過那名冊:什么意思? 明明是個小鬼,這態(tài)度卻讓老頭都愣了一愣,地府里頭鬧事的小鬼多,他見多了囂張的,還沒見過這么囂張的。 張鈺趕緊勸架:他剛死,心情不太好,您別和小鬼計較。 洛維瞪張鈺。 老頭: 老頭這才繼續(xù)說:洛維,因為生死簿現(xiàn)代化辦公,又趕上停電,某些機制故障的原因,上頭決定給你一次重來的機會。 換句話說,死錯了。 張鈺這時候開始懷疑自已腦子不清醒,否則怎么會有這么離譜的夢境。 該死的那個是張鈺,但因為系統(tǒng)把你倆頭像搞錯了,把你給帶走了先。 張鈺: 老頭看倆人都不說話,又問張鈺:你們倆誰是洛維? 一個可以重生的機會擺在面前,洛維卻好像十分厭惡。 洛維:他是。 然后就指了指張鈺。 張鈺:? 你就這么不想活著嗎? 然而這話還沒等來回答,下一刻他就清醒了,這一覺睡得半邊身體都麻痹了,外頭已經(jīng)開始蒙蒙亮,隔壁家的大公雞在打鳴。 都什么亂八七糟的。 到底是夢還是上輩子的記憶? 張鈺起身,想要揉揉額頭,卻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他掀開被子低頭一看,他的手居然被洛維的手掌整個包裹在里面。 洛維是完全面對著張鈺睡的,另外一只胳膊還環(huán)著張鈺的小臂,貼的緊緊的。 張鈺想把手抽出來,抽一下沒抽動,看見這人睡得正香,又想起方才的夢,到底還是沒打擾。 讓他再睡一會兒吧,張鈺心想。 他又躺回了床上,閉著眼睛胡思亂想,一會兒是上輩子的場景,一會兒是遷墳的事宜。 過了半晌,張鈺聽見嘖的一聲,身邊躺著的人動了動,洛維被公雞吵的不耐煩,猛一起身,可一動之下又被張鈺拽了回來。 洛維有點詫異地看著平躺在床上,睜著大眼睛的張鈺,又看了眼兩人握在一起的手。 對視片刻,最后是張鈺先把手抽了出來: 你餓了嗎? 洛維嗯了聲,揉了揉睡亂的頭發(fā):我陪你一起做飯吧。 這個人明明和夢里長得一模一樣,可行事作風卻完全不同,洛維幫張鈺清洗蔬菜,還煎了兩個雞蛋。 第五十四章 你知道張鈺一天賺多少嗎 兩人都忙活完了廉元青才從房間里出來,頭發(fā)亂糟糟的,衣服也松松垮垮掛在身上,坐在桌子邊上喝了杯牛奶。 早啊,張鈺。 他還特意強調(diào)自己是只和張鈺一個人說早安,張鈺也笑著回答他:早,昨天睡得好嗎? 除了蟲子有點多,一切都還好。 張鈺從廉元青臉上讀出了這種情緒,雖然這人并不說。 他還是問了一句:和我一起去嗎? 廉元青本來是想在家里寫作業(yè)的,但又很想在洛維身邊添堵,最終還是跟著一起。 三人收拾完了東西,就去鎮(zhèn)上找親戚,姥姥和姥爺?shù)氖嵌悸裨嵩诿缂业膲灥乩?,張鈺需要去?zhèn)上找姥爺?shù)哪莾蓚€兄弟,把挪墳的事情告知一聲。 他小時候?qū)κ欣锏倪@些親戚印象并不好。 并非只是因為在家里有難的時候,親戚沒有伸出援手,還有一點就是在張鈺母親苗娜死后,他們對于姥姥姥爺?shù)脑u價,養(yǎng)了個沒用的閨女,沒有兒子不能入祖墳就不應該讓女孩多讀書,嫁遠了不回家諸如此類的話。 雖然對姥爺有同情,可在他們眼里沒有兒子的何秀蘭把所有愛都給了苗娜,這是非常不可理喻的事,苗娜的死雖然不幸,但也活該。 也因為沒有生出兒子,何秀蘭在這群親戚眼里是個罪人。 在苗娜死后,一開始這些人還因為張鈺是個男孩,來家里觀察,但那時候的張鈺剛從城里回來,沒有從母親離世的悲傷里走出來,總是怯生生的,也因為吃不下飯,姥姥給他買桂圓吃。 親戚發(fā)現(xiàn)張鈺吃著桂圓,穿著很貴的衣服,在門后怯生生不喊人,對這個孩子的印象就不太好了。 當著面說張鈺沒禮貌,不會說話,和人不親,張鈺也只是更加害怕,不敢反駁,看著姥姥姥爺被人指責不會生孩子教育孩子,生了沒用的姑娘,又多了個累贅,也不知道怎么辦。 