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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是個四十歲左右的阿姨,笑著向她自我介紹:“你好,我是這棟房子的房主,我姓葛。” 顧碎碎趕緊禮貌回:“你好。” “你就是江先生的meimei吧?他跟我簽合同的時候說了,房子是租給他meimei住的。”來人一五一十解釋:“當初他跟我簽了五年的租期,原本我是不該來打擾的,誰知道我那兒子在大學里把女朋友的肚子搞大了,帶著人回來說要結(jié)婚!眼見人女孩的肚子一天天地大了,再拖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所以我就想來問問,房子能不能提前退租,我們要拿來當婚房的。” 顧碎碎一時有點兒不知道該怎么辦。在這里住的時間久了,如果突然搬出去,她要去哪兒找房子? 可人家房主都找上門來了,如果不搬又肯定不行。 “那……那我問問我哥吧。”她說:“應該是可以的?!?/br> 葛阿姨笑道:“那就太好了,現(xiàn)在問吧。我今天有試著聯(lián)系過他,可沒找到人,應該是他正忙著。你給他打個電話,看他有沒有時間,讓他過來一趟?!?/br> 江慕很快接了電話,略等了會兒,他敲門進來,微皺了眉跟那女人理論,看表情似乎有些不悅。 那女人不停道歉:“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我家那小兔崽子,好好上著學倒把人肚子給搞大了!我但凡有別的辦法是絕對不會找過來的,實在也是為了兩個孩子。你放心,違約金我會一分不少付你,租金也會退還給你?!?/br> 顧碎碎在一邊默默聽著,見江慕冷著臉跟女人商定了退租事宜。 女人拿出退租合同給江慕簽,等事情辦好,說:“真是謝謝你們了。你們可以慢慢收拾東西,在五天以內(nèi)搬出去就好,不用急的?!?/br> 江慕把人送走,合上門?;厣頃r收斂了嘴角藏匿的笑,擺出張不是很高興的臉走到顧碎碎身邊:“抱歉?!?/br> 顧碎碎:“什么?” “沒想到會碰見這種事?!彼f:“我會盡快幫你再找一套?!?/br> “我自己找就好了,你幫我找的房子我很可能租不起?!闭f這種話時她有點兒不好意思,貧窮并不可恥,但確實會讓人自卑:“本來我該把這里的房租還你的,可你一直不收,我一時也湊不到那么多錢。剛好以后都不能住了,我還能少欠你點兒?!?/br> 江慕知道被談媛接走后,她一直過得不好,會為了錢而奔波,甚至在高中的時候就要去打零工。如今想到那天跟著她,看到她在一家川菜館里刷盤子的情景,他心口仍會鈍鈍得疼。 前半生的貧窮與富裕都是天生的,無法自己做出選擇。 好在以后有他看著,不會再讓她陷入貧窮的境地里。 “這么窮的話,不如……”他把語氣拿捏得輕松,不會讓人感到任何不適:“過來租哥哥的房子?” 她一愣:“什么?” “你要是能搬過來跟我一起住,我那兒能熱鬧些,”他說:“你不是也知道,哥哥家里冷清得很。” “可我交不起租金,”她想了想那棟房子的地理位置和一應配置,識相地說:“我連里面一個洗手間都租不起。” “那里空著也是空著,你如果不來我一分錢也賺不到。你就當多孝順孝順哥哥,”他逮到機會就報復回去:“陪我這個老人家多說說話,就當是抵房費了,行不行?” 顧碎碎差點兒沒笑出來:“我可沒說你是老人家。” “是沒說,可我看你心里就是這么想的,”他低了點兒身,手撐在腿上看她:“小孩,哥哥這么可憐,要來陪著我嗎?” 顧碎碎知道他只是想幫她而已。因為過去收養(yǎng)了她一段時間,他們之間多多少少還殘存著比親情少卻要比友情多的東西,這樣東西似乎能讓她有合適的理由接受他的饋贈,可卻并不合理。 她有手有腳,已經(jīng)能自己掙錢養(yǎng)活自己,怎么能每天活在別人的羽翼之下。 “可是如果我過去的話,你要收我房費,”她說:“不然我就不去了?!?/br> 他默了默,說:“行。我會按市場價收你一半。錢你可以先欠著,等以后掙了錢再給我?!?/br> “你就這么想讓我欠你錢,”她說:“我都快算不清到底欠你多少了?!?/br> 他一笑,笑容明朗里又帶了些別有深意:“我都記著呢,會讓你還清?!?/br> jian計終于得逞,他好心情地開車回家,一路上都在忍不住笑,嘴角斜斜上挑,就沒放下來過。 次日是周末,他一早過去幫她打包東西。大多是些衣服,剩下一半是書,其它瑣碎物品倒沒有很多。 她屋里有個很大的木質(zhì)儲物箱,里面沉甸甸的,不知道裝了些什么。外面上了鎖,打不開。 他多看了兩眼,剛碰了碰鎖,顧碎碎迅速跑過來,避開他視線把箱子往外推。 搬完家差不多到了中午。她歸置好東西,在房間里找了找,最后把箱子藏進了衣柜。 想了想,有點兒不放心,在箱子外又加了把鎖。 她有些累,隨便往床上一躺休息。 她對這里已經(jīng)很熟悉,屋子里早就是她的生活氣息,沒有了江慕一件物品。自從她在這里住了一夜后,這里就好像成了她的地方,即使她不在的時候,江慕也沒有搬進來過。 身下的床又大又軟,躺下就不想再起來。她閉上眼睛,想到最近發(fā)生的事,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跟江慕之間的關系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