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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她看著傅羨低垂的眼眸和臉上的哀色,只得認(rèn)真再喚他:“姐夫......” 姐......夫? 霍渡活了二十年,第一次因恍惚茫然而差點(diǎn)沒站穩(wěn)。 第48章 . 半刻 在這半刻鐘里,沒有黎國公主,…… 侍衛(wèi)再一次給傅羨松綁, 動作嫻熟、行云流水般迅速......解開麻繩后,他們遵照太子殿下的吩咐快步離開后院。 很快,偌大的院子里只剩樂枝和傅羨兩人。 樂枝怔怔地望著霍渡離開的方向, 大為疑惑。方才她明明感覺到他眸中的怒意,可不知怎的,他微微踉蹌后,漆眸又亮了起來。 匆匆朝侍衛(wèi)吩咐幾聲, 再對著她丟下一句“你們聊”, 就疾步離開了。 那架勢, 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樂枝蹙眉, 越來越弄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么。 “枝枝?!?/br> 傅羨的喚聲拉回樂枝的思緒, 她抬腿上前幾步, 問:“傅羨哥, 究竟怎么回事, 你怎么會在這兒?” 傅羨望著樂枝的臉龐, 驚覺這個(gè)眾人眼里嬌滴滴的小公主,如今眉眼間已然透著成熟的氣息,然而并非是年齡所至, 而是心境巨變的結(jié)果罷…… 他的心被刺了一下。 齊兵攻城那日,他不在都城中,而是在奉陽城撰寫地方志, 后來齊兵圍來時(shí),他拼了命地想回去—— 他最愛的人、他的親人們都在都城??! 可奉陽城太守死死攔住他, 更是不惜將他打暈,安置在密室之內(nèi)……待他出來之時(shí),一切都變了。 國與家,都沒有了。 這些日子以來, 傅羨將四散在各處的黎國人聚集起來,試圖來大齊營救他們的親人…… 可是,在大齊潛伏了這么久,看著大齊強(qiáng)盛的兵力和寥寥無幾的黎國殘兵,傅羨明白,營救有多么困難??墒?,自從知道都城被破那日,小槿受了怎樣的屈辱,他的心無時(shí)無刻不被絞得疼痛難忍。 他恨自己,空讀一身的圣賢書。到了如今,竟毫無用處。如果早知道,他一定自小習(xí)武不習(xí)文,若是如此,他是不是就可以保護(hù)自己心愛的人了? 夏扉臺有重兵把守,傅羨幾次三番前去查探,都探不到可突破之處。不過,倒是見到了去探望jiejie的樂枝……他知道霍詡那個(gè)畜.生將樂枝帶回了齊國,一轉(zhuǎn)頭卻又把她嫁給了齊國太子。 小槿最最疼愛的meimei,不知道遭遇了多少恐怖的事。 傅羨不敢想。 他只能悄悄跟著她,卻不敢上前與她相認(rèn),一來他怕自己的出現(xiàn)給樂枝帶去麻煩,二來愧疚心讓他無法面對樂枝。 在小槿和樂枝最痛苦的時(shí)候,他都沒能陪在她們身邊…… 直到被霍渡抓住,傅羨以為自己在劫難逃,可霍渡只是陰陽怪氣地問他幾個(gè)問題后,就把他放了。 既然沒死,傅羨的心中便生出一個(gè)大膽的計(jì)劃。 ——闖夏扉臺、救小槿。 傅羨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他不曉得小槿在里面會遭什么罪,與其苦苦等待、每日煎熬著,不如孤注一擲。死又何懼?他無法再忍受空等了。 這種絕望是無窮無盡的。 當(dāng)傅羨準(zhǔn)備行動時(shí),卻未料竟有人將小槿從夏扉臺中扶出來,坐上了馬車……而馬車周圍都是侍衛(wèi),為首的人傅羨是認(rèn)得的——那日跟在霍渡身邊的人。 傅羨知曉,齊人多半好色,皇室之人更為不堪。所以,霍渡把小槿接走,莫非是想……?他不再猶豫,夏扉臺如銅墻鐵壁,既然小槿出來了,他必須抓住這難得的機(jī)會,在途中行動! ……可他依舊失敗了,甚至再一次被霍渡的人生擒。 “對不起,枝枝。”傅羨垂下腦袋,內(nèi)心充滿掙扎和自責(zé),“是我沒用,救不了你jiejie……還連累了你?!?/br> 樂枝望著他憔悴的神色,嘆息一聲。她又怎么能怪他?造成如今的局面,與傅羨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已經(jīng)做了他能夠做的所有了。 “別難過了傅羨哥,我們......要向前看?!?/br> 聞言,傅羨抬眸,小心翼翼地問:“你呢,枝枝,你還好嗎?” “我挺好的。可jiejie她……” “小槿怎么了?她在哪兒,我要去看她!”傅羨心急如焚,可一轉(zhuǎn)念想到如今自己身處的地方,他的眸色漸暗,“我……能去嗎?那個(gè)齊國太子……” 樂枝思索片刻,想著這事還是應(yīng)該與霍渡說一聲為好,便對傅羨說:“我去問問他?!?/br> 說完便轉(zhuǎn)身欲走。 “枝枝……”傅羨喊住她,“見你jiejie的條件若是你低三下四去求他,我寧愿一死?!?/br> 頓了頓,他又說:“我想小槿也會和我一樣的?!?/br> 樂枝搖搖頭,安慰道:“別擔(dān)心,他......他不是壞人?!?/br> 聽了這話,傅羨的眉心緊蹙,他低哼一聲,完全不信。這話大概是樂枝怕他擔(dān)心而胡謅的。 上回在秘牢時(shí),霍渡那些咄咄逼人、輕蔑嘲諷的話,真叫他永生難忘。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是好人? 更何況,他姓霍,是霍長云的兒子。 樂枝不知其中的緣由,心中不解,傅羨怎會對霍渡有如此大的怨恨?若單純是因?yàn)榛舳勺チ怂瑧?yīng)當(dāng)不止于此。畢竟霍渡還未對他怎么樣呀! “傅羨哥,你怎么這樣討厭他?” 傅羨本不打算告訴樂枝秘牢之事,可她這樣問了,他便不隱瞞了......隨著傅羨道出的話,樂枝的臉上浮現(xiàn)愈來愈濃的驚訝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