小小年紀的他知道這些人的話不是好話,雖然膽子小年紀也小,卻都記在心里,張鈺一直和這些人沒什么聯(lián)系,上輩子最難的時候也沒有想過去找他們,這次的電話還是翻姥姥的電話簿找到的。 但遷祖墳這種事,必須得去知會一聲。 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大巴車到了市里,張鈺按照電話里的地址找到了親戚家的住址。 開門的是個和張鈺差不多大的高中生,比張鈺還要矮一點,胖胖的。 他把門口的人打量了一遍,看到了廉元青身上,有點羨慕地又盯了兩眼,才轉(zhuǎn)頭叫道:奶奶爺爺,有人來了。 隔了好一會兒,老頭老太太才從樓上下來,把張鈺給帶進屋。 進來吧。 張鈺這些年變化挺大的,小時候有點干瘦,只有眼睛亮晶晶的形象沒有了,長大以后的張鈺比苗家這一輩任何孩子長得都更好看,眉目到姿態(tài),都是一種形容不出來的美好。 也正是這種姿態(tài),讓親戚認為張鈺是個貪慕虛榮的形象,他們眼里張鈺是沒吃過苦的小孩,只會無度揮霍家長的錢。 你這次回來,張豐知道嗎?二舅姥姥似乎并沒有把張鈺的話當回事,這事最好還是有大人cao持。 張鈺實話實說,道:他不知道。 見對方臉上明顯不認同的表情,張鈺又補充了一句:我才是姥姥的孩子,這事我自己處理就行了。 我就把話直接說了,張鈺,把骨灰遷去b市,你是打算放在殯儀館還是找塊墓地?找墓地的話,這筆費用誰來出?那老頭子又問。 張鈺:我自己出。 你的錢不也都是張豐的?你一個小孩有什么能耐? 他們雖然對苗娜和張鈺沒什么好印象,但對這個飛黃騰達的有錢人張豐還是很看好的,也因為這人在苗娜死后還愿意收留張鈺,沒給這邊的親戚添麻煩,也讓他們對張豐印象不錯。 廉元青笑呵呵的坐在沙發(fā)上:老婆婆,你們家兒子月收入多少呀? 那老婆婆撇了廉元青一眼,本來是不打算回答的,可看這孩子實在張揚,又不屑道:六千五,孩子他媽一個月還有六千。 一家人的月收入到達一萬二,在小縣城里已經(jīng)算很不錯的收入,他蔑了張鈺一眼:我們家最近準備給孫子買房呢,這錢暫時騰不出手。 還在警惕張鈺和他們借錢。 張鈺小時候,姥姥經(jīng)常去借錢,沒少吃閉門羹,也許在這群人眼里這份形象還沒有改變。 洛維笑了一聲,面露嘲諷:挺好的,有張鈺半小時的收入了。 二舅姥爺:?? 廉元青還怕這些人聽不明白,又解釋一遍張鈺上個周末一天收入七十五萬。 那老太太看傻子一樣看廉元青:你知道你說的是什么話嗎? 說完又把視線轉(zhuǎn)向張鈺:你帶來這個是什么人? 張鈺:其實是B市富豪排行榜前十的廉葉的兒子,但現(xiàn)在是他在養(yǎng)。 如果是以前的小綠茶,一定會把洛維和廉元青當成炫耀的資本,但張鈺這次其實沒有多解釋廉元青和洛維的來歷,只說了是朋友。 他并不希望廉元青再被迫頂著廉葉兒子的頭銜出現(xiàn),不想這成為他的標簽。 但廉元青顯然沒那么多想法,只道:你從網(wǎng)上搜一搜張鈺嘛,他現(xiàn)在兜里應該都比那個軟飯男張豐錢多得多。 張鈺這時候再不明白這一家人是什么意思,也是不可能了,他知道這倆老人是覺得他沒錢,偷家里的,所以才這幅態(tài)度。 兩個老人不怎么上網(wǎng),但家里有個孫子,那小胖從房間里探出個腦袋,從張鈺進家門開始,他就在觀摩張鈺身上的名牌,這個年紀的孩子都已經(jīng)接觸到了這些東西,知道這些人一身衣服有多貴。 聽見廉元青這話,他偷偷從微博上搜了一下張鈺的名字,一下子就找到了前幾天畫展上有人傳上去的視頻。 視頻里張鈺一舉一動都引人關注,人們都是在感嘆他的才華和容貌,評論區(qū)里懂行的都說張鈺未來可期,有大好前程,也偶爾有幾個在議論張鈺的收入,說這人一天賣出去了多少幅畫,又大概賺了多少錢。 他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手機差點驚掉了。 廉元青的話,倒是一句都沒說謊。 