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頁
書迷正在閱讀:在全員綠茶的乙游里艱難單身、豪門千金是超級科研大佬、從寨主到女皇、偏執(zhí)狂們搶著輔佐我、穿成權(quán)臣的炮灰元妻、我嗑的cp必須he[穿書]、女扮男裝后我當(dāng)上了駙馬、被病嬌魔神所偏愛、師尊快醒醒、快穿海王女主有點野
暑假有差不多兩個月時間,她去一家律所找了份實習(xí),在那里做些復(fù)印整理資料的瑣事。 七月初的時候她迎來了自己的生日。過了今天她就正式滿了十八歲,是法律意義上的大人了。 她一直都很期待這天的到來,盼星星盼月亮一樣地期待著。可是如今真的等到了,又發(fā)現(xiàn)也不過如此。 即使到了十八歲,她與江慕之間依舊存在著不可跨越的天塹。 她甚至都沒有辦法再去見江慕一面。 下了班她從寫字樓里出來,準(zhǔn)備去最近的公車站。 寫字樓外正站著一個人,身材修長,眉眼精致俊逸。 他穿修身的長褲,白色襯衫,扣子最上頭一顆沒有扣,露出兩截深陷的鎖骨。往上看是修長的脖頸,凌厲性感的喉結(jié)。額前碎發(fā)被風(fēng)吹得微亂,似乎已經(jīng)在那里等了她很久??伤]有不耐,始終閑閑等著,兩只手插在褲子口袋里,一張臉英俊得讓人心顫。 與第一次見他那時比起來,他身上多了幾分成熟的味道。 不再是十八歲的少年,而是二十七歲的成熟男人。 顧碎碎恍然發(fā)覺,時光不僅在她身上倏忽過去,于他也是。 修養(yǎng)了幾月,他掩掉身上所有生病過的痕跡,健康地出現(xiàn)在她面前,朝她走過來。 上下打量了她一遍,他模樣松散地笑了:“小碎碎還真是長大了,是個亭亭玉立的大人了?!?/br> 他想在她面前表現(xiàn)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顧碎碎就順著他的意思笑了:“我早就長大了,你才發(fā)現(xiàn)?”又問他:“你的工作辦完了?” 江慕面不改色,語氣甚至有些欠欠兒的:“那當(dāng)然,辦得還格外出色,你哥現(xiàn)在成典型了,整天戴著大紅花去做報告。” 顧碎碎噗嗤笑了,圓圓的眼睛彎起來,可愛又軟萌。 江慕看了她一會兒。 女孩子確確實實已經(jīng)長大成人,臉上的稚氣幾乎已經(jīng)消失不見,與小時候相比出落得更漂亮更生動。 她纖弱美麗,看上去格外脆弱,干凈得讓人不忍細(xì)看。偏又能蠱惑人心一樣,那雙大眼睛朝他一望,他就舍不得移開眼睛了。 江慕不自在地清咳一聲:“我訂了蛋糕,跟我去取?!?/br> 顧碎碎正要答應(yīng),卻見斜刺里歪歪扭扭闖進(jìn)一個人來。那人踩著高跟鞋走到江慕面前,擋在了她與江慕之間。 “我就知道你在這兒?!?/br> 薛蕊喝了不少酒,渾身都是酒味,整個人搖搖晃晃地。她只能伸手攀附住江慕的脖子,整個人幾乎掛在了他身上。 江慕見她確實站不穩(wěn)的樣子,一時并沒有推開她,反倒托住了她的手腕。 薛蕊委屈得掉下了兩行眼淚:“江慕,我今天直播的時候出了好大的糗,不停不停地打嗝,我聽見攝影師都在笑話我!嗚嗚嗚——我沒臉見人了!” 江慕無奈問她:“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顧碎碎站在他們兩人身后。 天氣陰沉沉的,云層很厚,在頭頂漂泊來去。 她盯著江慕扶在薛蕊胳膊上的手。 清俊挺拔的男人,嫵媚漂亮的女人。 兩個極其般配的人站在一起,引起過路行人頻頻回頭打量。 是十分美好的畫面。 江慕又跟薛蕊低低說了幾句話,最后才抬眸看向冷風(fēng)里的顧碎碎:“你先回家,我很快去找你?!?/br> 顧碎碎努力地牽著嘴角往上翹了翹,露出一個笑容:“好?!?/br> 她笑著轉(zhuǎn)身,在轉(zhuǎn)過身的那一刻,臉上猝然滑落兩顆眼淚。 被她很快擦掉,不會有人看見。 她坐上回家的公車,透過玻璃窗看外面的夜景。 城市車水馬龍,燈紅酒綠,熱鬧得讓人孤獨。 她輕易不會在外面掉眼淚,可現(xiàn)在眼眶酸得厲害,她控制不住。 每掉下來一滴,就被她舉手擦掉。 旁邊坐著個五六十歲的老奶奶,注意到她在哭,心疼地說:“小姑娘,怎么了呀,有什么事不開心嗎?” 顧碎碎覺得很丟臉,趕緊搖了搖頭,把臉上的淚全都擦干凈。 可擦了以后還是有眼淚掉出來。 “哎呦,別哭了,這么漂亮的小姑娘,眼睛哭腫了就不好看了呀。” 老奶奶從自己的包里翻了翻,把一個給孫子買的有巴掌那么大的棒棒糖拿了出來,放到她手里:“吃點兒糖,吃糖就不難過了?!?/br> 顧碎碎拿著棒棒糖,感覺喉嚨里更苦了。 薛蕊住在北邊一所公寓,開車過去要花一個小時。今天又是周末,路上不停堵車,把她送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 江慕把她抱到沙發(fā)上,正要走,她突然撲進(jìn)他懷里,緊摟住他脖子。 “你別走好不好,”她哭著說:“再陪我一會兒?!?/br> 江慕把她胳膊扯下來:“薛蕊,這是最后一次,以后別再來找我。” 薛蕊跳下沙發(fā),從后面抱住他:“你到底不喜歡我哪里,你告訴我,我會改的!” 她哭得楚楚可憐,可江慕只覺得煩躁,把她的手從自己腰上拿開。 他轉(zhuǎn)身看她:“你跟碎碎說過什么?” “我就算撒了謊又怎么樣,平常我跟別人開玩笑,說我們在交往,你根本不在意,為什么我去跟碎碎說,你就這么生氣!” 薛蕊清醒了點兒,含淚看著他:“你不過是收養(yǎng)了她幾年而已,后來她被自己家人帶走后跟你就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你這么關(guān)心她干什么?我說我跟你在交往又怎么了,難不成她還能反對嗎?她以為她真是你meimei,能對你未來的女朋友說三道四嗎!還是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