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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法子極兇險,也極拼命。 巫堯根本沒想到蕭云硯如此的看重陳愿,不惜自損身體。 看來只能拿出殺手锏了。 巫堯清嗓,正欲提讓少族長重新習(xí)武一事,哪知蕭云硯先開口道: “過來?!?/br> 他的聲音清潤溫和,帶著憐惜,顯然是說給陳愿一個人聽的。 這無異于天籟。 單手撐著床沿的少女心弦忽松,直起腰,緩步向他走去。 到最后周身乏力,直接栽進(jìn)他的臂彎里,嗅著他身上的冷香,委屈道: “阿硯,我好害怕。” 陳愿不惜火上澆油,蕭云硯不在的時候,她尚能冷靜周旋,一旦他目露心疼,她就只想當(dāng)個廢物咸魚,都交給他好了。 少年望向巫堯的目光果然更寒了幾分。 他擦去唇邊暗紅的血漬,迸射出長睫下所有的鋒芒,聲音淡淡:“大祭司還有什么話要說?” 這口氣像在問還有什么遺言似的。 陳愿輕笑,從他懷里退出來,攙扶著小微的手立在門邊。 巫堯見勢不好,忙同蕭云硯交涉道:“少族長,我有秘法獻(xiàn)上,可助你重塑體魄,擺脫不能習(xí)武之身?!?/br> 巫堯尾音得意,補(bǔ)充道:“整個苗疆上下,只有我一人知道?!?/br> 他觀察著少年的反應(yīng),對方果然神情松動,像是被說動了。 少年唇邊的笑似是而非,有點亦正亦邪的意思,他深深看了巫堯一眼,回眸望向陳愿,無聲啟唇: 阿愿,你會保護(hù)我嗎? 會。 ——她毫不遲疑。 少年笑起來:“好?!?/br> 他往前走,停在巫堯面前,仗著身高優(yōu)勢垂眼打量老者。 問道:“那么祭司想要什么呢?”少年眼底含笑,似乎在琢磨交易劃不劃算。 巫堯摸不準(zhǔn)蕭云硯的脾性,試探道:“我想向少族長討件東西?!?/br> 他伸出手,指向陳愿。 “哦?!鄙倌晡惨羯蠐P,唇邊的笑意愈發(fā)明顯,像是不染凡塵的佛子,恍惚間又帶著惡鬼的戾氣,顯得乖張。 “大祭司,她不是東西,也不是玩意兒,是活生生的人?!?/br> 蕭云硯這樣說著,他突然抬起衣袖,滑出里面鋒利的匕首,直接推送到巫堯胸口,任憑鮮血濺了滿面,張狂笑道: “大祭司,你自找的?!?/br> “只要你死了,這世間就沒有掌握我軟肋,并拿來威脅我的人了。” 再也沒人能夠拿習(xí)武一事要挾我。 …… 匕首狠狠插入巫堯心臟,他臨死前還滿目錯愕,不可置信。 因為按照苗疆的規(guī)矩,族長是不會,也不可以屠戮族民的。 蕭云硯竟然違背了他阿娘的遺愿! 巫堯死不瞑目,用最后的力氣瞪著臉頰染血的少年,氣息微弱說著最毒的詛咒: “你……你永遠(yuǎn)都是個,不能習(xí)武的廢物?!?/br> “噗嗤”一聲,蕭云硯半蹲在倒地的巫堯面前,抽出了匕首。 他凝著指縫間的血印道: “永生永世做個廢物又如何?她說過會護(hù)著我的?!?/br> 對蕭云硯而言,習(xí)武是他的軟肋,但是從今往后,不是了。 只有她,是他全部的命門。 少年自血泊中回頭,對他的陳姑娘說:“阿愿,不用害怕了?!?/br> 他話落斬去巫堯的手指,利落狠絕得跟切菜似的,也把看戲的小微又嚇了一跳。 我滴個乖乖。 生性活潑的苗疆少女咬緊自己的虎牙,對少族長刮目相看。 果然越漂亮的人發(fā)起瘋來越狠,就因為大祭司用手碰過陳姑娘的臉頰,蕭云硯連全尸都不給他留。 小微活學(xué)活用,趕緊把半靠在自己身上的陳愿推開,口中振振有詞道:“我不碰你了?!?/br> 陳愿只好靠著門框,抱臂道: “阿硯,你體內(nèi)的毒還好嗎?疼不疼?” 一聽這關(guān)心的話語,少年所有的戾氣都自眉眼間散開。 他用帕子擦干凈手,走到她身邊說:“怎么辦?我殺了人。” 小微瞥了一眼,忍不住在心里感慨:這會裝什么小白兔? 再看陳愿,她竟然溫柔笑著。 我的天吶。 這真是絕配啊。 小微根本沒眼看,她擺擺手插話道:“少族長,陳姑娘,尸體打算怎么處理?” 雖說巫堯祭司是罪有應(yīng)得,小微有個玩得好的小姐妹就因為遭他輕薄,選擇了吊死在樹屋上。 但他到底是巫梵的父親。 陳愿和蕭云硯對視一眼,齊聲道:“你看著辦?!?/br> 小微:…… “二位,大祭司好歹是族中的真正掌權(quán)人,有一群黨羽,你們這樣直接弄死他,不怕出不了生苗寨嗎?” 蕭云硯勾起唇角:“不怕?!?/br> 他取出懷中一拼為二的禁地鑰匙,對小微道:“這兒你兜著,我要帶阿愿去闖一闖后山禁地?!?/br> 陳愿微怔:“去那干嗎?” “去尋找替你醫(yī)治沉疴的良方?!笔捲瞥幋鹜?,在族人的腳步聲趕來之前,撈著陳愿跳窗而出。 房間內(nèi)的小微欲哭無淚。 她輕嘆一聲,撿起匕首對著自己的胳膊來一刀,見血后順勢甩到地上,大聲尖叫道: “快來人啊!” “有刺客!” --