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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驚春卻并不知曉,他無意之中替姜昭積了一段善緣,以至于重大的變故來臨時,那溫軟的少女能夠在荒涼與絕望中安然無恙。 所謂喜歡,這也許就是最好的答案。 從永安坊離開后,莫驚春回王府去見蕭云硯,返還印章。 順便說一下自己請辭的理由。 沒錯—— “我爹沒了?!?/br> 莫驚春的父母早亡,他是棺材子,天生的不吉祥,但這事兒蕭云硯不知道,所以青年私自改了一下他爹離世的時間,挪后了許多年。 但如果真是這樣,該多好。 莫驚春其實挺羨慕蕭云硯的,至少他爹活到了他快成年。 想到這里,青年還是抑制不住的難過了,好在他的少主根本不管他編的是什么,一律批準(zhǔn)。 莫驚春:“……” 早知道就不編了。 交待這少年幾句后,莫驚春就啟程回苗疆了,他此行還有一個目的,不僅僅是重回故里,更是要替蕭云硯探探苗族的虛實。 表弟身上雖然有代表族長身份的青銅鈴鐺,但族中長老和祭司未必會認(rèn),無論如何,莫驚春都要先替蕭云硯闖一闖。 此外,有件事莫驚春倒沒有撒謊,他是真的想回那隱世部族祭拜一下爹娘,至少去墳頭跪幾天,燒燒香。 然后告訴他們,他一切安好。 就是不小心喜歡了一個姑娘,注定無疾而終。 她特別好,我一見鐘情。 不講道理是不是? 可講道理就不是喜歡了。 · 知道蕭云硯要回金陵后,蕭綏并沒有出言相留,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蕭綏足以肯定他的皇侄是個有自己主意的人。 孩子大了,就隨他。 只是蕭綏萬萬沒想到,蕭云硯竟然開口跟他要阿愿,更震驚的是,啾恃洸阿愿竟然答應(yīng)了。 蕭綏放下茶盞,指節(jié)摩挲著杯壁,問道:“何時決定的。” 陳愿:昨天夜里你信嗎? 她眼睫微斂,淡聲道:“公子,我沒有去過金陵,想攬下這趟差事,隨蕭二…蕭二皇子去看看,而且他許諾我,我保他周全,他必定重金酬謝?!?/br> 陳愿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 蕭云硯頷首,笑了笑:“是這樣?!?/br> 蕭綏側(cè)眸看向陳愿,少女倒是眉眼坦然,帶著傲意,他說不出留她的話,只問道:“還會回來嗎?” 陳愿真的不知該怎么答了。 在她進(jìn)退兩難的時候,大廳外面?zhèn)鱽硎煜さ哪_步聲,來人聲音清軟,救場道:“阿愿jiejie肯定會回來看我呀?!?/br> 陳愿松了口氣,應(yīng)姜昭的話語道:“嗯,好好照顧自己。” 蕭綏的目光也落在小徒弟身上,見她抱著一幅畫卷,不由問道:“這是?” “回師父,是我親手畫的夜游金陵圖?!苯研χ此?,酒窩淺淺,她轉(zhuǎn)身走到蕭云硯面前,行禮后道:“二皇子,離別在即,權(quán)當(dāng)贈禮,望你旅途順?biāo)?,所求順心?!?/br> 她客氣得根本不像是少年的未婚妻子。 蕭云硯也特別禮貌地接過來,連姑娘的衣袖都未挨,正色道:“姜姑娘,你有心了?!?/br> 這與官腔又有什么區(qū)別? 陳愿靜靜看著他們客套,覺得這對未婚夫妻之間應(yīng)該是不會有火花了,姜昭心有所屬可以理解,那蕭云硯呢?他是哪根筋搭錯了嗎? 陳愿看不懂他,總覺得少年是有別的陰謀?!行r候成見根深蒂固,哪怕她告誡自己放下偏見,也不可能一朝一夕就做到。 對這小反派,她總是在心軟與不該心軟之間反復(fù)橫跳。 這時的陳愿也根本想不到,就在今夜,離別前夕,蕭云硯再次做出震撼她三觀的事。 原來他的仁慈,不過曇花一現(xiàn)。 第38章 · 傍晚時分, 府中貴客裴先生領(lǐng)了個女子回來,她癡傻瘋癲,竟撿起地上的花瓣澆在頭頂, 旁若無人地憨笑著,正是從府衙出來的明秋。 路過的人見狀都面露同情。 陳愿一行人從大廳往外走, 瞧見坐在樹下泥濘里的明秋時, 皆怔了怔,停下了腳步。 姜昭甚至想上前把明秋扶起來,剛邁出一小步,就被一左一右兩只手?jǐn)r住了。少女看看蕭綏, 又瞧瞧陳愿, 有些委屈地問了句:“不可以嗎?” 蕭綏搖搖頭, 倒是陳愿耐心解釋道:“明秋怕生人,上次在府衙見她時,我也差點被她誤傷。” 她話音剛落, 站在蕭綏身旁的少年就追問道:“那你沒事吧?” 陳愿抬眼看向蕭云硯,見他淡色的眼珠澄凈, 唯獨沒有作為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同情。 陳愿有些失望,少年卻陰陽怪氣道:“誰知道她真瘋還是假瘋,又是否有醫(yī)者可以證明呢?” 他毋庸置疑是理性的,就是少了點人情味, 不招人喜歡。 話一出口,所有人目光都落在少年臉上,也忽略了樹下的明秋, 沒意識到她撿落花的動作遲疑了一瞬。 但蕭云硯看見了。 少年的眼睫輕掃, 斂下眼底所有情緒。 他不動聲色地說:“當(dāng)然,沒人愿意裝瘋賣傻, 是我錯了?!?/br> 少年莞爾一笑,言辭懇切,心里想的卻是天王老子錯了我都不會錯。 庭院中的杏花被風(fēng)卷起,偶爾落在蕭云硯的衣袍上,他袖口灌了風(fēng),背挺得很直,就像是展翅欲飛的白鶴,干凈,剔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