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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哪怕用著上好傷藥,也還余淺淺疤痕。 陳愿蹙眉:“你怎么好得這么快?” 蕭云硯挑唇一笑:“不告訴你?!?/br> 這是他的秘密,托身體里蠱王的福,他不僅自愈得快,還不容易死,比大多數(shù)人體質(zhì)都好。 他不愿說,陳愿便不再問,只道:“你母妃的事處理好了嗎?” “嗯,寺中長老已經(jīng)在準備法事,會誦經(jīng)祈福七日,人死燈滅,終究只是讓活著的人好過一點罷了?!彼曊f,瞧不出神色。 陳愿又問:“抄寫經(jīng)書了嗎?”她在空隱寺長大,知道誦經(jīng)祈福后要焚燒親人所寫的經(jīng)書,以安逝者亡魂。 蕭云硯沉默一瞬:“沒有。我阿娘她死得太早了,做什么都晚了。”何況,他來這寺中是為了蕭元景所賜披風里縫的那五個字。 ——空隱寺,遺詔 他阿娘要知道他是這心思,還拿她做幌子,肯定會不高興。 陳愿盯著他看了一會,也沒再問為什么不抄這種廢話,眼看禪房到了,她丟下句早點睡就沒管蕭云硯了。 少年顧自吹滅蓮花燈,也走進隔壁的房間,卻沒有半分睡意,他才不信所謂神佛,如果有的話,為什么他在死牢的七年里求救無門? 還是說他這樣生來就是錯誤的人,不值得佛祖庇佑? 蕭云硯冷笑一聲,他撥動腰間的小鈴鐺,讓體內(nèi)母蠱躁動,給那些在山腳下候命的影衛(wèi)提個醒,別忘了誰才是他們的主人。 他睡不著,別人也休想。 第23章 翌日,陳祁御傳信讓陳愿去選兵器。 推門而出的時候蕭云硯看見了她,說閑著也沒事,要跟著過去看看。 和夜間不同,白天看陳祁御的院子才知道里面有多大,四進的合院粉墻黛瓦,房屋鱗次櫛比,全用來陳列他的藏品。 陳愿知道兄長有錢,但不知道這么奢靡,他幾乎收藏了所有感興趣的東西,琴棋書畫,瓷器刀劍,數(shù)以千計的珍寶,任何一件單拎出來都能在城里買套房。 她開始相信陳祁御說的了,這世間確實沒有他想要的東西了,都擁有了,所以他想開了,出家了。 陳愿實在佩服他經(jīng)商的能力,也驚嘆他的審美,難怪會有那么多貴女前赴后繼,愣是想把他從佛祖身邊搶回來。 她跟在皇兄身后,輕輕彈了彈博古架上的天青釉筆洗,聲音脆而圓潤,是難得的孤品。 陳祁御挑了挑眉:“想要?” 陳愿笑而不語,她想拿來送人,又問身后的少年:“你覺得好看嗎?” 蕭云硯怔了一瞬,點頭。 陳祁御引他們上樓,去看收藏的兵器,木質(zhì)樓梯傳來沙啞的響聲,他不輕不重道:“老規(guī)矩。” 陳愿沒有意見,從小到大她看上了皇兄手里的東西都要跟他打一架,贏了就歸她,輸了就沒有,反正她一窮二白,兢兢業(yè)業(yè)當假太子那么多年,也沒撈到個好。 說起和陳祁御打架這事,陳愿還是相當自信的,皇兄十賭九輸,不少好東西落她手里了。 她隨陳祁御來到閣樓,他先上去,把手撐在了低矮的房梁上。 陳愿果然中招了,閣樓光線黯淡,空間低矮,她從前總碰頭,后來皇兄發(fā)現(xiàn)了,她就只會碰到他柔軟的手掌了。 “一點長勁也沒有?!鄙伺查_手,唇角勾起嫌棄的弧度。 陳愿笑笑,對跟在她身后的蕭云硯說:“你慢點,小心頭?!?/br> 這話讓陳祁御更加不是滋味,他索性往里走,先取出了答應賣給蕭綏的禪意劍,再對陳愿說:“剩下的這些,你隨便挑。” “最便宜的就行。”陳愿清冷答道,她沒那么多講究。 陳祁御一聽,不依不饒起來:“從前不是什么都只要最好的嗎?轉(zhuǎn)性了?” 陳愿隨意撿了把輕巧的劍,伸手推開蕭云硯后比劃起來,說:“反正最喜歡的沒了,其他不都一樣?都是將就?!?/br> 陳祁御知道她是想念陪她上戰(zhàn)場的長|槍了,可惜“濯纓”在北陳的太子府,在她胞弟陳祁年手里,陳祁御也沒有任何立場幫她拿回,哪怕這原是他所贈。 濯纓在戰(zhàn)場上陪陳愿闖出了名頭,已經(jīng)不僅僅是武器,更是一種象征和身份的證明了。 明明一切都是陳愿以血rou之軀打下來的疆土和殊榮,卻被沈皇后奪走,反倒成了她是見不得光的那個,就因為她是女子。 陳祁御嘴唇翕動,念起經(jīng)來。 他煩躁的時候就會念經(jīng)。 陳愿倒是早就接受了這種不公,她轉(zhuǎn)身問蕭云硯:“你有沒有喜歡的?” 少年安靜乖巧,搖頭說:“無法習武之人,配不上名劍?!?/br> 陳愿卻說:“是它們無緣,錯過了你,你不用難過,反正會有人執(zhí)劍保護你?!?/br> 她左手甩了個劍花,率先往下走,出了藏品閣,來到院子里的空地,桃花紛飛,樹下早有人在等。 陳愿一眼就認出是莫驚春,他還是用黑布蒙眼,穿著竹青色的勁裝,腰間佩的銀鈴鐺不會響,手上握的竹劍是玉做的,瞧不出苗族的痕跡,只知道他站在滿園春色中還顯得寂寥。 陳愿不打算驚動他,反倒是這位劍客一言不合就飛身上前,陳愿學乖了,往陳祁御身后一躲,順帶扯著蕭云硯離開了戰(zhàn)場。 他們認識,讓他們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