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今日可要跟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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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魔王這回發(fā)了狠,饒是敖庚氣消下來覺得他大概不會善罷甘休,也沒想到他這般不要臉,竟然踹碎了山門,闖進她家來。 還好她早有準(zhǔn)備,帶著小花兒在外面躲了幾天。 門碎的時候她手上的符咒跟著碎了。 她變了臉色,帶著花兒走得遠了些,干脆在山下的城鎮(zhèn)落了腳。 狡兔叁窟,她先前在鎮(zhèn)子上置了一處房產(chǎn),放了人打理,但很少來。 因為她容顏叁百年不變,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總是不妥。 小花兒也是一直沒長大,她不想招惹仙門道士。 在鎮(zhèn)上住了一個月,她有些心焦。 她很怕哪吒剛好在這個時候去翠云山找她,若是因為這個錯過了,那她得悔死。 可她又不敢回去。 她是打不過那個牛威風(fēng)的,若不是那天他沒有防備,她也不可能真把人扇走。 一時又有些后悔,叁百年都忍不來了,怎么偏就沒忍住呢。 可她就是不愿意聽到別人說哪吒半分不是。 就是不行。 誰都不許說。 她也沒有守寡。 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一定是來不了。 她知道的。 她相信他。 他等了她一千年呢。 叁百年算什么。 她喜歡等他。 仲秋那天她又哭了一次,想起他帶她去河邊看燈了。 她哄著小花兒睡下,去了河邊。 西域竟然也有放燈的習(xí)俗。 她買了一盞燈,跪在河邊祈愿。 一愿父兄平安順?biāo)?,東海龍族萬代千秋。 二愿花兒健康長大,懂禮義,知廉恥。 叁愿哪吒無事早歸,歲歲長相守。 其實她早就不信神佛了,以前國破家亡時不知乞求了多少回,萬念俱灰。 如今心里有牽掛,還是會做些啥事。 萬一呢。 萬一有用呢。 她覺得自己有點可笑。 她在天宮住過一個多月,還不知道神佛是什么嗎。 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望著夜空,一輪明月掛在那里,很遠。 她有動過去找哪吒的念頭。 雖說她法力低微,天庭戒備森嚴(yán),她未必能成功。 可她真的很想見到他。 但是花兒還沒長大。 她不能把這小崽子一個人留在這里。 她希望花兒長得快點,等他長大了,她就去找哪吒,死就死了,總得見著人知道個答案。 可她又不希望花兒長太快。 她不想讓哪吒錯過花兒長大。 風(fēng)中傳來一絲香甜的味道,她吸了吸鼻子,是板栗。 之前他去給她買板栗,她偷跑來著。 唇角掛了一絲笑意,整個人越發(fā)的動人。 她戴著兜帽,穿得很是樸素,人群中本不扎眼。 可她實在太美了,讓人一眼望過去就再挪不開。 她施了一個小小的障眼法,可遮不了牛魔王的眼。 他就知道,這小美人是離不開翠云山周邊的。 他在這兒蹲了一個月,終于還是把她抓到了。 等了叁百年,鐵樹也該開花了。 什么猴子的阿姐,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把人擄回去,好好快活一番才是正經(jīng)。 晾她孤兒寡母,縱是強了她,也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 思及此處,他現(xiàn)了身形,站在了敖庚跟前。 敖庚被嚇了一跳,才要去拿扇子,被他鉗住了手腕。 她本就纖弱無力,哪里禁得住他這般牛力,手腕劇痛。 手上紙包的板栗滾落了一地,被他一腳踩爛在泥里。 “公主,今日可要跟我回去了?!?/br> 她大駭之下,面無人色,半句話都沒說出來。 已經(jīng)太多年沒有人對她無禮過了。 最早的時候,她被養(yǎng)在龍宮,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誰敢唐突她。 后來有了哪吒,他自己是有點混蛋,但很護著她。 旁人多看她一眼,他都要吃味。 也沒人敢覬覦她。 再后來隱居了叁百年,這牛魔縱使嘴上有些輕薄,這般急色還是她第一回見著。 被人這樣抓著手腕,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眼淚先滾落下來,又掙脫不開,那牛魔的手粗壯,鐵鉗一般,手指比她的腕兒差不多粗,她氣急了,心里最先想起的是哪吒。 最恨的也是他! 他今日若在,誰敢這樣強迫她。 “爹爹!” 她愣怔了一下,回頭見著小花兒奔過來。 牛魔下意識松了她的手腕,把飛撲到他懷里的花兒抱了起來。 “爹爹,你怎么才來看孩兒!”小花兒對著他倒是熱絡(luò),全然不似在她跟前。 她背過身去抹了眼淚,鎮(zhèn)定了下來。 她還有花兒,她不能輕易死去。 她還要把花兒撫養(yǎng)長大。 牛魔緩了神色,把花兒在懷里顛了顛:“想爹爹了?” “自然想的。”花兒白了她一眼,在牛魔耳邊道,“是不是娘親惹了爹爹不快,怎的仲秋都不來團圓?!?/br> 誰要與他團圓。 她心里氣急了,這兒子是真的不想要了! 認賊作父! 心里更恨哪吒! 他怎么生出這樣的兒子,連著外人欺負她! 牛魔看了她一眼,抱著小花兒:“爹爹這不是來了嗎?!?/br> 敖庚脾氣上來了,拂袖便走。 “哎,公主,往哪兒去?!?/br> “別理她,她就是那個破脾氣。”小花兒還在背后說她,她氣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爹爹,我有點餓了。” 她的腳步頓了一下。 小花兒從沒在她面前,說過一句他想要什么。 吃的也好,喝的也罷。 他從不在她跟前撒嬌。 他只在那個牛魔面前,才像個小孩子。 她肩膀抖了抖,咬著牙不肯出一聲響,眼淚大顆大顆落下來。 腳步不止,一路回了翠云山。 山上的路黑漆漆的,她卻已經(jīng)不怕黑了。 這么多年都是一個人。 怕有什么用呢。 夜風(fēng)把她的眼淚吹干了,她的心里有點涼。 她想,可能花兒需要一個父親。 作者有話說: 今天也是心疼女鵝的一天。 男二號但凡長得好看點,可能已經(jīng)上位了。 沒辦法本文1v1,摸摸手腕就已經(jīng)是福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