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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未至,天邊陷入最濃的黑暗。而靖賢王府中,有人徹夜未眠。 沈清顏虛弱地倚在床頭,眼神空洞,神色疲憊。她身上的寢衣松松垮垮的,而她的脖子上、肩上、脊背上......幾乎全身都遍布了斑駁痕跡。 更要命的是,她的嘴唇微微紅腫著,竟是有些難以合上...... 她望向床榻上早已睡死了的男人,目光中帶著怨恨。屋里的酒味濃得難以消散,此外,還有情.事過后的厚重味道,混雜在一起,令人不適。 沈清顏的腦海里浮現(xiàn)近段日子發(fā)生的種種,不禁眩暈—— 她真希望這是一場噩夢。 前幾日,因為鈺賢大鬧了一場,很多事情都浮上了明面。原來,霍詡從未和樂枝斷了聯(lián)系,除去被鈺賢撞見的這次,他們私下又見過多少次? 甚至,為了一個與樂枝長得相像的通房,他都能動手打鈺賢...... 沈清顏的心冷了,她再也無法忍受了。她是愛他沒錯,可她也不是毫無尊嚴(yán)的人。她提出和離,可霍詡怎么都不肯,她只好向父親求助,但是皇后從中作梗,他們就是不肯放過她。 不對,應(yīng)該說,霍詡不愿意放棄她父親的丞相身份帶來的助力。 父親為了她,想盡各種法子,甚至在朝堂上故意與霍詡對著干。可是畢竟顧及她,父親也只是敲打他,為的就是逼他對自己好一點。 這世道,女子若嫁錯了人,好似真的要毀了一生。 因著父親的緣故,霍詡在她面前收斂不少,可沈清顏看得出來,他是打心眼里不喜歡她。 昨日,霍詡在早朝上被陛下斥責(zé),還失了夏扉臺的統(tǒng)管勸......他心中郁憤,喝得酩酊大醉而歸?;粼偞巳?,清醒是還能保持溫潤的偽善模樣,可一旦大醉,便再難壓制本性...... 他將近日來的不順全怪罪到沈清顏頭上,他恨沈淮為了沈清顏給他使絆子,而且在他被斥責(zé)時竟不為他說一句話! 沈清顏大病初愈,且月事才過,身子發(fā)虛??苫粼傋眭铬傅?,不顧她的推卻,硬是扯去她的薄衫,粗魯?shù)乇平?/br> “裝什么?這不就是你想要的?” 這是他進(jìn)屋后對她說的唯一一句話,說完后,他便將沈清顏壓到塌上...... 之前霍詡偽裝著,在房.事上也是刻意帶著溫柔,可這回,他完完全全露了本性。沈清顏偏過頭,眼眶濕紅。她不愿回憶,可難堪的畫面一直在腦海里,流轉(zhuǎn)不去。 霍詡肆意擺弄揉.捏她,用了好些讓她覺得屈辱的姿勢。到最后,他竟、竟死死按住她的肩膀,強(qiáng)行逼迫她用嘴...... 唇邊的白痕早就被她用帕子拭去,可一想起這些,沈清顏便忍不住地干嘔。先前心中有愛時,她是心甘情愿為他做這些的。 如今愛意破碎,剩下的只有滿滿的厭惡。 紅燭熄滅,天光乍現(xiàn)。 宿醉的人口中呢喃著,眉心微皺,一副將要醒來的模樣。沈清顏趕緊扯過被子躺好,佯裝沉睡。 她無法面對他。 好在,霍詡也不想理她。他醒來后,立刻翻身下榻,甚至連被他帶著掀開的棉被都未給她蓋好...... 沈清顏合著眼,聽著塌邊的人穿衣的細(xì)碎聲響,穿好后他便抬步離開了。 在房門關(guān)上的一刻,沈清顏掙開酸澀的眼睛,淚如雨下。 ——這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哪里是什么尊貴的靖賢王妃,而是如同話本子上講的那些可憐的青樓女子一樣,被人隨意踐踏侮辱。 守在房門外不遠(yuǎn)處的綠瑩懸著心一夜未眠,直到看見霍詡離開,她才匆忙跑過去,打開屋門—— 屋里的渾濁氣味讓綠瑩不禁蹙眉,她抬腿進(jìn)屋。待看清主子的臉后,心口被揪緊,她疾步走到塌邊蹲下,拿出帕子抖著手給沈清顏擦淚,“主子,不要哭、不要哭......” 綠瑩哽著聲勸,可當(dāng)她透過沈清顏松散的寢衣看見她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紅痕后,自己也忍不住洇出淚來。 “主子,我們回相府好不好?”綠瑩抽泣著,語氣顫抖,“我們?nèi)ジ嬖V相爺,請相爺想辦法......” 綠瑩心痛極了,她的主子從小就是丞相府的珍寶,何曾受過這樣大的委屈?她緊握雙拳,要是相爺知曉的話,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傷害她的人! 可沈清顏虛弱地?fù)u頭。 她不能再不管不顧地回府去,讓爹爹為難。她已經(jīng)不是沒長大的小姑娘了,不能一味地依賴爹爹。她想靠自己,堂堂正正地離開靖賢王府,將自己從這樁錯誤又荒唐的親事中抽離。 “綠瑩,給我準(zhǔn)備熱水吧?!?/br> ——她必須要洗去那人流下的污濁,連帶著她對他的那些情意,全部都洗去。 * 朝陽才露頭,清晨的霧氣還未消散。 “快!阿嬋射他!” 臨月站在樂枝邊上,歡快地手舞足蹈,邊說邊笑。 院子里的五個人手執(zhí)不同的兵器,互相切磋著。 ——他們就是樂枝從奴隸場上帶回來的三男二女。 被臨月喚做阿嬋的女子手執(zhí)弓.弩,穩(wěn)穩(wěn)地朝右側(cè)的少年射去,而少年也不驚慌,隨手拋出一顆石子,將銀箭打偏。 見狀,阿嬋冷了臉,不服氣地再次舉起弓.弩...... 而另一側(cè)的三人,一人執(zhí)劍一人握刀,身量最小的女子則是手拿軟鞭,互相纏斗著,一時之間分不出上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