而且在扒張鈺的背景的過程中,小胖還看見有人在角落里評論,說是B市首富的兒子和這個張鈺關系很好,還有一張面容模糊不清的圖片,說兩人長得都實在好看,好看的人只和好看的人玩之類的。 這條微博是剛剛發(fā)送的,搜索張鈺點開實時更新,才找得到,因此評論區(qū)也沒有評論。 可小胖一眼就認出了,圖片里那個面容模糊的人,就是此刻坐在張鈺旁邊,冷著眼看他爺爺奶奶的少年。 他們一家人恐怕已經(jīng)惹到了什么不好惹的東西了。 他心里只有這一個念頭,立刻從房間里走出去,到倆老人背后。 可這時候老人有點激動,也不想聽他說什么。 上個月張豐就給我們打電話了,和我們說了預備遷走兩位老人的墳,還特意交代了這事得由他經(jīng)手,不能不打商量就由你一個孩子決定,你能做好什么? 這話其實說的也不全面,張豐是打了電話,還附贈了一筆轉(zhuǎn)賬,五萬塊把這一家人哄得高高興興的,還覺得張豐孝順極了,再怎么也不可能就讓張鈺把墳給遷了。 小胖在旁邊聽的有點著急,叫了聲爺爺,但被老頭給趕一邊去了。 張鈺就知道張豐沒什么好心眼,但也沒想到這人動作有這么快,說理道:張豐他本來就是個外人,我母親既然去世了,他又有了新家庭,和我姥姥姥爺就沒有一丁點的關系了。 就像以前張豐對待他們時一樣,既然從前從來沒有管過姥姥姥爺,這時候人都死了,還想要利用兩位老人的尸骨讓張鈺妥協(xié),那絕對不可能。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老頭子氣得咳嗽了兩聲,張豐好歹是你爸爸,把你接去邢家養(yǎng)了這么久,你好生生地長大了,還要拿著他的錢說他不是你的家人,活生生一個白眼狼! 當初親戚都說你養(yǎng)不熟,真是一丁點都沒說錯,這是我們苗家的墳,不可能讓你一個外人說的算。 張鈺把想要起來理論的廉元青和洛維都按下去,這是他家的事情,他不想讓別人幫忙出頭。 我沒有拿過張豐一分錢。他站起來,完全沒有小時候躲在門后瑟縮內(nèi)向的樣子,挺直了脊背走到那老頭面前,不光是對他,我和我姥姥,我姥爺,我媽,也從來沒有拿過你們一分錢,有事也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做主,說我沒有資格遷墳。 在傳統(tǒng)思想里張鈺確實并不能算是苗家人,可親情本來也不僅僅是因為倫理和血緣,相比較這樣的親戚,他才是和姥姥姥爺最親近的人,這些冷眼旁觀冷嘲熱諷的才是外人。 他才是能給姥姥姥爺撐腰的那一個。 我今天來這只是通知你們,并不是和你們商量。 第五十五章 不知道應該取什么標題 老爺子快氣壞了,指著張鈺:真是沒有一丁點禮貌,你就從小到大都沒有變過! 這話張鈺從小時候就已經(jīng)聽過無數(shù)遍了,他只退后一步,淡淡笑了下,譏諷道:沒禮貌這方面,您也差不多。 老頭差點氣暈過去。 事情都通知完了,張鈺也不想在這里多留,不管背后幾人是什么反應,帶著廉元青和洛維離開。 一路上廉元青還覺得有意思:你把那老頭子臉都罵綠了,真解氣,平時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會吵架? 張鈺以前總是顧及自己的形象,在同學面前裝無辜,不過大多數(shù)時候并不能博取同情,反而讓人討厭,覺得他綠茶。 他這次不想讓張豐和這些唯利是圖迂腐圓滑的親戚繼續(xù)得逞。 等張鈺人都離開了,旁邊小胖才終于有機會拉住自己的奶奶。 他小聲道:剛才那個人說的,好像都是真的。 老太太皺眉道:說什么呢你?大點聲。 你看看這個。他把手機放在老人面前,你看看,網(wǎng)上是說張鈺辦了畫展,還是在B市的藝術節(jié),最好的地段,這得很多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