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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路上,小白總是往貢院的方向偏去,蘇攸棠已經(jīng)拉了它幾回。 何柔:“小白今日有些反常,平日里它可是只走直線的?!?/br> 蘇攸棠也不知道小白到底怎么了,前面即將轉彎處,小白便拉著蘇攸棠往另一邊走去。 蘇攸棠與何柔兩人相視,雖是不知道它到底要做什么,卻默契的選擇相信它。 小白帶著蘇攸棠與何柔越走的巷子越來越狹小,直到看不見遠處戒備的官差。 蘇攸棠蹲下來摸著小白的頸間:“小白你這是怎么了?” 小白咬著蘇攸棠的衣裙又拉著她往前走了幾步,隨后小白便開始刨起土來。 蘇攸棠與何柔都是一臉莫名。 直到小白扒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蘇攸棠走上前瞧清出之后,差點驚呼出聲。 何柔:“阿棠你怎么了?” 蘇攸棠顧不得何柔連忙喚道:“小白過來,離那東西遠點!” 何柔見她突然驚慌失措,看向那個小白扒出來的黑東西,像個小球。 她微蹙著眉頭,這東西是什么? 待小白回到蘇攸棠身邊后,她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同時也觀察著四周。 她沒想到這個時代竟然已經(jīng)有了炸藥,看起來這東西是剛埋下不久,若是周圍還有其它的定然會有動土的痕跡。 到底是什么人在這里埋下炸藥? 電光火石之間,蘇攸棠忽然明白了,讓段珩參與會試根本不是故意為難他,而是想要在這場會試中要了他的命! 沈鏡和段珩知道嗎? 蘇攸棠輕輕用土將那炸藥又重新蓋了起來,這里鮮少有人,又是快到夜禁的時辰,定然不會有人來這里。 現(xiàn)在要緊的是趕緊找到沈鏡,不管他知不知道,她都應該去說一聲。 何柔還一頭霧水的時候,便被蘇攸棠拉著一路快走,似是十分著急的樣子。 另一邊沈鏡書房里聚集了不少人,刑昊、沈壽都在,便是鳳覺也在其中,當然也少不了段珩的身影。 沈鏡:“瑾王很有可能會在明日會試的時候動手,太子親臨貢院,宮中定然要分出一批人在貢院保護太子。 那么宮中的防護便弱了一些,而且可以肯定的是,明日的會試上一定會出事,近衛(wèi)營的人也會分出大半直奔貢院。 瑾王這時定然會帶人逼進宮中,屆時貢院這邊傳來消息太子遇險身故,皇上定然情緒大慟,瑾王以此機會順理成章的逼皇上下旨。 到那時就算太子安然無恙,也一切為時已晚。 所以刑昊、沈壽明日你們帶著一部人混入近衛(wèi)營,這事由太子安排。 鳳叔和阿福帶一部分人守在皇上寢殿外,今日你們便隨太子一同入宮——” 眾人正商議著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房內剎那間針落可聞。 阿福:“我去看看?!?/br> 阿福沒有直接開門,而是直接跳上了墻頭,向外看了一眼,只是這會天色已經(jīng)有些暗了,看起來像是兩個瘦弱的男子,他們背對著阿福,又有一部分被墻遮擋著,不能全然看清來人的身形。 想來應該是走錯門了,阿福不欲理會,就在他要從墻上跳下去的時候,忽然瞧見一抹白色,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其中一人身形十分眼熟。 阿福頓時動作利落的跳了下來,開了門:“夫人?” 蘇攸棠被這么當面直白的叫了一聲夫人,有些不適應,不過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阿福,沈鏡可在?” 阿福猶疑片刻還是點頭道:“公子在的?!?/br> “我有事情要同他說一聲,我可以見他一面嗎?” 阿福有些糾結,若是平時他早就將人請進來了,可是這會書房里還坐著好幾個人,這讓蘇攸棠見到不太合適吧? 阿福不知該如何是好時,蘇攸棠身邊的小白突然嗷嗚一聲,它這么一叫,顯然制造了不小動靜。 果然聽見聲音的沈鏡快步地沖了出來,“小白?” 看到被阿福攔在門外的蘇攸棠,沈鏡頓時臉色一黑。大步走了過去,不著痕跡地將阿福拉開,然后問道:“阿棠你怎么來了?快進來?!?/br> 沈鏡直接將人帶去了堂屋中,只是似乎沒有瞧見一旁的何柔。 沈鏡讓蘇攸棠坐下后,還欲吩咐阿福去倒茶,只是蘇攸棠一臉凝重地道:“我來有重要的事情同你說,阿福在這正好。 阿柔擔心你們明日的會試,本想來你這看看情況,只是沒想到半路上,小白在貢院附近發(fā)現(xiàn)了炸藥。 這事你可知道?” 沈鏡顯然也是沒料到,不過蘇攸棠這么一說,他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瑾王竟然能將炸藥悄無聲息的埋在貢院附近,顯然這其中有他的人。 依照瑾王謹慎的性子,怕是皇宮附近也埋下不少。 沈鏡正思索著,忽然看到對面一張焦急的臉,倏地一頓:“何柔?怎么是你?” 何柔:…… 就算她穿的樸素了些,之前沒注意到她,可阿棠不是說了是與她一同來的嗎? 何柔簡直要懷疑他是故意的。 偏是這會忽然又有人喊了一聲‘何柔?’。 怎么?她的存在感這么低? 偏過目光看去,與那人四目相對時,才驚覺來人竟然是段珩。 明日便是會試的日子,堂堂太子殿下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多少讓人有些匪夷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