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刀的手很穩(wěn)(花兒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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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碰到她。 身子僵住了。 好像四肢都不聽使喚,他想眨眼都做不到。 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小美人眼里哪還有半分瑟縮倉惶。 她的眼神很冰冷,像在看一個死人。 她臉上的傷已經完全愈合了,素白的臉上冷得要死,指尖刀戳進了他的心窩。 刀很冷。 以牛魔的靈力,他能聽到刀子戳進心臟的聲音。 讓人骨頭發(fā)酸的摩擦聲。 狠厲,無情。 她拿刀的手很穩(wěn)。 這樣的人,怎么會被他嚇得哭哭啼啼呢。 強大的靈力迸發(fā)出來,她被沖開, 還好她靈力低微,殺不死我。 她拔出刀,砍他的脖子。 一刀又一刀。 血濺在她臉上,她果真像個羅剎鬼女。 最終她劈得手酸,衣服被血浸透了,才把他的頭砍下來。 誰知他的腔子里,又長出了一個頭來。 她才終于變了臉色。 “我是你夫人啊牛魔?!彼p輕開口,聲音穿透他的腦袋,讓人靈臺不穩(wěn),心神劇震。 牛魔知道,這是一種幻術。 他用心神抵抗,靈力反噬回去。 她的眼里流出了血來。 她又重復了一次:“我是你夫人啊牛魔?!?/br> 她是我夫人。 “你敬我愛我,不違逆我半分。” 是嗎? 他看著她的唇在動。 腦子里無法聚集起一個成形的念頭。 是嗎? 他甚至忘記了質疑。 他頭暈目眩,失去了意識。 敖庚看著他倒在腳邊。 她擦了眼淚,因為手上有血,蹭得臉上血污更多。 她站起身子,走過來。 花兒看著她。 她看著他的眼睛:“忘了吧?!?/br> 他靈臺劇痛。 他想不看她的眼睛,但別不開眼。 他喘不上氣。 那股勁兒一下子松開了,她的眼神有點不忍,又有點委屈。 他就不掙扎了。 如果她想······那他就順著她。 她的手輕輕碰了他的眼睛。 “死小賊?!?/br> 和他爹一樣,怪傻的。 “你怎么不跑呀?!彼忾_他身上的咒,用刀子劃破了手指,按在他嘴里,“疼嗎?” 他冷著臉,不肯喝她的血:“不疼?!?/br> 她捏著他的小臉:“都疼出冷汗了,死小賊?!?/br> 她抱著他,把他護在懷里。 “花兒,怎么辦啊······” 他聽到她哭了。 牛魔昏迷了許多天。 她試著用各種方法殺他。 花兒知道他娘親有點狠,沒想到這么狠。 看得人牙酸。 “沒事的,他就算醒過來,也不會再發(fā)狂了?!彼@樣安慰他。 他問娘親:“我們離開這兒可以嗎?” 娘親抱著他:“我答應了你爹,要在這里等他的?!?/br> 明明是個小美人,卻很執(zhí)拗,勸不動。 最終牛魔醒了過來。 他的眉毛皺在一起,按著額頭問她:“夫人,老牛為何這般頭痛。” “你別叫我夫人?!彼Z氣淡淡的,手上握緊了芭蕉扇。 敬她愛她,不違逆她半分。 牛魔死死按著眉心:“公主······你對我用了幻術?” 敖庚手心里都是汗。 牛魔垂下手,他坐在地上:“公主忒見外了些,竟連個被子也不與我。” 別說被子了,這洞被他住了幾日,她都要熏香一個月才肯住回來。 “罷了,老牛是何事惱了公主,公主要這般對老牛?!?/br> 敖庚垂著眼,像個菩薩:“我是你夫人啊,牛魔?!?/br> 牛魔的靈臺劇痛。 他咬著牙:“你這般對我用幻術,不怕反噬了自兒個?” 敖庚的眼里金色的光閃過,她又重復了一次:“我是你夫人啊,牛魔。” 牛魔驟然闔上眼,敖庚眼睛刺痛,血淚流出來。 “罷了罷了!何必兩敗俱傷!公主不愿,老牛也不迫公主了!”他張著嘴嚷。 敖庚抹了血淚,收回壁術。 像牛魔這樣的大妖,神志是非常堅韌的。 她許久沒有對人用過壁術,對他用也是冒了十二分的兇險。 拼個玉石俱焚。 還好他沒有那么軸,非得拿命試試。 牛魔摸了摸心口:“你是不是捅了我一刀,還砍了我的頭?” 敖庚睜著眼睛抵賴:“哪有,是你中了幻術,胡思亂想的?!?/br> 牛魔有些狐疑。 但他練的是不死秘術,除了致命法門,任何手段都無法殺死他。 敖庚是真的試遍了。 連庖丁解牛都試過,把他片成了千八百片,整整齊齊碼在地上。 他還是活了過來。 當時小花兒看得眼角抽筋,看她這樣熟練的樣子,問她上一個被她刀過的人是誰。 她頭也沒抬地回答了:“是你爹。” 小花兒一口氣沒過去,把自己嗆住了,咳了個昏天黑地。 該不會,他爹,是因為被她刀了千八百片,不敢出現(xiàn)了吧。 瘋批的小美人娘親給他順了順氣,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別怕呀死小賊?!?/br> 她笑瞇瞇地安慰他。 并沒有被安慰到。 小花兒打消了這個念頭,她夫君應該不是被她嚇得不敢出現(xiàn)。 她長得這么好看,就算心狠一點,也會有大把人愿意被她剮死的。 反正他死不了,可他也不想變成個瘋子。 他不死心,問她,她還要等多久。 她說她要等一千年。 牛魔用鼻子出氣:“老牛等不了那么久,再給公主兩百年。五百年期滿,老牛要公主的身子?!?/br> 她答應了。 再等兩百年吧。 等不到,她就帶著花兒離開翠云山。 不等他了。 死蓮花精,你再不來,我要被人搶走啦。 五百年之約,花兒也知道。 在五百年快到的時候,他比他那個瘋批小美人娘親還緊張。 先是牛魔新得了一個美人。 娘親是因為那美人鬧上門來才知道的。 她搖著扇子站在院子里,看著那撒潑的小美人被牛魔抱走。 過陣子牛魔來請罪,她愛答不理:“牛威風,你還真是挺威風的,小美人都來我這兒威風?!?/br> “公主莫氣,她是妾,你是妻,她過了門也要給你早晚請安,侍立布菜,捏腳捶背,斷然騎不到你頭上。” 敖庚冷哼了一聲。 心里又想起了那死蓮花精。 她還算是他的妾,反而一個牛魔要娶她為妻。 喜歡是不講道理的。 作者有話: 放心,女鵝還是有本事的。 扮豬吃老虎。 忽然發(fā)現(xiàn)女鵝從來么有對鵝子用過壁術。 有些人,就是想被他強迫(并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