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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愿到底是心軟了,她閉了閉眼,收回長劍,鏗鏘一聲歸于劍鞘。 李觀棋當(dāng)即出席,想撩開官袍跪下,鄭重合手請罪,卻被少女的劍鞘生生攔住。 “你莫跪?!?/br> 陳愿運勁逼得青年直起腰身,拿出昔日魄力道:“李大人,不必傷了你我之間的情分?!?/br> 及至此刻,蕭云硯才從少女身上看到昔日北陳太子的風(fēng)骨,那是一種無需刻意的鋒芒,她只用站在那里,就足夠讓人信服,并誓死追隨于她。 這種風(fēng)骨正是陳祁年羨艷并缺失的,他即便是坐享其成,悉心模仿,也學(xué)不來jiejie在生死一線間磨礪出來的傲骨和氣度,更偷不來她見慣風(fēng)雪黃沙,白骨殘肢的淡然與從容。 就連他刻意搶來的白銀長|槍“濯纓”,在他手里也無異于明珠蒙塵。 這世間,總有些東西是搶不過來的。 陳祁年抿唇笑笑,輕咳道:“皇姐恨我也無妨,無論你喜歡或是討厭,有些事我總要去做?!眮碇?,他已見過高太后,提出了和親一事。 高太后沒有拒絕,甚至舉薦了一個人,正是她的侄兒,高盛。 這與陳祁年心中的人選不大相似,他淡笑道:“承蒙您的厚愛,本宮的意思是,為皇姐在南蕭設(shè)立比武招親,太后意下如何?” 高太后精明的眉眼微斂,掩飾笑意道:“甚好?!?/br> 比武的話,金陵城里無人能勝過高小侯爺。 協(xié)議就此達成,高太后也覺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自古君為臣綱,出嫁從夫,在家從父,從兄弟,女子的婚約并不需要本人的同意,輕易就成全一段買賣。 她能走到今日,全是靠她自己的努力,也因此高太后不會推己及人,垂憐其他女子。 在她眼里,只有和親值不值得?該不該做? 這樣的想法與陳祁年不謀而合。 他淡淡收回思緒,在不歡而散前把手邊的食盒遞給了蕭云硯,因為他知道jiejie是一定不會接的。 燙手山芋就這么伸過來,少年摩挲著佛珠的指尖怔了一瞬,也覺得很棘手啊。 蕭云硯輕抿唇角,琢磨后折中道:“太子所托,我會小心保管,你隨時來取?!?/br> 看似接下,又沒完全接住。 這一刻李觀棋終于以肯定,南蕭的二皇子絕非坊間所傳的廢物,他不僅會藏鋒,還知曉怎么獨善其身,這種隔岸觀火的本事和心性,李觀棋自嘆弗如。 不過也好,倘若他這樣的人對陳愿真的有心,在這亂世之中,足以庇護她周全。 李觀棋雖然見識過陳愿的本事和強大,但還是希望有人能站在她身前,告訴她強大并非原罪,一樣值得被人疼惜和愛重,他只希望在她疲憊不堪的時候,能有人守護在側(cè),讓她以安然入眠。 就這一點點俗愿,一點點奢求。 而李觀棋從一開始就知道,他不會是這個人。 一行人依次走出雅間,下樓的時候,有一個身穿淡藍色文士長衫的青年躊躇不前,他有意無意盯著為首的少女看了好幾眼,似乎在確認什么。 ——“這位姑娘,你的手好些了嗎?”那溫文爾雅的公子拱手問道。 陳愿抬眼,片刻后認出了這是姜府的三公子姜暄,他同meimei姜昭一樣,眉清目秀,一看就是百年的書香門第才能教養(yǎng)出的后輩,舉止和言談之間都有深厚底蘊。 陳愿笑笑,她那日帶著帷帽和面紗,竟不知姜暄是怎么認出來的。 青年似乎也覺得唐突了,忙解釋道:“姜暄雖不認識姑娘,卻識得姑娘的佩劍?!?/br> “原來如此?!标愒赶蛩邅恚笆值溃骸靶?,公子無需掛懷,倒是我想問問公子,有收到令妹的家信?!苯鹆觌x徽州路遠,陳愿并不知道姜昭好不好。 “姑娘有心了?!苯训亩t了起來,拉開彼此的距離再次施禮道:“還未請教姑娘姓名,若有家信,我會第一時間告知姑娘,你既是昭昭的朋友,如遇困難,也以來姜府尋我?!?/br> 姜暄小心斟酌著言辭,不敢直接說:是怕高盛因為那日的事懷恨在心,找陳愿的麻煩。 更不敢直接問她姓名,非要扯東扯西。 遠遠望去,她們男才女貌,相談甚歡。 陳祁年正要感慨又來一個的時候,蕭云硯走下樓梯,擋在陳愿身前說:“不勞暄公子費心,她既是本殿下府中的人,出了任何事自有本殿下來管?!?/br> 作者有話要說: 姜暄:未來妹夫到底在說什么虎狼之詞? 蕭綏:你說清楚,怎么才一個月就成你府中的人了? 陳祁年:吃瓜,看戲,選姐夫。 李觀棋:我沒話講。 第54章 · 姜暄是個孤直清高的人。 心中再覺得訝異, 不合適,也沒有通過言語問出來,只說:“二殿下, 昭昭是個好女子?!?/br> 言下之意你別辜負了她。 陳愿正欲說什么,樓梯上的陳祁年也走過來, 開口就是:“皇姐, 你何時成了別人府中的人?本宮怎么不知道。” 姜暄又是一怔,忙拱手道:“見過太子,見過長公主?!?/br> 陳愿:“……” 她該謝謝陳祁年當(dāng)眾承認她的身份,還是該厭惡他多管閑事? 他難道不怕波及他東宮的地位嗎?光和影本就不該同時存在與出現(xiàn), 陳祁年卻偏要撕裂這層遮羞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